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吳江正欲抬手朝著曹老爺的腦門擊去,卻不想還未下手,手掌便猶如火燒一般,立時鬆了手,任由著曹老爺摔倒在地。

一襲紅衣的柏溪出現在院中,驚呼道:“吳江……”

吳江回望著柏溪,臉上閃過一絲絕望,與白日裏那充滿希望的吳江判若兩人:“我的悠悠,他們欺負了我的悠悠!”

他的氣憤每重一分,身上的煞氣便濃一分,若不及時製止,他會很快迷失理智,若是一旦殺了人,便是再也入不了黃泉,投不了胎的。

柏溪緩緩地朝著吳江靠近道:“我知道,此刻我們應該將悠悠找到是不是,他們的賬,該由悠悠跟他們算。”

柏溪與吳江說著話,可手中卻是在暗中運氣,將自己的法器取出。

吳江似乎是看出了柏溪的意圖,他未等柏溪走進,便的將夫人一腳踢到了柏溪的麵前,拽起了曹公子的脖頸死死地扼製住,閃躲到了一邊:

“你不知道!他們全家都是狼心狗肺,我以全部家產相贈,隻為了我的悠悠能夠得他們照顧,安穩一生,可這家人呢!卻是貪了我的家財,不僅未娶悠悠……還……還……”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都是我爹的主意,是他看上了悠悠年輕貌美,都是他的主意。”曹公子此刻腿如抖篩,不過片刻這腳邊便是一灘水漬,他聲音顫抖,似乎快哭了。

柏溪手中緊握著清心珠,正要上前,卻被吳江喝住:“你不許過來,否者我就殺了他!”

柏溪朝著吳江望去,他此刻依舊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煞氣也是越來越濃,若是再過片刻,他便會被煞氣所控製,柏溪為了救吳江,便也顧不得他的嗬斥,運住的功力,將清心珠朝著吳江打了過去。

吳江見著清心珠朝著自己襲來,手上一用力,這曹家公子便立時喪命,癱在了吳江的手中。

第4章 鬼煞[3]

見著曹家公子死在了自己的麵前,而先前被吳江踢中的曹家夫人,此刻也捂著胸口在柏溪的麵前斷了氣,柏溪立即收回清心珠,望著吳江:

“吳江,趕緊隨我回客棧去。”

“不!我要殺了他們替我的悠悠報仇!”吳江凶狠的說著,順手將曹家公子扔在一旁,伸手便朝著曹老爺而去。

柏溪雙掌結印將吳江控製住,曹老爺見著吳江動彈不得,為了保命也顧不眼前妻子及兒子的屍身,朝著後院便跑了去。

吳江周身散發著黑氣,握緊雙拳想要掙脫柏溪的鉗製,柏溪借此機會立即將清心珠打了過去,頓時,清心珠所散發的白光將吳江周身籠罩著。

而吳江卻因著清心珠所散發的靈力而痛苦不已,柏溪闔眼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待得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才睜開眼看著在白光中掙紮的吳江,眼中閃過一絲惋惜。

柏溪望著痛苦的吳江,歎息一聲:“我能幫你的,也就隻有洗清你的煞氣,帶你回客棧。”

“我……我要悠悠。”吳江捂著頭一副痛苦的模樣,眼中漸漸恢複了些許的眼白,可最後卻依舊被黑色所占據,他心中所念越強,煞氣便越重,即便是清心珠,隻怕也洗不清他身上的煞氣了。

一道劍光閃過,吳江立即警覺起來,就連柏溪也下意識的站到了吳江的麵前。

幾名身著藍衣的少年手持長劍穩穩的落在曹家的院中,衣袂飄飄,自帶著幾分仙氣,為首那位年長的年輕人見著眼前的紅衣青年,遂拱手一禮:

“在下玉虛門大弟子君乾,我師父說今夜曹家有鬼怪作祟,特命我們師兄弟幾人前來捉鬼,年輕人,我看你還是閃開,讓我們來吧。”

柏溪側首睨了一眼身後被清心珠所困的吳江,不由勾唇一笑:“他是我的人,憑什麽讓你們來。”

