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董大統居然收他做義子,還把我當時住的地方的“酒廠”交給了他。且說夏天的雨特大,我失落的蜷縮在巷口的拐角處,雖然三天沒吃飯了,但是依仗強健的體魄,我保持著清醒。

因為雨很大,所以我沒有看清楚洋鬼子的臉,我隻知道盧龍在販賣毒品。他身後跟著兩個人,而洋人卻隻有一個。他們打著傘,站在空曠的大街上,而我卻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了他們的身後。看清是毒品後,我報告了當地政府,盧龍在名義上被逮捕,暗地裏卻偷偷釋放。

因為我破壞了他“完美無缺”的計劃,所以他要親手殺了我。巧的很,他帶人找到我的那天,我正在福滿樓大吃大喝,而且是一位善良的姑娘請的。她想讓我到她們家那裏作護院,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口答應了。由於我狀態好,百招之內殺光了盧龍的所有屬下。凶性大發的我,像是一條下山的猛虎,見人就咬。盧龍差點被我的《無賴拳》撕碎,留下的隻是殘缺不全的肮髒肉身。

老道人盯著我疑惑的雙睛,姍姍道:“為師給你四粒紫金丹,給你好好的安全的鍛煉麒麟魔體。”

說罷,老道士接著向自己麵前盤膝而坐的我道:“好了,乖徒弟你可要聽清楚了。先閉上雙眼,默誦:仙家妙用,雖著重采取先天一炁以為金丹之母--”

我猛地睜開眼,突然打斷道:“師父啊,我想知道什麽是先天,什麽是金丹。”

老道士無奈的搖搖頭道:“我黃雲真人怎麽會收了你這個不開竅的徒弟!”

黃雲真人邊說邊還用手敲了敲我的腦袋道:“接著默誦:點化凡軀而成聖體,須知道法自然,非勉強作為可致也。”

微風輕拂,樹蔭下的二人各自抱神守一,體悟玄之又玄的大道不亦樂乎?

曉風拂麵,黃雲真人閉著眼,輕輕捋著山羊胡子,極是享受的慢慢道:

“神不離氣,氣不離神;呼吸相含,中和在抱。不搬運,不可持著;委誌清虛,寂而常照。神守神宮,真炁自動;火入水中,水自化炁。熱力蒸騰,恍恍惚惚,似有形狀。此是藥物初生,不可遽采;倘或絲毫念起,真炁遂喪。神守坤宮,真炁自聚。始則凝神於坤爐,煆煉不休,化為陽炁上升;次則凝神於乾鼎,陽炁漸積漸厚,晶瑩晃耀,上下通明。”

夏天掩蓋不了仙山的風景,豔陽高照,輕淡的白雲悠閑飄浮,幾隻仙鶴翱翔在高空。

我非常認真的閉著雙眼,聽著老道士的嘮嘮叨叨,嗡嗡嗡的有點煩人。

老道士依舊嗡嗡道:

“此時內真外應,先天一炁從虛無中自然而來。非關存想,不賴作為。當先天炁來之候,泥丸生風,丹田火熾,周身關竅齊開,骨節鬆散,酥軟如綿,渾融如醉。一神權分二用,上守玄關,下投牡府。杳杳冥冥之中,紅光閃爍,由腦部降落下丹田,自己身內真炁,立刻起而翕引,波翻潮湧,霞蔚雲蒸,甘露瓊漿,滴滴入腹。即此便是金液還丹。須要身如磐石,心若冰壺,方免走失。神守黃庭,仙胎自結。朝朝暮暮,行住坐臥,不離這個。十月胎圓,玄珠成象,三年火足,陰魄全銷。身外有身,顯則神彰於氣;形中無質,隱則氣斂於神。九載功完,形神俱妙;百千萬劫,道體常存。”

我聽的頭暈眼花,連連叫苦,破口道:“小爺我都這麽厲害了,還修他娘的什麽破道法?”

我不耐煩的搖搖頭,起身欲走。

估計我細小的地罵聲被黃雲真人聽到,不然黃雲真人的右耳也不會抖動。

那老道士從神遊中睜開雙眼,微笑道:“金丹子,你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修煉一途永無止境,你若真的想要長生不死,萬劫不滅,永存人世間,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不懈的努力修煉。大道三千,條條可證太乙混元。須知,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我俏皮的柔柔頭發,滿臉愁苦道:“師父,金丹子知道了。”

說完,一屁股又坐下。

講道持續了三天三夜,黃雲真人猛地睜開雙目,朝著麵色乎晴乎陰的我暴喝一聲:“劣徒,此時不悟,更待何時!”

我當下大悟,自己辛苦苦苦努力一年,為的不就是能煉成不滅魔體嗎?

