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節同行

匆匆將臉上的淚痕擦拭幹淨之後,紅綢很快便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院子與雲哲奕、彌月夜輝會和。wWW!QuAnBen-XIaoShuo!CoM

就像雲哲奕之前提到的那樣,他們這一行人除了他和彌月夜輝之外就隻有另外兩人同行。讓紅綢吃了一驚的是這兩個人她都不陌生,兩個都是她認識的人。

其中侍立於雲哲奕的正是新近認識的那個莫揚。僅管這幾天來她一直都與雲哲奕一起,對與他一同代表靈寂門的幾個人也算是有所接觸。這個四個人中與她接觸最少的就是眼前這個少話的莫揚了,不過從現在看來他才是他們四個人中最受雲哲奕重視的一個吧。

不過比起近幾日時有見麵的莫揚,跟在彌月夜輝身後那個一身道服的青年人才是讓她如此吃驚的原因。這個人並非是別人,正是幾年未見過的血親她的十二叔陳嘯楓。怎麽會是他呢,他又是什麽時候來到這無寂院的?這些天她為了尋找炎離他們的行跡也算是逛遍了擺擂的幾個場地,但好像也沒有看到過他的樣子。

和陽陳家,本來還以為自己與陳家從自己與父親的那最後一麵之後,再也會不有所瓜葛了。可是自己這位便宜十二叔現在卻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看樣自己與他還會要行同一段時間,難道這也是宗昊所說的那種“注定”之一?難道自己與陳家的孽緣未盡?一時間,幾年前在將軍府的那段日子就這麽忽然的浮上了她的眼底。

“阿綢,他們就是我之前所說的這趟與我們一起的另兩個人。”雲哲奕主動向紅綢介紹道:“莫揚,你認識的,他多年前也去過北域。”

他說完就看向彌月夜輝,示意由他來介紹他身後的陳嘯林。

“陳嘯林,我教的四代弟子。”彌月夜輝簡單的介紹道。

也許是雲哲奕覺得他的介紹過於簡單,至少不能表明為何他們一行人裏會夾著陳嘯林這麽個修為不高的低品修行者,所以補充說明道:“阿綢姑娘,這位陳嘯林是我們此行的另一個向導,近幾年來他都一直呆在北域的秋葉城,直到近兩天才趕回來。對於北域那邊的一些近況算是比較了解,此行有他在會方便一些。”

陳嘯林恭敬的向紅綢行了一個揖禮,在過來之前就有聽雲少主介紹過這位會與他們同行的煉丹大師。知道她但有著不俗的煉丹之術,就是修為實力也很不凡,聽說是個天級修行者。像她這個級別的修行者對自己來說雖不算是高不可攀,但也還是有些遙不可及。

正陷入從前那些回憶的紅綢隻是點了點頭,視線依舊還是久久的停留在他的身上。這下別說雲哲奕和彌月夜輝了,就是莫揚和“初次見麵”的陳嘯林都發覺她似乎有哪裏不對了。

“阿綢姑娘可是認識嘯林?還是他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發問的人是彌月夜輝。

彌月夜輝的話讓陳嘯林小心的又打量了紅綢一眼,雖然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見過紅綢,但心裏對她又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隻是這種感覺極淡,幾乎算是一閃即過,讓他完全抓不住這種感覺。

晃過神來的紅綢,回過神來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啊,不是。沒有。”

看到在場的幾個人都在看著自己,紅綢明白剛才自己犯了個什麽樣的錯誤,忙急中生智的補救道:“剛才我一直在想著中手那份殘缺丹方的事。剛才聞到這位……這位太清教的高足身上似乎有一種特別線香的味道。那種線香裏好像有用到一種叫銀線柳的東西,這提醒了我,也許這銀線柳能用在這份殘缺的丹方上。”

聽到紅綢的這番解釋,其他四個人無論心底是信與不信,麵上都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雲哲奕更是道:“原來是這樣,難怪阿綢姑娘在煉丹之術上能取得如此成就。”

紅綢麵上裝作謙虛的模樣又隨意的應付了兩句,心中卻是懊惱不已。自己怎麽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自己雖然找了個還算有理的借口,但是也難保這幾人中已經有人起了疑。這四個人無一不是精明過人的人,自己在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裏可要更加小心謹慎才是。

不過她的心裏也明白,剛才的失誤並不是自己一時粗心,而是因為今天所發的一切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多、太過刺激了。這些似乎超過了她心裏接受範圍的事,讓現在的她生出了一種心力憔悴之感,也讓她似乎難以集中精力放在眼前的事上。在這種情形之下還答應了這一趟注定不會平靜的北域之行,實在算不得什麽正確的決定。隻是到了現在已經容不得她再反悔了。