“你可別不識好歹,我們可是玉虛門弟子,你別給臉不要臉,趕快閃開。”站在最後的那位少年連忙上前指著柏溪的鼻子大聲喝道。

柏溪回眸望著眼前的藍衣少年們,擋在了吳江的身前,伸出手掌,赫然顯現出一把他很少動用的法器白澤劍。

此劍乃是他做乙級擺渡人時,擺渡了一方惡鬼後得到的法器,隻因為這件法器太過強大,一般能夠用清心珠搞定的鬼魂,他從不用白澤劍。

而今日,他似乎想試試白澤劍的威力:“玉虛門是什麽,我從未聽過,也不知我這白澤劍認不認識。”

那少年聽到柏溪如此說,便立即拔劍便想上前,卻被君乾一把攔下,隨後才笑著衝柏溪賠禮道:“這位公子,看來你也是同道中人才對,既然你一個人對付不了這樣一個鬼怪,不如我們一同聯手如何?”

“我沒興趣和你們聯手,你們趕緊走。”柏溪亮了劍,直指著眼前的這幾位年輕人。他們若是在,無論吳江能夠洗清煞氣,他們都會成為他帶走吳江的絆腳石。

“那就得罪了,我們今夜非要除掉這害人性命的鬼煞不可,不能讓他為禍人間。”君乾朝著柏溪拱手一禮後,便與身後的一眾少年拔劍,朝著柏溪身後的吳江而去。

柏溪好歹身負五百年的道行,若是被眼前這幾個小鬼從眼皮子底下將魂魄搶走,這若是傳回冥府,他的臉麵可丟大了。

柏溪動動手指,揮劍而出,這幾位貿然上前的少年便被擊倒在地,而那位大弟子君乾,神色一凜,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朝著柏溪便刺了過來。

白澤劍與君乾手中的仙劍相交,迸射出的星火也格外明亮,柏溪不戀戰,他隻需要保護好在清心珠下的吳江就行,故而後退一步,便將君乾打了出去。

“大師兄。”一眾少年大喊一聲,便匆匆上前將倒地不起的君乾扶了起來,君乾捂著胸口起身,望著那位紅衣青年,眼中帶著些許的不滿:

“既是同道中人,敢問這位兄台為何要助紂為虐。”

“助紂為虐?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事而已,他,你們殺不得。”柏溪收劍入鞘,不過眨眼間,白澤劍便消失在了柏溪的手中。

“你放任鬼煞為禍人間,還不是助紂為虐麽!若你還有一絲良知就閃開,讓我們為民除害。”君乾大義凜然的開口,更是與幾師兄弟齊齊亮劍,勢必要與柏溪一決高低。

“為民除害?吳江不過是為女報仇而已,哪裏禍害人間了?”柏溪不緊不慢的問道。

“他化身鬼煞殺人,就是為禍人間,我們修煉己身就是為了保護天下蒼生,若是此刻放走了鬼煞,何談守護天下蒼生!”君乾望著柏溪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便知道他是在拖延時間,話音剛落便與一眾師兄弟朝著柏溪攻擊而來。

柏溪便是站在原地,隻是他們的劍還未靠近,便為一股強大的力量所擊潰,重重的摔在地上。

白辭落在柏溪的麵前,眉頭略微一蹙,有望了望他身後的吳江:“沒事吧。”

“沒事,有事的是他們。”柏溪朝著君乾他們努努嘴,白辭立即朝著他們投去了視線,隨即朝著他們拱手一禮道:

“方才情況緊急,沒想著要傷害你們,還請恕罪。”

“是……冥府白辭?”君乾望著這突然出現的男子,不由微微一愣,臉色也有些驚愕。

白辭頷首淺笑:“我是白辭,我身邊的這位也是冥府中人,而吳江是我冥府要擺渡的魂魄,所以你們動不得。”

“什麽冥府啊?”君乾的那些師弟們皆是一臉錯愕的望著他,君乾望了白辭半晌,隨後才輕咳一聲回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