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我輾轉睡不著覺,按今天老大爺的說法,當年那事是真實存在的,那蹊蹺的背後或許就是一個陰謀,得趕在天亮之前,再去找找大爺。我可不願意做一隻沉沒的羔羊,第二天天一早,來不及梳洗,就到校務處請了病假。那校務處的姐姐死活不給去簽,說我擺明是在裝病,害得我又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說了不少好話,那姐姐一甩她那剛燙的秀發,衝我笑道:“姐姐漂亮吧?”

我奉承道:“漂亮漂亮,姐姐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啊,要是生在當年,怕是董永就是姐姐的夫君了。”

姐姐走講過來,摸著我的胸膛,壞笑道:“小壞蛋,姐姐晚上下班在X賓館等你哦,可別讓姐姐等急了哦。”

我有些受不了,但還得求她簽字,我假笑道:“嗯嗯,姐姐,那我那假?”

“假是吧?”姐姐嬌滴滴地道:“幾天呢?一個禮拜夠嗎?姐姐明天出去玩兒,你就陪陪姐姐了?”

我笑道:“好嘛好嘛。姐姐先簽過名,thatok?”

那姐姐接著壞笑,一扭那腰,圓潤的屁股伴著她那瀟灑的姿勢甩過身去,“唰唰”大筆一揮,算是簽下來了。我伸手去接,那知她把身子一低,一對圓潤的雙峰呼之欲出,我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隻她“咯咯”笑道:“先親姐姐一個。”

我有些無奈,抬頭去親,剛接觸到臉部,她抬起秀手一擋,朝我脖子上一攬,一手指著我的鼻尖,笑道:“我叫蕾蕾,這個給你了。”我如釋重負,這玩意終於搞到手了,轉身才門外飛去,隻聽背後尖喊道:“乖乖,晚上我是你的了……”

我騎著那輛破單車,在路上飛奔,一直到“沙河小館”,剛把車停好,那老者就急急地過來。紅著臉很緊張地告訴我:“年輕人啊,真是對不住你了!那老先生,我是怎麽也攔不住啊,天不見亮就走了。”我指著那店子“你你我我”了半天,氣得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找到的線頭就此斷了,都怪那可惡的女人。“tmd,簽過b單子弄半天,我靠!”老者以為我在罵他,有些懦懦地道:“真是對不住了,可我,我,我是真攔不住啊。”一邊說著一邊還把昨晚給他那三張大鈔朝我手裏塞。

我衝老者擺擺手,笑道:“不怪你,不怪你……這錢您還是留著吧,挺不容易的。”

說完我蹬上單車,朝沙河公園而去,希望自己運氣好,還能找到那位老大爺。隻聽老者在後麵喊道:“小夥子,騎車慢點啊。”“那個,有時間再過來喝茶……啊……”

星期天沙河公園人並不多,這座始建於唐代的公園看上去有些幽靜,卻是我的樂園。尤其是沙河最偏遠的那坐小山,修得是唯妙唯巧,山上長滿參天大樹。說是小山,但卻並非是一般的山包。R市很是平緩,是中原難得的盆地,而這座山包,是這座城市裏最大的一座。如果你想從山的這邊達到山的那邊的話,起碼得花掉一個小時左右。由於來這座山玩的人特別的少,再加上年代的久遠,當初建圓時並沒有在上麵修建道路。我比較喜歡運動,饒是如此,每每有時間,我就會沿著那不算是路的道兒爬上山頂去。

一路上但見沙河盡是老人在玩長牌,那牌上的花色我不會認,略略看了一看,盡是些斧頭,桃子的色兒,我怕是沒玩那個的天分。看了一眼,就繞著那道兒,徑直朝小山奔去。騎著的舊式單車是我花150塊從一家二手自行車店買來的,雖然舊了點,但功能還算齊全,騎上去跟新的沒多少區別。

很快的,我就到了山腳之下,這地兒根本不會來人,我把車鎖在旁邊的一棵樹上,運了運腿腳,朝山上爬去。一路上有好多大樹都傾斜開去,有的甚至都倒將下去,地上裂開了不少縫隙。

我有些納悶,難不成“5。12汶川大地震”連這道兒也給震著了?想起那翻天覆地的搖晃,我有些木訥和詫異,感覺這旋風來得實在太猛烈些了。一看見這些裂縫我就想起那瞎眼老頭兒告訴我那死去的爹,聽他嘮叨起來沒完沒了,但我很清楚就是被埋在了地下。按他老人家的語氣是這樣說的:“嗬,想當年,那可不得了啊,你爹哦,就是你的父親了。當年可是R市呼風喚雨的人啊,可惜了,可惜了。我們還跟著沾了不少光呢,可惜就那樣去了……”

這時候我那太婆立即過來,罵道:“死老頭子,你瞎說啥哩?去去去,走,孩子,回家去。”

我就被老婆婆拎著提了回去,就象提個小雞似的。一路拎著,我嗚嗚地哭,問老婆婆:“我的爸爸,我也有爸爸嗎?那是不是真的,您為什麽一直不告訴我呢?”

“不哭不哭,孩子,你有父親。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老婆婆總是很耐心地哄著我,“你的父親看到你哭了那就不是乖孩子了。也就見不到他老爺了……”

我聽得有些不明白,老爺是什麽意思,當我再追問時,婆婆總是繞開話題,說自己老了,牙風不好,說錯了嘴了。

現在我算長大了吧?嗬嗬,我無奈地對自己苦笑一下,是的,大了。我該知道那些事了吧?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瞎眼老人講的那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故事。我忽然想再回去那個窮山村,看看那位瞎眼的老爺爺,雖然我對他感覺一點都不好,但我還是很感激他的畢竟他小時候對我還挺不錯的,有啥好吃的,總給我留著。

正想著,忽地見前麵一大塊**的地方,露出大塊大塊整整齊齊的青花石。我感到有些詫異,這個地方怎麽有這麽大的石頭啊?難不成是埋在地下的?平日裏也沒太注意,總覺得這山路是多麽的難走,滑滑的,一不小心就得摔上一交。再加上山林全是些參天大樹,落葉累累,我也沒多少心思去扒開那厚厚的落葉去研究下麵到底是些啥玩意。

但見那**的的石塊都呈青紫色,全是長條的石塊,大概有兩米見方。上麵雕刻著奇怪的符號,有人頭獸麵的獅子,有鬼頭馬麵,有些我根本瞧不明白,全是奇奇怪怪的動物。我細瞧了下,但見全都是些人頭馬麵的家夥,但奇怪的是額頭處都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隻眼睛,上麵還用一個大大叉給從中分裂開去。估計當時沒什麽色彩來表達,這意思是一雙血紅的眼睛在盯著或者瞪著某人吧。權利的象征?我納悶地想到,就憑一隻破眼,能證明什麽呢?那些磚頭與磚頭密不透風,象是完全的一整塊石頭,要不是上麵那細微的凹陷處,我還真會把它當成是一整塊石頭的。這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要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可偌大的一塊石頭,任我怎樣耗動,也不見得它分毫開啟。終於把我自己給累趴下了,再次站起來時,天空有些昏暗,早先那絢爛的陽光不知道隱藏到那裏去了。天空一片陰霾的氣象,雲朵象旋渦似的卷在一塊兒,黑雲接著壓了下來,大地一下就失去亮麗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