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堂內鬧的不可開交時,隋意也在“享受”著難以拒絕的柔情。

自從隋意被她救入唐門後,她便已習慣將整日守在隋意的身邊當成為必做的快樂之事。象是怕少瞧了他一眼,他就會從她麵前消失似的。唐婕微笑著,替他削好了一個蘋果,削成一片片的送入他的口中。

此刻的隋意有美人在則的細心照料本該十分的幸福滿足才對。但是,他卻感到自己就象是唐婕的一隻寵物,一件愛不釋手的玩具一般…自己絲毫沒有自由。十年的等待原來可以讓人有那麽大的改變,隋意想道,唐婕唐婕對自己真的是純粹的愛戀那麽簡單嗎?

“阿意,我在你身邊的感覺好嗎,以後皇帝般的日子在等著你呢,說不定我大哥不在,下一任的家主之位就是你的。”唐婕甜甜說道。

隋意聽聞唐婕又一次的說出了此般“豪言壯語”,心中不由得確信唐婕在此時的唐門的地位決不可能是一介女流那麽簡單,她一定有著驚人的實力。那麽解藥之事…,他不願在想下去,他不願相信唐婕會害自己。雖然唐婕已非當年那個單純少女,可隋意的惡徒之名也並非空穴來風。隻聽他打起笑容說道:“阿婕,你對我真好。可惜,我為‘化功散’所毒,實乃廢人一個,自慚形穢,不配與你攜手共進,同賞朝陽晚霞,我…。”

唐婕立即伸出纖纖玉輕捂住了隋意的嘴,淺笑道:“阿意,難道這樣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不好嗎?”

隋意終於清楚了唐婕的想法,他完全不曾料到一個女人也會有這麽強烈的占有**。他原本以為自己不過是一個沒落的江湖渣滓,可是若不是朋友的關懷和複仇的信念,他很可能已經沒了人生的目標。他深刻的明白自己對唐婕有情的,不過不是愛情,而是一種朦朧的友情,之所以是朦朧的友情,那是由於他個人相信男女之間是不存在純正的友誼的。而唐婕對自己的真的是情嗎,也許那隻是欲,一種占有的欲,情是長久的,而欲則是暫時的。

隋意幹笑著,口不擇言道:“好,好,好。不過我還是希望生龍活虎的站在你麵前,展我男人的雄風…。”心中卻亂做一團,唯一的願望便是怎樣重新踏入江湖,奪回遊依敏。

唐婕做作苦楚的表情說道:“那解藥的配製相當繁雜,材料也不易尋取…,阿意,你不要胡思亂想,我還會害你嗎?”

她此番話純屬搪塞之詞,隋意如何聽不出來。他隻得問道:“你大哥不知什麽時候到,我有些思念老朋友了。”

唐婕亦明白隋意的心思,他是等唐宗為自己尋得解藥。唐婕微慍,歎了口氣,出手輕點了隋意的睡穴。於是,失去內力的隋意便身不由己的進入了夢鄉。她為隋意蓋好被子,整了整鬢邊的發絲,退出門去。

她剛行至練功房時,自己的耳邊頓時嗡嗡做響,一個聲音說道:“小姐,有故人請你前往後花園一敘。”唐婕直覺此音仿佛有種攝人心魄的力量,竟似以絕頂的內力催發而出。

“下人裏麵何時有了這等人物。”唐婕想道。她定睛看去,隻見迎麵一人低著頭走來,那人相貌無特異之處。唐婕的感覺上那整個人猶如一柄霸氣縱橫的利劍,森森寒意直衝而來。

唐婕忽然笑了,她用柔媚的聲音說道:“百裏盟主竟然屈己入我唐家做起下人來了,還親自邀小女子相聚,小女子真是百感榮幸!”

來人正是百裏翔龍,他憑著唐門中穿插的眼線順利的混進了來。上次那丫鬟急於殺死隋意單獨向自己邀功,不想音信全無,他隻得親自行動,本欲以內力牽引住唐婕扣為人質,哪知唐婕深厚的功力出乎了他的意料,反而為其識破。百裏翔龍見身份已經敗露,卻也不驚慌,抬起頭來眼中精光爆射,欲以氣勢震住唐婕。於是,雙方開始了第二次無形的較量!

他們周圍的空氣逐漸凝重起來,在無人路過的情況下,四周靜的可怕,仿佛連一陣細微的響動也會引起波瀾似的。百裏翔龍不愧為當今武林第一人,唐婕感覺胸口的壓力越來越大,臉色時紅時白。而百裏翔龍則泰然自若,他加緊內力一催,唐婕“哇”的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百裏翔龍自然知道是她逞強將湧出鮮血咽了回去,忽地將外界的真氣收回,唐婕壓力雖減,但整個人好象被掏空了似了,萎倒在地。

他並沒有下一步的行動,隻是笑道:“唐小姐,我們可否做下來好好的談談呢?”

唐婕摸不清他究竟是何意圖,隻是現在命懸敵手,不由得她不答應。她抹了抹口角的血跡,撐了起來,嫣然笑道:“百裏盟主有令,小女子怎敢不從,就如百裏盟主所願,去後花園吧。”

百裏翔龍亦暗想道,此女子不但美豔動人,而且內力遠勝唐門的其他高手,臨危不亂足見其智謀,若能成為自己的賢內助…。哪個女子不貪戀權勢與財富,憑自己多年的情場手段,何況他早已聽聞唐婕至今未嫁,頓時計上心來。他的臉上跟著洋溢起了溫煦的微笑,道:“今日得佳人相拌,實乃鄙人之幸。唐小姐,我們這便請吧!你是主人,何不帶在下去一處花好月圓之地,談…。”

“那我們這便走吧,唐婕笑道,能得見百裏盟主這樣神武之士,實乃小女子畢生之幸。”

就這樣,百裏翔龍已將下人的衣褪去,換做一身白衣,大搖大擺的隨著唐婕在唐門中慢行著。許多家人莊丁見素來冷若冰霜的唐大小姐竟與一陌生男子走在一塊兒,均覺奇怪,隻是懼於唐婕的權勢,不敢過問。

唐婕亦是有苦說不出,她受了嚴重的暗傷,全然受製與百裏翔龍。

而百裏翔龍此為的目的正是要唐門的所有人知道自己已經製住了唐婕,男人的通病使他更借機在唐婕麵前顯出自己的膽量,轉眼他倆便來到了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