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假思索的,靳小菜就發出了進攻的命令,率先衝了上去。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座右銘,也是每個海軍陸戰隊戰士的信條,每次海軍陸戰隊以少勝多的時候,基本都符合這樣的規則,這次也是如此。

其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也端著槍,悄無聲息的發起了進攻。陸軍的衝鋒經常是那撼著進行的,但是海軍陸戰隊卻從來不提倡呐喊進攻,因為那樣容易暴露目標,聲音喊得越大,就越容易吸引敵人的火力,在沒有大炮掩護的情況下,吸引敵人的火力就意味著死亡。

靳小采率先踏上了村莊旁邊的田埂,立刻吸引了赤煉教武裝份子的來複槍火力,來複槍的子彈打得田埂周圍的水稻田水花四濺,靳小菜不得不離開了田埂,彎著腰沿著田埂的下側向村莊進攻。不時地他會舉起衝鋒槍,對著村莊的屋頂就是一個準確的點射,將屋頂上的赤煉教來複槍手打下來。當後麵跟進的戰士們架起機槍的時候,他已經成功的靠近了村莊。

對於這次襲擊來說,也許並不是完美的開局,不過靳小菜也習慣了,禿鷹突擊隊經常麵對這種很糟糕的開局,有時候還處於下風,不過最後取得的成績也都不錯,但願這次也不例外。這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雖然很精銳,不過他們如果要對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還差了那麽一點兒。

啪啪啪……

嗒嗒嗒……

天色雖然已經漸漸的亮了,不過黑暗還是占了主體,在光亮和黑暗交織的晨曦間。藍羽軍的槍聲顯得非常地單調。這是海軍陸戰隊各個突擊隊的特色,沒有需要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開槍的,一旦開槍,就是一擊必殺。畢竟,突擊隊經常深入敵後活動,攜帶的彈**數目是有限的,必須最充分的利用起來,才能夠堅持更久的時間。

反而是赤煉教地來複槍的槍聲非常的密集。一陣接一陣的非常地猛烈,好像過年的時候燃放煙花爆竹一般,感覺好像這座小山村裏麵隱藏了不少人。事實上,靳小菜也很快發覺,這座小村莊裏的確隱藏了不少的赤煉軍精銳,估計最少也有三百人,他們的戰鬥素質和作戰技能,都相當地出色。而且那種寧死不屈的勁頭,也的確讓靳小菜不得不花費更多的心思組織進攻。

赤煉教也配備了不少的火器,但是主要還是以來複槍居多,包括從瑪莎國大量進口的來複槍,還有從其他途徑弄到的來複槍,經過赤煉教自己的改造,這些來複槍的性能表現還差強人意,密集射擊的話,火力還是相當地猛烈的,靳小菜他們剛剛衝到村子的旁邊。就被一陣猛烈的排槍壓的抬不起頭來,連機槍手都沒有還擊地機會。

“靠!”靳小菜鬱悶的罵道,看起來,這些赤煉教混蛋真的要拚命了,所以壓箱底的功夫全部拿出來了。他從心底裏鄙視他們。在剛開始的時候不表現的好一點,到這個時候才拚命,垂死掙紮有個什麽鳥用?

在瑪莎**隊進入銀川道地時候,赤煉教武裝表現的非常不堪一擊,經常還沒有和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接觸就崩潰了,導致藍羽軍和瑪莎**隊都對赤煉教武裝產生了嚴重的蔑視心理。但是事實上,赤煉教還是有點底子的,尤其是當它真的需要拚命地時候,它的戰鬥力還是相當可觀地,那些思想受到了嚴重荼毒的赤煉教骨幹分子。的確是具有大無畏的視死如歸的精神的,他們甚至將死亡當作一種追求。一種死後能夠榮升天堂的追求。

靳小采很快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個村莊裏麵,絕對有目標人物周易鏘的存在,因為他很快看到,在密集的槍聲中,有大量的赤煉教武裝分子掩護著重要人物向後山逃竄了,而這時候後山的槍聲也變得異常的猛烈,雙方展開了你死我活的爭鬥。

轟隆隆……

一枚火箭彈打中了村子中最高大的房子,盤踞在房子內的三四十個赤煉教的武裝分子被炸得暈頭轉向,有部分人當場就被炸死了,殘缺不全的屍體飛得到處都是,但是更多的人還在負隅頑抗,哪怕身上冒火了,也繼續舉著來複槍射擊,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頑強精神,的確讓靳小菜又氣又怒,兩三次想要衝上去,都被敵人死死的壓製住。

