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來的話,方澤的實力將會下降一大截。《》 .連靈劍都可以拋棄,再想獲得靈劍的認可,卻是無比困難的事情了。看了看麵色剛剛平複下來的方浩然,老者的麵龐上有著一抹無奈和躊躇。

“癡心妄想!”方浩然猛的喊了出來,渾然不管賀鴻那陡然變得陰沉的臉色,“爺爺,別管我,孫兒自知懦弱無能,今天就讓這賀鴻看看,我方家——”

“無一人是孬種!”

好一個無一人是孬種!隨著這一聲朗朗的大喝,青年的麵龐仿佛也帶上了一股特殊的魅力。連天空中停滯的冷漠男子,眼角都泛起了一抹冷冷的讚賞。

“你給我閉嘴!”賀鴻感覺到方澤身上漸漸削弱的氣勢,本來已經心神大定。聽到這一句話,心中猛然一緊。握著方浩然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隻把後者捏的麵色赤紅,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沉看了看四周,卻是根本沒有任何方家之人。這方家原來根本就沒有年輕一輩能拿出手的強者,隻怕那方浩然的父親原本是,但是此刻卻已經身亡。卻是隻能靠著方澤一人,獨力撐起整個天下。

“也罷……我林沉生死早已不放心上,免得讓你老爺子難做。如此一來,這事情總算是徹底的解決了。也算我林沉無愧你一個天大的救命之恩……”

林沉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然後看了看賀鴻陰沉的臉色。抓著他的金居燦全部心神也放在對方身上,他的笑容卻是誰都沒有注意。

“賀鴻!我方澤念你不容易,你放掉浩然,我以方家祖先的名義發誓——絕對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你依舊執迷不悟,那就莫怪我不留情麵!”

方澤看了看那忽然間顯得豪氣雲幹,嘴角帶著一抹微笑的方浩然。心中不由大定,他已經知道,他的孫兒是無懼生死了。但是他自然是不可能讓後者白白送死,若不是必要,他甚至不會動手。

“哈哈哈——你搞清楚,現在的主動權到底在誰身上?讓我放掉他?不是等於放掉了我的籌碼?你見過哪一個成功的人,會放棄自己手中的籌碼?”賀鴻似乎有些狀若癲狂,此刻他已經有些拚死一搏的感覺了。

不是懦弱,也不是沒有勇氣。當方澤將斷獄劍拿在手中的那一瞬間,他真的有了一種寒冷的好像要死亡一樣的感覺。雖然劍身之上還在燃燒著灼熱的火焰,但是給人的感覺仿佛是幽冥之火一般,森然的有些讓人驚悚不已。

不單單是他,可以看出金居燦也是同樣的感覺。但是他的定力似乎比賀鴻要好了很多,後者一個勁的在和方澤談判。

他卻隻是靜靜的看著兩人,半響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但是林沉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微的不自然,若不是見到方澤那可以捅破蒼天一般的氣勢,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主動權?”方澤淡淡一笑,渾然不管賀鴻那變得有些陰森的麵色,“你若是敢動他一下,我讓你賀鴻——生不如死!”現在的問題已經明朗,方澤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手中的劍,而賀鴻也暫時不敢真正的動手殺了方浩然,除非他真的想和前者拚個你死我活。

如果說先前還有信心的話,在看到方澤拿起斷獄的那一刻。這種信心就完全沒由來的消失殆盡了,所以雖然賀鴻此刻和方澤再談判,不過也隻是色厲內茬罷了。

生不如死,這可不是說著玩玩。一位九星劍狂,若想要你生不如死。那絕對會說到做到,活著絕對比死亡還要讓你恐懼,直到精神崩潰,直到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絕望。那種時候,卻是連死亡都不可以。

“方澤!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賀鴻麵色漲紅,大聲喊了起來。那種幾乎令他窒息的感覺,在方澤說出這句話以後又出現了。所以他此刻已經是將方浩然當成最後的籌碼了,麵對老者的話,他有一種氣急敗壞的感覺。

“咳咳……爺爺,殺了……殺了他們!揚我方家赫赫威風!”雖然已經被捏的呼吸困難,但是方浩然還是努力的吼道。

賀鴻的眼神一下子泛起了紅色的光芒,那是嗜血的光芒。天空中虛空而立的神秘男子見狀,手中已經隱隱的泛起了一種忽隱忽現,似白非白的劍氣光芒。雖然可以清晰的看見那一團劍氣周圍的空氣都開始了扭曲,可是仍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察覺到這變化。

……

“不對勁啊不對勁,本城主不可能連續兩次都感知錯誤啊。這周圍是有點怪怪的,恩!得小心一些,若是在這裏吃點小虧,那可就劃不來了!”

方府的房頂之上,曲漠河喃喃的道。雖然他已經極力的去感應周圍的動靜,可是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發現。這反倒是讓他的心思一下子慎重了起來,畢竟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但是這蒼茫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什麽陰招就能讓一位劍雄白白隕落了。

“本城主若是在這裏吃了虧可就貽笑大方了,現在看來那方澤似乎是進退兩難啊……不對,那個小子要幹嘛?難道是……嗬嗬,膽子可真是有夠大的!”

