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得到是巧,我若是有什麽好東西怎麽少得預備你的一份呢?我又不會嫻太清靜了。wwW。QUanbEn-xIAoShUo。cOm”看到與從前一般無二的炎吉,紅綢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紅綢將這些年來特意為他收羅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零零總總的東西也都一次性的取了出來。這些東西除了玉花境藥園子裏產的一些珍貴靈藥,最多的就是在北域收集的那些特異的東西。這些東西對一向愛做些“新發明”的炎吉來說實在是太對眼了。看著這些個種類用途都各有不同的東西,炎吉是笑眯了眼睛。

他全然不顧一旁的猛吃味的徒弟,將這些東西一一笑納入自己的乾坤手鐲內,一麵收拾還一麵感慨道:“嘖嘖,這東西真是不錯。我近來正想做件新玩意兒,正缺這些好材料。前兩日我還在與離殞那個家夥商量,打算親自出去一趟找找的。但是離殞那個家夥卻說現在這個時候離不了人,讓我再等等。我正鬱悶著呢,沒想到你這一回來問題就解決了。看來總算是沒有白疼你一場啊。”

他將紅綢奉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全部都收到自己的乾坤手鐲後,看著一直在一邊哇哇叫的藍錦便有些耐煩的賞了他一個爆栗:“想不到我英明一世,卻收了你這麽一個不敬尊長的徒弟。多和你姐姐學學!”

然後看到藍錦的麵前還有幾件沒有收好的東西,便從中拿起一支用來在陣盤上刻畫法陣的庚精筆道:“唔,這個東西很是不錯。不如就孝敬你師父我吧,好歹我也照顧了你這麽些年。”

再也顧不得捂著被敲得有.些痛的前額,藍錦飛快的拉住了炎吉的衣袖想要將那支庚精筆搶回來。他一邊搶一邊還用一種很是委屈語氣嚷道:“這是姐姐給我的,我才不要用來孝敬你呢。你這師父就知道欺負我,我一會兒告訴叔公去。”

紅綢看著這對正在耍寶的寶貝.師徒心裏有著滿滿的欣慰。這兩人雖然這麽鬧著,但那種比一般的師徒要更親昵的感情卻是顯而易見的。炎吉這個家夥是個什麽性子她再了解不過了,自幼就沒有親人在身邊的藍錦能有他這麽一個師父,真是件很幸運的事。藍錦今日能長成活潑開朗的少年,他這個沒有多少嚴師風範的師父功不可沒。

而聽到藍錦要去向炎旭告狀,.炎吉臉上的嘻笑不由的僵了一下。雖然隻是那麽短短的一瞬,但還是讓一直注視著他們師徒鬥嘴的紅綢看在了眼底。這讓紅綢心下一動,不由的思忖起來。

看來早先那個“叔公”對自己的態度真的不是什麽.誤會,這裏邊應該是有什麽內情的。現在的流雲莊應該真的發生了一些事,並且看來這些事與上個月那些偷襲的人關係不大,很可能是莊裏內部出現了什麽問題。還有,剛來離殞好像說過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與自己商量,莫不是就是與這些事有關?

心裏轉了好幾個念頭的紅綢臉上的笑意並未減.少幾分,她對炎吉道:“離殞還在書房吧,他先前好像說有事要與我商量來著。我這兒也正好還有些東西要給他,我這就去書房看看,一會兒回來找你們。”

這對正為爭奪那隻少見的庚精筆而鬧得不可.開交的師徒顯然都沒有反對的意思,紅綢從石凳上起身後又道:“對了,我還給緋塵和利飛準備了些東西。你們若是看到了他們就讓他們在這兒等等我。”

“緋塵有事離開.了,今天可能不會回來。利飛現在應該就在離殞那裏,你去書房應該能遇到他。”炎吉在她身後補了這麽一句。

順著早年的記憶,紅綢很快就來到了離殞的書房。她敲了敲半掩的房門,果然見利飛從裏邊迎了上來。

“紅綢小姐,多年不見了。”利飛臉上雖然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多少表情,但從他的聲音裏紅綢能聽出相逢的淡淡喜悅。

紅綢笑著點了點頭,從儲物銅錢裏取出一白一紅兩隻玉瓶對他道:“是,好久不見。我剛才正要找你,炎吉說你也在書房。這隻白玉瓶裏的是些靈蘊丹,而這隻紅玉瓶裏有一枚八部獸靈丸,我想你應該還用得上。”

利飛並有立即接過,而是對紅綢恭聲道:“屬下不能接受,這東西太珍貴了。”

“也沒什麽珍貴的,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煉製的不如你想的那麽難得。這麽多年來一直都在麻煩你們幫我照顧藍錦,我很是感激也無以為報。這點東西不過隻是我的小小心意罷了,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紅綢語氣雖輕,但其意卻甚是堅決。