幸好,火箭彈引燃了周圍的幹枯的稻草,大堆大堆的稻草開始燃燒起來,燃燒的火光照亮了村莊,給本來還不太明亮的早晨增加了格外的光亮,同時也給了不遠處埋藏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狙擊手們最好的射擊機會,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些赤煉教骨幹分子顯得特別的明顯。

啪啪啪……

狙擊步槍的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來,每一道槍聲響過,都標誌著一個赤煉教骨幹分子的死亡,他們絕大多數人都被直接打中了頭部,一頭趴在那裏就不會動了。在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上,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狙擊手們幾乎是百發百中的,而且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雖然有著最狂熱的宗教信仰,但是在躲避藍羽軍的狙擊這方麵,完全沒有經驗,成為了純粹的活靶子。五分鍾以後,靳小菜再也看不到活動的人影了,他輕鬆的帶領著其他的戰士們衝入了村莊裏麵。

燃燒的火光逐漸的熄滅,但是很快又被靳小菜他們拿了起來,點燃了其餘的稻草堆,於是,隨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前進的步伐,所有的稻草堆和房屋都被點燃了。有些不知道是武裝分子還是居民的人衝了出來,都被全部打死了,有些房子看起來比較大,靳小菜就順手扔進去一個手雷。轟隆一聲過後,周圍的房屋都被夷為平地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人數太少了,不能做到每個房屋都仔細地搜索,隻好一律幹掉。

村子後方的山上槍聲越來越密集,看起來,應該是殘餘的赤煉教匪徒正在拚命的向山上突圍。赤煉教的來複槍槍聲非常地猛烈,估計人數至少在一百人以上,同樣的。藍羽軍的槍聲也非常地猛烈,尤其是捷克式輕機槍的槍聲,清晰,清脆,有力,令人過目難忘。伴隨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捷克式輕機槍地一個個的點射,不時地傳來慘叫倒地的聲音。

的確,夜飛山率領的兩個戰鬥小組遭受到了赤煉教武裝分子的拚命攻擊。他們吼叫著赤煉教的刀槍不入的口號。然後舉著來複槍瘋狂地進攻好象真的不怕藍羽軍的子彈一樣。不過這些愚昧無知的赤煉教教徒還不是最可怕的,隻需要機槍不斷的點名即可,最可怕的乃是那些無聲無息的來複槍手,他們依靠著茂密錯落的樹林的掩護,靜悄悄地試圖衝擊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封鎖線。

狙擊和反狙擊,在樹林間成為了最凶險的遊戲。夜飛山連續打死了六個赤煉教的來複槍手,自己的耳邊也被打掉了半邊,鮮血淋漓地,但是他根本沒有時間來包紮。隻能夠讓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流淌到槍托上,然後再流淌到迷彩服上麵,最後順著迷彩服流淌到落葉滿地的叢林裏。

戰鬥就是如此的殘酷,受傷和犧牲。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沒有人會對它予以特別的關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是如此,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也是如此,他們不斷地倒下,依然不斷的發起攻擊,哪怕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他們也決不後退。

靳小采帶著十多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相互掩護著前進,逐漸的向村莊的中心壓縮。這時候,在他們相反的方向,有大約五六十名赤煉教地匪徒勇猛的衝了出去,想要從村莊地西邊逃跑。但是。他們沒有能夠穿越鋼鐵虎組織的狙擊手封鎖線,在水田的田埂之上。在毫無隱蔽物的地帶,他們就是純粹的活靶子,跑得再快也快不過狙擊手的子彈。

鋼鐵虎一口氣撂倒了十一個逃亡的匪徒,重新將槍口指向了村莊的裏麵。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都明白,這些故意跑出來送死的赤煉膠匪徒隻不過是誘餌,真正的目標這時候應該向山上逃竄了。丟車保帥,這是赤煉教高層慣用的伎倆,也是那些被荼毒的普通赤煉教骨幹分子進入天國的最好的機會。

果然,幾秒鍾以後,村子背後的茂密樹林裏傳來了密集的槍聲,還伴隨著激烈的呼喊衝鋒的聲音,居然是赤煉教的武裝分子發起了不要命的集體衝鋒。槍聲非常的激烈,來複槍和捷克式輕機槍的聲音此起彼伏,慘叫聲連綿不斷,看起來夜飛山承受的壓力不小。

