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大大發言了:“既然楊子傑當日手下馬仔那麽多,為何他們在逃亡激戰時卻隻有二個人呢?”鬼鬼偷偷地告訴您:“先別急哦,故事自有水落石出那一天,先期待下吧感謝您對劣作的關注。謝謝!就這樣,我愈來愈感覺跟大家合不來了,就搬出了潘爺爺的家,爺爺死活不讓,我就幹脆到外麵做起了零工,也好賺點自己的生活費。

又是一個星期天的來臨,我沒有出去打零工,主要是上周我小賺了一筆,足夠我花三個月的了。那次我幫艾瑞克公司聯係到一張大單,獎金很是豐厚,我真後悔學電腦的我怎麽不去做業務?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電腦那玩意,雖是個死物件兒,但在我看來,它比人類精明得多。

一邊做事一邊向人們打聽當年發生火災的那件事,但許多人都說不知道,後來一個掃公路的大爺告訴我:“小夥子,你打聽這件事做什麽呢?這事知道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我見大爺象是知道點眉目,就到路邊攤買了兩瓶好酒,再輾轉回去,送給大爺。大爺樂嗬嗬的,笑著對我說:“嗬嗬,小夥子,你既然特別想知道,大爺我就告訴你吧。這裏也不是說話之處,這樣吧,今天晚上八點,我在沙河小館等你,咱們到那去說。”我一想,正合我意,這“沙河小館”是沙河邊上唯一的一家小店,平日裏客人並不多,隻有中午的時候,大多人在那曬曬太陽,玩玩麻將,瞎侃一番。一到晚上,那就冷清了,我經常到那裏小坐一會,偶爾也喝上一杯清茶。店主是個慈祥的老者,梳著個中分偏頭,多半不會主動上前招呼客人,你願意坐就坐,東西喝不喝隨便。我在暗地裏想,都什麽年代了,這玩意服務態度還能跟上潮流?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能在這洪流中漂流。

如約我七點一刻就來到小店之中,特地找了個僻靜角落坐下,坐了半天也不見老者過來,我幹脆出了店門,買了幾包花生米和兩瓶燒酒,坐到椅子上嗑起花生。抬眼掃了下老者,居然坐在吧台打起了瞌睡,赫然不把我這生人放在眼裏。我無奈地衝著自己笑笑,這玩意也太不那個了哦。等了一會,看著牆上的時針指向八點,那老大爺果然如約而至,穿了件灰皮大衣,老遠就衝我笑笑,我站起身來去迎接,老大爺衝我擺擺手,徑直朝我走來。

二人坐定,我問大爺想喝點什麽。大爺一看桌上的酒瓶和花生米,衝我豎起大拇指,笑道:“俺就好這口,小夥子是別出心載啊。”也不等我去請,自己就拿起那燒酒瓶,脖子一仰,半瓶酒就下得肚去。我一看,不得了,這酒勁,怕是兩三瓶是放不倒他老人家的,正欲起身去再買。誰知老大爺象看穿我心思似的,坐在椅子上笑道:“小夥子,酒就不必再去買了,就算不喝你這酒,那事兒我也會如實告訴你的。難得你有此心,老朽我已經很感激了。”

我嗬嗬幹笑道:“大爺您費心了,我隻想知道當年那火到底燒了多久,後來又怎樣了?聽說那夥歹徒和警察都消失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大爺抿了一口酒,朝嘴裏丟了幾顆花生米,慢慢講道:原來大爺來頭挺不小的,當年正是南城邊上一所國立大學的教授兼校辦主任。當時國立大學少之又少,除了北大和青大等幾所特大的也特有名氣的大學之外,在外省基本上就屬南城大學算得上是頂刮刮的了。那場大火席卷了整個校舍,燒得灰燼,還燒死了不少人,後來政府也不管了,都賴到那些老師身上,老師一看不得了了,一個個都跑掉了。隻留下陳老先生一人空守著空空的校門,整日整日地看著那些哭天喊地的父母。

再後來學校就開始鬧鬼了,原本一家廠家準備把學校改建成自己的倉庫,可倉庫還沒建成,建築工人都莫名其妙地從頂層上摔落下來,一個個摔得血肉模糊,腸子都流出來了。就再也沒人敢來這裏投資建廠了,大家都說這裏陰氣太重,一到夜晚,那哭喊聲就乍起,鬧得周圍的人都不敢在那住了,慢慢地那地兒就荒廢下來。長滿了野草和雜樹,政府三番五次地派人來請,陳老先生卻覺得自己罪戾太深,不願離開,整日在廳堂之中念經超度。周圍的人搬走以後,那裏經常漏雨,也沒人再去給陳老先生送東西吃,陳老先生在那裏是住不下去了,一個人孤苦地混進了“清潔隊伍”。奈何這老頭兒整天咿咿呀呀地念經超度,大家也都不敢再跟他一起同住,老先生便開始以酒度日,整天整天地把自己灌得暈暈的,以麻痹自己的神經……

老先生說到這裏,抬眼看看我,那眼裏充滿了血絲,渾濁渾濁的,但還是挺有神的,露出一排黃牙問我:“小夥子,我知道你是什麽人,你是那裏出來的冤魂吧?我知道你是來向我索命的,老頭我今天就在這裏了,你來吧。”

老先生說著,就把頭伸到我的麵前,死氣白賴地翻著白眼看著我,那眼神充滿了哀怨,我連連擺手,賠禮道:“老先生啊,我也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啊,我知道你是沒錯的,要怪也隻能怪那幫王……啊。誰叫他們放火的。”本想罵王八蛋的,但一笑是自己父親的叔叔幹的,這玩意那不成了我是小王八了嗎?就隻道了個“王”字。

老先生情緒非常激動,摟著我一邊痛苦,一邊念道:“不是的,不是的,那幫警察才是王八蛋,我知道他們是無辜的,絕對沒有錯的。想想我們那所大學,要不是他們的支持,怕經費早在幾年前就被學校那幫孫子花天酒地了。”

我有些不明白,但現在這些不明白的都不重要了,我隻想從老大爺嘴裏知道當年我父親是不是真的象那瞎老頭兒說的那樣,被一團黑呼呼的東西“幻化”了呢。我出言相詢:“老大爺,你可知道,當年那夥人後來怎樣了呢?”

老大爺還沒回答,就呼呼地睡了過去,手裏還拿著那半瓶酒,邊睡邊囈語:“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啊,可憐的孩子……”

看著疲勞的大爺,我不想再去搖醒他老人家,或許這麽多年,他都沒有真正睡著過。我起身朝店主走去,好不容易才把老者喊醒,老者惺忪著眼睛,衝我沒好氣道:“喝什麽自己倒,茶葉在抽屜裏,杯子在櫃子裏。”

我掏出三張百元大鈔,朝老者麵前一放,指指後麵的大爺,道:“老先生啊,今天晚上就麻煩您為這位大爺安排過住處,明晨我再來答謝您的恩情。”

老者一看那百元大鈔,瞌睡立即成了泡影,“騰”地站起身來,“唰”地把錢抓在手裏,衝我笑道:“好好好,你明天隻管來接人就是,一切包在老頭子我身上了。”

我“嗬嗬”笑道:“那是那是,一切就拜托老先生您了。”

出了店門,抬眼向天,天上北鬥星依舊,隻是有些黯淡,我暗罵了一句:“這天,怕是要變了。”抬手撓撓頭發,朝學校趕去。晚上點名假如我不在,那可就要玩完了,不但畢業證拿不到,家鄉那幾千千父老鄉親可怎麽麵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