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嚴風一見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迅速收回抓出的手,揮掌便迎上,一陣波!波!波!的炸響,兩人同時後退一步。

邵劍望了望這個突然出現,一襲青衣的男子,臉上蒙著黑巾,隻露出兩眼,年齡大約與自己相仿。

苗嚴風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不敢大意,緩和著聲音道:“閣下是誰,為何出售攻擊老夫?”

青衣人冷冷的道:“在下要帶這倆位離開,不知閣下有何意見?”

苗嚴風嘿嘿一笑道:“閣下的要求,請恕老夫難以從命,既然你都已顯身,何不揭去麵巾一見?”

青衣人道:“在下沒這個必要與你一見,既然你不肯讓我將人帶走,那其他的話也沒什麽好說的了。”說完望了望被綁的邵劍,徑直走到他身邊,伸手去解繩子。

“你算什麽東西,說將人帶走就帶走啊?也太不把我們五毒教放在眼裏了。”苗誌平大喝道,侵身至青衣人身側,出手製止他。

青衣人冷冷的道:“憑閣下還不是我的對手。”說著揮手一掌迎了上去,砰!一聲悶響,苗誌平身子晃動了一下,隨即雙手前伸推出一掌,一陣氣浪卷動,朝近在咫尺的青衣人攻去。

隻見青衣人全身衣服無風自動,雙手平平推出,砰!砰!砰!一連串的炸響,苗誌平又朝後倒退三大步才站穩身形。

而青衣人隻移動了一小步,冷冷一笑對著苗誌平道:“在下說過你不是本人的對手,還請你退開。”隨即將綁在邵劍身上的繩子解開,隨後又走到陳少峰身邊。

苗嚴風發出一聲尖嘯道:“閣下果然好功夫,不過想從我手底下將人救走,恐怕沒那麽容易,嘿嘿。”說完朝身後的那些五毒教弟子望了望,就見七八位弟子圍了上來。

青衣人道:“苗嚴風,你如果不想讓這些弟子有事,就讓他們退下。”

苗嚴風嗬嗬一笑道:“閣下的口氣道是夠狂妄,不過他們也不是小瞧的。”

青衣人轉過身子對邵劍說道:“你將他鬆綁,我來攔住他們。”邵劍應了聲走到陳少峰身邊,將綁在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隻見苗嚴風一欺身,攻至青衣人跟前,揮爪便抓.青衣人右手伸入懷中,掏出一支玉簫,擋開對方一擊,隨後玉蕭在手中一陣翻轉,直戳過去.苗嚴風揮爪迎了上去,鏘!的一聲響,雙方各自後退一步。

苗嚴風這時吃驚的望著青衣人手中的玉簫問道:“閣下是‘江南玉簫門’中人?為何千裏迢迢的跑到中原來?”

青衣人冷冷的道:“苗護法果然好記性,居然沒有忘記江湖上曾經有個玉簫門。”

苗嚴風這時已經肯定了他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上風雲一時的江南玉簫門中的人,可是玉簫門早就十幾年前就被滅門了,那他又會是誰呢?想到這裏,苗嚴風想從青衣人口中知道更多關於他的事,故又問道:“你與玉簫門是到底是何關係,據說玉簫門在十幾年前就被一群神秘人物給滅門了,門中一個人都沒能逃出那次劫難.從此江湖上就再也沒有人提起玉簫門這個名了。”

青衣人好像在回憶什麽另他傷感的往事,眼神中帶著一絲憂傷,看著苗嚴風道:“你還沒資格問這個問題,我也不會回答你。”

苗嚴風眼神中透過一絲詭異,隨後道:“你如果說出你跟玉簫門的關係,老夫就放了你。”

青衣人哈哈一笑道:“我說過你沒這個資格知道,今晚這倆人我是救定了,我想丐幫的人應該馬上也會趕到了,丐幫的實力,相信你們也清楚,如果你們再這樣糾纏下去,到時候走不了的可就是你們了。”說完就帶著邵劍良人朝外走去,隻一會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苗誌平疑惑的問道:“護法,你怎麽不下令截住他們啊?那人手中的那隻玉簫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啊?”

苗嚴風淡淡的道:“這件事牽扯到十八年前的一莊武林公案,如果不讓他們走,等丐幫的人趕來,形勢對我們肯定是不利的。”

片刻之後,林中的一條小道上,三個人整在前行著,因為邵劍受傷比較嚴重,故行走的速度也比較緩慢。

邵劍望了青衣人一眼道:“這次還得多謝朋友救命之恩!”

青衣人還是蒙著黑巾,隻聽他笑了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這樣說不就太見外了嗎?這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陳少峰接著道:“那也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出售相救,我們倆現在還不知道怎樣了呢。”

邵劍道:“不知朋友尊姓大名,剛才苗嚴風一見到你的玉簫神色怎麽又變,而且為何又放我們走了?”

青衣人笑了笑道:“我的身份過段時間你就會知道的,不必太追究了。”

邵劍吃驚懂的道:“你說話的口氣怎麽那麽像前幾天我在客棧裏所遇的那位神秘人物,難道你”

青衣人打斷他的話微微笑道:“好了,前麵有人來了,想必是丐幫前來找你們倆的,我的任務也完成了,現在該離開了,告辭。”話還沒說完,身子已飄到三丈之外,隨後便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