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徐夜篇

“啊,我的腎!”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第一個動作便是不停的摸著腰間,恩,並沒有疼痛感,但我依舊不放心,手忙腳亂的把襯衣翻開,確定自己的兩個寶貝沒被取走,才長舒一口氣。

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並沒有離開座位,一切都是多心了,實在是我酒量欠佳的緣故,想到方才的表現,饒是我臉皮極厚,也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燙。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誰讓最近割腎黨這麽猖獗呢。

好在莫言依舊淡定如前,否則我就真得找個縫兒鑽進去了。

“您似乎很擔心自己的腎,不過您可以放心,您的身體很健康。”也不知道莫言是在有意挖苦還是帶著什麽其他意味,不過,我現在也沒有心思去關心這些。

我揉了揉眼睛,試探性的問道:“老板,我已經喝了酒,這是不是意味著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不不,如果事情這麽容易就解決了,那麽我也就不用這麽大費周章了。”

莫言的回答幾乎讓我有一種想殺了他的衝動,但我還是忍住了,不過我的聲音還是有些許的變調:“那麽……”

莫言手中的活兒依舊沒有停下來,我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就這麽看著他將每一隻酒杯,每一隻盤子擦得幹幹淨淨,隨後再整齊的擺放在那兒。

其實,靜下心來想想,我現在的問題其實暫時性的解決了,起碼在酒吧的這段時間沒出過狀況,隻不過這治標不治本,總不能吃喝拉撒睡都在這兒解決啊。

大約半個小時後,莫言終於把手頭的事情做完了,他依舊保持著陽光笑容看了我,又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那麽久請您和我走一趟您收到襲擊的地方吧。”

“額?老板,你今天不做生意了麽?”

“今天就您一位客人,時間有限,我們開始吧。”

男神就是男神,連走路都這麽瀟灑,我忙不迭的跟著他走出門去,隻是在門口我又條件反射的停了下來,跨出了半步,還有半步就這麽懸在了半空,跨也不是,不跨也不是。

莫言沒有回頭,依舊是向前走去,速度不快不慢,甚至帶有一種奇異的節奏,他的聲音依舊是那麽有磁性:“放心,在那杯酒的效力沒過之前,您暫時是安全的。”

我雖然得到了保證,但卻還不是很放心,雖然這個酒吧以及這個酒吧的老板處處透著神秘,說不得真有個些許能耐,但請原諒,我這人天生膽子就比較小,並且惜命如金,所以試探了好幾回,才出了酒吧的門。

對於我這些沒出息的舉動,莫言視而不見,也沒有說什麽。

雖說是我帶路,但我膽小可是名不虛傳的,一路上完全就是躲在莫言的身後,那德性簡直是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

甚至於這番舉動吸引了不少來往路人的目光,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還讓其中不少的人對我倆的性取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們隻是普通關係。”再一次應付了一群所謂腐女的糾纏,我與莫言終於曆盡“千辛萬苦”來到我第一次遇到“襲擊”,也是開始我倒黴之旅的地方。

“就是這兒了,那天晚上走到這兒,腳手架忽然掉了下來,幸好我身手敏捷……”我心有餘悸的看著簡陋的半成品樓盤。

莫言隻是輕輕掃了一眼,一本正經說道:“集中精神,從腳手架掉落的地方逆向往上看,應該會有所發現。”

沒頭沒腦的忽然來了那麽一句,讓我心中不免有些嘀咕,不過我還是照辦了。

幸好那天被腳手架砸出的痕跡依舊在,我仍舊“死性不改”的躲在莫言的身後,屏氣凝神順著原先的痕跡慢慢的逆向觀察。

大約在離地麵五米的距離,我的雙眼中忽然多了一重影像,我也顧不得看清楚,當即備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什…什麽鬼?”我一邊不斷拍著胸口平複心情,同時求救似的看向了莫言。

誰知莫言隻是推了推眼鏡,雙手一攤:“我說過,您要想事情得到根本意義上的解決,隻能靠您自己。”

我一聽,直想對麵前的這個男神翻白眼,合著原本你是主力,現在倒好,幹起了輔助的活兒,還是個掛機的輔助,其他都是我一人給包了?不帶這麽坑隊友的!

“我的眼睛出了問題,我得先去醫院。”我直接耍起了賴,此刻的我就隻有馬上逃離這個鬼地方這一個念頭。

莫言的反應出乎我意料,他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我,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隻是淡淡的說道:“徐先生,我先前說過,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人隻有你自己。”

聞言,我身形微滯,臉上盡是不自然的笑容:“嘿嘿,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就是見氣氛太緊張了,想活躍下氣氛嘛。”

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不過我也沒指望男神能被我這低劣的謊言蒙住。

此刻我心中帶著三分奇七分懼,奇的是方才確實是無故看到了一些詭異的景象,而這懼怕也是來自於這些離奇的畫麵。

似乎是看出我心中的顧慮,莫言又推了推眼鏡,充當起旁白一樣的答疑機器:“您看到的是處在事情發生時的影像。您也大可放心,等那杯酒的效力一過,您也會失去這一能力。”

聽了他的解釋,我心中的不安沒由來的加重了,不動聲色的與莫言拉開了些距離。

開玩笑,能說出這番話的人就兩種可能,要麽他就是從精神防衛中心裏跑出來的,要麽就是外星人,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啥好玩意。

退一步講,我倒寧願他是前者,可是哪個精神病患者說話辦事能這麽有條理?而且能開酒吧?還長得那麽男神範兒?

“老板,你這說法未免太不科學了吧,先給我整科幻,現在你又給我整玄幻,我可是窮人,放過我好不好。”

本來是想攤牌的,可他的表現卻徹底讓我沒了脾氣——莫言一本正經的看著我:“有很大區別麽?兩者都是所謂的超自然,隻是解釋起來角度有所不同罷了。”

我徹底沒了耐心,鐵青著臉吼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對於我惡劣的態度,莫言絲毫不為所動,隻是看了看手表:“您的時間不多了,最多一小時,那杯酒的效力就會消失,我想他們現在一定很惱火,接下來所用的手段也會越來越激烈。”

“他們?他們是誰?”

“當然是想對您的生命造成傷害的人。”

我徹底惱了,吼道:“我他娘的就是一個小角色,平時低聲下氣就怕得罪人,在公司被人當牛使喚,時不時還得迎來本地人的異樣的眼光,我容易嗎我,為什麽?為什麽還要讓我遭這份罪?”

莫言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將手表表盤的正麵對著我:“我無意打擾您,但您的時間確實不多了,如果不在有限的時間內解決這件事情,不但是您,就連我也會身處險境。”

太陽西下,天色已經漸暗,工地周圍的路燈以及街上的霓虹都已經亮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插手這件事。”

似乎我的運氣真的不是太好,正當我與莫言僵持不下的這個空隙,一個陌生人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他或者是她,當時的天色已經較為昏暗,再加上對方有意遮擋了麵容,就連說話也是刻意變調,根本無法讓人辨別出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