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空間一陣血紅,滾滾的血氣從袋子的壁上湧出,“我”突然間有了嗜血的。看來,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需要改變改變,不然的話我就成了僵屍王的替身。“替身”“替身”我腦海中靈光閃過,突發奇想,把這具厲害無比的肉身煉成我的分身,或者說我分出半分元神控製這具肉身。

想到這個地方,我突然哈哈一笑,兩個徐子丹出現在師父跟前,他老人家會是什麽表情,我很期待,就像我期待有一天我擁有了混元一氣太乙金仙實力一樣,這是一種需要通過不斷的努力拚搏才能實現的夢想!

言歸正傳,這袋壁由月白色變成了火紅色,又由火紅色變成了木青色,再到碳黑色,再變成土黃色,最後變成五彩完美組合的混雜色。袋子的空間由原來的窄小像原子彈爆炸形成的氣波一樣快速向四周擴散,霎時間就有了方圓四百多裏大的空間。我心道,乖乖,這寶貝開始時居然能讓張自在糟蹋成那副不堪入目的得形,現在估計還不是它真正的麵孔!

第一道禁製才破,就能有這麽驚人的空間,若是全部破除,會成什麽樣子?我真不敢想象,佛家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果然是名不虛傳,更何況是西方二位聖人聯手煉製的寶貝!

我拉住柳梨兒的纖纖玉手,關心的言道:“妹子,還好些嗎?”柳梨兒睜著兩個大眼睛,水汪汪的眸子眨眨就讓我心跳加速。她害羞的紅了雙頰,不好意思的言道:“徐大哥,人家沒事,妹子讓大哥你多慮了。”我連忙道:“哪有那回事,關心柳妹是我應該的。”一把扯過常逢春的軍裝,我急忙言道:“二弟,我們現在就出去,還是等我把這僵屍的肉身煉成我的第二元神時才出去?”

常逢春猶豫不決的言道:“……啊……依俺之見,還是等大哥你煉成分身後才出去,這樣俺們會更加有勝算!”我點頭稱是,不過我又接著言道:“二弟,待會兒大哥運功時你和柳妹就在我身後為我護法,可行?”常逢春一聽,連忙道:“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即使你不說,俺也一定會為你護法地。”我拍拍常逢春的右邊肩膀言道:“護法卻是有很大難度,你和柳妹要千萬小心才行。”

常逢春聽我這麽一說,頓時把剛才我的話中之意摸了個透徹,原來是我關心他啊。常逢春感動的老淚縱流,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聲言道:“即使為大哥兩肋插刀,上刀山,下油鍋,都行!”柳梨兒噗哧一笑,言道:“不是‘下油鍋’,是‘下火海’。”說到這裏,我笑了,常逢春也笑了,柳梨兒見我倆笑了,她卻用凝脂般的玉手輕輕掩住朱砂般的嘴唇也笑了。

我--本體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分出一份神識裹向麵前的“我”的肉身--僵屍王的肉身,頓時一股莫名其妙的引力把我的這一點神識吸入體內,保持著那一絲聯係,我不斷的連續的把我強大的神識逐漸剝離本體,投入“我”的體內。每分出一份神識,我就感覺到鑽心的疼痛,在苦苦八十一道神識剝離後,我的分身動了,第二元神成功。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麽我在凝結金丹時,沒感受到天地的威嚴,而且現在我正修煉令域外天魔嫉妒的“第二元神”,那些老魔頭,為何不來襲擊我,為何不來勾引我,更像遲遲不來的朋友。他們若是來了,我心裏會好過些,會覺得我的修煉境界是真的,但是,他們不來的話,我反而覺得不踏實,總感到有些詭異!

現在,兩個“我”站起了身子,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像是沉睡多年的老怪物突然醒來。常逢春連忙笑道:“大哥,恭喜,恭喜啊。你現在修成第二元神,去打張自在又多了一份助力!俺的實力現在不過才踏入淬丹前期,論綜合實力,俺還不如你哩。”

柳梨兒依舊掩蓋不住她激動的神色,拚著命的一個勁點頭,口裏不停的道:“徐大哥,人家好羨慕你,你真是太厲害啦。”柳梨兒紅撲撲的雙頰勾著我的心跳一陣加速,兩個我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言道:“現在我們出去走走。”