曾經自己每日日出而起,背誦道家流傳的真經,上午半天狂奔百裏之地,次次突破極限,而慢慢吸收和儲存太陽之力;下午半天,則是在水裏劈浪捕殺鯊魚,在水裏靠運動煉化太陽之力;傍晚確實回顧道家秘典的時刻。

夜裏則是盤膝坐在月光之下,吸收月華,凝練太陰之力為己用;每當月圓十五之日,還要忍受變身成雙角麒麟魔,硬如軟弱無比的經脈會寸斷,不過變身一次後,功力會大增,金剛般的筋脈會有更加有韌性。

當今,我全身各大劫後重生的身體內的堵塞經脈已經皆被奇妙結合的太陰與太陽之力鍛煉的像一條條韌性極強的彈簧一樣,功力更勝從前。

每出一掌,皆有開山裂石之力。

黃雲真人掐指算道:“如今啊,徒兒。你煉體已有九九八十一天,是時候凝練不滅魔體了。嗯,既然如此,那就今晚子時初開始吧,今晚子時初陰陽交流,機不可失呀。”

我大樂,嘻嘻哈哈,頓足而雙手捶胸道:“好啊,好啊。”

是夜,皓月高掛,明星閃閃,天朗氣清,歲風和暢,稀稀疏疏的蟲叫聲叮鈴不絕於耳。

我偷偷摸摸的東張西望,生怕被師他父黃雲真人發現。

“哈哈,老家夥睡得跟死豬一樣。他娘的老子憋了一年多,出去玩半個鍾頭不為過吧?”

罵著罵著,我走到了青石板小路的盡頭。

路的兩旁綠油油的雜草叢生,在月光下發出淡淡的光暈。

我抬腳踩在一叢不知名的毛草上,雙手掐成子午道訣,默誦:“天地元氣聽我號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開!”

突然,遼闊的虛空之中紫光一閃而逝,一道巨傘型的無形保護膜發出淡淡熒光,我伸手抓破那一團熒光,縱身跳出了罩在嶗山上空的五行幻衍大陣。

“自由啦!啊哈哈!終於自由啦!”

粗獷的的笑聲充斥著百裏海麵,驚起的海鳥成群飛起。

我望著茫茫無際的海麵,水天一色,延綿千裏,壯觀的景色印入他黑色的瞳孔。

當下我盤膝坐在海邊的沙灘上,領悟那虛無縹緲的大道。

我不知道自己修煉到了何種地步,更不知道,我的聲後潛伏著一個先天高手。

帶著破帽子的李建成悄無聲息的隱藏在一棵大容樹後,低著頭,等待時機將我一招斃命。

幾天前,李建成就尋到了我——徐子丹的氣息,他知道我身邊有個深不可測的高手,所以他一直潛伏在海邊的叢林裏等待機會。

當今,機會難得,他隻為一招奪命。

我還在深深的悟道,低著頭的李建成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身後百尺處,立而不動。

恰當我沉浸在太虛天外之時,李建成動了。

隻見他右手瀟灑一揮,掌心發出一道刺目的白光,像箭行一樣射向我的後心。

“呲呲”的破空之聲驚醒了我,我一躍而起,左手憑空推出一掌,氣勁撞向****而來的箭行白光。

“啵”的一聲,敵我雙方各自後退百步而立。

顯然,我們都盡全力而戰。

交戰不可避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一招奪命,殺手夢寐以求的結果。

雖然我修煉這麽多天,身體已經像石頭般堅硬,但還是咳出了一口鮮血。

他伸手抹去,動作極慢。

我是修煉道法的凡人,他是修煉魔功的妖魔,沒有鮮紅的血液,可他嘴角還是流出了藍色**。我見他伸手抹去粘稠的**,動作依舊瀟灑。

可是我的筋脈也受到了真氣的嚴重撞擊,隻要他在來一次,我定會命喪他手。

其實,我刻意修煉筋脈確實走了彎路,隻是此刻我還未曾知曉罷了。

我艱難的邁出一步,雙手抱拳道:“請問,閣下是何方高人,你與我未曾謀麵,為何與我為敵?”

大個子魔動了動頭上右邊的帽子,低著頭,麵無表情的期期艾艾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怪就怪你--殺了不該殺--的人。”

我當下大驚,連忙道:“他娘的,我說道爺怎麽會背運呢?原來你是當年趙小刀的走狗,現在你想替他報仇吧?大個子竹竿?”

我不知道他李建成出道以來,凡是罵過他是大個子竹竿的人無疑皆去見了閻羅王,估計那些人還在和閻王打牌呢!

李建成閉著眼,低著頭,良久,他歎息一聲,慢慢道:“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