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槍?不用蕭強吩咐,都明白,如果這場子圈不住這匹馬,隻要跑出去,那就是天高任鳥飛了,除了動用麻醉槍,誰也別指望用傳統手段把這家夥再次逮住。

鐵籠子已經被拉到場地裏,楊斌和疤臉都是一臉期盼的看著蕭強,明顯的帶著種等著看好戲的神情,楊斌嘴上還直勸:“老板,您行嗎,要不您穿上全套的防彈衣得了,你可千萬別出事啊,這麽一大幫子兄弟還等著您給錢呢……”

“滾!”蕭強一個高鞭腿踢向楊斌的太陽穴,淒厲如刀的嘯聲中楊斌閃電般的射了出去,他都沒敢用手去擋,楊斌早就無奈的發現雖然他很努力,雖然他的進步很大,但是和蕭強之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這好像就是這家夥敢試圖訓服這匹野獸而楊斌卻絕對不想嚐試的原因吧。

“老板,您放心,我親自操槍,隻要是不好我保證先把這家夥幹趴下!”疤臉拍著胸脯保證,他的手裏掐著一支大個的麻醉槍,本來疤臉很耿直的一個人,便是自從認識蕭強後在不知不覺中也學會拍馬獻媚了。

“好!”蕭強感覺自己的底氣更足了,不就是一匹馬嗎,我就不信打不過它。其實蕭強這次非要想馴服這家夥很大的程度上是和疾風較勁,那家夥都在這匹馬嘴下吃虧……對了,這家夥肯定會咬人,蕭強感覺頭皮開始發麻,會咬人的馬?自己還是別下去了,真要是咬上一口……

看著籠子裏那匹齜開自己大牙對著自己發威的家夥蕭強有點想打退堂鼓,看那一大排板牙,這樣是挨上一下……

不過蕭強看了看早就圍滿了四周一臉期盼滿眼崇拜的那些雇傭兵,馬上振奮起精神,咱是高手啊,咱是這些人現在的老板,絕對沒退路了。蕭總丟不起那人。

蕭強沉穩地鑽入場地,就如同邁入拳台一般。不過這個拳台的個頭有點大,對手比較另類而已,一陣叫好聲,竟然還有兩個雇傭兵占據好位置,肩膀上扛著攝相機,看來是打算把蕭總馴服野馬的雄姿永留史冊廣為傳播了。

蕭強一咬牙,邁步走向鐵籠子,那匹馬仿佛知道蕭強要幹什麽,大眼睛盯著蕭強,在蕭強的手接觸到籠子門扣地時候,竟然沒有上前進行攻擊,而且還表現合作的後退了兩步。

“這家夥聰明!”蕭強對這馬地評價又高了一層,然後拔掉插銷隨手拉開籠門,然後蕭強的眼睛盯著那匹馬,身體慢慢的滿懷戒備的向後退去。

籠子門打開。那匹馬並沒有著急衝出來,而是先悠閑的抖了抖自己的身體,看著蕭強退開後,才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走出籠子,隨後那匹馬突然的開始動作。並不是針對蕭強而是狠狠地揚起自己的兩隻後蹄向後蹬去,兩隻巨大而堅韌的馬掌準確的踢到兩根圓鋼上,沉悶的碰撞聲中,巨大而沉重的鐵籠子竟然給踢的向後一動。籠底竟然離開地麵足有二十公分,隨後才落下來。

鐵籠發出金屬震顫所特有的轟鳴聲,這可是一把粗的圓鋼焊接的籠子啊,重量驚人啊,竟然被這家夥差點給踢翻?所有圍觀地包括蕭強都有點傻眼。

他們發愣,可那匹馬卻沒有,好像對自己一下子沒把這囚禁自己的家夥踢翻很不滿意,這家夥仰天一聲長嘯,聲音粗曠高昂,象虎吼獅鳴可就是不象馬叫,隨後奔著蕭強衝了過來,奔跑過程中,大嘴張開,鋒利的大板牙在陽光下驚心動魄,它的四肢雖然粗短,但是驟然暴發地衝刺速度卻快得可怕,幾乎是轉瞬間就撲到蕭強的麵前。

