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這是報應麽
雖然張小池已經從馮菲那裏聽說了許多艾寒珊和程妍之間的過往。但是此刻，在不知不覺已經喝了不少紅酒，艾寒珊已經處於微醺的狀態下，又提起了許多當年兩人相處的細節，依舊讓張小池十分動容。
艾寒珊對程妍用情之深，但是奈何兩人——取向不同。
兩人之間沉默了片刻，張小池柔聲道：“艾副院長，我覺得，這需要你自己放下……”
“我又何嚐不想放下，我每一天都想忘了她，可是……”艾寒珊咬牙道。
張小池能夠理解，感情這種事情，往往就是身不由己，就算明知道兩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但還是不能放下那種執念。
這時，張小池微微一驚，隻見不知何時，晶瑩的淚水從艾寒珊的眼角流了下來。他連忙遞上紙巾。
張小池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向堅強獨立、不苟言笑、高冷待人的艾寒珊竟會在自己麵前露出這麽脆弱的一麵。
張小池心裏一軟，隱隱感覺到丹田之處傳來溫溫涼涼的感覺，那是古月寒玨散發出來的波動。
“張小池，希望你能原諒，從你來到第一人民醫院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才華有前途的醫生，畢竟你是程妍親手教出來的學生。可是……真的好多年了，我真的放不下她，我真的走不出來，我對程妍又愛又怨，所以把怨都撒在了你的身上，對不起……”艾寒珊淚眼朦朧道。
張小池的內心其實早就已經不因為先前的那些事生氣了，隻見他思索了片刻，幽幽的吐出一口氣，柔聲道：“艾副院長，我或許……或許可以把你從這個痛苦裏解脫出來。”
艾寒珊頓時愣住，滿臉疑惑：“你，你說什麽？”
張小池想了想，突然意識到這個語言有些難組織，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總之就是，如果艾副院長您，真的想擺脫這份感情的困擾，我或許能幫到您。”
艾寒珊看著張小池的模樣，忽然愣了兩秒，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種事情你能怎麽幫我，張醫生難不成你還是個情感專家，打算給我灌雞湯嗎？”
張小池做了一個深呼吸，壓低聲音對艾寒珊道：“雞湯沒有，不過，其實存在這樣一個療法，可以改變人的……杏取向……”
艾寒珊一聽，先是愣了一下，但立刻破涕為笑，一絲紅酒甚至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更添一絲嫵媚。
“喂喂喂，張醫生，你可是程妍的學生，這種傻話怎麽能亂說，快點打住打住，你該不會酒量那麽小，喝這麽一點就醉了吧。”艾寒珊連忙擺擺手說道，笑得花枝亂顫。
張小池望著艾寒珊認真道：“艾副院長，我是認真的，而且我覺得，如果您想真正的從這份困擾中走出來，或許，隻要這一個辦法。”張小池說著給艾寒珊遞上一張紙巾，擦去嘴角的紅酒。
艾寒珊咳嗽兩聲，滿臉緋紅的歪著頭說：“張醫生拜托，這對醫學生來說都是最基本的常識，基因醫學要達到臨床實用階段都還要幾十年，你告訴我你怎麽改變基因，變魔術嗎？”
艾寒珊說到最後臉上露出了十分生氣的表情，已經開始覺得張小池說這些是在故意戲弄自己了。
張小池把艾寒珊的酒杯從她麵前移開，她知道艾寒珊還沒醉到那份上，認真的注釋著艾寒珊的眼睛說：“艾副院長，雖然這個治療方法背後原理我很難跟你解釋，但是，我確實有辦法改變您的杏取向，但是改變之後，可能意味著您對程妍導師這麽長時間來的感情也會戛然而止了。”
看艾寒珊在談及程妍時，臉上時不時露出的那般痛苦的表情，張小池於心不忍。
就像他剛才說的，雖然用古月寒玨的能力，理論上可以把艾寒珊從同杏戀轉變成異杏戀，但是隨之產生的連鎖反應確實有些難以預計。而且最重要的是艾寒珊對程妍這麽多年的深厚且珍貴的感情，會不會也因此消散，這樣做到底值不值？都是現在難以得出答案的問題。
“算了，當我沒說過。”張小池擺擺手，低頭繼續把剩下沒多少的牛排吃完。
就在張小池滿足的把最後一塊牛排放進口中時，艾寒珊突然道：“張醫生，你剛才說的是認真的嗎？”
張小池抬起頭道：“艾副院長，我可從來不敢跟您開玩笑。”
“你真的可以做到？這個治療會不會很困難？”艾寒珊神情微微有些激動道。
“嗯，我應該可以做到，難度當然是有的，不過我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張小池認真看著艾寒珊說道，畢竟現在古月寒玨已為他所有，扭轉之能他也已經掌握。
離開餐廳後，張小池從艾寒珊手裏要來了車鑰匙，讓她坐在了副駕駛，係好安全帶。
“張醫生，要不我們還是打車回去吧，你也喝了挺多的。”艾寒珊說道。
“放心，這點酒我沒事，清醒的很。”張小池發動車子微笑道。
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張小池在離開前去了趟衛生間，把體內的酒精盡數排出。以免運氣不好又被交警攔下。
“就去我家治療就可以了嗎？你需要準備其他一些藥物和設備嗎？”艾寒珊懶懶的躺在副駕駛座上說道。
“不用了，需要的東西，我已經貼身攜帶了。”張小池拿出自己的針具給艾寒珊看了一眼。
艾寒珊哀歎一聲：“之前隻看你亂紮針把人治好了，沒想到有一天這針居然會紮到我身上，這是報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