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除了初見時的生分,再次見到思念已久的姐姐江藍錦十分的高興。wWW。QuAnBen-XIaoShuo。Com就如同想要一次就將分別的時光補回來似的,藍錦一直纏著紅綢不放手。嘰嘰喳喳的將這些年來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一切都向久別的姐姐傾訴。而作為姐姐的紅綢對於這個多年前分別時還隻是個黃口稚兒如今卻成長為翩翩俊逸少年的弟弟多年來的成長經曆也十分的感興趣,所以對他所訴說的這些東西也聽得津津有味。

為了體諒他們姐弟重逢莊內的各人就都一直沒有人再去後院打擾。就連一向最愛以欺負藍錦這個徒弟為樂的炎吉這回也難得的沒有出來攪和。在剛才將他們姐弟倆拉到後院後沒多久就悄悄的離開,將這一方天地留給了他們。

“你的消息到是真靈,這麽快就找到了失蹤了這麽久的丫頭。”一踏進離殞的書房,炎吉就毫無形象可言的倒在那張似乎早已變成他專用的榻上,對正在書桌前寫著什麽東西的離殞道。

離殞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依舊筆下不停的在紙箋上列著自己的陳條,口氣無比認真的道:“不是我找到她的,關於她這些年來的行蹤我們雖有些猜測,卻沒有真正確定過。她這回應該是聽到上個月發生的那件事,所以才會趕回來的。雖然她的心思一向都有些難以捉摸,但作為她一向重視的弟弟藍錦在她心目中的份量應當還是不輕的。上個月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她會擔心藍錦的安危也屬正常。”

他說到這裏,終於將手中的紫毫筆擱置在了玉瓷筆架上,然後抬起頭用一種認真的神色對炎吉道:“對了,有一件事我倒是有些在意。剛才並不是我先找到她的,我會趕去那個地方完全是因為令叔的關係。之前我感應到炎旭長老所釋放出來的威壓,我趕去那個地方的時候就看到紅綢正軟倒在地上,炎旭長老雖然是一副很平常的樣子但我能肯定他先前所發出的那陣威壓絕對是針對紅綢的。”

“是這樣嗎?”炎吉伸手從邊上.的小幾上摸過一隻青梨,咬上一口後才隨意的道:“那應該是叔叔並不認識那丫頭的緣故吧,你放心好了,我叔叔是不會對那個小丫頭怎麽樣的。說實在的如果不是那不容錯認的靈力波動,連我這原本應該很熟悉她的人都快認不出她來了,更別說隻聽我們提起過她這個人的叔叔了。那小丫頭幾年不見變化也太大了。特別是修為實力的增長,就算是我所見過的最有天分的人也不可能有她現在這種速度。”

說到這個時他不覺的從軟榻上.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那一貫慵懶的模樣,而是換作了一種極為認真的神態:“她的實力修為增長得如此之快還真讓我有些擔心,這太不正常了。小丫頭今年才十六吧,就算在我們妖族之中能在十六年的時間裏達到天級中品修為的雖不能說是絕無僅有,但也絕對為數極少。而且有這種能力的人還必定是那種天賦特殊的族類。但這小丫頭不一樣,我能肯定她絕對是一個純正的人族。這麽看來一定是用了什麽特殊的秘法,如果真是這樣就太讓人擔心了。

你也知道所謂之的速成秘法.都是對本身有害無益的,使用了這種秘法的修行者最終都不會有什麽好的結局。我雖然知道這小丫頭的心底一定有什麽沉重的秘密,但我總覺得無論是為了什麽都不是值做出這種犧牲的。還有你,你怎麽這樣看著我?”

說到這裏時他突然發現離殞正用一種特別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那清亮的眼神看得他有些不大自在。

“沒什麽,隻是覺得自從來到修行界後你的性子真.的改變了不少,到如今你也會真正的關心體諒別人了。”離殞搖了搖頭,嘴解卻挑起了個微微的弧度。

炎吉聞言先是一怔,然後臉上又回複了先前那.種不正經的慵懶微笑:“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麽呢,原來是這個啊。難道你就沒有自覺麽?這些年來有所改變的並不隻有我一個啊,難道你沒有發現你自己比起從前來要有溫度得多了。”

難得的離殞並.沒有反駁的意思,他從書桌前站起來,將桌上寫好的紙箋拿到了起來看了幾眼才道:“也許吧,也許是因為到這裏後的這些年我們過得有些太過安逸了,在心態上才會有些鬆弛太過了。”

“這次會發生那樣的事並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有想到那些人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紅綢是不會怪你的,你別想太多了。至於那件事,無論你和她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們的。”炎吉將手中啃剩下的果核隨手扔出了窗外,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條絲巾將手擦了擦後便從榻上站了起來道:“那小家夥的話也未免太多了吧,他打算纏著他姐姐到什麽時候去。你還等著與她商量那件重要的事吧。”

離殞神色複雜的放下手中的紙箋,用一種很是嚴肅的語氣道:“你知不知道你都在說些什麽?”

