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石棺之上懸掛無數的綠祖母藍寶石,石棺後麵的牆體鑲嵌著刺眼炫彩的翡翠鑽石,看得我有些眼花繚亂。繞過石棺,果然見得地下有一暗道,直穿牆體而過,裏麵蕩蕩的藍水還在暢遊著。我看了一眼,如此大的地下河,難怪沙河的水源是那麽的充足,R市幾百百萬人都靠著這條水係生活繁衍著。那地下河圍繞著羊石棺圈了一圈,隻是石棺的正麵被青紫色的石板覆蓋起來,看不出這地下河的湧動之勢,聞不見這地下河浩動之聲。那探照燈照射上去,幽幽地泛著藍光,我伸手一試,好涼的水。此時也容不得我細思顧慮,把95式朝腰間一掛,細細包了“怪燈”和“金條、珠寶”,“咚”的一聲紮進水裏,任由那極冷的地下暗河湧動著我,朝外麵漂流開去。

這地下河果真與外麵的沙河相連,不多時,我就感覺水溫開始慢慢的升高,再一眨眼,就看到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青青的草地和河道兩旁一排排長長的翠綠翠綠的柳樹了。我摸索這爬上河岸,仰躺到草地之上,平生第一次感覺這景色咋這麽的漂亮呢?!藍藍的天空是那麽的舒心,白白的雲朵是那麽的暢快,青青的草地仰躺上去是那麽的舒服,青樹綠水,一切是那麽的和諧自然。四周很是 安靜,仔細一看這旮旯已經到了南城的邊緣,離那古墓之地少說也有幾百多公裏,看來警察都去圍住那古墓的山體了,這裏根本沒有設防。這地方很少有人前往,但我是這裏的常客,雖然剛來這裏的時候聽人說過這裏剛發生的一段詭異故事,但我卻不那麽認為。相反我倒覺得這裏山清水秀,是以修生養性的好地方,後來不知道怎麽的那個恐怖傷悲的愛情故事聯係在一起了,那整夜整夜的“鬼哭”之聲讓這裏人絕幻影。

“想結婚嗎?嫁給我吧!”這句話從鋒的嘴裏颯然地說道出來,秋矗立在那裏,傻傻地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就在這個讓人迷醉的風景線裏,鋒第一次觸摸了這個紅著臉的女孩秋,也是在這個讓人的風景線裏,第一次撫摸了秋那迷人光潔的皮膚,鋒成為了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秋幾乎為他傾其所有,甚至賣掉自己唯一的屋子當做送他考研的學費,而自己跟著老母親搬到一個狹小陰暗的屋子裏。美好的日子總是讓人迷醉,可年輕的人兒那有停下的腳步,一年後,鋒去了外地,再也沒有回來。在一個大霧的早晨,有人在這裏美麗的風景線裏看道了秋漂在湖麵上的屍體。從此這裏就不得安寧了,平日裏陰風颯颯,戾氣狂霧突的席卷而來,讓來這裏遊玩的人大感憂鬱,便斷了人氣,無人再來了。還有另外一個版本,前麵都沒什麽介紹,不過後麵的就不怎麽一樣了,那女的還是死了,醫生搶救的時候,才發現這女的還有7個月身孕,還是一對龍鳳胎……我感覺這故事更貼近後一種版本,因為這裏有個湖,名為“雙子湖”,據說就是因為這女的而起名的。這湖香火很旺,雖然這裏平日裏甚是冷清,但每逢2月2日,4月4日和8月8日雙數節,來這裏燒香拜祭的夫妻從沙河公園直排到這裏。隻要誠心跪拜後,再取碗“雙子湖”裏的水喝下去,就算不生育的夫妻也能生出個雙胞胎來。但兩種版本都太簡單和籠統,也沒人去考證,今日再見這雙子湖,不覺別的,倒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像大地裏的孩子??;不過那陰風絲絲襲來,倒確有“思鋒”、“思鋒”之意……

我取下95式拿衣服報了,在從腰間解下那包著“怪燈”的衣物,奇怪的是那衣物居然沒有一點濕透的感覺。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水裏凍久了,看花了眼,再揉揉眼睛細看,那裏是自己看錯,分明就是根本沒有一點濕潤的感覺。我罵道:“這否他媽的什麽玩意的幹活,咋這麽大的水流也得透濕它啊?”

我有些懷疑,是不是剛剛自己一舒坦,那太陽的光芒就把這玩意給烘烤幹了?帶著疑慮的問號,我又回到河岸,把那包著“怪燈”的衣物丟進河裏,又撈將起來,如此三番五次,才拿將起來。天,在白慘慘的陽光之下,那玩意居然真的一點都沒有被濕透!我徹底傻了,看來這“怪燈”不止是一個物件兒,應該是一神物。不過唯物主義思想的我那裏 相信《西遊記》也或《封神榜》之 說,那玩意都是閑來無事忽悠大家的,世上那有什麽神啊,鬼的,不過這段時間的離奇見識,讓我心裏忐忑不安,我倒要在這青天白日之下,看看這“怪燈”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的令我不得解?

