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在藍錦的院子裏陪著弟弟玩了一會兒,大約快到午膳的時間便轉回了自己院落。WWw,qUAnbEn-xIaosHuo,cOM

對於那些人會不會立即就對藍錦下殺手現在雖僅限於她的猜測,可為保萬全她還是得好好的籌劃一番。這畢竟關係到她珍貴弟弟的性命,絕對出不得半分的差錯。

回到自己屋裏的紅綢很快的用過午膳,就借著午睡的理由獨自一人回裏間的臥室。

她坐在**獨自思索了一會兒後就小心的在屋裏布下一層簡單的結界,然後從那枚儲物銅錢裏取出一片玉符。這種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玉片正是修行者界一種簡單的傳訊符,當玉符在她手中被捏碎後大約隻過了半柱香的工夫炎吉那緋色的身影就立在了她的床頭。

“出了什麽大事?我剛看中了一件好東西,還沒有來得及和對方問價就讓你給催回來了。要是那樣東西殞沒有能給我拿下來,你可記得到時要賠償我的這個損失啊。”炎吉有些不滿的道。

紅綢現在可沒有和他抬杠的心思,道:“看來有麻煩了。”

“麻煩?”炎吉立刻收起了臉上的那抹玩世不恭,正色道:“難道我們在裏的事全都暴露了?府裏的那些人發現了你的秘密?”

“雖沒有你說的那樣嚴重,可卻也離發生不遠了。”紅綢有心煩意亂,似是想到了什麽不等炎吉出言相詢又追問道:“你在流雲莊可有留意到衛家這次都來了些什麽樣的人?這些人的實力怎麽樣?”

“衛家?這個我沒有留意。”炎吉搖了搖頭:“我到了流雲莊交易會差不多已經開始了,我還沒有來得急去坊市那邊。這個你怕是得問問離殞,他應該知道一些。”

“這次衛家沒有能參加交易會?”紅綢有些奇怪。

光州衛氏在世俗界中也許隻是尋常富戶,可在修行界裏在並州及附近幾州這西南地界裏卻是小有名聲的修行世家。整個家族的規模不算大,族中高手也不算太強太多,可在這西南地界裏就是那些數一數二的宗門教派也都會給他們幾分麵子。

她從流雲莊收集到的情報分析這內裏的原因不過因為兩條,其一是因為懂得製丹煉藥的修行者本就不多,能煉出中品靈藥的就更為稀少。而衛家實力達到中級的煉丹師就有兩位,衛氏所出的中級上品碧焰丹正是修行者從地級衝天級時能提升近一半成功率的妙藥。隻衝著這一點那些還未達到天級的修行者們怎麽也得為了自己的將來考慮讓著衛家幾分。其二則也是從碧焰丹的猜測中得出這衛氏的背後極有可能是這一界修行宗派中實力最最強大的四大門派排第三的上瓊宮。這兩條中隻憑其中的任一條都能夠保證衛氏在西南地界橫著走,所以以從第二次的交易會起衛家總能在交易會上占得一席。怎麽這次的半年盛會上卻沒有他們的身影呢?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炎吉很明白紅綢的疑問便道:“說起來我們流雲莊的交易會還真是越來越有名了,這次交易會與會人的陣容在這一界裏也可算得上是強大空前了。衛家之次沒有人在會上露麵是因為他背後的主子也派了人來參加,他們那個席位自然得孝敬上去。”

“你是說上瓊宮也派人來了?”紅綢大吃一驚,在這個時候這可絕對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好消息。

炎吉又道:“又止隻有上瓊宮,他們的死對頭無寂院也使了人來。所以這次會上出現的好東西也特別的多,連我尋了多年不獲的寒精鐵也出現了。”

炎吉話裏的惋惜之意紅綢全都沒有聽進去,她所在意的是有關上瓊宮和無寂院的人出現在並州境內的消息。上瓊宮和無寂院與靈虛門、太清教一起並稱於這一界的四大宗派,其實力之強橫是毋庸置疑的。他們能光臨自己的流雲莊參加交易會在外人看來絕對是流雲莊莫大的榮幸。隻是紅綢這流雲莊真正的主人卻並不這麽看,此刻她的心中滿是警醒。

不錯,流雲莊的交易會上總會出現一些世上少有的極品靈藥與煉劍製器的材料,可僅僅這些就值得勞動人家那樣的大宗派派人來西南地界這麽個偏僻的地方?她可是不信的。她為了抬高流雲莊所出的那些東西在西南地界也許能稱得上是稀世珍品,可在他們那樣有著萬年底蘊的強大宗派來說應該算不上有多罕有。這麽一來他們的來意就值得玩味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紅綢甩了甩頭,讓自己靜下心來。不管上瓊宮與無寂院這次前來的目的到底為何,暫時都與自己沒有多少關係。於她來說,衛家即將在自家采取的行動才是自己迫在眉睫的危機。

“你問衛家做什麽?”炎吉也覺得有些跑題了。

“我懷疑衛家要對藍錦不利。”轉回了心思的紅綢說出自己的擔心。

炎吉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事,他想了想道:“怎麽這麽想?他一個小孩子在衛家人眼中應該不值一提吧。”

“具體原因是什麽我也不清楚,不過她要對藍錦下手卻是真的。”紅綢苦笑了一下,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給炎吉聽。

她總不可能說這是她重生前所經曆過的事,別說她現在不能將這個最大的秘密告訴他,就是能告訴怕是他也不會相信的。隨著對修行界越來越了解,她就越對自己重生一事感到心驚,對宗昊的敬畏也更重。

在修行界裏采用奪舍之法,搶奪他人的身體為已用或是修為達到了某個程度能重修軀體的事雖不常見卻也還是存在的。可像她這般連時光也倒流的重生卻是從未有過的。修行者的年壽會隨著修為的提高而沿長,卻絕無時光倒流的事。光陰一直被認為是神的禁忌,作為一種規則的存在絕非修行者所夠觸及的。

看著紅綢那能憂形於色的小臉,她沒有解釋清楚她這個想法是從何而出的,可炎吉卻沒再有半分的懷疑。

“說說你的想法。”炎吉鄭重的問。

“就算以我自己的力量這個府裏也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他。可問題卻是如果我們一但與他們交了手,就很有可能讓他們瞧出些什麽來。那時我們的秘密能否保住就是個問題了。”紅綢皺起了眉,說出了自己的顧忌:“更何況聽說她的三堂兄,衛家家主的第三子會在交易會結束後來我們府裏,想來那時一定會有衛家的高手相隨。我們要完全不讓人發覺就更難了。而最最重要的一點則是就算是這次將他救下了,那將來可怎麽辦?這世上隻有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就算過了眼下這一關,那將來呢?還有……”

“你真是是關己則亂啊。”炎吉打斷了她越來越“可怕”的預想。

“怎麽說?”紅綢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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