蕭強忍住轉身逃跑的**站著沒動,他知道這場對抗對自己根本就不公平,首先自己絕對不想把這家夥弄殘甚至是弄傷,更別說弄死,自己還指望著它幫自己幹活呢,但是看來這家夥卻根本沒什麽顧忌,安全是把蕭強幹掉的架式。

這匹馬撲到蕭強麵前,但是它的攻擊方式卻讓所有人眼球亂蹦,它既不是踢也不是咬,而是人立而起,用自己地右前蹄狠狠地對著蕭強的腦袋揮了過去,其動作姿態酷似一隻狗熊!對,就是狗熊,關於這點蕭強的感受最深,在叢林中他不止一次看到狗熊用這種招式攻擊對手,巨大的身體下壓所帶來的是無與倫比的衝擊力,而這家夥大張的嘴巴表示了它接下來的攻勢,撲到蕭強後加上一口。

蕭強玩命的往旁邊竄出去,他感覺自己的速度從來沒有這麽快過,反應也沒有這麽靈敏過,看來真到了危險要命的境地人的潛能是很大的。

馬的前蹄重重的落到地上,沉悶的撞擊聲,地麵明顯的被馬蹄拍出一個深坑,蕭強一腦門冷汗,要是自己的腦袋被拍中,不用接下來的那一口,蕭強肯定馬上完蛋。

一下沒中,那匹馬的身體一轉,靈活的仿佛一隻羚羊,它對屁股已經對準蕭強的方向,兩隻粗壯的後蹄猛地揚起,凶狠的砸向蕭強的胸口,速度快如閃電,蕭強的腳尖點地,身體接著向後退,那兩隻馬腿哪一隻也比自己的大腿差不多,他根本不敢擋。

又一次的攻擊落空,這匹馬發怒了,它的身體靈活的彈了過來,巨大粗壯的身體作出的動作卻快的不象話,扭轉移動間沒有半點勉強,渾然天然。

這次它是伸著脖子張大嘴巴,狠狠的咬向蕭強的……脖子。

看著那迅速接近的大板牙,蕭強想哭,這還是馬嗎?怎麽自己感覺麵對著一頭猛獸,而且是一頭集合了狗熊老虎馬甚至是豹子般靈活的猛獸。

蕭強這次還是低頭猛竄,他根本沒法還手,這匹馬的動作太快,他終於知道為什麽疾風會吃虧了,就是疾風的速度隻要稍不留意也會被碰上,被咬傷手臂根本不稀奇。

蕭強躲過這一嘴,這匹馬上下牙撞擊在一起的聲音猙獰而沉悶,蕭強往旁邊猛竄,馬的身體也扭轉著跟隨,大嘴再次張開。這次是對著蕭強的後脖梗子下口。

聽著後邊迅速接近的呼呼聲,蕭強甚至感覺到馬嘴裏噴出的熱氣,蕭強的身體一矮,整個的軀體猛地伏了下去,他地雙手按在地麵,後退猛蹬曲手成抓向後一扒,整個人如同一隻伏地飛竄的野獸一般,一扭身體迅速的對著現在身體扭曲著的這匹馬衝了過去,並在電閃石的間隙裏。竄到了馬肚子底下,隨後蕭強閃電般的伸出右手,隨後是一聲馬的嘶叫,聲音尖銳而淒慘,隨後圍觀的眾人驚訝的發現,那匹馬竟然已經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不安的打著響鼻,但是卻一動也不敢動。

眾人再仔細一看,猛然間發出一陣哄堂大笑,楊斌甚至都笑得捂著肚子趴到地上,不停地用自己的拳頭錘打地麵,原來現在的蕭強蹲在馬肚子底下,腦袋頂著馬股溝,一手按地。一隻手緊緊地死死地抓著……抓著這匹馬垂在兩條後腿根部地馬蛋子。

