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會!

而我這個金丹期的煉氣士早已不食人間煙火,隻需吐納煉氣,養神修真,就可以活個幾百多年了,什麽“睡覺、困乏、疲勞”根本沒有。

今夜皓月高掛,涼風習習,多麽美妙的日子啊!

掐指一算,農曆三月十五,這是我的生日。

二十六歲了,我已經二十六了,快,時間過去的真快。

我顯出僵屍王的真身,盤膝坐在一塊眾人讓出的草地上,閉目運功。常逢春和聶小青在另一邊,也是閉目運功。

這是我第一次用僵屍王的肉身吸收太陰之氣,以前都是人身,而今換成魔體,我卻一時適應不過來。我五心朝天,默默無言的用元神念動《吸真元心法》的法訣,銀色的月華先是像一條蚯蚓在空中凝結,在從我的頭頂沒入身體,最終沉於丹田。

接著,我法訣越念越快,月華由原來的細小變成粗大,由蚯蚓變成了巨龍。極其恐怖的太陰之氣化成**歸於我的丹田處運轉不休,我清楚的內視看到丹田混沌一片,在那混沌之中有一團**在高速旋轉,我的肉身變得更加凝結,元神也由原來的兒童高多長了幾厘米。

這是何等恐怖,普天之下,誰敢如此不要命的修煉,由此可見我的膽識過人啊。普通僵屍王的肉身強悍之處在於沒有經脈,沒有感覺,沒有嗅覺,活人的各種器官在僵屍身上沒一個管用。

因為,一般的僵屍就是活死人,不能生孩子,不能說話,不能小(大)便,等等。凡是活人的正常生理反應他都不會擁有。

可,我是千年僵屍,至少擁有玄陰金屍的實力,那是與眾不同啊!

在我修煉的影響下,同上次我在黃山一樣,我身邊的九千多普通玄陰鐵屍皆多多少少受到影響,個個實力大增。

也許是緣份,後來我身邊的九千多不死戰士之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成了我開創的門派的長老!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我站在草地上,看著太陽,鮮豔的紅日,像個赤色氣球緩緩升起。

我朝身後的孫衛道擺了一個手勢,站在一旁的常逢春會意,拉著嗓子道:“兄弟們,趕路啦!走啦!”

孫衛道聽常逢春這麽一喊,趕緊整了整隊伍,齊頭並進!

軍隊大概行了一個小時,騎在馬上,身穿黃綠色軍裝的我右手一抬,部隊便停了下來。

因為,前麵來了兩個不速之客,李建成和另一位“牛模牛樣”身著明黃道袍的怪人,此人正是李建成的師弟--黃牛真人。

我慢條斯理的下馬,慢條斯理的整整衣服,再慢條斯理的微笑道:“兩位,何必在此攔住我們部隊的去路。有什麽事,咱們私下裏解決。”

李建成不答話,黃牛真人大鼻“哼”出兩股白氣,搖晃牛頭驕傲的仰頭道:“我兄弟倆此番前來,哼哼,報仇地!”

大高個子李建成個頭比常逢春矮了半截,他低著頭,冰冷冷的看著我,慢吞吞的吐出三個字:“殺……了……你。”

常逢春一聽,頓時大怒,搖晃著二米多的身子,抬起大步徑直走到了李建成的麵前,俯視他道:“他娘地,你說什麽?要殺俺大哥?俺先殺了你在說!”

一拳像流星般揣出,直向李建成心口,李建成卻把身體一扭,幾道殘影閃過,輕鬆的躲開了常逢春的致命一擊。

常逢春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他,氣的咬牙切齒的叫道:“敢躲?!俺叫你死!”

說著,又打出一拳,這一拳常逢春可是使出了十成力,金丹前期的李建成跟本就躲不開。

眼看常逢春要命的一拳就要命中李建成的心口,黃牛真人卻拚命扭動身體,劃出一道殘影出現在李建成跟前,替他擋住了常逢春的拳頭。

沒有任何意外,根本不存在意外,黃牛真人張嘴朝常逢春噴出一大口鮮紅的血來,常逢春快速閃過,接著又是兩拳,重重轟在黃牛真人的心口。

黃牛真人被打的慘不忍睹,遭常逢春兩腳提出老遠,躺在一邊喘息。而李建成卻在常逢春出手傷黃牛的時候動了。

他站在原地一轉身,頓時化作一股無形的氣箭,高速旋轉,瞄準我的心口射來。

我心下大駭,朝著躺在地上的黃牛真人撲了過去,我心想難不成你想連你的師弟也一起殺。

我在地上打了個滾,提起奄奄一息的黃牛真人,左手抱著黃牛的胸口,右手曲成爪狀,捏住黃牛的喉嚨,小人得誌似的朝那支巨大的無形氣箭威脅道:“別過來,在過來我就殺了他。”

