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急敗壞的盯著那個自稱“正義”的狗,不屑一顧的自語道:“等著大爺,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我放下因為激動而顫抖的手臂,轉頭朝腰間的袋子道:“委屈就委屈,大丈夫有何畏懼。”

剛才我係緊袋口就是怕常逢春聽到屋外的聲音,以他動不動給人一拳的性格,我是不會放心他出來的。

聶小青推開臨時用朽木做成的木門,轉身掩住,扭頭四望,看見我在傻楞楞的看著她,不好意思的言道:“壞蛋,看什麽?現在外麵來了那麽多可疑的人,你還有閑心想其他的嗎?!”

確實,自從我和聶小青因為想查清近萬不死戰士發狂的原因,踏足柳鎮才半天,接著下午就出現很多身穿軍裝卻非常奇怪的人,他們像是在尋找什麽人,不過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民黨,像是別人不知道似的。

他們越是說自己是民黨,我就越是不相信,事情有古怪。

我坐在眼前破的八仙桌上,低頭問聶小青道:“前輩,啊不,姐姐,我們現在在回任家城的路上,任家城在江西省,柳鎮也屬於江西,按理說這裏沒有鬼子,可我總覺得這些身穿民黨軍裝的怪人是日寇。”

聶小青欣賞的看著我,坐在我的對麵,眨眨迷人的雙眼歡喜的言道:“金丹子啊,你算聰明,他們的傀儡術瞞的過普通人可瞞不過姑奶奶。”

我看著聶小青的紅唇,再看胸前的兩團迷人的軟疙瘩,青紗在身,魅力四射。“想什麽呢?小壞蛋!”

我回過神,答道:“沒什麽,我在想日寇為什麽會出現在祖國的內部。難道姐姐不覺得奇怪嗎?”

聶小青起身背手,轉身移步,調皮的道:“嗬嗬,小壞蛋,姐姐也不知道。”

我真不清楚聶小青葫蘆賣的到底是什麽藥,隻能猜測試試看。

我學會推算後,曾為祖國算過一卦是大吉,方今我必需再次起卦。

我隨手從地上抓起一鋸齒草,數出五十根,放在桌子上。

我用五十根鋸齒草,先抽出去一根象征“太極”,始終不用,剩下四十九根信手分成兩半,象征“兩儀”,左右手各拿一半。

接著,我從右手抽出一根,夾在左手小指與無名指之間,象征“三才”即天、地、人中的“人”。

我放下右手所拿的鋸齒草,用右手數左手中的鋸齒草,四根數一次,剩下最後的餘數又夾在左手無名指與中指之間,聶小青說四根象征“四季”,而餘數象征“閏月”。

我以左手數右手原來所拿的那一半鋸齒草,方法和上麵一樣,餘下來的鋸齒草夾在左手中指與食指之間。這時,據聶小青說,左手夾的鋸齒草合在一起,不是五根,就是九根,剩下的鋸齒草不是四十根就是四十四根。

而我的左手是五根,剩下的是四十四根。

我接著把五根鋸齒草放在一邊,剩下的四十四根再分成兩半放在左右手中,又從右手那把裏抽出一根夾在左手無名指與小拇指之間,像上麵我做得一樣四根一次地數,數完左手那一把在數我右手這一把,兩次餘下的鋸齒草加上先夾在我左手的一根,聶小青說一定是四根或八根。

那麽剩下的鋸齒草不是三十二、三十六根就是四十根。

現在我手裏剩下八根,剩下的是四十根。

最後我如法在此操作一次,餘數又形成八根,其實也可以是四根,去除餘數後,剩下的鋸齒草理論上不是二十四、二十八、三十二根就是三十六根,而我手裏的是三十二根。

以上三次分數鋸齒草,叫做“三變”。三變的結果有三種,現在得了一爻,一卦有六爻,經過反複推算,我得到了一卦--需卦!

“小壞蛋,幹嘛呢?”

我回頭看見聶小青躺在我剛才臥的地方玩弄指甲,愜意悠閑。

我歎息道:“算了一卦。”

聶小青不懷好意的問道:“好的還是壞的?”

我無奈的答道:“‘積去渴雨需飲食’你說怎麽辦?”

聶小青聽罷,頓時來了興致,從草鋪上一躍而起,來到我對麵坐下道:“不就是‘需德’嗎?象曰:‘雲上於天,需。君子以飲食宴樂。’沒什麽大不了呀!”