曲漠河忽然目光一轉,看見了林沉的小動作。不由淡淡一笑,卻也是有些讚歎,一個五星劍者居然敢如此傲氣衝天,算得上一個好漢!

……

“咳咳……我……我……”方浩然的脖子已經被捏出了一條條鮮紅的指印,方澤的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和躊躇,他卻是不知道此刻到底是放棄自己與斷獄的情感,還是放棄他孫兒的一條生命。

“看來,到我出手的時候了,這小子,吃點苦頭也好。嗚~隻要不危及生命,想必豈荷也不能說什麽吧!”天空中那一襲青色長衫的男子冷漠的話音讓他周圍的空氣都是一滯,而後漸漸的冷了下去。

“方澤——你放不放下手中劍?”賀鴻大聲的喊了起來,金居燦一見前者的模樣,手中的蒼岩劍已經握緊,劍氣開始縈繞在了上麵。全身心的注意力,完全就放在了對麵一身戾氣的老者身上,若是方浩然真的被失手掐死,也隻能拚死一搏了。

林沉的指尖泛過一抹淡淡的寒氣,那是水藍色的劍光。不過微微一閃,沒有任何人注意,隻有那曲漠河看在了眼中。劍氣的顏色越來越凝視,幾乎已經成了實質。但是卻如同針尖一樣,細小的幾乎不可察覺。

“真的敢動手?本來答應了這出雲帝國的守護者不殺人的,可是——算了!豈荷的委托重要,我這當哥哥的可不能讓他失望啊……自己找死,那便也怪不得我龍傲!”此話出口,男子的話音幾乎都能凍結整個空氣。

劍氣微微一震,便在男子身上逸散而出。隻是淡淡的一絲絲氣息,下方沒有任何人感覺到。龍傲的麵色冷的恍若萬載寒冰,那似白非白,若隱若現的劍芒在手中開始閃爍。一道恐怖的幾乎能洞徹天地的氣勢陡然一現,眼見他的身體就要往下方射去——

咻!

一道微不可查的響動,此刻卻沒有人注意。林沉眼神猛然一寒,而後對著方浩然大聲喊了起來:“方兄——走!”賀鴻麵色一變,眼角餘光看見了那恍若針尖一般的細小劍氣。沒有準備的他頓時感覺手上一痛,不自禁的鬆了一下。

方浩然此刻仿佛已經爆發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聽見林沉的大喊後。猛然間一動,而後快速的往前跑了過去,賀鴻此刻已經反映過來。剛剛那一道細小的劍氣根本不能給他造成任何傷害,隻不過是神經過度緊張下意識的反應罷了。

卻是沒有想到,一個區區五星劍者居然也敢跟一名劍狂動手。所以說,一步錯步步錯,一開始他就看輕了林沉,此刻連手中唯一的籌碼都失去了。

方澤眼中精芒畢現,手中斷獄頃刻揚起。那吞天噬地有我無敵的氣勢再一次衝天而起,而遠處正是剛剛跑出不到一米遠的方浩然。

青年身後,正是剛剛反應過來正準備動身的賀鴻。方澤眼中寒光一閃而過,深深的看了林沉一眼,後者正對著他淡淡的笑。

金居燦眼見那衝天而起的氣勢,不由的周身一緊,仿佛如同跌入了淤泥一樣。狠狠的瞪了林沉一眼,卻是並沒有出手教訓他。前者的心中還記掛著少年的身法秘技和四象劍技,如何會輕易的將其殺死。

“咦——好好好!這小子也夠情意,如此一來,我就不用違背自己的話了。免得又得跟那帝國守護者說教一番了……”天空中帶著銀白色麵具的男子眼神中翻過一抹冷漠森然的笑意,卻是翻手一探,那似白非白的劍氣已經消散在了手中。

“我的天啦!”曲漠河愣住了,徹底的愣住了,目瞪口呆的朝著天空打量了起來,“那股氣勢,那股氣勢……劍王?不!不是,劍皇,那是劍皇——那種恐怖的氣勢,絕對是劍皇!我的乖乖,本城主得趕緊跑路……”

此刻天空中的龍傲,身邊的空氣突然略微的一陣扭曲。曲漠河頓時睜大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出現了一個帶著銀白色麵具的孤傲身影,帶著一身的寂寥滄桑,就那麽淡然的虛空而立,看著下方,那裏的人是——

林沉!正是那個被曲漠河救了一命的少年,他的眼神中分明看見了天空中孤傲的身影望向少年的時候,是帶著笑意的,雖然那笑意……讓人如墜冰窟!

“趕緊跑——那人居然是這個小家夥背後的神秘高人麽?太誇張了,這個小家夥的背景到底是什麽?那是劍皇啊,劍皇啊……劍皇?對了,本城主得趕緊走了!”曲漠河的思緒似乎都有些紊亂,連說話的條理都沒有了。

這也不能怪他,想那男子身邊的奇異波動。曲漠河定然知道對方是故意現身讓他看得,所以他心中不免有些驚疑不定。

淡淡的清風吹過,那房頂上呆滯的紫色身影,被吹散了開來。龍傲冷漠的麵容上帶著一抹惡趣味的冷笑,他確實是故意嚇嚇對方。隻是探探對方是來幹什麽的罷了,現在看來,果然是來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