這是顯而易見的,往山上逃竄是赤煉教武裝分子的唯一生路,他們當然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打通這條生命通道。也許,他們打通這條道路需要付出前所未有的代價,但是,如果他們不打通這條通道的話,他們就要全軍覆沒。他們沒有得選擇,隻有拚命的進攻。

不過這樣的活對於夜飛山來講,也是輕車熟路了,每次和靳小菜出動,基本上都是靳小菜正麵主攻,然後他迂回包抄,他和自己的小組成員都深深的知道敵人瘋狂逃命的時候會做出什麽樣的動作,他們也都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他們配備的武器是整個突擊隊最好的,火力也是最猛烈的,彈**也是最充足的,十四個人裏麵,就有十個是魯尼狂戰士。

的確,夜飛山遭受到了赤煉教武裝分子最凶猛的衝擊,這時候天已經大亮,即使在茂密的樹林裏,也能夠清楚地觀察到對方的動作。夜飛山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那條大魚被靳小菜成功的攆到了自己的麵前,正在慌不擇路的想要衝破漁網逃跑。他向另外一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尉軍官陸耀輝打了個招呼,讓他負責指揮防線,他獨自悄悄地繞到了那些武裝分子的背後。

兩分鍾以後,夜飛山成功的潛伏到了那些赤煉教武裝分子地後麵。躲藏在樹葉後麵悄悄地看了看,果然發現了目標的所在,受到赤煉教武裝分子重點保護的,果然就是赤煉教四大金剛之一的周易鏘,不過這時候的周易鏘,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大概是逃往生活很不好受,現在又遭受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襲擊。看起來臉色很難看。

事實上,周易鏘的確不好受,他倒不是怕死,自從加入赤煉教地那天開始,他就將生死付諸度外了,而是覺得自己犯了一個無法容忍的錯誤,那就是居然為了一個老中醫而逗留了四天的時間。如果嚴格按照三天的時間來住宿的話,這股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是絕對不可能盯上自己的。沒想到自己一生謹慎,居然會在這種小事情上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最終栽倒在了藍羽軍的手裏。風濕關節炎這個老毛病,居然成為了葬送自己地因子,想想都覺得悲哀。

夜飛山可不管周易鏘內心怎麽後悔,他看準機會,扔出一顆手雷,將遠處的赤煉教武裝分子全部炸倒,然後端著衝鋒槍衝了出去,他想要抓活的。其餘的赤煉教武裝分子發覺自己的背後受到了襲擊。急忙回過身來,卻被夜飛山一頓衝鋒槍打得暈頭轉向。夜飛山衝上去,拽了周易鏘就跑,周易鏘想要反抗,卻被一顆從遠處飛來的子彈打斷了雙腿。不錯,是雙腿,一顆子彈貫穿了他的兩條腿。

“日!小心點!”夜飛山氣急敗壞的罵道,急忙跳了起來。

狙擊手楚士太冒險了,這一槍固然讓周易鏘失去了反抗能力,可是因為角度的問題。子彈也擦破了夜飛山小腿上的一層皮,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也足夠夜飛山在內心裏詛咒這個家夥下地獄了。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來找楚士報仇雪恨,趕緊拖了周易鏘龜縮到大樹地後麵。

陸耀輝趁機率領戰士們發起反擊,和夜飛山前後夾擊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在密集的槍聲中,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紛紛的倒下了。不過夜飛山躲藏地地方也被來複槍的子彈基本掃光了,幸好那顆磨盤大的大樹足夠結實,要不然,他就死定了。

靳小采並不擔心擁有兩挺機關槍的夜飛山會有什麽意外,所以沒有派人增援,而是帶著戰士們在村落裏仔細的搜索,尋找有價值的目標。村落裏還隱藏著不少地赤煉教匪徒,他們時不時地想要給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找點麻煩,但是在武裝到牙齒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麵前,他們的抵抗顯得蒼白無力,很快就被清除了。

“燒掉!”靳小菜麵無表情的下令。

一陣陣的火光燃燒起來,整個村落逐漸地化為烏有,村莊裏麵的大量幹枯地稻草,成為了最好的燃料。目睹著所有的房子在大火中慢慢的倒塌,靳小菜的臉龐沒有絲毫的血色。這樣地燃燒還遠遠不能釋放他內心的憤怒,因為這裏不是瑪莎國的地界。

