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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當年還是留了一手,那就是避風塘這塊秘密的基地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帶楊子傑去過,這才使得子傑組的骨幹得以存活下來。而楊子傑閉關修煉出來之後,正遭遇巫子國強而有力的攻擊,雙拳難敵四手,虛數空間很快淪陷。從虛數空間裏逃出來的,白巫老道是他手中唯一的王牌。他們倆人的活動,在R市也受到了致命的局限!巫子國所有的骨幹力量,都早已轉移到了虛數空間裏麵。活動於R市的,隻不過是個軀殼,怪不得神州聯盟的叫囂,也沒有半個敢站出來接招的。原因再明顯不過了,這出乎了我的預料,R市的高手,都已經秘密被巫子國納入亀下。這其中,最常用也是最厲害的手段,便是一直掛著神秘麵紗的第三隻眼。

其實“第三隻眼”打的隻是虛招,我們都被神秘的傳說所麻痹了。巫子國隻不過是借用了特殊的煙霧彈和照明彈迷惑的色彩和光線,加上巫界高手的協助,明目張膽地從我們麵前把人弄走,高興就放下一具幹屍,不高興什麽玩意都幹脆不放了,直接閃人。而我們大腦敏感的神經卻一直鞏固在神秘的第三隻眼上!

記得有位魔術大師說過:再神秘的東西,剖析成順理成章之後,隻不過是最簡單的原理。

這話不無道理的,雖然巫術的玄機和原理我還沒有讀透,但肯定是有道可循的,要不也不會被像《修巫訣》這樣變成文字記載傳承。說其無道,大概是個人天性的造化。楊子傑一直默默地念叨著,開始的義憤填膺在他的一番敘述下來,我不覺得我有多恨他了。或許本來就不怎麽恨吧,畢竟他跟父親那麽大的仇恨,父親都沒選擇恨他一輩子!

“我錯了!”楊子傑忽然大哭起來,不知道是過於自責還是準備洗心革麵。楊子傑的哭聲讓我束手無策,我緩步向前,扶起我麵前這個已經半百的老人。

洪雨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此刻卻也輕鬆地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笑道:“我沒事。”

“我不想再害人!”楊子傑痛苦道:“我已經害得強哥一蹶不振了,我不想再害更多的人。韓侄兒,你要相信我,後來失蹤的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嗷嗚~……”白巫老道忽然像狼嚎一般,縱身躍起,朝著白皚皚的空中,化為一股白色的狼煙,消失不見。

“去吧。”楊子傑很舒心地笑笑:“你終究會離開的,我畢竟不是成大事者!”

楊子傑一下子仿佛蒼老了許多,白色的毛發和胡須再一眨眼間鋪滿了整個腦袋,他垂著頭,朝著東方,長跪,祭拜。嘴裏念叨著:“偉岸的紮噶瑪山真主啊,原諒我一時的貪婪。”

我跟了過去,扶起麵前的這個老人,宛如我父親一般。我們久久對望,仇恨我殺戮,全部都淡忘了。

“我的母親是怎麽死的?”我問。

“眼疾。”楊子傑淡淡地說。

“眼疾會致人死亡麽?”我有些懷疑地笑道。

“會,愛著一個一點也不愛自己的男人,日益積累下來的眼疾,是足夠致人死亡的。”楊子傑還是淡淡地說。

“父親不愛母親,那為什麽每一處都有丁香花的味道?”我問。

“那是彌補,強哥最終還是明白了,過去的,無法追溯,就用餘生來彌補吧!”

我不知道父母的愛情是怎樣的,但思香芋的魔力顯然已經耗盡了我父親所有的靈魂。空氣中彌漫丁香花的味道,僅僅隻是腦海裏弱弱跳過的神經!

楊子傑懺悔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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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傑的懺悔對於我對神燈的認識,那是起決定性作用的!群巫會就此落下帷幕,在場的,不過是群江湖漢子,麵對楊子傑和我強大的巫術魔法,他們是無可奈何的。兩隻大手重重地握在了一起,雖然這握手的分量跟當年的老毛和老尼有著相當大的距離,但這至少化解了兩代人淤積的宿怨。我成了當之無愧的領軍蟻,五大家族再明白了一起恩恩怨怨之後,重新將手握在了一起。我失聲喊道:“傑叔。”

子傑叔叔老淚縱橫,一把摟過我,嗚咽道:“侄兒,我錯了,我錯了!”

“罷了罷了。”我搖搖頭,愛恨交加。

“其實我知道,嫂子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我,我知道他看不上。於是我更加肄業的練功,現在又怎麽樣??我自認我目前的修為已經淩駕於巫界、幻界、忍界之上,但我想得到的一切,還是沒有得到。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並不是要達到何種何樣的高峰,而是你在窘迫的時候,親人能夠守候在你的身邊,跟你風雨同舟……”

子傑叔叔念叨著,我無力道:“是, 是,是。”

神州聯盟還是有部分高手的,他們都是厭倦了江湖的爭鬥才隱居山野的真正高人。也是聞到了虛數空間那囂張的苗頭,才號召了這次聲勢壯大的“西涼山群巫會”,目的是召集民間眾多巫界高人,共同抵禦強大的虛數空間!

我在四大門派裏找尋我先前見過的人,挨個挨個地打聽,可他們的說法都是大徑相同。四大門派儼然也是個空殼,像無量、子雲、青黍子、軒逸這一類門派裏的高手全都被所謂的“第三隻眼”俘虜了去。唯一值得驕傲的是,現在的人心空前的團結,比之先前的任何聯盟,都要絕對的齊心。一場浩浩蕩蕩的懲惡揚善、正義伸張和還巫正途的“打狼運動”為此拉開帷幕……

而正是這場空前的摸牌和跳調查中,巫子國偽善的麵紗之下,那令人發指的邪惡殺戮終於浮出水麵。那場席卷摧殘了整個南郊的大火,就是近現代這個組織擲下的第一顆手榴彈……而遠逝的罪行,得從滇黔戰爭中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