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峰對邵劍笑著道:“這個人倒是挺有意思,說走就走。”

這時,隻見前方一群模糊的人影朝這邊疾步走來,因天黑看不真切,片刻便見人影到了近前,原來是張在靖帶著幫中的弟子趕來。

來至兩人跟前,張在靖忙問道:“你們倆沒事吧?建冰急衝衝的跑回去說你們被五毒教的高手圍困,我就馬上帶領幫中的弟子趕來了。”

陳少峰道:“弟子沒什麽事,隻是邵劍受的傷比較重。”說著用手指了指邵劍胸前.隻見撕爛的衣服已經跟血肉沾在了一塊,看起來特慘,隨後又將林中發生之事對張在靖簡單的說了一遍。

張在靖聽完後氣憤的道:“沒想到苗嚴風真的來找邵劍報上次武當那一仇了,你以後可要多加小心了,五毒教中人個個都心狠手辣,既然你倆都平安的出來了,我也就放心了,先回去吧,有什麽話等將傷養好了再說吧。”說完一行人便朝丐幫走去。

午夜,丐幫總舵的一間房內,邵劍躺在**,臉上到處是冷汗,身邊放著一盆水,顏色已經變成了鮮紅色,看來是為他清洗傷口所留下的。

張在靖手中拿著一瓶金創藥對邵劍道:“金創藥對外傷有很好的愈合作用,你忍一忍,我現在就給你敷上,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邵劍點了點頭,咬著牙,張在靖在他已經被抓爛的胸口處撒了些藥粉,隻聽一聲悶哼,邵劍死死咬著牙,承受著劇烈的鑽心般的疼痛,頭發上掛著串串的汗珠,將枕頭已經濕透。

過了片刻,張在靖道了聲:“可以了,你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邵劍道:“多謝張幫主了,不知少峰與建冰現在怎麽樣了,傷的嚴重嗎?”

張在靖微微笑道:“你放心吧,他們倆沒事,我剛才已經幫他們運功療傷了,休息一晚,明天就什麽事都沒了。”

“倒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這幾天就好好的修養,不要做劇烈的運動,不然牽動傷口就麻煩了,好了,我該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張在靖說著朝門外走去。

邵劍道了聲:“謝張幫主。”因胸口不時的傳出陣陣疼痛,使他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覺.第二天早上,邵劍正躺在**想著心事,一陣推門聲響起,隨後隻見陳少峰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一見邵劍醒著,便來到他身邊道:“醒啦?感覺怎樣啊,好點了沒?”

邵劍淡淡一笑道:“好多了,你沒事就好,建冰現在怎麽樣了?”

陳少峰道:“也已經痊愈了,現在還躺在**睡懶覺呢.嗬嗬。”接著將粥端到邵劍麵前道:“幫主吩咐了,讓你早上醒來先喝點粥,暖暖虛弱的身子,補充一下體力,你還是趁熱喝了吧,不然一會就涼了。”

邵劍道了聲謝,將那碗粥喝了下去,陳少峰離開後,感到有點累了,便閉上眼睛睡了一上午,一覺醒來,見陳建冰站在床前,笑了笑道:“建冰,你幹嗎呢,這麽看著我?”

陳建冰一看他醒來忙道:“你現在好多了吧,可把我擔心死了。”

“謝謝你了!”邵劍微微笑道。

陳建冰道:“來看你一下也這麽客氣,搞的我下次都不敢來了。”說完嘿嘿一笑。

這時陳少峰走了進來,一見陳建冰道:“你也在啊?怎麽不睡覺啦?”

陳建冰道:“哈!師兄,你是在取笑我啊?”

陳少峰笑了笑與邵劍交談了一會兒,便對陳建冰道:“好了,我們該出去了,幫主說了,要讓他多休息,走吧。”

陳建冰回過頭看著邵劍道:“那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傷痊愈了,再跟你好好玩玩。”說完轉身與陳少峰一起走了出去。

邵劍就這樣在**整整躺了三天,可把他給憋壞了,盡管每天都有陳少峰和陳建冰兩人來給他送飯,陪他聊天。

三日後的早上,邵劍終於養好了傷,走出房間,來到院中,已是豔陽高照,舒展了下筋骨,見陳少峰與陳建冰兩人正在院內練功便徑直走出院子,來到一片草地上,盤腿而坐,聞著鮮花的清香,修練起了‘無我心法’。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一個聲音傳來:“邵劍,一個人在這裏想什麽呢?”

睜開眼睛,見張在靖站在身邊,邵劍忙道:“張幫主,您怎麽來啦?”

