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怎麽樣?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wWW。QuANbEn-XiAoShUo。coM”紅綢有些無奈的回過頭,對緊緊拉著她左腕的沙欏道。

“不要走!”沙欏依然隻是用一種淡淡的語氣重複著這三個字,但話裏有著不容辯駁的堅定之意。

“不要鬧了,我真的有急事得馬上回去。”紅綢皺起了秀眉,一邊費力的想要掙脫他的控製一邊壓著性子對他道。

沒想到她這樣的舉動不但沒有能順利的抽出被他緊握的手,還在下一刻整個人都被他攬入了懷中,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一時間忘記了要如何反應。不過當她感覺到從他身上傳導過來的驚人熱力後,就立刻回過了神。

“放開,你給我立刻放開!”紅綢開始不住的慌亂掙紮起來,現在她的心裏除了有被偷襲的惱怒外,還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紅綢強自掙紮了一番修為.在沙欏之下的她在這種情況下似乎毫無反抗之力,這種情形讓她費盡了心力才強自得以維持住了她自重生以來得到的最大財富——冷靜。

停下了徒勞的掙紮,紅綢用極度.憤怒的目光直直的望入了沙欏那雙剛才還讓她覺得有十分壓力的金瞳,用一種極為冰冷的聲音道:“我讓你放開我!”

沙欏卻不為她的這種態度所.動,依然用自己那雙懾人的金瞳與她對視著。兩個同樣堅持己見的人就這麽對視僵持著。

就在紅綢覺得時候仿佛過了千萬年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他在自己的耳際輕輕的說了一句話,然後環著她的雙臂終於有了一絲的鬆動。紅綢來不及細想他那句話的意思就趁著這一絲的機會如一隻受驚過度的兔子一般的從他的懷裏滑脫了出來。然後片刻也未曾停留的拚盡全力朝著回去的方向飛馳而去,直到她的身影從他的視線中消失,她都未曾再回頭看過他一眼。

看著她就這麽毫不留戀的從自己的懷中逃走,沙.欏眯起了眼睛,好像是要用這種方法來掩藏他此刻內心的一種感覺。

就在他感覺到紅綢的靈力波消失在北域之境.的時候,另一個紅綢極為熟悉的身影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後:“主上,您……”

沙欏沒有回過.頭,隻是輕輕的抬了抬手,阻止了來人將話繼續說下去。如果紅綢沒有離開的話,一定會為對眼前的這幅場景驚訝萬。因為此時以從屬之姿恭立於沙欏身後的那個人正是沙欏的師父,身為金翅族長老之一的靈寶尊者。做師父的用如此態度對待自己的徒弟,這情形怎麽看都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良久後,沙欏才將自己的視線從紅綢離去的方向調回。他看也沒有看向他的“師父”靈寶尊者一眼,就縱身離開了這個地方。隻是在身後留下一句:“我知道我在做什麽。”

被留在原地的靈寶尊者用一種憂心的目光也朝著紅綢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音後用一種憂慮的語氣自言自語的道:“希望您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說完也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片的荒原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本就為流雲莊眾人的情況憂心萬分的紅綢讓沙欏這種意料之外的突襲弄得心更亂了。不過沙欏練了那種傳說中的法典,從而弄得現在這樣有著完全不同的個性好像一個人的身體裏有著幾個個性完全不同的靈魂一般的這件事她是心知肚明的。自己這些年也確實親眼見隻過了,但是像今天這種的情況卻是第一次。

今天的他給自己的感覺從一開始就不同於以住的任何時候,給她的這種絕對上位者的強大壓迫感是她從所未有過的。難道這也是一種他多重個性中的一個?應該是吧,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他今日的反常。既是這樣,那麽那句話就無足輕重了,紅綢在心裏這樣想到。

心裏給了自己這樣的解釋紅綢雖然心頭依舊還是著一種揮之不去的陰影,但已經能夠勉強將這一幕暫時拋於腦後,專心於目前最大的危機流雲莊一事上來。已經決定將這一幕忘記的紅綢並沒有留意到今天她自己在應對這一切上的反常之舉,在重生以來這樣強烈外露情緒好像還是第一次。

北域於之並州何止千萬裏之遙,紅綢用盡全力催動靈劍以一日數萬裏的速度也花費了她近大半個月的時間才趕到並州的邊境上。這大半個月的時間裏,除了最初的時候還有想過關於沙欏的那件事以外,後來所有的思慮都是圍繞著回流雲莊的事上了。

