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由盤古道人所開,萬物由盤古而化,一切生靈皆由盤古而出,至於盤古從何而來,就沒人知道了。

且說盤古從混沌中開出一片天地後,他所化的世界裏在億萬年後,很多修士通過刻苦的修煉變得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之輩,於是他們用開天辟地之術在宇宙的深處,開辟混沌鴻蒙,演化世界。

所以,我們人類是萬物之主,宇宙的開端便由地球而起。隨著時間的推移,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智慧超群之人不斷增多,越來越多的鴻蒙混沌被開辟,被人類開發,故而宇宙在不斷變大。

太古之初,太極成“道”,道生一,“一”又為太極,故而“一生二”,即為太極生兩儀,兩儀並生四相,即是天地支柱,於是便有了“天地人三才”,也就是“二生三”,三才現,鴻蒙亂,萬物萬國被造,隨後有了下麵的話,“三生萬物”。而太極生的兩儀就是“陽”“陰”,因此陰陽相交演化出世界的本源基礎--五行。

有了五行才能有萬物,不然何來“二生三,三生萬物”之至道。陰陽之道不外乎太陽,太陰,少陽,少陰,事物皆有陰陽,於是便理所當然的分出五行。至道有言:“天地有缺,物無整物,人無完人。”這裏的“人無完人”並不是說人的性格和道德素質不完整,而是指人生下來,天生五行缺一。

所以“煉氣士”這一行業應“天道至運”而生,通過煉“氣”來彌補所缺的一。這種“氣”不是普通的氧氣,而是天地間的靈氣,吸收天地元氣化成人體內的真氣,然後再通過修煉專門的功法把元氣轉化成先天真氣,這樣人就可以保持著肉身與元神的五行齊全,延年長壽。

但是,如果有人天生缺“金、木、火”或者其他三種的話,那就趕緊找個山野修仙之人幫忙延命吧!或許能遇見一位道德高深的煉氣士收為徒弟,成仙成佛也不一定呢?

五行之道在於靈活變化,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又生金,如此生生不息,演化無窮無盡。而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又克火,相生相克,亙古未變。

我想,鐵礦屬金,而煉鋼之時卻生出水來,水可潤木,促木生長;燃木成火,星星之火便有燎原之勢,火過之後,一切歸於塵土;最終礦石經過千萬年在土中演變而出,再次循環不息。我回憶著聶小青的教誨,不錯,確實是這樣,五行構成世界,組成宇宙萬物。

而在五行之中又有陰陽之分,東方甲乙木,甲為陽,乙為陰;南方丙丁火,丙為陽,丁為陰;戊己屬土,戊為陽,己為陰,位居中央;庚辛屬金,庚為陽,辛為陰,位居西方;北方壬癸水,壬為陽,癸為陰。

至於伏羲留下的“伏羲先天八卦方位圖”和文王演化出的“文王八卦次序圖”我也已經牢記於心,我想這些東西將來一定會給我提供非常巨大的幫助。若是我知道這推算後來差點要了我的小命,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還好,隻是我現在還不知道。想到此時,看著常逢春,哎!至於,我的身世,想起就讓人痛心。五年前的事,甚至是九年前的經曆,我都曆曆在目。

我姓徐,名子丹,聽父親說是取“子彈”的諧音,希望我將來成就事業能像子彈的速度那樣,迅速,利索。父親還跟我說,做人要有原則,不能幹“天怒人怨”的壞事,還教導我學習朱元璋,像他一樣在亂世造就大事業。

這僅僅是父親對我的期望,可惜他沒能親眼見到我的成就。父親告訴我,說我是母親懷胎十二月生的,後來我才知道這是騙我的,因為父親不是我的父親,母親也不是我的母親,這是他們故意編出來騙我的。若是他們知道我後來在昆侖山了解到真相,他們會更加難過吧。

我從小父親就教我打獵,因為咱們是山區人士,本性粗獷,其實我在小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我的性格與父親不同,與母親也不同,這讓我自卑,因為我覺得我是母親和別人偷生的野種,而且和我一般大的孩子罵我也是那樣罵。