山後的槍聲逐漸的稀落下來,意味著那裏的戰鬥也快要結束了。果然,兩三分鍾以後,山上麵就隻有藍羽軍自己的零星的槍聲了,看起來應該是夜飛山他們在搜尋有價值的目標。五分鍾以後,槍聲完全的結束了,夜飛山他們拖著一個腿部受傷的老人來到了靳小菜的麵前。

“你就是周易鏘?”靳小菜用腳踢了踢這個神情驃悍的老人,冷酷地說道。

這個老頭子大概六十多歲,胡子有點發白了,不過頭發還是黑的,他的身體也相當的健碩,絕對不像外人傳說的那樣奄奄一息的樣子,隻是皮膚有點發白,可能是因為缺少陽光照射的原因,這是必然的,他根本就沒有曬太陽的機會,每天基本上都隻能在暗無天日的空間裏度過。

輕蔑的瞥了靳小菜一眼,老頭子沒有說話,仿佛靳小菜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和他對話。陸耀輝拿來畫像,仔細的核對了一下,確定這個人就是周易鏘。靳小菜冷冷一笑,抬起軍靴,一腳踩在了周易鏘的小腿上,周易鏘的臉龐頓時扭曲。雖然沒有叫出來,但是那神情已經顯露出他非常地痛苦。他的確就是周易鏘,有嚴重地風濕關節炎的周易鏘。

“老頭,你躲藏功夫蠻好的嘛!麻煩你合作一下,告訴我們穆紫熏和小天王的下落……”靳小菜麵無表情的說道,慢慢的在自己的褲腿上磨著六五傘兵刀,刀口上還有鮮血,那是剛才在屋角拐彎的時候。一個企圖偷襲他地人赤煉教武裝分子,被他一刀剖開了胸膛,肝髒什麽的流了一地。

不過很顯然,靳小菜的這把六五傘兵刀,還有別的用處。他淡淡的拍了拍周易鏘的肩頭,親熱地說道:“老頭,你知道嗎?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特別喜歡你!你夠瘦。骨頭也夠硬,皮膚也足夠堅韌,這才是我要找的最上乘的材料……我相信,從你身上剝下來地皮,絕對是完好無缺的……”

周易鏘渾身猛烈的震動了一下,但是隨即又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巴,根本不理會靳小菜的任何言語,任何動作。他仿佛已經完全的麻木,隻有他的內心,在輕微的後悔自己不應該逗留第四天的。雖然風濕關節炎的痛苦很可怕,但是他更加不願意麵對眼前這個明顯地陷入變態的藍羽軍軍官。

夜飛山皺皺眉頭,揮揮手,那些藍羽軍戰士都悄悄地躲遠了,負責在村子四周警戒的藍羽軍戰士。也都背對著靳小菜的方向。他們不太願意看到眼前的一幕,盡管他們也是出生入死地戰士,見慣了太多的血腥和死亡,可是靳小菜現在要做的,還是超出了他們的心理承受範圍。

靳小采現在做的,當然是審訊犯人的事情,不過,這也是嚴重違反藍羽軍戰地紀律地事情。因為自己的家人都被瑪莎**隊以各種殘忍的手段殺死了,所以靳小菜恨死了和一切瑪莎國有關的人和事,他的痛苦和憤怒都集中在這把鋒利地六五傘兵刀的刀刃上,他會用它將敵人地皮膚完完整整地剝下來。直到被剝皮的人完全沒有了皮膚,好像一條蛀蟲一樣的地上掙紮。又或者願意透露自己的內心秘密為止。

即使是夜飛山,也覺得剝皮絕對是一件自己無法承受的事情。楊夙楓並沒有規定說藍羽軍不能嚴刑拷打自己的俘虜,尤其是赤煉教的骨幹分子,無論用什麽方法處理他們,軍事法庭都不會過問,不過,靳小菜的這手剝皮功夫,還是會引起部分上級主管的反感的,畢竟,這手功夫血腥味太濃了,其過程之殘忍,整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許整個藍羽軍,隻有靳小菜這種病態的人才能夠堅持下來。

果然,幾分鍾,在村子最東邊的夜飛山聽到了周易鏘慘厲無比的慘叫聲,這個慘叫聲響徹雲霄,讓每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都內心微微一震。他們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周易鏘身上的皮正在被靳小菜漸漸的扒了下來,露出裏麵光溜溜的粉紅色的肌肉……