她雖然很是掛心著藍錦他們的安危,不過卻也還沒有真正的失去理智。她明白越是現在這個時候自己的一切行動越是應當小心謹慎。她沒有忘記圖什大長老所說的,流雲莊的這次遇襲背後牽動了那麽多強大的勢力。她可不相信在吃了這麽大的虧後那些本就不是良善之輩的人會就此善罷甘休。

正是考慮到了這些,紅綢再是心急也在到達並州邊界之地時停了下來。“不要衝動”,這是她在得到了流雲莊的消息後最常提醒自己的四個字。

站在並州地界碑所在的山嵐之上,紅綢看著流雲莊所在的方向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慨。留在北域的時候尚未覺得,到了這裏那種強烈的鄉思之情一下子就湧上了她的心頭。

六年,這六年裏自己的改變了多少?她也說不清楚。六年的時間對一個修行者來說隻算得上是彈指一瞬,可對於一個孩童來說卻能改變許多。她那顆曆經滄桑的心或許讓她算不得真正的孩童,可是她的的這具身體卻是在這六年的時間裏改變了許多。她雖然沒有從一個容貌清秀的女童長成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可在她這些年的刻意修煉之下長開的容貌與離開這裏的時候相比還是有了不小的改變。

也正是因為這種改變,這次她的臉上並沒有戴上原來出門子時必帶的麵紗,而是以自己真正的麵孔出現在了這裏。現在這個世上能夠真正將自己與那六年前在中州失蹤的那個江家小姐聯係起來的人怕是沒有幾個了,當然早已熟悉了自己靈力波動印跡的炎吉離殞他們幾個例外。

紅綢百感交集的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順著界碑邊的小道邁著看似不緊不慢的步子實際上卻是一種縮地術朝著流雲莊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路慢行的過程裏紅綢都能夠感覺到有著許多的視線和靈覺在似在若無的觀察著自己,這種情況自是在她的預料之中。不過她的心裏卻對自己這一路走來都沒有出現過一個人對自己出手試探感覺有些奇怪。這好像不是那些人的作用啊,難道在自己趕路的這些日子裏又出了什麽狀況?

紅綢一邊暗中釋放著靈力觀察著那些注意自己的人的動向,一邊考慮著是否要動用那種傳訊符。現在自己已經進入了並州地界,從前在江府時與在流雲莊的炎赤離殞傳訊的那種短距離傳訊符自己的手裏還剩下了幾片。如果他們依然還留在並州境內的話憑借這個應該能順利的聯係上他們。不過這種傳訊符隻能簡單傳報方位,並不能真正傳遞具體的信息。如果他們現在是在避風頭的話,自己這一聯絡引會不會反而暴露了他們的藏身地點呢?

紅綢正在心中猶豫著,不多時她就來到了流雲山莊所在的那片大山嶺處。當她打算朝著流雲莊繼續前進時,突然感覺到了幾股十分強大的氣息出現在自己的四周。雖然這些人沒有顯出行藏,不過紅綢卻明白自己已被他們釋放的靈力所鎖定。這種行為在修行界裏可是一種極為明顯的示威之意。

紅綢探查到這些人裏沒有尊者級別的修行者存後初時還的緊張就已經放鬆了下來。以自己目前的修為,以及在北神用實戰磨煉出來的那些手段應付尊者級以下的修行者應該是不在話下的。而尊者級的修行者無論如何落魄也不至於會淪落於眼前這種明顯是守大門的差事上,這裏可不是蒼風陵那個尊者高人匯聚的地方。

紅綢先是停下了腳步,打算等這些人現身表明來意。可是等了一會兒,那些人卻還是依然在原處不動,而鎖定自己的靈力也沒有絲毫要放鬆的意思。這讓心情本就不大好的紅綢更添了幾許不快,一股足以壓倒這些人的氣勢從她的身上升起。一時間方圓百丈之內的氣氛為之一窒。

她是打算此行要謹慎行事,不過謹慎卻不代表要任人欺侮。謹慎的意思是不輕易暴露自己與流雲莊的關係,可不是對這些對這些實力在自己之下的人低頭順目。如果自己真的那樣行事的話,隻怕才會更啟人疑竇。因為修行界講究的就是強者為尊,若是違反這個定律的一切都屬反常。

雖然是以一敵眾,不過等級實力上的差異還是讓紅綢的優勢越來越明顯。就在那些人眼看就要支持不住的時候,一股強大而又讓她有些熟悉的氣勢強行插入其中,下一刻便將紅綢所有的優勢化為了烏有。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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