氣箭先是停頓了一下,似在思考,突然猛的加速射向黃牛真人的心口。

“噗哧”一聲,黃牛真人的心髒被擊穿,速度慢了許多的氣箭穿過黃牛的肉身在此穿過了我的身子,隻是在黃牛真人被穿的瞬間,我極速扭動身體,可左胸口的肺還是被射穿了。

正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拔出背上的寶貝--戮寇器,對準氣箭就是一劈,一股藍色的**從氣箭中噴出。

頓時,李建成從空中摔了下來,狂噴藍色**。

再看黃雲真人,早已氣絕身亡,他可是李建成的師弟啊!

身受重傷的我再也無力堅持,倒地不醒。

在我倒地的同時,李建成化成一股旋風逃脫而去。

公元一九二八年四月,朱領導、陳領導率領南昌起義保存下來的隊伍和湘南的工農武裝來到井崗山,與毛領導領導的工農革命軍會師。

兩軍會師後,合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毛領導任黨代表,朱領導任軍長。公元一九二八年五月,軍隊改編時稱“中國工農革命軍第四軍”,六月又改稱“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簡稱“紅四軍”。

看著頭頂用茅草加泥混成的破敗屋頂,平躺在茅草鋪墊上,我苦笑連連。

理所當然的,完全沒有意外的,被李建成重傷而功力退到金屍前期的我,失去了欣賞高級領導的機緣。

步行三個月,我應該休息一會,更何況身有重傷,這是聶小青說的,她不想被隱藏於凡塵的大高手發覺我們的異樣。

李建成遭受升級的戮寇器致命一擊後大傷,狼狽不堪的逃跑,留下的隻是長著黃牛頭,身裹明黃道袍的死屍而已。

對親師弟的生命置之不理,李建成的冷血無情由此可見一斑。

雖然我沒看見他在黃牛真人麵前的嬌柔作態,可我能夠猜出,李建成不是人!

戮寇器已不在是上品寶器,它有獨特的進階方式在身,更有我的伴隨,早於那次月圓之夜,跨入了下品法器的行列。李建成此傷不輕,若無意外,我估計他至少半年才可以康複。

真的沒想到,我修煉《神體二相玄功》果真是明智之舉,僅僅是《神體二相玄功》的第一層“元神出竅,肉身成屍”就可在近身戰中看透敵人的所有招式,玄妙不可言。

我動了動僵硬的雙腿,愜意的尋思道,瞬間凝結元神藏於眉心紫府,透過肉身辨別敵人虛實,然後迅速做出判斷,找到破招之法,再用元神控製肉身打敗敵人,這《神體二相玄功》真厲害!

若是能把功法中的最高層“神體合一,二相鴻蒙”修煉成功,哈哈,我簡直有些癡心妄想,這幾乎不可能,墨跡道人都沒練成,我行嗎?

沒人回答我。

“滾過去,哪裏來的老不死?嘎……嘎。”

我謹慎的摸著褲腰上的太極八卦乾坤袋,抖三抖,接著充滿愛心的瞥著頭朝袋子道:“二弟,可真苦了你和孫兄弟啊,昨天晚上眾屍發狂,我也是出於無奈才不得已而為之,你不會怪我吧?”

“大哥,俺怎會怪你呢!都是他娘地柳鎮惹得禍,俺就奇怪,怎麽僵屍剛接近柳鎮,就發狂呢?”

我答道:“二弟,輕點聲,外麵有人。”

我從茅草捆的牆上撥出個細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外麵發生的事。

隻見一個麵相跟狗似的家夥驕傲地踩著一個年紀一大把頭發都脫落許多的老頭,邊踩還邊用非常不成熟的官腔道:“外人,嘎……嘎,來這要死的。”

他扭動那短粗的身軀,雙手貼在一起摩擦著,用鬼子特有的說話調子道:“你家兒子的死俺們也沒辦法,你去找政府吧!俺們可是國民黨,很正義的。”

我他娘地看著就一肚子氣,狗屁黨,還“正義”呢?

“正義”幹什麽踏著別人的老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