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紅綢大大方方的報上自己的大名之後,已在離她不遠處站定的幾個人全都是一臉敵意,好像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聽到耳朵裏。WWw!QuanBeN-XiaoShuo!cOM

其中看上像是為首的那個中年人用業已出鞘的靈劍十分敵意的朝著紅綢喝道:“你是人族的人,好大的膽子,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這裏?你到底是誰?”

“我是人族的事實,我從來都沒有要隱瞞的意思。膽子大不大,這個好像由不得我自己來評斷。而我到底是誰?我剛才不是已經通報過了,不想再說第二遍。至於為會麽到這裏來,當然是有事情要辦。”紅綢搖了搖頭,像是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手上正指著自己的武器看在眼中似的道:“你們的問題我都已經回答過了,那麽你們是不是可以將路給讓出來,別再擋在我的道上。還是說,眼下的這種排場就是你們紫狐部的待客之道?”

說著她的視線就從眼前這幾個人的身上轉到了他們更遠的身後,她能明確的感覺到正有不少修為頗高的紫狐族人正在朝著自己的所在的方向趕來,她後麵的那句話本就是對著現在剛剛趕道的人說的。因為如果她若沒有估計錯,所有已經、或是即將趕到這裏的紫狐族人中,剛剛落在那幾個先行者身前的這個年輕女子才是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也應該就是這些人中真正掌握著話語權的那個人。

其實他們會對自己有這種敵意,紅綢一點也不意外,也沒有將他們的這種態度放在心上。在她看來,以人、妖兩界目前的敵對大勢來看,對方若不是顧及自己的實力修為,隻怕他們早就對自己動手了,而不會選擇如此與自己這般廢話吧。果然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看來修行者才是世上最現實的人,而且這個還是無分種族的。

也正如紅綢所猜測的那樣,在她那番頗為囂張的“挑釁”話說出口之後,再次與她對話的人果然換作了那個一身華麗紫衣、看上去頗為年輕的女子:“本族之人雖談不上有多熱情好客,但對於自己的客人卻能做到周道有禮。可是那也隻是僅限於是對本族朋友的客人,而非如尊駕這樣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紅綢能看得出這個紫衣女子雖然竭力保持著一臉的傲然,但是那細長勾人的眼睛裏卻還是有著不容認錯的緊張。看來她對自己的實力真的很是忌憚呢,紅綢在心中暗暗想到。再看看已經在自己對麵站得滿滿的紫狐族修行者們臉上那相似的戒備表情,紅綢心中突然生出一股難得的驕傲。沒想到從前一直都小心謹慎的活著的自己也有今天這樣“威風”的時候啊。不過讓她矛盾的是,給她強大實力,讓她能在這個時候還能有如此龐大信心的人正是那個自己不斷想要割斷關係的“她”。

“人間界有句俗語,叫‘遠來都是客’看樣子妖界的風俗果然還是有些不同。”紅綢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她的聲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見。

“所以才說人族都是些愚蠢的東西。”紫衣女子輕蔑的道。

紅綢並沒有為她的話所激怒,而是忽然轉身對早已因為眼前這個突然的局勢而緊鎖眉頭的永寧道:“這個說話的女人是誰?她是這支部族裏能做主的人嗎?”

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拉著阿布立刻離開,以跟紅綢分開界線的永寧忽然聽到紅綢的問話很是呆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紅綢這麽將自己扯入了眼前這個亂局。心中更是後悔自己之前的立場不夠堅定,鬼迷了心竅才會因為那雲珠果的誘惑而帶著阿布在不明她目的情況下跟到了這裏來。

以眼下這個情形來看,她若是真的惹出什麽麻煩,以她的實力之後大可一走了之,回她的人間界去。但是自己和阿布,甚至是黑閃部卻很可能因此與紫狐部交惡,這怎麽看都有些花不來。不過以她的實力來看,那時的自己好像其實也沒有什麽別的選擇。而且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自己對她的事總有著一種奇怪的在意。好像無論自己到底是做想法,在行動上卻總是有些無法違逆她的話。再加上……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就將這些東西在心中左右權衡了利弊之後,感覺無法抽身的永寧還是決意賭上一把。

他輕咳了兩聲之後,盡量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對紅綢道:“這位正是紫狐部白牙支的統領紫泯大人。作為此處統領的紫泯大人負責管理整個白牙支的事務,直接對紫狐部的族長負責,在整個紫狐部也是地位尊崇的人。”

永寧的介紹讓紅綢了解的點了點頭,正要再說什麽的時候卻被那位叫紫泯的紫衣女子打斷了:“你不是黑閃部青光支的永寧嗎?你怎麽會與這個人族的人混在一起,難道是你將她帶到這裏來的?”