這是一匹公馬,而且是一匹雄性特別非常明顯非常龐大的公馬,它後邊下垂的物件個頭要比普通的公馬大出一圈,現在可好,本來是雄性昂揚的驕傲。現在成了蕭強不可多得地把柄,而且可以看得出這匹馬確實很聰明,別的野獸如果被這樣折騰,疼痛之下必定發狂,而這匹馬竟然馬上安靜下來,並沒有再做多餘的反抗。

蕭強就在它的肚子底下,隻要它地後腿前邁或者前踢就能夠著,便是它卻沒動,它的選擇很正確,自從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它明顯的感覺抓住自己命根的那隻大手也放鬆了力量,雖然還是疼痛,但是卻已經達到了一個自己可以忍受地範圍。

蹲在馬肚子底下,蕭強一身冷汗,剛才的舉動仿佛是下意隻的,完全的冒險玩命,他根本沒來得及想如果這樣激怒這匹馬會是什麽後果,就是疤臉來得及將麻醉彈射入這家夥體內,在藥力發作前,這家夥也能把自己揉搓得差死不活吧。

現在蕭強麵臨的處境很尷尬,他不敢鬆手,又不能一直這樣抓著,甚至他不敢叫人進來幫忙,天知道那樣會不會惹的這匹馬誤會再次發狂,至於給這馬一槍,蕭強更是不想,自己是為了馴服這家夥啊,就是不知道這樣這家夥會不會心服,傳說中那些驕傲的烈馬必須得完全的打敗它們才會心甘情願的認主,然後生死與共不離不棄,自己這樣……

“朋友,商量一下,我鬆開手,你別再咬我好不好?”蕭強是有病亂投醫,萬般無奈之下竟然跟這匹馬打起商量。

很不幸,這匹馬雖然看起來很聰明,但是卻還沒聰明到聽得懂人話的地步,蕭強沒辦法,接著放緩語氣接著說:“我說哥們,這樣吧,我慢慢鬆手,你站著別動……”

說著蕭強的身體慢慢的往前爬,手掌也慢慢地放鬆,馬沒動,蕭強手握在人家的命根上,身體慢慢的從馬的兩條後腿之間爬了出去,這匹馬的身體很寬,屁股很大,剛才命根被抓住下意識的收緊感覺更疼後又馬上分開,現在它雙腿間的距離足夠蕭強爬出來的。

“吧的,當年韓信受辱**,今兒個蕭強我更甚古人,我竟然從馬的**鑽出來……”蕭強心裏這個憋屈,但是沒辦法,誰讓局勢如此嚴峻?

一鑽出馬肚子,蕭強馬上轉到馬腿的旁邊,馬蹄後踹的力量最大,蕭強可不想站在正好挨踹的位置上,他的身體靠在馬屁股旁,手裏還是抓著人家的命根。看著這匹馬還是站著沒動,蕭強一咬牙,緩緩地鬆開了自己的手掌……

蕭強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身體也緩緩地離開了這匹馬的身體,慢慢的後退,這匹馬還是沒什麽動作,不過扭過頭看著蕭強,從那雙大大的眼睛裏,蕭強竟然看到一絲不屑,不屑?蕭強發誓,自己並沒有看錯,這匹馬的眼神就是不屑。隨後這匹馬竟然不再理睬蕭強,邁著步子竟然……竟然慢步向那個籠了走去。

一陣熱血衝上蕭強的胸口,蕭強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雖然這家夥從沒在意過什麽尊嚴,但是在這匹馬的麵前蕭強感覺到難堪和憤怒。

他邁開大步,也向著那個籠子走去,比那匹馬快一步走到籠子跟前頭,那匹馬在蕭強的身後停住了腳步,不解的望著蕭強的後背,現在的蕭強就站在它地麵前,隻要它願意。一張嘴甚至是一個前衝就可以把蕭強重傷。

