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下麵是一層層光滑的階梯,這階梯猶如美玉打磨而成,我的雙腳踩在上麵,清楚的感受到一股股涼氣透過草鞋傳到我的身上。階梯看起來短短幾百層,可走起來卻有十幾裏路那麽遠。

階梯的盡頭是一麵普通的石門,陳目眨眼向我,用尖銳的嗓音言道:“啊哈,小子,你居然結丹了,這回省得本尊浪費‘魔元靈液’啦!哈哈,哈哈哈。這‘斷龍石’你自己開,地牢內的壓力對跨入金丹期以後的修士沒有任何傷害,凡間先天級的大宗師隻要跨入本尊這地牢半步,嘿嘿,定讓他功力全失,成為廢人!”

我雙手貼住石門,渡出兩股真元於雙掌之上,想一股作氣抬起石門卻發現它起碼有五六千斤。雖然,我是一名合格的煉氣士,但我的肉身卻不怎麽強悍,雙臂的力道不過幾千斤,倘若換作另一個“我”,別說幾千斤,即使是幾十萬斤的力道也能使出來!

我努力,再努力,石門開始緩緩向上移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於抬起了斷龍石門。我縱身一跳,跨進了陳目口中厲害無比的地牢。

地牢果然非此尋常,我剛踏入一步,就感覺四麵八方有無窮的吸引力,拉扯著我並不怎麽純淨的真元向體外流去,看來我要快點才行。我運氣到雙目,看清了地牢的情形。

斷龍石門朝南,地牢北麵有扇很小的窗子。地牢空間不大隻能容下一人起居,牆上是密密麻麻的符咒,地麵是鋼鐵般的昆吾石板。靠牆的北邊有張單人石床,**是一些毛草。張自在身穿破爛道袍,閉目盤膝坐在**,他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到來。

我站著,他坐著。

我道:“張自在,別來無恙。”

張自在虛弱的睜開眼睛,像年近七旬的老者,一口氣接著一口氣的喘息道:“你來了……咳咳……我老了,你要是想報仇,就來吧。”

我閉嘴無言,開著他蒼老的麵容。

張自在緩緩言道:“想老夫一世行事謹慎,戰戰兢兢,為的是能多活幾年。我知道你很想了解‘金丹肉身者’的秘密,老夫雖行事卑鄙無恥,堪稱十足的偽君子。可是,相比之下,陳目那個老怪物……咳咳……那個老怪物才是偽君子哩。”

我淡淡的問道:“張自在,告訴我關於‘金丹肉身者’的一切。”

張自在艱難的抬起頭來,雙目有氣無力的看著我,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金丹肉身者’‘金丹肉身者’都是它害得,它害的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都是它害的。”

我已經開始感覺到體內真元極速消散,時間不多了。

張自在瘋瘋顛顛的道:“肉身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金丹肉身,奪而吞之;九者功成,合一成神’混元一氣太乙金仙隻不過是泡沫罷了。想當初老夫被這短短的十六個字迷了心竅,挖出香梨道姑的屍體,運轉真元把她的肉身煉化了,原以為我的功力會有所增加,豈知……不說也罷。”

他說什麽?

“你他娘把梨兒姐姐的屍體吞了?我幹你全家十八代!你他娘還是不是人!你連禽獸都不如!”

我瘋狂的抓起他破舊的道袍,狠狠的罵道,“你還是人嗎?”

張自在接著自語道:“都是‘金丹肉身’惹得禍,想我張自在三年裏結成金丹,百年後煉出強大的元嬰和元神,誰知……誰知……”

他哭了,張自在居然在我麵前哭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抽噎道:“誰知道我修煉到破神後期後就功力開始慢慢減退,一天不如一天,生氣也越來越少,我終於明白了‘有得就有失’這句話。”

我聽他這麽說,難怪我修煉《吸真元心法》在短短的幾個月就至大成,三年半個月結出金丹,這是“金丹肉身者”的妙處,百年後我也可以煉出元嬰,可是我會走張自在的那條路嗎?

我問道:“關於功力倒退,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張自在一口咬定道:“有!采補法,吞噬法,公德法,傳教法,每種都可以。”

我在心裏快速記下了這四種阻止修煉到元嬰期後功力倒退的方法,接著問道:“這四種可以全部使用嗎?”