回到草地之上,我帶這滿腹的疑慮,懷著激動的神情,伸手去解那裹著“怪燈”的衣物。隨著手指的撥弄,那衣物一件件的散開,一層一層的散開平鋪,“怪燈”的身軀**出來,就在那一霎那之間,從衣物裏射出一道白光。準確地說應該是從那“怪燈”之上射出一道白光,直噴太陽而去,天地相連,那太陽的光束與那“怪燈”的光束連為一體,互相交融。那色彩似彩虹,似蝴蝶,似晚霞,光影交錯,欲雜亂無間卻又自然和諧,杯盞錯影之間也是博彩熠熠,讓人不覺心神向往。忽地天空一暗,四周寂靜下來。狂風大作,烏雲密布,剛剛還絢爛多彩的光柱此時化為一道刺眼的白光,朝數百公裏外的“沙河古墓”颯然而去 .

我大驚,急忙伸手去挽那衣物,重新把那“怪燈”包好,四周的黑雲頓時散開,狂風也詫然間變成微風徐徐,直拂麵部而來。一陣清爽的感覺過後,我呆在當場,自己傻問自己道:“這啥玩意?”回頭對自己傻笑道:“幸好,這山還是山,水依舊是水,那 翠綠翠綠的柳樹依舊以颯爽的風姿飄逸在藍天白雲之下。

與此同時,那白光激射到“沙河古墓”之上,化成一道美麗的光環,把那古墓籠罩起來。而原本還等待在那雷劈之處的幾十個警察被那光束一照,連同赫局長一起,都沒明白過來究竟是咋回事,就被一股陰風所卷,也到光環之外。那光環五彩繽紛,不亞於世界上少有的 “九寨溝五彩池”獨特的絢麗景色。赤橙黃綠青藍紫,光影交錯,眾人還木訥地呆在原地,被這不知道該稱著“神物”還是“怪物”的光環所震懾。這世間活了幾百千年,那曾見過如此怪異的景象?

赫局長大叫著,大腳在地上一陣亂踢,一個勁兒地衝著那群黑衣人吼道:“金子金子,我的財寶!你們這群飯桶、廢物、垃圾,快衝進去啊!”似乎郝局長意識到了什麽,那光環如果合攏,他辛苦的積澱可就化成了泡影。眾人一聽赫局長的叫喚,方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爭先恐後,朝那光環奔去。剛一接觸,就被那光環反彈回來,震到幾十米之外的草地、沙礫、青石之上,七竅流血,倆退一伸,都沒來得及一句叫喚,便化成一道黑色的光影,消失不見,隻留下那裹人的衣物,倘保持著那個不知道是不是該稱著“優美”的姿勢。

眾人大驚,原本邁出去的腳步也諾諾地退卻回來,愣在當場。赫局長目瞪口呆地看這一切,像發了瘋似的,仰天長嘯:“天祭,天祭,神燈之匙,我終究還是未逃過你的元力……”口吐一灘黑血,朝後倒去。黑衣人自是立馬上前,掐著這赫局長的人中,口裏驚呼:“赫總,赫總,您醒醒啊……”

這異常的光環嚇得眾人在反映過來之後拔腿就跑,有的嚇得尿了褲子的,倆腿發軟,就隻有雙手並用,拚了命地朝前麵爬去。那場景,不亞於地震之時人們亡命的逃竄景象,不過那時,人的心雖驚,但 人人皆有情,相互攙扶著,手把手挽著,大的拉小的,小的扶老的,那場麵那個感人啊。但現在可不同了,人們的同情心,憐愛心,全都被那詭異的光環所震懾,自顧自朝外奔去,狼狽地逃竄著。赫局長被那幫黑衣人抬將上車,那些黑衣人畢竟也是見過場麵之人,雖是害怕,但卻也還沒亂了手腳,忘了主子……

我呆呆地收拾好東西,不敢多留,這手頭的“怪燈”怕真是一神物,姑且就叫你“神燈”吧,我自言自語道。脫下一件衣服把95式包了,裹好神燈,朝南城而去,“賭命遊戲”的真實麵目,正等著我去挖掘。我胡亂地想著,父親,老婆婆和瞎眼老頭兒,等把這事兒料理了,得回去找找他老人家,這“巫子國”的事,他或許是知道的,我開始深信,這個世上,真有些離奇稀奇的事兒是無法靠我這個所謂的“唯物主義者”能解釋的。說:“想象,實踐,證明。”我得依著這條路線繼續深挖下去,也許結局會大出我的意料,也許、也許我還能追溯道父親消失傳說的秘密。就這樣東邊西麵地胡思一通,我已經繞著河道,到得鐵路之上,下了鐵軌,招了一輛出租車朝南城的“飲食一條街”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