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紫強硬的做出決定,林海和小瓜爾佳氏反抗不得,隻艄苦笑聽    因要給林妹妹和林琛相看人家,小瓜爾佳氏開始頻繁的交際活動,多是到林家的世交家中做客,這些人家家風好,家中弟子上進的多,家世門第都般配,從這裏麵給林妹妹選婿最合適。    林海和林晗都對此事心中有數,早把京中和林妹妹年歲差不多的少年們過了一遍,第一關就刷下近一半的人選,再由小瓜爾佳氏和剩下的家中女眷接觸,從中剔除那些有刻薄婆婆、難纏妯娌、要強小姑等等人家,剩下的都是明理省事的人家,家庭關係也簡單的多。    等小瓜爾佳氏挑出最後七八家後,林海和林晗又開始最後一輪考核,當然,這些挑選和考核都是在當事人沒察覺的時候進行的,不然,被人知道林家選個女婿這麽多道道,那些人家肯定心裏不樂意,兩家說不得不能做親,反倒成仇也未可知,所以,大家都很謹慎。    林海和林晗最終看好三家,不過沒給任何人知道,而是派了得力人手時刻關注著,記錄他們的一言一行,直到兩年後選秀,才會從中確定選哪一個,到時候提前跟他們暗示一下,若是對方也有心,再請上麵賜婚,才是讓人滿意又體麵的做法。    林家的子孫,從林海開始,都受魏紫的影響,不管是娶媳婦還是嫁女兒,都要掌握主動權·說白了就是隻準他們挑人家,頗有些惡霸理論,不過是披著曾溫和的皮,不引人注目而已。    林琛的條件不大好選人,有點高不成低不就,他本身父母雙亡,父親在世時,官職也並不很高,高門大戶未免有寫不上·可不論是魏紫也好,小瓜爾佳氏也好,都覺得林琛從小在自己家長大,不給他找個好媳婦有點不甘心,再說,他又不是真沒依靠,自己家難道能不管他?他結親的人家若真太低了,也讓人看不過眼不是。    還好的是,林桉年也不是很大,而且要等到他中舉後再提親·如今慢慢查訪,而且,說媳婦不比找女婿,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交好的女眷們提的,也是讓她們幫忙的意思,這樣誰家有合適人選,都會過來說一聲,人選方麵要更方便些。    林今年還小,小瓜爾佳氏權當練手,對林琛的婚事關注度很高·興高采烈的張羅起來。    林妹妹出一趟遠門,自覺眼光和見識都增長不少,有許多心得體會想跟朋友們分享·請示過魏紫,給她平日交好的幾家小姑娘下了帖子,請她們來家裏玩。    到了日子,她的小客人們一個不落都來了,除了瓜爾佳宛如、富察潤雅、陳書穎、魏欣然、魏嫣然、張若婷外,就隻有賈家三春。其中陳書穎是林沁之女,魏欣然和魏嫣然都是魏紫的侄孫女,張若婷卻是張廷玉之女·輩分要比林妹妹高一輩·不過兩人年紀相當,也罷了。    小姑娘們聚到一處·有穿旗裝的,有穿漢服的·一個個打扮的幹淨俏麗,簡直是人比花嬌,林妹妹因得了囑咐,不能把出過遠門的事說出,好邪不能躊一談,隻能假借了本遊記之說,眾人看了她的詩詞,紛紛誇她寫得好,簡直想親自過一眼,林妹妹雖得意,又有些覺得對不住這些朋友,人家真心以待,她偏用謊話應付,隻覺得臉上辣辣的,忙問她們這幾個月都在家做什麽,可有什麽好玩的事,眾人一時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在這種場合,賈家三春顯得格格不入,迎春那個懦性子,隻知道聽人講,自己卻半晌都不說一句的,探春還好些,又自卑自己是庶女,有時說話不自覺有些尖刻,而惜春披著張蘿莉皮,骨子裏卻是三十歲大媽一枚,和小姑娘真沒什麽共同語言,早扯個幌子跑找魏紫了。    不過林妹妹的客人們性子都不錯,看迎春和探春兩個也是鍾靈毓秀的小姑娘,雖有缺點,卻都沒壞心,而賈家雖名聲不大好,卻都是說他家男人不上進,與迎、探兩個不相幹,也願意和她們做個朋友,因而大家相處的還不錯。    惜春此時正和魏紫並排歪在炕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魏紫什麽事都不瞞她,自然說起漢陽的事來,引得惜春一陣陣眼紅,嗔道:“你看我不能出門,整天困在大觀園那一畝三分地上,自己出玩就了,還非要說給人家聽,你能不能不勾著我難受?”    