圖什聽了紅綢的回答好像很是滿意,於是又開始重新從棋盒中拈出棋子打算再擺一局。wwW,QUanbEn-xIAoShUo,cOm不過見到雖然心急如焚,卻依舊站在原地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的紅綢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是帶著幾分然的道:“你這丫頭,有什麽想說的、想問的開口就是了。認識你這丫頭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你這般的不幹脆。怎麽說我們也算是做了好幾年的鄰居不是。”

站在一旁的紅綢聽到圖什如此直接的話,一時間雖有一肚子的疑問卻不知道應該從哪裏問起才好。

此刻的她已過了初聽到這個消息時的那種驚駭,在勉力鎮定下來後雖然依舊有那種恨不能立即就趕回流雲莊的想法,不過理智卻告訴她此刻更重要的還是為何大長老會將這個消息告訴自己,並且好像還認定了自己必定對此會感興趣。特別是最後那個要求的意思更是直指他好像已經看透了自己的什麽秘密一樣,這種假設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或是他們對自己的那些事到底知道多少?如果知道的話又是何時的事?現在仔細想想自己會在這個地方一呆就是六年的時間,並且在這六年也極少離開過蒼風陵這個地方。就是離此不遠的蒼瀾城,除了初來的那次養傷之外自己就再也沒有去過。好像每次她有離開的打算時總會出些特別的事物,將自己耽擱下來。

如果說這一切並非出自金.翅族的謀劃,那也未免太過看低了自己的智慧。隻不過先前她也隻是以為他們看中的是自己那不俗的煉丹之術,但現在看來卻好像並不止是如此而已。

此外,她還覺得大長老所說的那.幾句話裏好像另有玄機似的。似乎關於這次的事他們金翅族好像知道些什麽不為人知的內幕消息似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就更是得打聽清楚了才是,畢竟與其自己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趕回去還不如先聽聽關於這件事金翅族到底掌握了些什麽。就算他們所知有限,無論怎麽樣也比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要好。

隻是無論是哪一方麵的疑問,.都不是什麽能夠輕易開口問出來的。

圖什自是看出了紅綢在躊躇些什麽,隻是他卻不.願意就這麽幹脆的告訴她。於是他又再次將注意轉回到手中的棋子上,隻是那深邃眼瞳裏的興味卻又是濃上了幾分。

明白了這老頭的意思,感覺自己耽擱不起的紅綢.的隻得在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然後用一種無奈的語氣對他道:“既然大長老您知道我有必須離開的理由,那麽還請您老指點晚輩一番。”

紅綢的這種低姿態讓圖什十分的滿意,於是不.再遮掩的道:“關於這件事也許我們知道得比其他地方的勢力還要多。至少那流雲莊為何會有如此實力的內情,恐怕在整個修行界裏也不會有誰能知道得比老夫更清楚了。”

紅綢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心下不由得有些失望。在整個修行界怎麽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流雲莊這突然暴露於人前的力量到底是如自何處了?至少自己就很清楚,這一點反而是她最不關心的事。關於流雲莊她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的是莊內那幾個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的人現在是否平安,其次則是對流雲莊下此狠手的那些人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

“其實這次流雲莊出事之前就有人向靈寶發出過邀請,隻不過當時關不知道他們所謀之的對象就是流雲莊。現在想想,真是幸好他沒空啊。不然攪和在這件事裏,對他對我們來說都是個麻煩。”圖什終於露了些底。

這讓紅綢的心下一動,能有那個麵子邀請靈寶尊者這件的高人出手的總共就隻有那麽有限的幾家。再結合近兩年靈寶尊者去中州回來後告訴自己的那些個“趣聞”,這次事件幕後的那隻黑手是誰就昭然若揭了。

“謝謝大長老的指點與多年來的照顧。”紅綢恭敬的朝著大長老揖了一禮,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就此告辭。

關於自己他們到底知道多少事她已決定放棄打探了,大長老的這一態度已經算是表明了他現在的立場。在目前的這種情勢下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慢著。”就在紅綢要踏上小竹橋的時候,圖什又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那種特殊能力是什麽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那是一種很特殊的能力,有些類似於一些部族裏祭祀的能力‘占卜’。不過也不算是完全相同,我隻能說它有時能讓我‘看’到某些事情,雖然並不是十分真切隻有些許的輪廓。”

