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番外——徐夜篇

如今這個時代,出現些什麽都不是很稀奇的事情,這不,在如此繁華且寸土寸金的烏邦市,有著這樣一家名為666的酒吧,說它奇怪,當然是因為它真的有些另類……

“叮鈴。”

我叫徐夜,是個在烏邦市“艱苦奮鬥”的普通小白領,高額房租與物價的飛速上漲已經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如果我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麽要來到這個酒吧,我一定會因為今天這個小資的舉動而認為自己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歡迎光臨,徐先生,我說過您會來找我。”

說話的是這個酒吧的老板兼調酒師兼男侍兼……好吧,整個酒吧其實就他一個人,哦不,還有一隻血統純正的俄羅斯藍貓。

說實話,這個酒吧總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要不是三天前這家夥接二連三的說中了現在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也不至於咬著牙把我好不容易省下來的零花用在這兒。

我無視了老板的“殷勤獻媚”,徑直走向吧台:“給我一杯威士忌。”

“您現在需要的不是酒。”

“你管我,我來都來了,你還能不做我的生意?”我皺著眉,沒好氣的對老板翻了個白眼。

請原諒我此時的態度有些惡劣,可是麵對一個長得似韓劇男星的帥哥,同樣身為男人的我此時心中除了嫉妒就是嫉妒。

甚至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心底不知閃過多少充滿惡意的想法,再次申明,要不是最近我實在是感到自己有些異常,我真的不想踏進這個酒吧一步。

酒吧老板不僅擁有英俊的相貌,而且臉上始終帶著陽光般的笑容,即使是麵對我此刻有些無理的舉動,他的笑容也不曾有絲毫變化。

真是一個怪人!我腦中不禁再次冒出這個想法。

“好吧,好吧,那就請你這個神算,再算一下,我現在需要的是什麽。”

“哦,不,不,我可不是什麽神算,說話和喝酒一樣可不能隨便。”老板連連擺手,語氣也有些誇張,可這樣的幽默卻絲毫不能讓我放鬆,反而讓我更加的不耐煩起來。

似乎是看出我的心情不是很好,老板話鋒一轉,他拿了一杯正宗的涼白開,放在了我的麵前:“喝這個吧,對於一個好幾天飽受精神折磨的人來說,這個是最適合的。”

我實在沒那個興致再和他打啞謎,將手邊的水一飲而盡,直切主題:“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未卜先知,而且我為什麽會遇到這麽多倒黴事,這到底是人為還是……”

“噠噠…”酒吧老板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隻是用他那修長的手指在吧台桌麵上有節奏的敲著。

終於,在我將要爆發之前,他開口了:“第一,我為什麽會知道,恩,我知道就是因為我是從未來來的,第二,你要問問什麽,這當然是你種下了因,果自然也是你來得,至於第三個問題,我想就不用回答了,第二個回答已經解答了你的疑惑。”

“扯淡呢你,浪費時間!”聽到這麽不著調的回答,我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將一張百元大鈔重重的拍在了桌上,轉身便走。

“抱歉,能請您稍等一下嗎?”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又響起了酒吧老板溫和悅耳的聲音。

我麵色不善的回過頭,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臨界點。

要是眼前的這個小白臉說錯一句話,我一定會讓這小子好好嚐一嚐來自失眠者的憤怒!我這麽想著,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請您再支付198元,本店按座收費,一人一座298元。”

我走到吧台前,深深吐出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情,從錢包裏拿出兩張嶄新的百元大鈔,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拍得手生疼。

“不用找了。”說完,我留給他一個自認為十分瀟灑的背影,向著門外走去。

“謝謝惠顧,本店24小時營業,您要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呸,小白臉,死娘炮,看你這酒吧平時門可羅雀,竟然還能開下去,一定……”剛一出門,我就忍不住在心中惡毒的咒罵著,不過三分鍾之後,我又頓時生出了一陣無力感並為剛剛的衝動而感到後悔。