不管是魏紫還是惜春,都到這裏不少年頭了,說話做事不被同化不少,那些現代用詞和大白話,兩人已經很少說起言談舉止間和別人也沒什麽兩樣。    惜春自己抱怨幾句,知道魏紫有些惡趣味,就把賈家的新鮮事說給她聽:“你說紅樓現在都被改的麵目全非了,怎麽一些事還會發生?兩個月前,寶玉不知怎麽燈油燙了臉,臉上傷還沒好,又忽然發起瘋來,捂著頭要死要活的。我恍惚記得紅樓原著裏有這一出,好像是趙姨娘找人弄的鬼,隻是我不大相信,難道鬼神之說真有?嗯,後來寶玉就人事不知了,躺在**出氣多進氣少,隻說人都死了大半個,也不知道誰提的頭,二老爺連棺材都備下了,老太太知道後又是一場大罵,你是沒見,那鬧騰勁兒,真是比唱戲還熱鬧。”    魏紫摸出一本紅樓夢來,翻到書中這一章節,遞給惜春看,又問她和原著中有什麽不一樣,惜春掃了幾眼,說:“最大不一樣就是少了個人,璉二嫂子換人了,這次‘逢五鬼,就沒她什麽事兒,而且璉二哥和璉二嫂子一直不在家,並沒有得罪趙姨娘的處。璉二哥今年雖又升了一品,仍是外放,他家哥兒姐兒都那麽大了,家裏人都沒見過,春天時璉二哥回京敘職,璉二嫂子和哥兒姐兒也沒帶回來,老太太還生氣呢,可璉二哥說他走時哥兒病了,姐兒年紀太小,經不得路途奔波,所以留璉二嫂子在那邊照顧,老太太也沒別的話說,隻是又發作大老爺一頓,還吵著要璉二哥趕緊回家,璉二哥嘴上答應著,回頭等新任命一下來,馬上收拾行李走了,把老太太氣的,好幾天見人都沒個笑臉。”    “後來呢?賈寶玉這主角快掛了,那一僧一道出現沒有?”    “就來了個道士,我怕他看穿我,不敢往跟前,讓彩屏幫我看的,彩屏說的倒和書上寫的差不多,反正就是舀著那塊破石頭神神叨叨說了幾句,後來寶玉慢慢就好了。”    八卦聽完了,魏紫又關心起惜春來,問她:“你這段時間怎麽樣?”    惜春笑道:“挺好的,原來隻能和二姐姐、三姐姐擠在一起,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屋子和院子,地方寬敞不說,又清靜,平常也沒人來吵我。寶玉如今整天和住在瀟湘館的湘雲膩在一起,薛姐姐天天怡紅院找寶玉,二姐姐整天足不出戶,就三姐姐偶爾會到我房裏坐坐,沒人打擾,我樂得自在,你送的書我還有好些沒看完,這二年是我來這裏後過的最舒心的時候。”    “這我就放心了。對了,你身上的錢夠不夠用?不夠的話走的時候再帶胸。”    “不用,我手裏有錢。”惜春笑著拒絕,“如今寧府是蓉兒媳婦當家,她是個會做人的,每個月都給我送不少銀子來,三五不時就給我送點東西,或是個新鮮吃食,或是布匹尺頭,園子裏的丫頭婆子們如今對我恭敬著呢,原來還有人怠慢,現在也沒了。其實我最初並不想坐大觀園,因為賈寶玉也在,我怕有損名聲,本想搬回寧府住,可是老太太一再款留,我也不好做得太過,還是蓉兒媳婦會事,給我送了兩個教養嬤嬤,還是宮裏出來的,規矩一等一的好,又給我安排了四個二等丫鬟,這些人都是得用的,我才放心坐的。”    魏紫說:“還好寧府有個明白人,有她在,你的日子也好過些,寧府的名聲也能好些,不會讓人一提起來,說裏麵的貓狗都不幹淨,那才真是毀了。”    惜春想起往事,忙笑著說:“蓉兒媳婦厲害著呢,她嫁進來第二年,就托人給蓉兒補了個實職,是個八品的筆帖式,蓉兒先還不願意,嫌位置太低,不知她使了什麽法子,蓉兒老老實實了,有了正經事情做,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精氣神兒比以往好多了。這才幾年功夫,蓉兒已經升了從六品。那年珍大哥哥不知怎麽惹了蓉兒媳婦,被蓉兒媳婦身邊的嬤嬤收拾一頓,弄得顏麵盡失,好幾天不敢出門,後來出喝酒,又被不知哪兒來的人強行拉走,回來時鼻青臉腫不說,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從此後就敬著蓉兒媳婦,瞧著竟像是供菩薩似的。    我私底下揣摩,可能是蓉兒媳婦她生父那邊動的手腳,珍大哥哥算是踢了鐵板,不過他那性子,是該找個人好生教訓教訓,省得他無法無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