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坊市初時是由許多慕名前來想參加流雲交易會而不得入其門的各地修行者自發組織起來的一個簡單坊市,畢竟大老遠的來了卻淘換不到自己心儀物品的修行者們不在少數。wWW,QUanbEn-xIAoShUo,cOM近千年來這一界裏的各種稀有物質是越來越貧乏,像這樣大家手中都有些貨的許多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機會並不太多,好不容易跑來一趟就這麽空著手離開豈不是太虧了。由是就有了這個新興的坊市,雖然隻是擺地攤的形式可由於它又是依托於流雲莊交易而存在位置也是在流雲莊所在的山穀裏所以就被稱之為了流雲坊市。

江家早年因織造起家,幾代下來早已沒了官身,而徹底蛻化成了巨賈之家。身上流有這種商人血脈的紅綢看到這種情況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一個契機。在她的示意下就由流雲莊出麵將這些地攤整合建成了如同世俗之中商街的樣子。流雲莊在這裏建的一排排小店鋪全都以低得近乎於免費的價格租賃給那些有需要的修行者。作為言利的商人,紅綢是絕對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她這樣的做法讓一部分因無法參與交易會而對流雲莊不滿的修行者平息了些怨氣,同時也為這流雲坊市提升了人氣。

流雲莊沒有在坊市上開設任何出售交換物品的店鋪,而是開了四家客棧、一處茶莊和一家酒樓,以供大家作為休憩之地。

修行者們雖然隨著修為靈力的不斷提升對食物的依賴需求也會漸漸的降低,可修行者們大多最初也是些普通人,大家平時都各自修行這好容易有個機會聚在一起了,自己要出手或是要找的東西又暫時沒有消息,正好可以尋一處地方好好交流一番或是打聽了一下最新的消息,兩不相誤。所以這坊市上唯一的茶莊和客棧的生意狀況就可想而知了,那可是興隆得不得了。尤其是在交易會的舉行期間,那更是熱鬧非凡。

於是流雲交易會的與會資格很是特別,並不是以門第修為而而定,而是各人各家預備來參加交易的物品珍貴程度來決定的。為了防止殺人奪寶這種在修行界屢見不鮮的事,所有來賓各自都有些什麽好東西,怎麽給這些東西定位,全都是由流雲莊一手包辦。外人一概不知。就是交易會舉行期間,流雲莊也會給與會者每人一個特製的麵具,和一件特製的袍服。這兩件東西配合會場的一種特殊陣法能不讓任何與會者的情況讓會場的人窺探到。

所以流雲交易會又被稱為最神秘的交易會,那些無法與會的人都對自己手中的東西有個直麵的了解,自己等人的東西都落選了,那交易會上又會出現何等的珍品呢?這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討論猜測得最多的一項。當然這個答案會在交易會結束時揭曉,隻是大家都不知道那些至寶的得主都是誰罷了。

流雲坊市能長期保持坊市的人氣也與流雲莊所設的四家客棧有些關係。這裏的四家流雲客棧的每一間客房都布下了一個聚靈陣法,按客房等級的高低裏麵所布陣法的功效也有高低,這房價也自然就有高低了。不過雖然這裏的每一間客房都要價不低,卻也總是人並人滿為患,供不應求。原因無它,有關於聚靈陣隻要是修行者就都知道可會布的卻沒有太多,在這靈氣日稀薄的世界裏在修練的時候要找這麽一個靈氣濃厚一點的地方可不太好找啊。所以這客棧的歡迎程度就可想而知了,至於價錢方麵能身懷奇貨來到此處淘換寶貝的人有幾個人的口袋裏沒有幾大把靈石呢?

這裏的客棧都全都叫流雲客棧,為了區分分別又按所在的方位稱為東樓、西閣、南榭、北院。這日就在江府上下為了失蹤的小少爺而鬧得雞飛狗跳上下不寧的時候,幾座客棧裏也正有著一些人得到了這個讓他們也十分震驚的消息。

北院天字一號院

“什麽,你說杜翠雲和江家的那個小子一起失蹤了?”一臉身著輕雲長衫的美貌女子看著正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問道。

“回上人的話,這是我們在江家的人剛傳出來的消息。”這老頭低著頭伏在地上,一點抬頭看向女子的勇氣都沒有。

要是衛氏看到眼前這幕定然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這個正一臉諂媚之意的老頭正是她無比敬重的堂叔父,衛氏家族的一家之主。他會出現在並州地界上的事衛氏是毫不知情的。

“是不是你那個侄女兒又耍了什麽新花樣?”