俗話說的好有“病”就得治,何況自己這情況估摸著怎麽著快到“晚期”了吧,自己怎麽就不能耐著性子,畢竟,畢竟……那娘炮可是都把情況給說中了,就是剛剛的回答離譜了一點,說不定……

“算了,算了,說不定隻是湊巧,睡一覺就沒事了。”事到如今,我也隻有這樣自我安慰著。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正準備走到路邊打的,可剛邁出去一步,一隻花盆忽然從天而降,落在離我五公分的地方。四分五裂的樣子看得我脖子後邊涼颼颼的。

這兩天我老是被一些奇怪的事情折磨得都快神經衰弱了,出門還遇到這一茬,這流年不利也不帶這樣啊?

剛想借著這機會發泄心中的不快對著樓上吼上兩嗓子,可我馬上又將到口的話給憋了回去,抬頭一望,先不說樓上根本沒有一家是放著盆栽,再者,這窗戶的構造也不可能放盆栽,說這盆花是憑空出現的都不為過。

酒吧老板的解釋是離譜到了極點,可是結合現在所發生的,卻不得不讓我相信。

最終恐懼戰勝了理智,就在那一瞬間,我做出了一個影響我一生的決定——

“這個……老板,我剛剛隻是和你在開玩笑呢,嘿嘿。”身為一個在一線城市中掙紮的小白領,受氣挨罵簡直可以說是每日必備的三餐,臉皮厚更是最基本的生存要素之一,咱能屈能伸。

老板臉上依舊掛著陽光笑容,手中忙活個不停:“剛剛差點被突入而來的花盆砸中,是嗎?”

“何止是突如其來,簡直是莫名其妙…不,是憑空出現。”說到這個,我心中又驚又怕,不知不覺間聲音也高了幾分。

“那您是接受了我剛剛的回答了?”

“接受,絕對接受。”嘴上是這麽說著,其實我心裏又是另外一番“情景”:“接受你大爺我,敢不敢再離譜一點,見過扯蛋的就沒見過這麽扯蛋的。”

“恩,那麽請您喝下這杯酒,喝完,我們就能進入正題了。”

老板像是變魔術般的將一杯五顏六色的不明**推到了麵前,臉上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變過。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我心中的不安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點,看著身前的不明**,眉頭越皺越緊,我對天發誓就算當年高考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麽緊張過。

不過神經高度緊張的同時也讓我的思路清晰了不少:“在這之前再請你回答三個問題,第一,我喝完這杯酒之後,問題是不是能夠解決。第二,喝完這杯酒之後我是不是就能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第三,這杯酒……要多少錢?”

“第一,這個問題能不能解決是取決於您自己。第二,您當然能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然,問題就沒辦法解決。第三,這杯酒和剛剛那杯水一樣是免費的。”

不愧是有著男神潛質啊,臉蛋好,連回答都這麽幹淨利落。

“呃,免費?早說嘛。”我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又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一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是好酒,入喉順滑,可惜我囫圇吞棗沒來得及細細品嚐。

沒等我發表一下感受,或者說是誇獎一下他的手藝,老板卻先一步開口:“你以後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莫言。”

以後?開什麽玩笑,等這件事解決了,我才不會再來這黑店。雖然我心裏是這麽想,但再怎麽說自己的小命還得靠人家拯救,當即臉上堆起了諂媚的笑容,正想開口說些什麽,忽然……

“你給我喝的是什麽?是火藥還差不多,我的肚子都快燒起來了。”剛剛還覺得那杯酒挺不錯的,誰知這酒勁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低估了這杯酒的威力,我剛說完,正欲再開口時卻敵不過頭腦中突如其來的眩暈感,我越是想保持清醒,一雙眼皮就越沉重,腦中的眩暈感一陣一陣也是越來越嚴重。

在我暈過去前最後記憶便是那個叫什麽勞什子莫言的,滿臉微笑的看著我,嘴裏還倒數著:“五、四、三、二、一。”

我隻來得及在心中悲歎一聲:“完了,我的腎保不住了。”便暈了過去,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