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件事,就少不得要提到江府這兩年來的變化

自從弟弟藍錦“失蹤”一事後衛氏在府中的處境一直就都有些微妙。wWW。QUanbEn-xIAoShUo。Com府中稍有眼色的仆從都能看出老爺待夫人即使談不上有多冷落,可也大不如從前那般的親密。這種情形就算衛夫人為老爺生下了緯小少爺後也沒有多少改變。

那些慣於察言觀色、迎高踩低的下人們礙於小少爺是老爺目前唯一的男丁份上雖不至於欺壓他們母子倆,可衛氏初入江府時的那種風光早已不再了。這種生活如果是一般的女子隻怕是就此認命,從此安安份份的撫養兒子長大。可衛氏卻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這種生活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天都過不下去。為了改變這種現狀,隱忍了一年多時間的衛氏終於抓住一次機會兒子“失足落水”的事在這府中上演了一出十分有感染力的“苦情戲”。成功的扭轉了府中這種對她不利的情形,重新在江府鞏固了她作為主母的地位。

小靛緯“失足落水”的真相為何,如今道法大進的紅綢自然是個明白人。而她父親應該也是知道幾分內裏的。早已自認心冷如鐵放下一切的紅綢是根本就不關衛氏母子的死活,對於這一切她全當是在看戲。在她看來父親之所以也沒有揭穿事實反而讓她再次得到了執掌內務的權益,也許是因為看在她到底是幼子的親母份上,也許是因為他們背後那些人的複雜關係而讓他不得不妥協。隻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於她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重新得到江府主母權利的衛氏行事遠比從前要來得更加的小心謹慎。待下人恩威並重,對紅綢也比從前要更加的關心。在她的經營之下,江家內院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藍錦“失蹤”之前。

這種風平浪靜形直到這個月才發生了改變。

紅綢現在在煉器上也許算是初窺門徑,可在煉丹製藥上卻比修行界中一尋常的煉丹師要強上許多倍。可以說她雖沒有學過世俗中的醫道可對各種藥性卻是了若執掌遠勝於尋常名醫。在藥學上家學淵源的衛氏自然也不能跟她相比,所以當半個月前衛氏開始在她按定例的燕窩粥裏加料時她立時就發覺了。

她終於還對自己下手了,原來她遠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能忍。看來自己搶先走的那一步,已逼亂了她的方寸。不然如今的一切也不會變得與曾經的曆史那般的不同。

燕窩粥裏所加的“料”並不是什麽立刻就能要人性命的猛藥是一種會慢慢讓人越來越虛弱,直到致死也查不出死因的慢性毒藥。

紅綢並非是普通人,這些“小東西”對自不會有半點效果。可衛氏的這份險惡用心卻讓自己對她開始漸漸失去了耐性。

正在她想著怎麽樣不著痕跡地給她一個教訓時。這種情形又再次改遍了。那種加料地燕窩粥在七天前又恢複了正常。紅綢知道這是因為衛氏在親自下藥地時候讓負責自己安全地高仁給發現了。隻是在發現地時候也驚動了衛氏。於是一切又好像回複了正常。

不可否認。紅綢在現實世界這幾天裏都在等著父親對此事地處理。

雖也明白這府地任何異動都有著許多複雜地牽扯。父親在許多事上根本就做不得正主。她在無聊地時候也想過許多種地可能。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隻是不知道這是父親地意思。還是父親背後那些人地意思。

不過事已至此也隻能收拾心情對此行早做打算。這此去地地方到底不比別處。而是中州呢。

紅綢想著從那枚有著極大收藏空間地銅錢裏取出一條金色地項

金鏈子上吊地地那把福壽金紅綢不由在心中慶有這件東西。不然她會連踏足中州之地勇氣都沒有。

這條金鎖鏈看上去與一尋常富貴人家孩子身上戴的並沒有什麽不同。可實際上卻是一件比法寶還要高一級的靈寶,這是炎吉特意為紅綢弄來的。雖然他輕描淡寫的說是回報她送與他那些天材地寶的小小報酬,可如今已涉獵到煉器之道的紅綢很是明白這件東西的珍貴之處。

這金鎖的主要用處是和克殞丹一樣,隻要一戴上能掩蓋天級以下修行者身上的靈力波動。

雖然在戴上它的時候佩戴者的實力會下降一半這已是十分難得了。如果低位修行者的道行修為真那麽瞞過修為在其上的修行者,那上瓊宮的克殞丹也不會如此之珍貴了。更何況這東西還是一般的法器、法寶而是一件稀有的靈寶。要知道在修行界裏一般的中小宗派也都不一定能擁有一兩件靈寶。

有了這件靈寶,在中州隻要自己多加小心並且不遇到那種聖者級別的高手,想來也應該能瞞得過人的。

在她看來父親所定的歸期其實做不得多少準,也許這次她滯留在中州的時間會比預期的要更長。如果真是如此,那麽自己臨行之還應該親自再跑一趟流雲莊。一來可以看看已經開始修靈力的藍錦二來中州不比這裏。與流雲莊不但距離甚遠而且自身所處的環境也會更加的複雜,到時想要來往一趟是十分困難的事。所以有些事,她也得在離開前與炎吉離殞早做些商量。

理清了這些頭緒後心情~放鬆的紅綢心中也升起一陣期盼來。中州,修行界勢力最強最集中之地,自己真是久聞大名了。這次突如其來的遠行於自己來說雖有些風險也未償不是個機遇。

太清教、上宮的根基都立在中州,無寂院所處之也離中州不遠。關於自家這一團理不清頭緒的事與其在這裏半想半猜不如借這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卻查訪一番。也許會有想意不到的收獲呢。

是夜,心情已許久不曾如起伏波動過的紅綢按早先所想的去了一趟流雲莊。在這兩年的時間裏實在查控不出流雲莊與江家一事有什麽牽扯的情況下,本就因為互鬥而無暇他顧的各家勢力都暫時的放鬆了對流雲莊的緊盯。所以紅綢如今來往於兩處已是駕輕就熟。

流雲莊的有關事務紅綢至今也沒有真正的自己上手過以她將有一段日子不在並州對流雲莊並沒有什麽影響。這一趟與其說是她來交待離開後的安排,倒還如說是來向他們打聽有關中州修行界宗派勢力的布局與相互之間的糾葛。

流雲莊這兩名聲越來越大,來參與交易會和坊市的修行者也越來越多,打聽到的各方消息也越來越多。中州之地宗派林立,其中關係更是錯綜複雜,哪是短短一夜時間就能說得清楚的。紅綢天亮必須離開時還未能說到一半,所以離殞便與炎吉商量,由炎吉護送她一程,好在路在這段時間裏將這一切都向她說個明白。

暗中潛回家中的紅綢這天了個大早,依著規矩向陳嘯林、衛氏辭行之後便與孫氏和兩個小丫頭一道跟著陳家派來的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坐上了馬車踏上了前往中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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