後來,我看見父母親非常的愛我,那種“惻隱之心”也隨之消失。我父親是冬天死的,我清楚的記得那個早晨,那個我永遠忘不掉的早晨。

天還是灰蒙蒙的一片,由於為母親尋醫生,我和父親很早就起了床,雪花不是很大,但是卻很密集。我們一前一後的走著,當時我十七歲了,所以我走的很急,在父親前麵。父親看起來心情沉重,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胃癌”晚期,以前他總是想吃卻吃不下去飯,所以導致父親極度消瘦,現在站在雪地裏似乎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

看著父親憔悴的樣子,我的淚水慢慢淹沒了雙眼,一種無可奈何的複雜心情控製了我。我們走在街上,孤獨的身影在雪中漂泊。一家,兩家,三家,沒有那一個醫生在家裏,全部神秘消失,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終於,在敲了第五十五個診所的門後,我們如願以償的請到了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中醫。九十四歲的老人麵色沉重,他的雙手在顫抖,我看的出他因為害怕碰見革命黨人而不敢出門。人找到了,我走在最前頭,父親走在最後,而老人哆嗦著身子夾在中間。

起風了,雪被吹的“嗽嗽”乍響,諾大的街道上隻有三個狼狽不堪的身影,看不透是孤單還是寂寞。走著,走著,我聽見“噗嗵”一聲,這像是稻草人被風刮倒在地發出的聲音。我急忙扭頭一看,糟糕!父親摔倒了!

我大驚失色,幾步跑到他的身邊,彎腰一把抱住他,口中不斷的喊著:“父親,父親,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那一年,父親和母親都死了,因為幾十年的苦熬,耗盡了他們的元氣。恰逢大旱,三年沒收莊稼,幸好我和父親還會打獵,維持著家庭的最根本的經濟來源。不過,旱災過後是冰災,母親中了風寒,躺在**等著救命,而父親,父親永遠的睡了。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母親,麵對這個養我十七年的母親。

父母之恩****天,養育之恩無以報,我還能做什麽?親生父母居然可以看著我的養父養母慢慢死去,他們怎能這樣殘忍!?

我的養的母親,她是那麽的偉大,那麽的無私,因為臨死前她還叫著我的名字,害怕再也見不到我。可她還是去了,我想父親和母親會在去天堂的路上相遇,地獄他們不會去的,因為長這麽大我還從沒聽說過慈愛的父母會下地獄。

接著國民建立,日寇的鐵蹄開始一步步伸向中國。漂泊在外地的三年裏我長大了很多很多,學會了粗話,學會了說謊,我幾乎成為了街頭的小混混。機緣巧合下我從一位老混混那裏習的當年朱元璋曾使用的《無賴拳》,我在三年裏勤加修煉此拳法,每天早晚各一次,三年後有所成就。

我依此神功外加精明的頭腦,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混混的頭幕。我親眼目睹列強對祖國的破壞,日寇對百姓的糟踏,但是,混亂的社會我無力改變,於是我看破了汙垢的紅塵,我選擇出家。問便了北平的逃難人士,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我,去青城,去昆侖。

我一個在北方地區流浪三年的孩子,怎麽會知道道教聖地青城的所在,更談不上傳說之中才會有的昆侖仙境。我為了求脫離塵世,脫離苦海,尋找心靈深處的寂靜,毅然離開了繁華的北平,踏上了求道的旅途。我日複一日的遊走於山川叢林裏,綿綿大河邊,可始終找不到所謂的“仙緣”。

找不到沒有關係,可誰知道我不小心捅了一個大馬蜂窩。那是夏天,是一個下著瓢潑大雨的夏天。

我路過民國政府建立的革命根據地,不巧讓我發現“洋酒大翁”董大統的兒子--盧龍。說起盧龍,隻要是在道上混的家夥,沒有不認識他的。

盧龍這家夥見利忘義,卑鄙無恥,是十足的小人。我聽說當年他在上海最大的廁所洗馬桶,就是在廁所遇到了董大統,幾句奉承諂媚的話打動了董大統的心。為了成為董大統的走狗,他聲稱自己的父親死了,母親跟人跑了,孤苦伶仃,無依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