夜飛山不敢再想,急忙低下頭去,用溪水狠狠地澆了澆自己的臉,將周易鏘的慘叫聲拒絕在自己的耳朵外麵。然而,那個慘叫的聲音實在太可怕了,可怕到夜飛山也要忍不住懷疑自己今晚會不會做惡夢。其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也都是臉色蒼白,顯然無法承受這樣地痛苦的慘叫聲,陸耀輝幹脆拿東西塞住了自己的耳朵。他們都是習慣了死亡和血腥的人,不過這剝皮……

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過去,每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都覺得時間過的特別慢,而那個慘叫聲也越來越低沉,越來越痛苦,他能夠讓人的內心產生激烈的**,甚至產生極度的絕望感,因為聽到這個可怕的聲音,很多人都會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麽意義……

慘叫聲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然後逐步沒有了信息,大約一個半小時以後,靳小菜若無其事的來到了夜飛山的身邊,淡然自若的玩弄著血淋淋的六五傘兵刀,無奈的詛咒著說道:“***!皮都扒掉了,就是什麽都不說!赤煉教還真多硬骨頭!”

夜飛山不敢想象一個人被活生生的扒掉全身的皮膚以後會是什麽樣的樣子,更不敢想象其中過程地痛苦,他飛快地摒棄了一切和剝皮有關的思想,低沉的說道:“那我們……要不要殺個回馬槍?”

靳小菜陰沉冷酷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一絲狡猾的笑容,淡淡的說道:“當然。”

夜飛山點點頭,於是禿鷹突擊隊的戰士們開始集合,然後大模大樣地離開了村莊。不過,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並沒有離開很遠,而是悄悄地在村莊的旁邊潛藏了下來,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然後就開始長時間的潛伏和休息,等待著天黑的來臨。

這是對付那些狡猾的赤煉教骨幹分子的策略。經常會有些赤煉教地武裝分子在激烈的戰鬥中躲藏起來,而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常常無法及時地發現他們,於是就發明了回馬槍的辦法,靜靜的等待那些潛藏起來的狡猾的赤煉教分子自己走出來,然後再一舉消滅。回馬槍的繳獲一般都是很豐盛的,銀川道到處都是山洞,想要潛藏太容易了,每次戰鬥會有部分的赤煉教精英悄悄地躲藏起來。等待藍羽軍走了以後再出來,結果一不小心又落到了重新返回的藍羽軍手中。

果然,隨著熊熊大火地停息,村莊很快平靜了下來。夜幕降臨,村莊依然是靜悄悄的,到了晚上**點的時候,開始有了動靜在微弱的光線中,夜飛山通過望遠鏡發現,從一個燒毀的房屋下麵,.悄悄地爬出了一個人。他鬼鬼祟祟地看看四周,然後躡手躡腳的離開。

然而,他剛剛走出不到二十米遠的距離,就看到一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校軍官依靠在牆角那裏,淡然自若的玩弄著手中的六五傘兵刀。對著他淡淡地晃了晃刀刃,於是微弱的光線立刻刺疼了這個從地下爬出來的神秘人物的眼睛,他不得不站住了,然後警惕的看看四周,最後將細小地眼睛鎖定在這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校軍官身上。

“哥們,往哪兒走呢?”靳小菜微笑著說道。不經意地用六五傘兵刀修理著自己的指甲。在幾乎沒有光線的黑暗裏,這實在是一項很高難度的動作,但是他看起來似乎非常的熟練,仿佛這個動作實在是太簡單了,那把六五傘兵刀仿佛就是長在他身上似的。

那個神秘人物有點顫抖的看著靳小菜的微笑。兩條大腿微微的顫抖起來了。靳小菜的笑容看起來的確有點恐怖,尤其是在黑夜裏的時候。他艱澀的喃喃自語的說道:“我……我要去上山打柴……昨晚我們村子失火了……”

靳小菜依然是淡淡的說道:“當然了,這把火是我們放的,你去打柴嗎?要不要幫忙?”

那個神秘人物急忙搖頭說道:“不!不,不用了……你們忙你們的……我不著急,我不著急……”

靳小菜淡淡的說道:”嗬嗬,既然你不著急,那你來幫我認個人,我剛剛將他的皮給剝下來了,結果現在反而認不出他來了……來,這邊……”

他伸手提著那個神秘人物的衣領,將他帶到周易鏘的身邊,結果這位神秘人物隻看了一眼,就當場暈了過去了。靳小菜看看地上的一團純粹的肉,又看看昏迷過去的神秘人物,狐疑的說道:“靠,難道老子的剝皮技術又退步了?媽的,什麽時候才能讓老子到瑪莎國苦練剝皮功夫?”