“我當然知道,你認識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個什麽樣的性子難道你會不知道。”炎吉走到書房的門口處將房門拉開一半的時候又回過頭對離殞道:“到是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從來都與我不同。我是隨性慣了的,族裏那些大佬們的想法也好,族人的前途也好這些統統都與我無關。我做事隻由自己高興就好。但是你呢,你真的能夠放下那在我看來實屬無謂的責任感嗎?”

說完這些,炎吉便拋下陷入某種沉默中的離殞一步三搖的朝著後院的位置走去。在他就快步出書房所在的院落時,他忽然又停了下來對一旁的屋簷上道:“看來需要有所決定的人還不止一兩個呢。”

接著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處小院,當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回廊的盡頭之後一身玄衣的利飛正站在書房之外一臉猶豫的看著半掩著房門的書房遲疑不決。

而這時在後院藍錦自己的臥房前邊,坐在園亭中的紅綢正看著一臉興奮著向自己顯擺的藍錦,臉上滿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姐姐,我可告訴你哦。你別看我現在的修行才剛剛入門,隻有人級初品。但是我在法陣之上的造詣可是非一般人所能夠相比的。這話可不是我自誇的,而是我師父這麽講的。就連叔公也都讚成師父的這種說法呢。”藍錦一邊從自己腰間的乾坤袋裏一住的向石桌上掏自己的家當一邊得意的道:“你瞧瞧,這些都是我先畫好陣圖後再讓師父他們幫我煉製的。”

紅綢將這些一個個粗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特別,但仔細看的話卻能發現有其獨到之外的小小陣盤一個個的拿在手中細看,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種身為姐姐的小小的驕傲。

“這個是‘七反流雲陣’吧,這麽複雜的陣盤也是你自己畫的陣圖嗎?”紅綢將一個眼熟的陣盤看了又看,半天後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這個東西她記得從前自己好像也有過一個,隻是在自己離開中州的時候交給江銘了。提起江銘,也不知道這六年來他到底是怎麽過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來過流雲莊求助。

這時藍錦難得有了一絲靦腆之意,撓了撓頭後道:“這個是我在叔公的指導下做的,其實大部分的陣圖都由叔公給改過了。‘七反流雲陣’對現的我來說還有些吃力的。不過對於叔公來說可是一定難度也沒有的。不過這也隻是現在,將來的我一定會超過師父,成為叔公在陣法方麵最得意的弟子。”

說到後麵這一句時藍錦臉上的靦腆全都消失不見了,留下的隻有對這所謂之“叔公”的由衷崇拜之情。

“叔公?”紅綢有些不怎麽確定的問。

她雖然這和這裏斷了幾年聯係,但能夠確定藍錦不會與陳家有任何的糾葛。那麽能讓藍錦如斯崇拜的這個“叔公”應該指的就是那個人吧,紅綢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先前那個紅衣男人的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威壓讓她現在想起還有些心有餘悸,但從稱謂上來看藍錦說的“叔公”除卻他就不會再有別人了。

“叔公就是師父的叔叔啊。對了,姐姐還沒有見過叔公吧。一會兒我就帶姐姐去見叔公,叔公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呢。”藍錦很是高興的道。

隻是他的興奮一點兒也沒有能感染給他的姐姐紅綢,紅綢隻是輕笑著含混了那麽一句。開什麽玩笑,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中就有這個給她無比壓力的紅衣男人。

“啊,對了。沒想到我家藍錦小小年紀就已經正式踏上了天道修行之路的大門,有了人級初品的修為,作為姐姐也應該好好獎勵一下才對。這些年姐姐在外邊也得了些好東西,正好可以給藍錦一些幫助呢。”紅綢不想再與他討論那個“叔公”,想轉換個話題就將自己給他準備的那些東西一一取了出來。

“啊,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啊。紅綢小丫頭,哪些東西是你準備來孝敬我的呢?”隨著這樣一句話,炎吉也出現在了石桌旁。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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