女子的話音一直都不高,可聽在老者的耳中卻是說不出的心悚。聽她話這麽一說,便忙不迭的矢口否認道:“這是絕計不會的,她雖不清楚內情卻也絕對不會是這般莽撞之人。請上人明鑒。”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那徒孫就是個莽撞之人?”

“不敢,不敢。翠雲仙子一向智計過人,斷然不會做這等事的。”

老頭聽到女子這有些不講理的問罪心中不由得苦笑,怎麽自己就這麽倒黴呢?明明是她自己的人出了碴子,卻硬是要賴在自己的頭上,明知他擔待不起啊。心中雖是這麽想著,他卻絕對不敢表露在麵上。所有依附於上瓊宮的修行世家都知道,上瓊宮裏最喜怒無常的就是眼前這位清華殿之主有著接近尊者實力的清芷上人。

“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女子的聲音時有了些不耐。

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衛老頭心裏複誹著,嘴上卻是小心的道:“上人,您看會不會是他們做了手腳?”

“你是說的哪一家?”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既然翠雲仙子也失蹤了,就不會是一般人下的手。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有這樣的膽量敢與上瓊做對?”

“看來是我們上瓊宮平靜太久了,以至於讓他們忘了一些重要的事。你和我兩人立刻動身去金陽城,其他人還是留在此地。”

“是。”

西閣天字二號房

“四叔,嘯林那邊剛傳過來的消息說是衛家的一個丫頭和他兒子一道失蹤了。他現在正在著急呢。”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青衣文士模樣的人恭謹的對正坐在榻上打坐的四十多歲的道人道。

那道人聽到這話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隻是說了一句:“嗯,知道了。”

“可是……”青衣文士看著著一臉平靜無波的道人原本想再打擾,可一想到自己在江府裏那個正因丟失愛子而憂心如焚的弟弟隻得硬著頭皮又道:“聽說還不知道人是什麽時候丟的,我們在江府布下的那些武林人士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

道人身子還是紋絲不動,可眼睛卻是睜開了。那是一雙無悲無喜偏又燦爛如星子的眼眸,當文士見後很快便不自覺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嘯天,你不應當說出這等話的。我說了,我心中有數自然會有安排,你就不要管這些了。”說完人就消失在了屋裏,留下一臉無奈的陳嘯天。

南樓地字一字房

“師父,這個交易會上的好東西真多啊,沒想到這個麽窮地方也能淘換到麽多的好東西。回院裏後一定會讓其他人羨慕死的,總算不枉費我們跑這一趟的。”一個白衣男子對著一旁看上去比他還要年輕上幾分有著一雙桃花眼的白衣的男子道。

這個被尊為師父的白衣男子隻是輕輕的拂了拂繡著一朵金蓮的衣袖道:“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其他人呢?”

“柯師兄和路師弟都在逛坊市,宣師妹和賀師兄去了茶莊。留我一個在這裏等師父您從那個交易會裏出來說裏邊的事給我聽呢。”先說話的那個白衣男子討好的道,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看到他的衣袖上也繡著一朵蓮花,不過去是紅色的。

隻要不是像以前的紅綢一樣是個修行界的小白,就會知道這種標記正是四大宗派中無寂院的獨家標記。這被稱為師父的人能用上金蓮為記,絕對是無寂院裏地位不低的高人。

“等我?怕是你身上的靈石全都花光了吧。”那個師父看了一眼堆放在桌上的堆東西好笑的道。

“嘿嘿,還是師父您最了解紀坤我啊。”這叫紀坤的徒弟是一點兒也沒不好意思的樣子。

正在他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突然又走進屋了一個同樣一身白衣的人。

“師父,收到消息那個江家今日一早就發現丟了一個侍女和江家的那個男孩。”來人一進門就一臉嚴肅的道:“聽說那個侍女正是衛家的人,不過我們派去的一直懷疑那個侍女應該是從上瓊宮本派出來的。所以很有可能江家那個孩子現在已經落在了上瓊宮的手上。”

“哼,又是該死的上瓊宮”一旁的紀坤不忿的道。雖然他不清楚賀師兄說的那個江家又是怎麽回事,不過隻要是牽扯到了上瓊宮他就認定是上瓊宮又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哦,可有證據?”師父漂亮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利芒:“如果上瓊宮要真這樣做了,而我們又找到了證據反而更好。”

“師父的意思是……”紀坤有些讓師父的話給弄糊塗了。

“鬆兒,你把師弟師妹都召集回來,他們和我立刻就動身去金陽城。你和峰兒分別給我去另兩處看著他們兩家。一有動靜就傳訊給我。”桃花眼師父眼光閃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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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晚了,祝大家聖誕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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