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節初抵和陽城

紅綢的手鬆了又緊恐怕是她昨夜的的黴運給換來的。wWw。QUanbEn-xIAoShUo。cOM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就她所知的衡衛城到和安城的路就不止一,緊了又鬆。在她仔細的將這一夜晚的際遇在腦中反反複複的回想中天也終於亮了。

“啊,小姐你早醒了嗎?昨夜睡得怎麽怎麽樣?”與紅綢同床一夜好眠的綠瑩醒來後在無意間轉頭的時候發現紅綢睜得大大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的困意便隨意的問道。

“還好。”紅綢應付了一句。

綠瑩一邊忙著匆匆起床,一邊道:“我就知道小姐你昨夜也一定睡得很好的。雖然這家客棧也是個陌生的地方,可腳踏實地感覺真的很好。昨天夜裏這一覺可是我打一個多月前從離開府裏後睡得最舒服的一夜了。到底是昨夜睡得安穩,今天就覺得人特別的有精神呢。還有……”

就在她絮叨個不停的時候,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從門外響起:“綠瑩,小姐可醒了?如果沒有醒的話今兒就讓她多睡會兒。這一路上真是幸苦她了,小姐這輩子還沒有出過門,這頭回遠門就是這麽遠,她也十分辛苦的。”

綠瑩趕忙打開了客門的大.門,將衛氏請了進來:“衛姐太操心了,小姐精神好著呢,今天比我還要醒得早。”

“即使是這樣小姐你也別急著起.來,在**多躺會好好休息休息才是。下午等馬車到了後又要再顛簸個兩日,我真擔心小姐掌不下來。這路程也就隻剩下了最後的兩日,再不好好休息萬一病了可怎麽好。到時別說是我們,就是您那素未謀麵的祖母也會十分擔心的。”跟進門來的衛氏看在**睜著眼睛卻還沒有起來的紅綢後安撫的道。

衛氏還未等到紅綢的答話,就.見紫縈從門外有些吃驚的跑進了屋來。

她語氣裏有些疑惑的道:“小姐、玉娘,剛利管事回來.了。說是讓我來看看小姐起了沒。如若是起了,就讓我轉告小姐半個時辰後我們就啟程。”

“他不是剛出門沒多久嗎,聽說那莊子雖不算太遠.可也有十幾裏的地呢。他不可能這麽快就去那張羅到了馬車回來啊?”孫氏聞言愣了一下,問道。

“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隻知道好像是利管事出門.前往莊子時才出鎮口就遇上了小姐一個表親。小姐的這個表親是外出到衡衛城行商正打算回和安城是打從這裏路過的,利管事見他回程有兩輛空置的馬車就向他借用了。”紫縈把剛才在樓下利管家告訴自己的話講一遍。

“小姐,看來我們.的運道不錯啊。趁今兒天氣好,我們早些趕路也好早些到和安城安置下來。”綠瑩聽了這個消息很是高興。

還運氣不錯呢,這條,這時間,這空置的馬車也未免太過“湊巧”了吧。

不過有昨夜的“驚魂記”有前,她也想早些趕到陳家不願再在路上多做無謂的耽擱了。既是特意做的安排,那安全應當還是會有保證的。

紅綢起來梳洗用膳剛好用了半個時辰,當一切準備停當的時候兩輛不算太起眼的四乘馬車停在了這家客棧的側門。當紅綢邁出客棧走到馬車前而時,隻見利管事正在與一個三十來歲看上去頗為精細的的男子說著什麽。

見紅綢走近,那位負責她這趟行程的利管事便對她引見這個據說的表親:“六姑父,這位就是嘯林少爺的長女。”

然後又對紅綢道:“紅綢小姐,這位是東府裏的六姑爺,他姓閻。他娶的是您父親的六堂妹,所以你可以稱他為六姑父。”

紅綢隻得依著規矩給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長輩問了安,不過也還好她年紀小又是大家小姐所以不必與這位新認的堂姑父敘什麽家常就被請上了其中的一輛馬車。當孫氏跟著她坐進車裏後不久,利管家大致將紅綢一行的人都簡略的給那個便宜姑父介紹了一遍後就立刻啟程離開了這個於紅綢來說沒有什麽好回憶的地方。

坐在車中的紅綢不著痕跡的將整個車內打量了一遍後就靠在車中所置的錦墊上閉上了眼睛。孫氏見她這樣的做派便知道她現在不想說話,再想到這一路上還要坐上兩日的車也跟著她一樣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紅綢麵上瞧著平靜,實際上一直在暗暗戒備著。並不是她從這車或是這便宜姑父身上發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正好相反,也正是因為這車和這便宜姑父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才讓她更加的警惕。