蕭強馬步,然後揮拳,刺耳的音爆聲當場轟鳴,連在一起的是一陣巨大的金屬轟鳴聲,蕭強後退。他麵前的鐵籠上,一根圓鋼已經徹底的變形,向內彎曲的不成樣子,中間出的一塊,一個拳頭的寬度地距離痕跡宛然。蕭強的一拳,竟然威力如斯,因為這根豎梁的牽扯,鐵籠的這一麵都有明顯的變形。

轟然的叫好聲在外轉響起。那些雇傭兵扯著嗓子為自己的雇主呐喊叫好,他們都明白,那玩藝可是真材實料啊,用大錘也砸不出這樣的彎度,而蕭強竟然用拳頭就可以做到。果然是高手強人。

蕭強退了幾步,給那匹馬讓出距離,隨後用挑釁的眼光看著那匹馬,他抬起自己的拳頭對著馬晃了晃,隻有蕭強知道,自己地這隻拳頭這時候疼得要命,隨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剛才砸彎的那根圓鋼,用意很明白,我告訴你小子,剛才我是沒下手,你的骨頭有這玩藝結實?

至於這匹馬能理解多少,隻有天知道了。

這匹馬瞪大眼睛看著蕭強的舉動,再轉頭看看那處彎曲的圓鋼,再轉頭看看蕭強,然後又轉頭看著那根圓鋼好一陣發呆。

馬的表現讓蕭強很滿意,很明顯,這匹馬聰明而驕傲,骨子裏是那是那種誰不服誰都不買帳的個性,剛才的舉止很明顯,它承認蕭強贏了,雖然蕭強贏的很卑鄙,它不服,所以它寧可自己鑽回籠子也不願臣服於蕭強,而現在蕭強已經向它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在等著它的反應。

仿佛是一個世紀那麽長,這匹馬終於有所動作了,它慢慢的靠近蕭強,眼神中已經沒了那種不屑和殺機,多了點溫順和友好,它低下自己的大腦袋在蕭強的身上蹭了蹭,蕭強感覺渾身被一種激動的情緒所包圍,身體都開始輕微的顫抖。

他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伸向馬的大腦袋,馬下意識的歪了下頭,但是隨即停住,任由蕭強的手落到自己的頭上。

蕭強輕柔的撫摸著這家夥的腦袋,腦門上順滑的毛發有種柔柔暖暖的感覺,馬抬起頭來,伸出舌頭在蕭強的手上舔了舔,蕭強歡呼一聲,激動得抱住了對方的大腦袋,用自己的臉往馬臉上猛蹭,馬好像很不習慣蕭強的這種動作,往後直躲,但是很給蕭強麵子的沒有還擊,最後隻好無奈地接受了蕭強強加於馬的親熱。

“好啊……”

“老板神通……”

“老板英明……”

外邊的歡呼聲這時候猛地響了起來,馬屁如潮,蕭強囂張的抱住馬的腦袋,向著天空伸出自己右手的兩根手指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蕭強不知道,這一刻竟然成為自己和這匹馬一生中最經典的照片,不是因為他的神通和雄姿,而是照片衝洗出來後,蕭強才發現夾在自己的肋下的那匹馬的臉上和眼睛裏竟然還著一種明顯的無可奈何的神情,這種神情是如此的人性化……

“好了,夥計,你不用再回那個籠子了,以後就跟著我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對了你要是喜歡漂亮的母馬,明天我就去給你買回幾百匹……”蕭強不管這家夥聽懂聽不懂,摟著它的大腦袋許諾利誘,不過野獸本能的靈感,讓這匹馬清晰的感覺到蕭強的友好和高興,這種感覺讓這匹馬很安心,所以它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了對蕭強的善意,那就是用自己的大腦袋猛蹭蕭強的身上,一人一馬戲鬧在一起。

外邊圍觀的這些人真是服了,這樣也可以?對於一匹馬蕭強都習慣的想采取利誘的方式收買,看來這家夥駕馭手下的方法少的可憐,但是卻不得不說,這是最有效的幾種。

服之以力,動之以利,兩者結合,要是再收買不了,那就真的沒辦法了,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匹馬也吃這一套,兩個家夥就這麽一會的時間就混的這麽親熱,好像兩者之間真有那麽點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