滿腹心思的紅綢跟在他們一起用一種特殊的手信通過了一道道的明關暗卡後終於離開了無寂院,離開了霧都山。僅管自己的心裏著一大團剪不斷、理還亂的心事,但多年來的本能提醒著她這一路上重重不斷的明關暗卡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這裏怎麽還有這麽多人?他們在這裏為的是什麽?”站在霧都山腳下的那個鎮上,紅綢看著鎮上那比起自己離開時不知要多出多少倍的修行者有些不解的問道。

雲哲奕掃街道上如織的行人,輕歎了一聲後道:“這些人裏什麽樣的人都有,所以他們的目的也甚相同。有的是來看熱鬧的獨行修地者;有的沒有資格參加大比的小宗派派來等大比結果,看到時應當依附於誰;還有的是心懷不軌等著混水摸魚的人;當然其中那些妖族修行者裏也不會缺少代妖界那些人來打探虛實的細作。”

“既然如此,在這非常時期為何無寂院不幹脆的禁止妖族修行者到這裏?”紅綢又問道。

彌月夜輝有些奇怪的看了紅綢一眼,道:“這怎麽可能?這些妖族修行者中可有不少都有著強大的背景。最近幾百年來,各宗各派為了提升實力,多多少少都有招募有實力的妖族修行者。其中甚至不乏有像飛鶴堂那般大半以上由妖族修行者結成的勢力,他們這些人放在整個修行界中也許數量不多,但聚集在一起的話也就集結成一股不小的力量。所以在一切尚明朗之前,對他們隻能暗中監視控製,不好真做出什麽舉措的。”

紅綢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這些有政治意味的東西難以理解。

“這些事上邊自有人去操心的,不明白就不明白,我們隻要辦好自己的事就好了。現在時間緊迫,我們還是早早趕到北域才是。”雲哲奕道。

眾人都沒有異議,他們一行人中隻有陳嘯林的修為最低,跟不上他們的速度。所以便由他的師叔祖彌月夜輝負責馭劍帶他,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小鎮外。

隻是紅綢馭使著雷星離開的那一瞬間,她好像察覺到了周圍突然出現了一股十分強烈的殺氣。剛才那是錯覺嗎?當已馭使著雷星遠出了千裏之外的紅綢,再次小心的全力查探時,卻再也沒有了發現。看來無論剛才是否是自己的錯覺,至少沒那股殺氣並沒有跟著自己一行人來。

隻是她並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的地方出現了兩條人影。

“天涯,你為什麽要攔著我?快些放手!”炎旭死盯著正緊抓著自己右臂不放的那隻手,有些氣結的道。

正死命拉著炎旭,剛才不讓他有機會靠近紅綢的人正是之前在流雲莊內主動請纓的天涯。相對於老友炎旭的氣急敗壞,天涯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老樣子。他一點兒也沒有鬆開他緊抓著炎旭的那隻手的意思,隻是笑道:“嘖嘖,你可真是冷淡啊。以我們千年的交情,拉你一下手又有什麽關係?”

炎旭徒勞的試著掙脫了兩下,在聽到他的這兩句調笑後很是生氣的道:“正因為我們有著千年的交情,我才讓你放手!”

身為老友的天涯自然知道炎旭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於是又訕笑了兩下這才不大情願的鬆開了抓著他右臂的手。不過在看到炎旭不死心的又要立刻朝著紅綢他們離開的方向追過去後,他又再一次的攔在了他的身前。

“別擋著我!”炎旭怒道。

炎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就已經繞到了天涯的身後,不過同樣隻是一瞬間的工夫,天涯那欣長的身體又再次攔在了他的跟前。

“你知道的,你的實力雖強,但比起我來還是相差那麽一線的。就隻是這麽一線的差距,隻要我不同意,你是無法繞開我的。所以你最好還是趁早放棄,省得白花力氣。”這次再擋在他身前的天涯臉上已經斂去了剛才那種不太正經的調笑,代之的是他難得在人前一現的嚴肅。

“你……”炎旭一時間竟被氣得有些不知道要怎樣說下去才好。

他雖然惱怒,但心裏還是十分清楚天涯的話並沒有誇張。甚至他的說法還有些保留,天涯的實力相比起自己要強出的並不止一線而已。如果他成心的阻擋自己,自己是無法擺脫他去解決紅綢那個麻煩的。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炎旭逼視著他的眼睛的問道。

看著好友的這種氣勢,天涯也毫不相讓的回視著他:“這句話恐怕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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