“能!”張自在突然像吃大力丸的幹癟老頭兒叫道,接著他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有氣無力的道:“老夫就是被陳老怪用吞噬法吸了生氣和功力,我敢肯定他現在有了養神後期的實力。”

張自在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點點頭,言道:“年輕人,知道嗎?‘金丹肉身,奪而吞之;九者公成,合一成神’就是說你隻能用吞噬法吸收其他九個人的功力和生氣,化為己用,方可成仙成佛。”

張自在看著我笑了,他開心的言道:“小子,告訴小青,老夫不值得她愛,讓她別在後花院的洞府中帶著了,告訴她找個人嫁了吧!”

說完,張自在欣慰的閉上雙眼,永遠的睡著了。他臨死前放不下的還是他家後花園,洞府裏的那條大蛇精——聶小青。

我知道陳目和歡喜娘子還不知道我也是“金丹肉身者”,我要趕快出去,我想陳目不會把我一個剛結丹的毛小子放在眼裏,他應該不會難為我。

很順利的,我安全回到了歡喜山常逢春和柳梨兒身邊。

現在天空已經開始放亮,我為了解開心中的幾個問題見張自在花費了一天時間,再加上在太極八卦乾坤袋裏住了幾個月,現在任家城的那些不死戰士在孫衛道的帶領下訓練的應該可以了吧!

想到這裏,我踏步向前,站在常、柳二人前麵朝歡喜娘子抱拳道:“尊主,晚輩想知道的問題張前輩已經為我解答,至於尊主要的佛寶晚輩確實沒有討得,因為剛才張老前輩回答完晚輩的問題後,已經駕鶴西去了,請饒恕晚輩沒能要回尊主的寶貝。”

歡喜娘子咯咯嬌笑,左手撫摸著她的小腹,右手貼著朱唇,抬起蓮步飄然朝我而來,笑道:“小子,你忘了,你答應姐姐願意作姐姐的鼎爐一次的,難道這麽快你就忘記啦?小壞蛋!”

她的手撫摸著我火辣辣的額頭,呻吟聲頓時從我腦海中發出。玉手觸服奇癢,麻麻的感覺湧上心頭,我知道我中了她的“百媚勾魂術”,可一時半會我又不能反抗。

柳梨兒和常逢春還傻傻的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我和歡喜娘子。常逢春啊!你快帶柳妹走啊!他突然有所感覺,盯著我的眼看了一會兒,急忙轉身,伸手,抱起柳梨兒駕起一團黑色妖雲往東南方向逃去。

以前我和他隻顧帶兵打仗,保家衛國,對於駕雲的手段並不熟練,現在我看著他駕起妖雲逃跑的飄然姿態,頗有幾分妖怪的特色。

正在這緊急關頭,就聽一聲非常尖銳的嗓音道:“想從本尊的手裏逃走,沒那麽簡單!”

這話不是陳目之言,還能是誰?他見我望向他,嘿嘿朝我一笑,兩片眉毛下沒有眼睛,恐怖,眉心的獨眼眨巴眨巴的,詭異,他尖尖的笑聲叫我頭皮一陣發麻。

常逢春加油!我在心裏為他擔心。

我看著向東南飛去的常逢春,金色的晨光照射在他的背上,我突然感覺似乎這一場景我以前見過。他和我的心靈之間隱隱約約有著非比尋常的聯係,就像剛才我想對他說讓他帶著柳梨兒趕緊逃一樣,他有心頭是所感應。

常逢春的身世我隻知道是鬆樹妖,他化形後天生傳下的《長春訣》堪稱乙木精怪修煉功法中的至高法訣。至於他前世是誰,我沒必要刨根問底。

陳目的駕雲手段不堪入目,我在心裏為常逢春喝彩,他駕雲駕地太漂亮了,一時間陳目也不能奈何的了他。可長此下去,他定然回被陳眼怪追上,因為元嬰期的高手和金丹期的修士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慢慢的白雲遮住了常逢春和柳梨兒的身影,陳目也在我極強的視覺中消失不見。

身邊響起一聲**笑,我回頭看見歡喜娘子右手貼著朱唇,左手摩擦著小腹下的**處,身子躬著,兩團軟綿綿的團狀器官貼上了我的後背。她雙手突然緊緊抱住了我,軟綿綿的器官在我背上輕輕摩擦,雖然有幾層衣服隔著,可是我依然能清楚的感覺到肉身與軟綿綿的東西摩擦的酥軟麻爽。

我徹底失去了理智,像**的猛獸一樣轉身,用力,扯下歡喜娘子身上那層薄薄青紗,光滑的身軀像油纏繞著我。歡喜娘子的媚術可以迷倒眾生,像我這樣的雛子,元陽渾厚的沒話說,可是我是名合格的中華煉氣士,東瀛偷渡來的歡喜娘子用盡媚功才把心智堅定猶如鐵石的我騙入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