夜飛山小心翼翼的過來,將神秘人物拉走了。

“沒事,來,洗把臉再說。”靳小菜若無其事的說道,又回頭看了看地山的沒有皮膚的周易鏘,左看右看,似乎沒有看出哪裏不對,隻好遺憾的離開了,卻沒有看到夜飛山和陸耀輝兩人都嘔吐的不行了,內心裏在不斷的詛咒靳小菜這個變態。

夜飛山將這老頭子押到旁邊的水田裏,一盆水將他澆醒,然後借著繡管流下來的山泉水將他的腦袋刷洗的幹幹淨淨的,然後用六五傘兵刀在他臉上刮了刮,確認他有沒有化妝,最後用手電筒一照,這個人的身份很快就被辨認出來了。

“這不是我們的畢大人麽?”靳小菜笑眯眯的說道,但是他微笑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讓人不寒而栗。他輕飄飄的玩弄著手中的六五傘兵刀,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麽動作,這個動作讓夜飛山覺得自己還是距離遠一點比較好。

這個人,赫然是赤煉教的兩個狗頭軍師之一的畢升穹。赤煉教有兩個軍師,一個是錢泰多,一個是畢升穹,眼前的這個人,赫然就是畢升穹。難怪這裏的赤煉教武裝火力這麽猛烈,原來一下子聚集了兩個赤煉教的高層骨幹,真不知道他們是在這裏做什麽,難道專門等著藍羽軍來抓嗎?

“畢大人,我對剛才的作品很不滿意,現在想借你的身體來用用,我想弄一個更好的……”靳小菜很客氣的說道,在黑暗中拋了拋六五傘兵刀,刀刃的亮光在黑暗中閃爍著。

想到周易鏘的慘狀,畢升穹渾身發抖,頓時大小便失禁,臭氣衝天,但是他的嘴巴,卻是不斷的張開的,喉嚨也一動一動的,隻是因為太緊張,所以無法說出話來。說起來,這位畢升穹也算得上是赤煉教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當初穆紫熏陰謀篡位的時候,就是他出謀劃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靳小菜的麵前,他覺得自己的生命簡直比最下賤的草根還不如。

“呃……”突然間,畢升穹猛烈的嘔吐出來,原來,他的眼前又浮現起了剛才看到的那團東西。他不知道那團上什麽東西,也許那團就是周易鏘的身體,沒有皮膚的身體,渾身都是粉紅粉紅的,粉紅的好像剛出生的嬰兒,他不知道他的皮膚去了哪裏,他隻知道,他的皮膚就是被這把毫不起眼的小刀給一點一點的剝下來的。

夜飛山順手又給畢升穹澆了一盆水,寒風一吹,凍得赤煉教的老軍師渾身發抖,他才從極度的恐懼中慢慢的恢複過來,可是他的確太恐懼了,恐懼的雖然很想說話,可是卻怎麽都說不出來,隻有上下嘴唇不停的發抖,牙齒上下打架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特別的清脆。

“媽的!沒出息的家夥!”夜飛山自己內心裏這樣的鄙視這個老家夥,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靳小菜的作品的確太有殺傷力,就算是自己和陸耀輝,也不敢多看兩眼,何況是這個畢升穹?看來不需要審訊,這家夥就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倒出來。

陸耀輝冷冷的說道:“怎麽?有沒有什麽話跟我們說?我們需要的是有價值的情報,否則,你就像周易鏘一樣**裸的到閻王爺那裏去報到吧。”

畢升穹渾身顫抖的好像篩子一般,好不容易才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來:“我……我……我知道小天王在哪裏……還有、還有……還有穆紫熏……”

陸耀輝大喜過望,媽的,在宗教思想的荼毒下,赤煉教的核心人物都是硬骨頭,無論怎麽威逼利誘,嚴刑拷打,都死不開口,靳小菜的剝皮工夫都快要練得出神入化了,現在總算碰到一個願意開口的家夥,那實在是太幸運了。

“***!”靳小菜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吼叫起來,“快說!小天王在哪裏?”

“白石村……白石村……小天王在白石村……我、我不要……”畢升穹艱難的吐出最後一句話,忽然看到靳小菜手中的刀光,立刻臉色死灰,眼神慢慢的凝結,最後口吐白沫,慢慢的癱瘓了下去,然後就沒有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