我回憶需卦的爻辭,然後麵臉驚訝的表情朝聶小青言道:“姐姐,你知道‘九三’‘需於泥,致寇至’的解釋就明白我所說的一切。”

聶小青恍然大悟的言道:“唉呀!小壞蛋,你越來越厲害啦!姐姐怎麽沒想到呢?我們要處處謹慎小心,才能保持不敗。但是,若根據‘初九’‘需於郊,利用恒,無咎’,我們還要用一顆恒心啊!”

我點頭稱是,確實是那樣。

聶小青貼著草牆,邊偷窺外界邊道:“小壞蛋,我們被狗腿子包圍了,怎麽辦?”

我不能束手就擒,必須要冷靜的想出辦法。

我心道,現在敵人在暗,我分不清對方實力,現在危機四伏,還是先探出對方虛實為好。

我道:“姐姐,我們出去和他們見個麵,找他們領導談談。”

聶小青瞪著眼睛看著我,像是真心的道:“小壞蛋,你真的可以當高級領導。”

我道:“我的姑奶奶,現在連命都保不住,還說什麽風涼話。”

我可不想用我如今的肉身去硬拚大炮,他娘地,那簡直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聶小青鼓著嘴,開門先動了身,我隨後而出。

我目光掃過,用僵屍王的特異功能“定位”把現場的一切看了個透徹。

三百二六十五人,按照周天星鬥大陣之陣勢站立,每人手握帶刺刀的長槍,頓時上來包圍了我和聶小青。

其中之一的老頭子站出來道:“二位朋友,我家老爺想請你們到府上一會,不知二位可以賞臉一聚嗎?”

我抖動身上的黃綠色軍裝,驕傲的言道:“沒看見嗎?沒看到嗎?你家大爺是工黨,身居‘軍長’之職,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要我去見你們老爺?”

老頭子點頭哈腰的言道:“軍爺說的是,說的是,小的這就去叫我們老爺。”

老頭兒言罷,手一舉,再一放,高聲道:“放!老爺吩咐了,活的請不動,要死的!給我放!”

我聽老頭這麽說,嚇得“嗽”的一聲躲到了聶小青的身後,害怕的言道:“姐姐,快弄風帶我遠走高飛,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查了,戰士們發狂的事不查了。”

聶小青也不答話,右手上調,左手下擺,畫出一個圓形太極。

頓時,無形太極射出萬道金光,眾人不由得伸手去遮住疼痛難忍的眼睛。

聶小青大喝一聲:“起!”霎時的功夫,我的身子就與地麵分手了,而且分的是那麽徹底,頭重腳輕。

我抬頭看著天空,藍藍的,美麗極了,要是我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歸位了,那我肯定可惜死了。

我僅僅抱著聶小青的腰,雙手按著她的胸口,邪念頓生,隻可惜我實力不濟,某些器官還不能使用,聶小青感覺不出我的變化,誰叫我現在是僵屍,他娘的還是僵屍中的王者。

聶小青帶著我飛上天空足足有三十秒鍾,然後就再也上不去了。

我們俯視大地,看著地麵上的家夥,就如螞蟻。

我道:“姐姐,怎麽不走,你想等他們放大炮炸死我們倆?”

聶小青眼珠轉動盯著頭頂,氣喘籲籲的言道:“上麵有東西,我們還在周天星鬥大陣裏。”

我身受重傷不能騰空,所以一直抱著聶小青的腰。

我把頭伸在她的耳朵邊,下巴搭在她的香肩上,沒好氣的言道:“我說姑奶奶,你連元嬰都能修煉出來,這三流的周天陣可以困住你?別開玩笑。”

聶小青扭頭怒視我道:“小壞蛋,姐姐雖然法力厲害,可對付上古流傳下來的陣法還不行啊。”

我看著她絕世的容顏,按著她軟綿綿的胸,卻沒有口水流。我道:“姐姐,我們還是下去為好,說不定下去不會死,上去卻要死。”

聶小青皺眉道:“‘下去不會死,上去卻要死’這什麽邏輯?”

我答道:“姐姐,我們向上去,下麵有人拉後腿,我們下去他們高興了就不會殺我們。”

聶小青微笑道:“聰明!不過,可以鬆開手嗎?”

我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言道:“我這就放開手。”

我雙手剛放開,聶小青就大呼小叫:“別放手!”

可已經晚了,我的手早已鬆開。

我像從天而降的隕石,準確無誤的撞上大地,接著砸出個深深的人形大坑。

當聶小青緩緩下落於地時,我剛好從坑中爬出來。

她看著我一臉的土灰,笑嘻嘻的言道:“活該。”

我欲哭無淚,這什麽跟什麽。

剛才那老頭兒陰冷的笑著道:“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偏偏要自動來,哈哈哈哈哈!這可就怪不得我家老爺心狠手辣對付你們支那人。”

他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