張在靖笑了笑道:“我去你房內沒見到你,幫裏的弟子說看見你出來了,便找到了這裏。”

“張幫主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邵劍問道。

“沒什麽事,隻是看你不在,特意來找你一下。”

邵劍微微一笑,過了一會才又道:“張幫主,我明天想離開這裏了。”

張在靖臉色一變,不解的問道:“怎麽想走啦,這裏不好嗎?”

邵劍忙道:“不是,不是,我隻是想再去江湖上多闖闖,多學點東西,好以後為現今這混亂的局麵多做點應盡的貢獻。”

張在靖嗬嗬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不強留你了,以後記得在江湖上多加小心,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來找我,還有五毒教既然找上你了,就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以後要多加留意他們。”

邵劍應了聲道:“我知道了,多謝張幫主.邵劍還有件事想請教一下幫主?”

張在靖笑著問道:“有什麽事你就說,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邵劍頓了頓道:“這次我們在野豬林內遇險,救我們的那位蒙麵的朋友手中拿著一支玉簫,苗嚴風一見,馬上就問他與江南玉簫門是什麽關係,我隻想知道玉簫門到底是什麽門派,在二十年前真的在江湖上風雲一時嗎?”

張在靖歎了口氣說道:“是啊,玉簫門當年在江南一帶可是受到萬民敬仰,剛開始的時候玉簫門隻是個家族,門主名叫蘇康,為人行俠仗義,後來江湖中的一些名門正派人士紛紛加入該門.玉簫門的勢力也越來越壯大,門中人數一度達到數百人之多,而他們依舊堅持除魔衛道的原則.致使江湖中一些邪道中人對他們是咬牙切齒,狠不得將他們除之而後快,隻不過他們的勢力實在是太大,沒人敢動。”

頓了頓張在靖接著又道:“正在玉簫門處於頂峰時期之時,一天夜裏,因內奸的出賣了,致使玉簫門遭到前所為有的襲擊,滿門被屠殺殆盡,據說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江湖上傳言,這群神秘的凶手的領頭人便是五毒教的教主,但因為慘案是在深夜發生的,誰也沒見到凶手的真正麵目,而且玉簫門遭到滅門,沒有一人留下來指正他們,所以也隻能將這當是一種猜測而已.因此武林中也不再追究此事,隻能為這樣一個天下人人敬仰的名門望族感到惋惜。”

邵劍道:“照當時苗嚴風所顯現出來的那種表情,再加上他不停的追問,依我看,此事五毒教幹的可能性很大,以他們所用的邪術,在一夜之間製造一出滅門慘案也不是沒可能,而且苗嚴風很可能也參與了那次屠殺。”

張在靖疑惑的問道:“此事都過了將近二十年了,江湖中也漸漸淡忘了此事,你怎麽會突然想到問這件事呢?”

邵劍答道:“因為我覺得那位蒙麵人很可能就是玉簫門的後裔,如果是真的,那麽他來中原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

張在靖沉思了片刻,隨後道:“依你所說也是有可能的,當年屠殺是在深夜進行,加上人數眾多,有幾個死裏逃生也不委過。”

頓了一會,張在靖好像想起了什麽,問道:“你離開這裏準備前往什麽地方?”

邵劍道:“明天準備先去趟襄陽,我在那裏的一家客棧內還有間房,在襄陽呆幾天,以後去哪還不知道呢,隻有到時候再看吧。”

張在靖恩了聲道:“這樣也行,過段時間我準備讓少峰與建冰也出去走走,好讓他們也在江湖上多闖闖,為現今混亂的局麵多作點應做的事,到時我讓他們來找你,也好有個照應。”

邵劍微微一笑道:“好啊,到時讓他們來找我就行。”

次日上午,邵劍便辭別張在靖等人,下了山,在山腳一農夫家中牽出來時寄養在這裏的那匹馬,隨後上路直奔襄陽府而去,午後邊進了襄陽城,來到曾經住的那家客棧。

小二一見邵劍回來,忙笑容滿麵的迎了上去道:“客官,回來啦.你先坐會,小的給你幫房間收拾一下,你走之後房間裏一直沒有讓人進去過。”

邵劍微微一笑道:“謝謝你了!”

小二笑嘻嘻的道:“客官,你不用這麽客氣,我在這裏呆了七八年了,還是頭一回見到像你這麽好的客人。”說著便上樓為邵劍收拾房間去了。

大約過了盞茶的時間,就見小二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道:“客官,你的房間已經給你收拾妥當了,包你滿意,你看還有其他的什麽需要的嗎?”

邵劍笑了笑道:“我沒什麽需要的了,辛苦你了,忙你的去吧。”說完就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