“他是我的向導,我到這裏來的事與他和他的部族無關。”紅綢攔下了正要回答紫泯問話的永寧,自己對紫泯道:“你是這裏的統領那最好不過了,我來這裏是想向你們部族換一截紫沁花的活枝條。”

紅綢的話音剛落,不但對麵正對著她虎視眈眈的紫狐族修行者全都變了臉色,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就連站在她身邊的永寧也像是看到了什麽怪物一樣的盯著她看,讓她知道自己這個要求對紫狐部來說可能有些太過“刺激”了。

“什麽,真是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紫沁花於我族到底是什麽樣存在?你居然想打我族聖樹的主意!真是欺我族無人啊。”紫泯的口氣更的惡劣了:“不必再多說了,上!”

紫泯的“上”字才剛出口,那些已經因紅綢那個“要求”而激忿的紫狐族修者全都抄起各自的武器,一副舍生忘死之態的朝著紅綢攻了過來。

紅綢並沒有想到紫狐族這些人會對自己突然動手,思想上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還好她的想法雖然沒有跟上情形,但是她身體的本能卻跟上。就在那些紫狐族的修行者前赴後繼的朝著她衝殺過的時候,她的身體在第一時間內就在自己與永寧、阿布的身前張開了一張強大的防禦結界,將那些人的攻擊都擋在了結界之外。

“紫沁花雖然不易栽種和照顧,但是也不至於珍貴到能讓他們這樣瘋狂吧。我又沒有說白要他們的,我說的是和他們換。怎麽還沒有聽我將交換的條件提出來,他們就這樣激動呢?我沒打算占他們的便宜啊,如果真換的話吃虧的還是我呢。”紅綢有些不明白的對同樣做出了對戰姿態的永寧道。

聽到紅綢抱怨的話,在想著自己可能押錯了注的永寧苦笑道:“如果你早說來紫狐部為的是紫沁花枝,你的引路酬勞就是再豐富上百倍我也不會參和進來的。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紫狐部將他們那千萬年來都隻培育出了百十株的紫沁花看得比什麽都重。因為那些‘**’可是他們一族在妖界立族的根本,所以但凡打它們主意的人全都會被整個紫狐部視為不死不休的大敵。還好這東西隻對他們一族有所價值,所以多少年來真正打它們主意的人沒有多少。畢竟為了這種對自己沒有用處的東西,樹下整個紫狐部這個大敵,被他們不計代價、不死不休的追殺,總是不值得的。我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你的目的居然是這個。”

“原來是這樣,不過他們也真的很沒用,千萬年來居然隻種活了百十株。”紅綢看著自己設下的防禦結界因為眾多的攻擊而變得越來越薄弱,便一邊搖著頭取出夜月,一邊念道。

“真是大言不慚,無論你是多強的人,但犯聖樹者死!”顯然有著聖級修為的紫泯也聽到了紅綢的話,見到紅綢亮出劍後也親自加入了攻擊的前陣。

“永寧叔,這怎麽辦?”阿布有被眼前這壯觀的場麵給嚇到了,拉著永寧的衣角輕顫道。

“紅綢姑娘,你看……”永寧感受到夜月的不凡,也有十分的為難。

他早在聽到紅綢是為紫沁花枝而來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表示與紅綢劃清界限,就被紅綢納入了結界守護的範圍之內。這在已經被激怒到極點的紫狐族人眼中,他與阿布隻怕早就被看成了紅綢一黨。雖然眼下的情況十分也算得上是十分的凶險,但是在他看來更為凶險的是此事將對黑閃部造成的影響。

他也知道若要挽回那可以預計兩部交惡後的將來,他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與那些紫狐族的修行者一起對付這個深不可測的人族女孩。但感受著從她手中那柄劍上傳來的從未感受過的強大危險氣息,他又再次的動搖了。

他到不是因為怕死,而是怕若是就這樣死了,但這黑閃部與她“勾結”的誤會卻沒有對紫狐族解開的話,那對將來兩麵都得罪了的黑閃部來說可就真是大劫難了。她到底是什麽人他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她絕對是個十分危險的人。

就在他矛盾的看著紅綢手中的夜月逐漸褪去劍鞘,露出清冷如一泓秋水般的劍鋒時,一個響徹天際般的宏亮聲音在所有人的上空中響了起來:“停手,祭祀大人有令,所有紫狐部眾不得對貴客無禮!”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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