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節信陽真君

“教她的人?你是說她背後有個勢力龐大的神秘師門,所以你們才會查不到?”這次說的話的不再是向先生,而是坐在首坐的一個長著細長鳳眼的青年男子。WWw。QuanBen-XiaoShuo。COm

他這句話問的雖然是彌月博文,但那雙透著精光的狹長鳳眼卻朝著坐在邊的向先生似是詢問的看了一眼。

自從將江紅綢弄丟之後,彌月博文就是做夢都想得到一個機會來改變太清教在“他們”眼中的那個被認定為無能的看法,但卻一直都苦於沒有這樣一個機會。現在好不容易能借著這個機會,再次得以被“他們”召見,他是怎麽著也無法放過這樣一個辯解的機會。就算這次還不足以彌補太清教之前所出的那個嚴重紕漏,完全扭轉太請教在他們心中的那個不良印象,多少也希望能扳回一些在“他們”心中的不利看法。不然再這麽下去,極可能對他們太清教的未來造成極大的負麵影響。

不過他多少也知道一點關於這位長著雙鳳眼的信陽真君大人的傳聞,知道他是個心思詭密之人。若是一個不好,很可能會弄巧成拙,所以他在回答信陽真君大人的這兩個問題時心中很是有些忐忑難安。

“這個也隻是我等的猜測,並不實據。不過那時她的年紀才不過十歲許,考慮到這個緣故教中那個掌堂才無法確定他那時的感覺到底是來自於她自身,還是來自於她身上的某件特殊法寶之類的東西。”彌月博文小心的答道。

信陽真君聞言有些不悅的道:“這麽重要事為何當時不立刻就查清楚?為何不早早的將這件事報上來?關於她的重要性,難道是我們沒有交待清楚嗎?”

信陽真君冰冷的聲音不但讓彌月博文的心頭感到一跳,就連他邊上的其餘四人也心上一緊,幾個人也都再次有些惶恐的伏低身子。

“是,是敝教辦事不利。當時敝教那個掌堂正要將此事查個清楚的時候,忽然殺出了兩路人馬,讓那個掌堂還沒有能夠來得急辦這件事。他當時想著江紅綢隻有十來歲,就再是天縱之資,打從娘胎裏就開始修行,也不可能在十年的時間就修煉出那種能外流波動的靈力。所以他認為是她有什麽奇遇,得到了件法寶之類的東西,甚至還想到過是不是幾位真君、君使大人所提到過的那件東西。隻時他在阻攔那路人馬的時候,卻受了重傷。他回到教中立刻就將此事上報予了在下,在下也是考慮到這件事事關重大,打算親自去查的時候就傳來了江紅綢失蹤的消息。

不過後來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她一位修行符術的堂姐忽然想起她也好像在江紅綢身上發現過,並且判斷那種靈力波動應該不是來源於法寶、古寶之類,而是修行者自身的靈力波動。

還有就是在她消失之前的幾年,她弟弟江藍錦的失蹤的事也透著幾分詭異。對是誰做下的這件事,在下等人之前一直都相互猜測。這兩日在下等人在談論的時候,才發現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們任何之一的所為。所以最有可能做下這件事的,就是與後來江紅綢本人也失蹤的人。或者在那時起,他們從我們眼下弄走江紅綢的事就已經在進行了。”彌月博文將所查到的一切全都報了出來。

在他提及事敗的原因乃是在“突然殺出的兩路人馬”時,與他相隔一個雲成軒的妙音上人低伏的身子幾不可查的微微顫動了一下。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彌月博文與信陽真君的身上,所以並沒有人留意到這一點。

得到這個情況的信陽真君又一次的看了看左右兩旁,然後看著眉頭越鎖越緊的向先生,像是在征詢他對彌月博文所說之事的看法。

“如果這麽說來,我到是想到了幾件事。”信陽真君的這個眼神,讓向先生不好再多做考慮,隻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便道:“不知真君是否還記得我曾與你提及過,想將江紅綢收於門下的事?”