利飛抬頭看了看紅綢的臉色,再沒有遲疑的接過這兩瓶靈藥:“屬下謝紅綢小姐厚賜。”

“好了,你先下去吧。”一旁的離殞對收好兩隻玉瓶的利飛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慎重決定的。”

聽到了離殞這麽說,利飛的臉色雖然少有的顯出了一絲為難,但卻還是依言告退離開了書房。

當書房裏隻剩下紅綢與離殞兩個後,離殞離開了書桌走到紅綢跟前,一邊招待她在一旁的長幾邊坐下一邊笑著道:“看來這些年你過得不錯,連八部獸靈丸這種在外邊絕對能讓人爭破頭的東西都能隨隨便便的送人了。”

“這不過是湊巧得到了那幾味難得的配藥罷了,其實我手裏也沒有多少。不過這東西雖然難得,但比起利飛和緋塵這麽多年來對藍錦的照顧就算不得什麽了。”紅綢也不客氣,坐下後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

“如果你真疼你藍錦怎麽一走這麽多年就從沒有回來看過他,要知道他一直都在盼著你回來的。”離殞也跟著在她對麵坐了下來:“對了,你怎麽這麽快就一個人過來了?藍錦他們呢?”

“炎吉和藍錦正在爭搶東西,沒工夫理睬我呢。”紅綢回想著剛才那一幕有些好笑的道。

“炎吉這家夥,還是這個性子像個孩子一樣。”離殞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啊,你和他是一樣,都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呢。”紅綢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後頗為感慨的道。

離殞看著眼前已由孩童蛻變為少女的紅綢,也難得的感慨道:“我們是沒怎麽變,不過你的變化就大了。”

“也是,我長大了不再是個孩子了。”紅綢笑眯眯的道。

其實離殞指的變化並不是指她在身形之上的變化,畢竟在多年之前他與炎吉就從來沒有將她當成個孩子。不過離殞卻沒出言糾正,而是道:“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自從你在中州那邊的音訊斷了後,我們一直都再也沒有你的消息。如果不是炎吉根據他的那特殊感應,我們還真以為你出了什麽意外。”

“嗯,那時是出了點意外。不然我也不會選擇就那麽在他們的眼界裏消失,這與我早年的計劃並不相同。當時我也並不出其他的好法子應對,若不做出這樣的選擇隻怕還真就再也沒有回到這裏來的一天了。早先不與你們聯係為了安全起見,而後來我去了北域之後卻是有些不大方便。”提到這些事,紅綢臉上的笑意也淡去了。

離殞點了點頭,道:“當時中州的的情況確實有些混亂,你被卷入其中也算是個意外。徹底失去你的消息事我們也曾想過你到底是去了哪裏,北域那裏也派過人手去找過。雖說也影影綽綽的得到過一些消息,卻是從來也沒有證實過。”

“我在那邊一直隱居在一個朋友家裏,並沒有在外邊多做走動。那邊的情形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本來就麻煩不少了,才不想再卷入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裏去。”紅綢這麽隨意的一說,便算是交待了這些年的去處。

這到不是因為她信不過離殞,要刻意隱瞞他一些事情。雖然回來後遇到的那些疑問確實讓她有了些顧忌,不過更多的還是因為她不想將有關沙欏他們的事說出來。

“對了,關於我的失蹤的事陳家對這邊可有什麽交待?他知道後……”紅綢心中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這個她無法逃避的問題,隻是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卻下意識的半垂下了眼簾。

僅管她沒有問得多清楚,但離殞卻明白她話裏問到的“他”又是誰。

“當年從陳家明麵上傳到江家的消息說是你在一次意外中失蹤了,而暗地裏卻讓轉告你父親說你很可能是被某個修行者帶走了。帶走你的人應該對你沒有惡意,讓他不必太過擔心。不過在他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在你母親的牌位前呆坐了整整三天三夜。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在江府中提及過你的事。”離殞將自己打探到的內容沒有隱瞞的告訴了紅綢。

對於江府的動靜他們從來都沒有放鬆過,因為無論是對於紅綢還是藍錦來說那裏必定是他們的根之所在。無論他們父子之間出了什麽事,隻要陳嘯林還在江府一日他們姐弟與江家的羈絆就都會存在。

看著沉默不語一臉淡然的紅綢,離殞又補充道:“你在陳家失蹤的事很是讓太清教很是栽了個跟鬥,其他的兩派都懷疑是太清教玩了什麽花樣。他們應該是聯手借這件事給太清教施加了什麽壓力,你父親在這邊這幾年並不怎麽好過。他的變化也很大,你若是掛記的話可以親自回去看看。無論怎樣,他總是你和藍錦的父親。”

紅綢聽了這建議更加沉默了。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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