這輛馬車從外麵看真的不怎麽起眼,一副半新不舊的樣子。可裏邊的的布置以她的出身眼光來看也當得上精雅二字。世上稱得上這兩個字的,多半都是由錢給堆出來的。所以無論這馬車的正主是何人,都能看出是身價不菲的。可這樣一輛佃上卻沒有布置任何的防禦法陣或是結界,這就有些不尋常了。特別是在她暗中用靈力將這位姑父以及他隨行的一眾人等查探了個遍,可他們全都是普通人。一個修行者都沒有。真有些不明白太清教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無論紅綢的警惕性有多麽高,從小林鎮到和陽城的路上這兩日都過得收異常的平靜。平靜到她都有些不安。可事實上她們這一行幾人在第二日的傍晚就平安進了和陽城。

“侄女兒,你今天是直接回西府還是先去東府給太夫人請安?”當馬車剛進和陽城城門的時候閻姑父就走到了紅綢的車外問道。

“現在時候不早了,還是先回西府吧。小姐這一路上也累了,東府太夫人那邊明日讓小姐明兒一大早就過府去請安。”利管事代為答道。

車內的紅綢有些迷糊了,怎麽這陳家在一個城裏還分兩處居住著麽?雖然這一路上她也曾聽到孫氏向這位利管事打聽過陳家的事。可無論是這位管事,還是跟著他來的仆從全都嘴緊得很,關於陳家的情況一絲口風都沒有露出來。

馬車不知道又行進了多久,紅綢隻聽得車外的各種聲音好像是越來越遠。當再也聽不到什麽人聲的時候,紅綢感覺到馬車坐了下來。

“紅綢小姐,我們到了。”利管事的聲音裏也有了一絲的放鬆。

終於到了嗎?紅綢吸了一口氣,然後便在孫氏的扶持下從馬車裏走了出來。雖說她已知道一些有關於中州陳氏不為世人所生的底細,可出現在她眼前的這處府邸的樣子還是有些出乎於紅綢的意料。

有那樣一個複雜背景的陳家在她的想像中應該也和同為修行世家的光州陳氏一樣,是屬於藏富的那一類型,畢竟樣的背景是不應當為世人所知的。世俗之中的財富即使再富有,也不能太過招搖的顯於人前。

可現在眼前的卻是一處朱門大宅,最最不可思議的還是門上掛著的那塊金漆大扁上所書的五個大字“宣威將軍府”。

是不是來錯了地方?紅綢又轉眼看了看四周,發現這一處地方雖顯得有些僻靜,周遭卻全都是不下於這座府邸的豪門大宅。

顯然對此有疑惑的並不隻她一人,隻聽孫氏用一種怪異的語氣對剛剛下馬的利管事道:“利管事,難道這裏就是我家老爺所說的小姐她大伯的府邸?”

“正是,我家老爺正是當朝四品宣威將軍。”利管事一麵揮手讓正侯在門口的門房叫人來搬行李,一邊自豪的回答道。

真是沒有想到啊,父親竟然會是官家子弟,難怪這利管事總與自家那些舊仆不同。紅綢從來沒有打聽過父祖家的事,在她的印象中與父祖家也從未有往來,至少在她的眼中是如此。她和江家上下所有人所知道的父親隻是一介平常的文人,因被先外祖相中才為女兒招贅到江家為贅婿的。所有人都隻以為父親隻是一個家道中落流落到並州的落魄之人,不然也不會破門而出入贅他族。想來這次的事確實弄大,不然這個秘密應當還會繼續保守下去,這在世人眼中對陳家來說絕不是什麽光彩的情。

紅綢到還好,她是明白這陳家再怎麽威風也隻不過是傀儡般的存在,在他的背後還有個不能違背的主子。會出這種說出去絕對會讓人咄咄稱奇的事並不是不可想像的。可跟著她來的人就同了,兩個小丫頭年紀還小並不明白其中的怪異之處,對於老爺的親戚是官宦人家的事隻有著好奇。孫氏卻不一樣,本就聰明的她此刻的臉色有些發青,顯然是想到了什麽關節之處。

“我就不送侄女兒進去了,時辰也不早了我還要去東府裏一趟。侄女兒你就跟著利管事進去吧。”閻姑父對紅綢說完這兩句話後又朝著利管事點了點頭,然後才帶著卸下行李後的馬車離開了這裏。

紅綢依禮別過這位姑父,就見到打開的小角門處迎出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熱情的對紅綢道:“您就是紅綢小姐吧,您可是來了。老夫人和夫人她們剛才還在問起您怎麽還沒有到呢。”

“她是在夫人跟前侍伺的,府裏的人都稱呼她為良姑。”利管事對紅綢介紹眼前的這個婦人道。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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