信陽真君稍作一想,便點了點頭道:“嗯,是有這麽件事。因為當時還以為她並不是那個人,所以並沒有堅持這個主意。”

“我最初見到她時,她的身資質並不算出色,所以我們才會判定她不是我們在等的那個人。但是到了後來,不但她那體弱多病的身體有了改變,就是在修行方麵的資質也隨著身體的漸漸變好而越來越好。但這種‘好’也隻是較之一般的修行者而言,絕對說不上是天縱之資的。僅管當時的我因為要留在下界,將自身的實力限製在了極低的層次,但是這點眼界還是有沒有變差的。”向先生回憶道。

“可是現在應該可以確定她就是‘那個人’了,所以他的說的就極有可能的。”這次插話的是坐信陽真君另一旁的人。

向先生也道:“不錯,如果她就是‘那個人’的話。”

“還有什麽?”信陽真君道。

“他說江紅綢背後有指點她修行的事,讓我想到了一件事。”向先生接著道:“那是在衛氏進府沒多久的時候,有一夜不知為何有許多不成氣候的小妖都聚到了江家。後來卻又如他們來時一樣,又莫名的散去了。而江紅綢的體質改變也似是從那時的起的。”

向先生的話讓信陽真君的鳳眼的中的鋒芒閃了又閃,之後才有些感慨的道:“允之,這件事為何你沒有早提呢?”

向先生本就是信陽真君座下的四使之一,比起地上的幾個人來對這位信陽真君的了解自然要多得多,當然很明白他話裏的責難之意。

他也趕忙垂下了頭,道:“當時並沒有及時注意,是因為我當時以為這件事是他們三家又為了什麽原因折騰出來的。那時正是他們鬥得最歡的時候,什麽手段都有使弄出來。雖說多有限製,但是我還是沒想過除了他們自己,還有誰能在他們費盡多年心力的安排之下,弄出這些名堂來。”

向先生的話讓除了雲成軒之外的幾個人都心中不安起來,雖想要為自己等人分辯上兩句,但卻沒有敢開這個聲。向先生畢竟是比他們的地位要崇高不知多少倍的上界君使,得罪了他也同樣不妥。畢竟他所說的也不無道理,這件事就是換作他們自己也一定會是做如是想。

但是信陽真君若真是將這件事算在自己等人的頭上,他們也是怎麽也吃不消的。這個時候再也無人顧忌平日的宗派之爭了,幾人都微微抬頭看向了最靠前的文師叔。

同樣感到心焦、無奈的文師叔隻得硬著頭皮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另一位君使。因為這位君使便是出身無寂院,若論香火之情,他怎麽著也會看顧一下他們這些後輩。

“如若現在的看來,允之兄會做如何是想呢?”另一位君使道:“比起我們來留在下界多年,又與她相處過多年的允之兄應該多少有些想法的吧?”

向先生不禁為之語塞了一下,看了一眼信陽真君臉上那看似平靜無波的神色後,才道:“若讓我說懷疑的對象,我想無外乎就是兩方人。要麽是穆陽真君門下所為,要麽就是那些妖族的做的。”

一直一臉高深莫測的信陽真君聽了向先生的猜測後,臉色霎時陰沉了許多,看著向先生的眼神也犀利了不少:“怎麽會想到穆陽那邊?”

“剛才這彌月博文不是說了嗎?太清教這所以會弄丟了江紅綢,正是因為有兩路人馬製造了亂局。雖說神君有命,將修行界的事交由真君總領,但是近千年來穆陽真君那邊可沒少插手修行界裏的事。除了這眼前這些人之外,修行界的許多新興勢力怕是有不少是穆陽真君那邊扶植起來的。而且他本就與妖族……我之前有聽說過那次的事裏對方雖然以人族修行者為主,但也有少實力不錯的妖族參與其中,所以手中掌握了飛鶴堂之類宗派的穆陽真君那邊是很有嫌疑的。”向先生小心翼翼的道。

看著信陽真君的臉色雖然沒有好轉,卻也沒有更多變化後,他又接著道:“至於妖族,那邊她如果真是‘那個人’其重要性就不必說了。隻怕是任何的代價他們都會願意付。”

“允之兄言之有理,”另一位君使這下子也顧不得使絆子了,忙接著道:“如果她真是‘那個人’,那麽就連現在在北域的那個家夥都很有嫌疑了。他也是為了‘那個人’什麽瘋狂的事都做得出的。”

在聽到“現在在北域的那個人後”信陽真君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他對這提到這個人的君使道:“鴻東,我要你親自去他那邊一趟。我想如果真是他做的,那麽人一定就在他的身邊!不過你要記住,我們還有要用得著他的地方,現在還不是與他翻臉的時候。”

“屬下領命。”這位被稱為鴻東的君使雖然心中暗暗叫苦,但臉上卻是一片果決之色,未敢再做停留的起身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至於穆陽那邊……我還是親自去一趟為好。”信陽真君的眼光在文師叔等人身上一掃而過,之後才對向先生道:“從現在起你就留在這裏,找個時機將那些什麽與穆陽那邊有關的勢力都給我好好查一遍。如果真是穆陽那邊下的手,他一定會將人藏在這些地方的。不過你們在做的時候要做得要小心幹淨一點,別讓那邊捉到什麽把柄。”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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