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日子裏,整個江府都處在一種極為壓抑的氣氛中。wWW!QUaNbEn-xIAoShUO!COm無論是在哪個院,哪個地方執事的仆人平日裏行起事來都是兢兢業業的,就連平素那些最沒有眼色的也都知道現在府中是個什麽情形。

失蹤的少爺雖然還是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老爺甚至出了巨額的懸賞,可那些看到巨額賞金而來通報線索的後來也全都證實為騙錢的。真正有關於少爺的消息卻是依舊音訊全無,府裏的人都暗地裏猜測這與翠雲姑娘一同失蹤的少爺怕是凶多吉少了,並不認為會有找到人的希望。

由於出了巨賞,並州豪富江府的繼承人,一個才三歲多一點的孩子在自家無故失蹤的消息轟動了整個金陽城,甚至不久就傳遍了並州地界。那些家境與江府相當的人家一麵是將信將疑的各自加強了府中的戒備以防同類的事發生在自家,一麵給當地官府施加壓力,要求盡快將這無法無天的匪類緝拿歸案,還並州府一個朗朗乾坤。而那些尋常百姓則是純粹把這件事當作一件豪門恩怨來看。

無論是府內還是府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將懷疑的目光轉到了江府那個身懷六甲的繼室身上。百口莫辯的衛氏在府中的威信地位自是一落千丈,可她除了忍耐這些異樣的目光外卻實在是沒有什麽好辦法。她雖然並不真的認為藍錦的失蹤與翠雲有關,可到底自己還是讓她牽累了,於是心中更是暗恨不已。所以有著幾分隱的她自打陳嘯林拒絕了衛家幫助尋人的事宜後人就“病”了,成日裏也不再管事而是自己院中靜靜的養胎。內院的事陳嘯林交由了大管家江河來統管。

平日裏與自己關係親密的弟弟突然之間就“失蹤”不見人了,身為他的長姐紅綢自然也得表現出幾分符合她這個年紀的表現來。於是在藍錦失蹤的前幾日,她很是鬧了好幾回,讓孫氏耗費了不少精力好容易才安撫下來。接下來的日子她院中伺侯的人都發現小姐的性子越發的孤僻了,平日裏除了正常的進學以外就隻愛一個呆著。當然孫氏也勸慰過好幾回,可卻收效不佳。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少爺,體諒到她的心情便隻得暫時由得她去了。

紅綢前幾日好是演了幾天好戲,見火候也差不多了她才消停下來。當然“愛上孤獨”這種事是刻意而為的,那些獨處的寶貴時間全都讓她花費在了玉花境內的修煉上。

那日後院裏出現的那幾股強大的氣息讓她感覺到壓力的同時,也進一步讓她明白了將來“可能”的敵人會有多麽的強大,四大宗派果然不是青翼門之流能夠並論的。在這種沒有退路的情況下,未來自己的力量強上一分便有一分與之相搏的能力。

雖然她也十分想念現在被她藏在流雲莊的藍錦,卻也清楚作為離金陽城最近的一處大的修行界聚集地,不可能會沒有人不盯緊那一邊。這個時候的自己實是不宜有任何的舉動,不然她這些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於是她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自身實力的提升上,靜靜的等待著風聲漸漸的平息下來。

並州的世俗界固然因為江藍錦的失蹤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可相形之下他的“失蹤”在修行界裏所造成的深遠影響就更加深了。

那在江府後院三大宗門負責江府事宜的幾人會過麵後事情的後續發展卻並不如他們見麵時所說的那樣平和。那日起上瓊宮、無寂院和太清教各自加派了大量的高手湧入西南地界。雖然盡量做到了行事低調,可如此多的人前往的方向又是一向謂為偏僻的西南地界,想要做到全然的不引人注目還是有些困難的。

於是乎關於西南這個一向不引人意思的地方的各種流言在修行界中就越來越多起。版本雖是各有所異,可所有的人都不懷疑西南一地上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做為事件的中心,西南之地內所有的修行宗派和各修行世家更是全都提高了警惕在惶惶不安中極力的約束門下家人,默默的觀注著局勢的發展。

很快眼見行蹤隱藏不住的三大宗派索性放開了手腳,在所有人都在猜測他們在西南之地的目的之時,以雷霆之勢強勢的進駐了西南地界的修行界。此舉西南地界的修行界是一片風聲鶴唳,整個修行界的人都仿佛感覺到平靜了多年的修行界又將是風雨欲來了。

不再收斂行蹤的三大宗派,以極其高調的姿態在很短的時間內在西南地界開始了他們的“圈地”之舉。西南地界上除了那些原本就有強硬後台的中小宗派和修行世家,所有的大小勢力全都被迫或是主動的選擇了其中一家為陣營。不多時整個西南地界上除了那些背景和實力都有幾分神秘的流雲莊外,幾乎所有的大小宗派都有了“自己”的立場……

流雲莊書房

“今天的‘眼睛’比前幾日更多了呢。”炎吉慵懶的歪在屋裏唯一的一張長榻上一咬著一隻翠綠的果實,一邊對正坐在離他不遠處的書桌前記錄著什麽的離殞道。

離殞聽了這話就暫時停下了筆,對他道:“你知道就好,這陣子我們還是小心些為好。那些‘眼睛’固然不怎麽樣,可他們背後的‘新’主子們我們還是盡量不招惹為妙。”

“難道我們不去‘招惹’就行了嗎?”炎吉將手中的果核隨手扔出窗外,又接著道:“我看他們現在可是很著急的想要來‘招惹’我們呢。”

離殞沒有反駁這句話,隻是道:“我也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我們也並不是畏懼他們。而是就像紅綢當日所謀劃的那樣,我們沒有必要與他們硬碰硬,而是要想法子讓他們自己鬥起來才好。到了那時,他們自然也就沒工夫再盯著我們了。”

“難道現在他們沒有在鬥嗎?就說這幾日上瓊宮新收攏的一個小門派就在我們莊外不遠的一個地方與新近投靠無寂院的一個世家狠狠的拚了一場。其間還不知怎麽的攪入了太清教的一個地級修行者。”炎吉不以為然道。

“這點事算不得什麽,我說的是他們幾家自己直接對上。”離殞搖了搖頭道。

炎吉有些不同意的道:“聽說事關幾大宗派實力排位的百年大比隻有不足二十年就要進行了,我看他們不會傻到在這個地方就動手的。那樣豈非不是便宜了其他幾家?聽說這大比可是事關到那些稀有資源的分配啊。這可是直接關係到一個宗派的百年發展大計,誰也不會輕忽的。”

“並非是不可能的。”離殞淡淡的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注意到關鍵的兩點。”

“什麽意思?”

“其一就是這次的事情裏四大宗派少了一家。無論靈虛門有無在江家插上一手,他們都不會忽略這另三派在西南地界的反常之舉的。到了現在他們依然沒有動靜,這才顯得有些不正常了。靈虛門這百年來可是一直排在第二,被太清教穩穩壓在頭上已經近百近了。如果說他們會袖手讓太清教和對他威脅最大的另兩派這樣順利的發展自己勢力,那也未免太奇怪了一點。所以他們必不會輕易的放過一次大好機會,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他們三派互鬥的。”離殞看著手旁放置的最新情報自信的道:“所以我們也不必太過擔憂了,就算是靈虛門沒有這個打算,單單就隻為了我們流雲莊,這三家遲早也會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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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更會更晚,大約會到淩晨,大家不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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