紅綢回過頭,笑著道:“外邊所傳的那些話果然是真的,您老確實是達到了聖級修為。謝謝您的信任,能將這麽重要的秘密相告之。”

“這沒什麽,這個秘密並沒有你所想的那麽隱密。我今天會告訴你這些,不過是想提醒你,不要忘記你先前對我的承諾。”圖什淡淡的說完這一句後便朝著紅綢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是,我一定會銘記於心的。”紅綢再次鄭重的做出了承諾。

她當然聽出了其中的威脅之意,卻並未覺得有多難以接受。先前答應他會再回到這裏來並不是一種敷衍,而是於自真心的承諾。僅管她並不是太清楚為何他們會如此重視自己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普通修行者,不過卻也能感覺到他們並沒有惡意。哪怕就是沒有他的這個要求,自己將來也還是會回來看看的。因為對於朋友不多的她來說,這裏的幾個人勉強能夠算得上自己的朋友了。朋友間相互走動再是平常不過,更何況這裏的煉丹材料真的要比別處豐富許多,確實算得上是煉丹師的福地之所在了。

告別了圖什大長老的紅綢並沒有再回到那個自己住了六年的多的小院子,而是直接的就離開蒼風陵,駕著自己的靈劍朝著南方飛馳而去。

這一路飛馳而來的紅綢也曾在半空中與其他的修行者相遇。她腳下的雷星雖然也吸引了其中不少人的注意,但由於她所突顯出來的強大實力讓他些頗有見財起意的人打消了這個不怎麽實際的念頭。所以一路上也算是暢通無阻,沒有人敢上前打擾。

不過當北域最靠南的邊界荒原出現在她的眼中時,一個實力還在她之上的修行者以比她更快的速度朝著她追趕了過來。來人的靈力波動卻是紅綢這六年來再熟悉不過了的,所以雖然她現在急著趕路卻還是在荒原上停了下來。

“你果然要走,打算不告而別嗎?”幾乎在紅綢停下後就立刻出現在了她跟前的那個人開口道。

紅綢的臉上還算是平靜,不過眉眼之中卻流露了幾許掩不住的焦急之色。看著眼前同樣麵沉如水的沙欏,她隻得盡量平和的道:“哪有,大長老會將我離開的消息轉告你們的。我有急事要離開一陣子,事情辦完了就回再來看你們的。”

“如果我請求你不要離開,你會答應嗎?”沙欏用那雙耀眼得讓人覺得有些刺目的金瞳直視著紅綢的眼睛,用一種她從來沒有聽過的一種逼人語氣對她道:“請你留下來,不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紅綢也不知道為什麽,不自覺的就想要調轉開自己的視線。一種從未從他身感受過的迫人壓力讓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紊亂了,他這是怎麽了?紅綢不知道。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她運用自身的靈力調整了一下呼吸,回以一種堅決的口吻道:“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那件事對我很重要,我必須立刻趕去才行。”

沙欏那越來越亮的金瞳不知怎麽的讓她的心裏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感覺,正是這種感覺讓她又勉強的笑著接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經答應了大長老會在事情辦妥後就立刻回來的,這是我對他做出的承諾。我想如果事情順利的話,說不定我還能趕回來參加今年的勾月節。你那個第一美人兒的未婚妻我還沒有見過,作為你的朋友我自行也得認識一下才行。”

沙欏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的用那種讓她非常難解的目光看著她,這讓她有些難受。她知道金瞳的他比起棕眸的時候要難纏上好幾倍,可眼下這種壓力她卻是從來未曾感受過的。

悄悄的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為了打破眼下的這種僵硬氣氛,紅綢從儲物手鐲中將摸出了那隻本就應該給他的裝著八部獸靈丸的玉瓶和一隻扁長的墨玉盒交到他的手上:“這八部獸靈丸是你應得的,而這玉盒是送你的成親賀禮。雖然我會盡量早些趕回來,可也不敢肯定能趕在你的婚禮之前。所以這賀禮就提前先送給你了,這裏邊裝的可全是你最需要的。”

紅綢自顧自的將東西硬塞到他的手裏,並沒有注意到她在提及他的婚禮時沙欏的金瞳裏閃過了一更加危險的光芒。

“好了,我趕時間,就先走一步了。”紅綢不打算再耽擱下去,揮了揮手就打算告別離開。

就在她再次駕起靈劍的時候不料左手卻讓沙欏給拉住了。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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