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破空,跨越萬裏大地,一日的時間,便到達了青雲閣宗域之內。

大地之上,兩根石柱佇立,左右各一根,相距幾千米,高聳入雲,如擎天之柱,看不到盡頭,其間有一麵石碑,石碑縱橫百米,有三個古樸的大字勾勒其上。

青天閣!

到了這裏,天劍的速度緩了下來,穿過兩根石柱之間,慢慢進入青天閣。

石柱之內別有一方天地,層巒疊嶂、雲霧彌漫、奇獸異樹,映著百裏大山,有一種仙境的感覺,這便是真正的青雲閣。

兩根石柱,隻是青雲閣小世界的門戶,穿過那裏才是真正到了青雲閣,天劍繼續前進,進入百裏大山,在一個地方停下。

一方大理石廣場,左右幾裏,其上已經有了不少人,有四個青雲閣的長老站在那裏,看著天劍進入,微微拱了拱手,天劍之上的眾長老回應。

“轟!”

天劍落地,大地震顫,待所有人都從天劍下來,太上長老揮了揮手,天劍變化,化為一柄小劍,消失在太上長老手中。

“淩雲太上長老,想不到你老竟然親自帶隊了,青雲閣有失遠迎!”

“嗯。”淩雲太上長老淡淡的點頭,看了一眼文鶴等三位長老,直接跨越天際,消失在大理石廣場之上,一尊皇者,是不可能和這些人客套的。

“青天閣,好多年沒來了,氣勢更盛往昔了,老朽文鶴見過各位了。”

“文鶴長老客氣了,天劍宗,劍道之宗,若論大宗氣象,誰又比得上天劍宗?”

四個長老回道,雖如此說,臉上卻是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文鶴笑著點了點頭,一切不言而明。

“文鶴道友,熊石道友,南陽道友,天劍宗的閣樓已經安排好了,請隨我來。”

一個青天閣的長老說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天劍宗眾人跟隨,一處閣樓,依山而建,恢弘大氣,占地極廣,閣樓之中又有閣樓,閣樓前掛著一個牌匾。

天劍院!

“各位,你們暫且休息一下,三日之後有一個天驕聚會,你們先好生準備一下。”

這長老交代了一下,對著文鶴等三位長老拱了拱手,三位長老同樣回應,隨即便離開了,文鶴等三位長老笑容收斂,轉頭帶著一群人走入天劍院。

“天劍院之內,你們隨意安排,切莫生事,若是讓我發現,輕者剝奪會武資格,重者誅殺!”

“是!”

一群人回應,三位長老點了點頭,離開了,留下一群人,開始各自安排了起來。

“沈葉兄,當日我踏上天劍之時就是在你的身邊,還要多謝沈葉兄的照顧,不如我們搭個夥,一起住如何,也好各自有個照應。”

說話的人便是那斷臂青年,一臉笑吟吟的,林軒眉頭一凝,點了點頭。

不僅是他,其他散修武者都是如此做,都一個勁的往天劍宗弟子身邊湊,仿佛天劍宗弟子生來便比他們高上一等,若是想要依靠就得攀上天劍宗的弟子。

帶著斷臂青年,隨意的找了一個小閣樓,便住了進去,與斷臂青年交談了幾句,又各自做各自的事了,房間內,林軒正打坐調息,一個人潛入了房間。

青天閣,八宗之一,能夠無聲無息潛入的人寥寥無幾,王鎮虛便是其中之一,皇者巔峰之境,青天閣之中,也恍若無人之境。

“徒兒,這一路可好?”王鎮虛笑著道,席地而坐,手一揮,麵前出現了五壺酒。

“好不好,你不是都知道嗎?”林軒回道,也席地坐了下來,坐在王鎮虛麵前,隨意選了一壺酒,一口向嘴裏灌去。

“噗!”

酒剛一下肚,林軒便是直接一口噴了出去,酒水灑在王鎮虛身前,被禁錮住,王鎮虛寶貝似的拿出一個酒壺,手一揮,酒水又飛了回去。

“我擦,什麽酒,這麽苦!”林軒說道,又拿起了另外一壺酒,還沒喝,直接被王鎮虛一下給奪了過去,一臉看敗家娃的模樣看著他。

“孽徒,你可知這是什麽酒,這可是五味酒,整個玄域都沒有多少,你居然給我灑了,還一臉嫌棄的模樣,要你不是我的徒弟,一定打得你娘都不認識。”

“切!”林軒一臉鄙視,自己拿出了一堆酒,剛一揭蓋,酒香溢出,香滿整個房間,慢慢擴散出去,王鎮虛盯著林軒的酒,眼睛都紅了。

“孽徒,有如此好酒,居然不早拿給師父分享,師父用五味酒跟你換。”

“我拒絕。”林軒淡淡道,便要將酒收回,王鎮虛突然臉色大變,林軒也是眉頭一皺。

“怎麽了?”

“有人。”

“什麽人?”

林軒問道,目光一轉看向緊閉的閣門,剛一轉頭,一陣微風拂過,林軒回過頭來,看著麵前的情景,愣住了,看向大開的窗戶,破口大罵。

“我擦,你個老混蛋,徒弟的東西都要強搶,老子的酒,你丫的!”

“都說換了,你賺大了,五味酒乃是玄域奇珍,世上就那麽幾壺,我都舍不得,全給你了,記住,好好品嚐,八宗會武別給我丟臉。”

“滾你丫的!”

王鎮虛走了,留下五壺酒,就是所謂的五味酒,玄域奇珍,他才不信,不過他倒是有一些興趣,看王鎮虛如此寶貝的模樣,沒準也是個好東西。

人間五味,酸、甜、苦、辣、鹹,剛才他喝的是苦的一味,莫非另外四壺酒就是另外四味,酒乃放性之物,酒酣胸膽、煮酒論英雄、借酒消愁,這些都是酒存在的意義,這五味酒又是何意?

既然王鎮虛將酒留下了,那他便嚐一嚐,苦味,他不想再嚐試了,試一試其它的吧,拿起了另外四壺中的一壺酒,揭開蓋,沒有一絲酒香,沒有顏色,倒不像是酒,林軒看了一眼,輕酌了一小口。

酸,極致的酸,渾身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酸到骨子裏去了,這應該便是酸味了。

下一味,甜,甜到心口,隻是幾滴,差點沒甜得他一躍身從窗戶跳出去。

辣,日,是真的辣,要命的辣,像是喝了一團火一樣,臉色都變了,眼睛中都帶上了些許鮮紅,林軒發誓,他從來沒有對辣如此記憶尤深過。

喝了四味,還有最後一味,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