說罷,我飛快的掐出一道靈訣,打向袋子的頂上。一股強大的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從袋子口朝我們四個肉身卷來,瞬息間的功夫,我等就到了外界。剛出這太極八卦乾坤袋,我就迅速念動靈訣把我的金鋼肉身收入了袋內,讓他在靈氣十足的袋子裏待上一段時間,或許能在緊要關頭給敵人致命一擊。

此時,外界正值黃昏,西邊的金烏已經偷偷的藏到了大山的後麵,天地間是半片黑暗。奇怪,我們都很奇怪,為什麽張自在不在這裏,為什麽這四周除了山還是山?正在我和常逢春、柳梨兒發愣時,一聲巨大的炮聲震的我耳朵嗡嗡直響。常逢春突然陰險的一笑,言道:“難不成張自在被炮轟死啦!哈哈哈哈,乖乖,他媽地該死!敢傷大哥的人都該死!”

我卻想都不想,徑直言道:“二弟,不過話說回來,精明的狐狸都不如他的張自在會被炮轟死,這幾乎是不可能。”“那這是怎麽回事?張老賊又會跑到哪呀?”常逢春嘰咕道,“難道他被人打劫啦!”

“小友言之不假,張道友果真被一幹人等拐入了歡喜山。”

果然,張自在於歡喜山碰了釘子,隻是當初開始他說的那些關於歡喜山主人“歡喜娘子”的信息我沒有聽到罷了。

這句話從一個光頭老和尚嘴巴裏說出來確實令人咋舌,不過在看那和尚兩眼,我驚訝的發現他不是中國人。你道為何,原來那個光頭老和尚鼻子跟嘴巴之間長著一擢毛。

他朝我彎腰行禮道:“這位道友身體很強壯,不知如何稱呼?貧僧歡喜山無色禪師。”

當聽到和尚說我身體棒時,我並沒有開心,向他們那種人個個心裏變態,我卻在心裏罵道,該死的臭和尚大爺身體素質好觀你屁事,難不成你看上大爺我了,要和我那個?當和尚說他叫“無色禪師”時,我趕緊眉開眼笑的回答道:“嶗山派黃雲真人座下大弟子金丹子正是小道。”

常逢春聽我這麽做低自己的身分,他很生氣,我很了解他的性格,他是容不得有人在我麵前擺架子的,更何況是一個日寇那裏的和尚!常逢春一聲大喝:“貧道黃山煉氣士黃鬆子是也!不知你那東贏的歡喜山拐走我中華煉氣士張自在那老家夥有何事?目的何在!”

光頭老和尚依然笑著朝常逢春言道:“貧僧師父的寶貝‘太極八卦乾坤袋’上次在台灣‘佛寶會’上被那自稱‘中華開封煉氣士’的張自在拐去,碰巧今天門下弟子在此處發現他。”大和尚頓了頓,接著言道:“貧僧師父求寶心切,為了要回貧僧師父他老人家的寶貝,所以我必須抓住他,還請幾位中華名山的道友賣個人情,把散落在地的寶貝還於貧僧,也好結一善緣。”

張自在被他抓走了,是真是假?即使為真,這下可不好辦,救還是不救,全在我一句話,怎麽辦?我看到東贏的無色禪師就不爽,什麽“無色”分明是“有色”。我朝柳梨兒和常逢春使了個眼色,然後緩緩走到光頭大和尚身前,非常虛心的求教道:“大師,世人辱小道,吐小道,打小道,小道該如何是好?”

光頭大和尚雙手合十,不緊不慢的言道:“依貧僧之見,道友,你且避他,讓他,忍他,在過幾年,你且看他。”

我突然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頂住大和尚的前心口,冷冷言道:“和尚,不須動,否則讓你魂飛魄散!”

光頭老和尚麵色頓時變成了豬肚色,結結巴巴言道:“道友,你這是做什麽?使不得,使不得,天下修士祖源一脈,何苦自相殘殺?”

我還有要事問張自在,可不能就這樣讓他死了。在外來妖僧的麵前我們中華煉氣士必須團結一致,把這些侵略者統統趕回老巢去,不能讓這麽多明地裏滿口仁義道德,暗中卻偷雞摸狗的雜碎在我神州大地放肆!

光頭老和尚被我這麽一嚇,頓時六神無主,身子發抖。我摸摸和尚的光頭,陰笑著言道:“乖乖,小道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和尚,聽說真和尚頭上有六七十來個烈香弄得戒疤,你這和尚頭光光的怎麽就點四看不清的戒疤?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