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吳良德的命令,楊斌的頭都豎了起來,他心中直給他兩巴掌,讓他知道楊爺爺的厲害。wwW,QuanBen-XiaoShuo,CoM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楊斌不能這樣做。他隻能強忍著怒氣,說道:“吳院長,你別聽這個韓國人亂說,他根本一點傷都沒受。他這是裝的。何況,應該下跪道歉的是他,而不是我!”

吳良德眉毛一豎,問道:“怎麽回事?”

楊斌便原原本本地將剛才的事情說與吳良德聽。其間還拉了幾個旁觀做證。

吳良德聽完楊斌的講述,就知道今天麻煩了。這楊斌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在學生中很有影響力。看周圍學生憤慨的神色,如果自己執意要求楊斌按照樸昌仁的要求去做,萬一楊斌一怒之下,當眾跳起來和自己硬頂,很可能就形成一呼百應、聞景從的局麵。到時候自己雖然是副院長,但也會落入千夫所指的極端不利局麵。這年頭上麵最怕的是大學生鬧事,去年不讓學生出去遊行,還能說是為了維護學校穩定秩序,可這次如果出了問題,上麵再怎麽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可如果不按照樸昌仁的要求去做,樸昌仁又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往市委領導那裏一說,自己的位子又有可能不安穩。

一時間,吳良德的腦筋轉了好幾個彎,就是想不出合適的解決方法。想到深處,他甚至覺得腦仁疼,臉色也蒼白起來。吳良德不由得怨恨那個給自己通風報信的家夥,他為什麽不去先去給院長梁建國報告,偏偏來找自己。他也不想想,這幾天梁建國都在外地開會,人家不找他找誰?

吳良德無奈之下,隻能采取“拖”字訣,他對楊斌說道:“楊斌同學,我剛才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對你做了不合理的要求,我在這裏給你道歉。這樣吧!這裏人太多。不是一個合適的談話環境,咱們找間會議室,和樸昌仁先生一起,好好談一談這件事的解決方法,如何?”

接著,也不管楊斌答應與否,吳良德又去征詢樸昌仁的意見。在他想來,隻要不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憑他的手段。愛怎麽折騰楊斌都無所謂,到時候樸昌仁要楊斌下跪也好,怎麽著也好,隻要不傷了楊斌的性命,他都有辦法把事情辦得滴水不漏,保證不被任何人找出任何紕漏。可吳良德如意算盤撥得老響,楊斌和樸昌仁卻一個都沒有照他的計劃行事地意思。

楊斌大聲說道:“不行!要解決就在這裏解決!”

而樸昌仁原本以為楊斌學校的領導一來。他自然會乖乖就範,到時候不僅報了“一腳之仇”。還能大大地削了中國人的麵子,沒想到這吳良德轉眼間就態度大變。居然要他去辦公室商談。樸昌仁很不甘心,他也嚷了起來:“他必須下跪道歉!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就打電話找你們錫城政府來解決!”

看到樸昌仁囂張的模樣,周圍學生再也不顧吳良德的禁令。紛紛大罵起來。而吳良德帶來的幾個校警見此情況,也不管不顧,他們大多是部隊轉業後被政府安排進這所大學的退伍軍人,本就看不起當年被誌願軍打得屁滾尿流的高麗棒子。看這高麗棒子到了中國人地地麵上還如此囂張,一個個也是義憤填膺,若非職責使然,也早就和學生一起大罵起來,哪裏還樂意去驅趕學生?

見到自己的意見被兩人同時否定,吳良德又急又怒,他怒楊斌居然敢不聽他這個副院長的話,著急這高麗棒子不識好歹。

於是,吳良德對楊斌怒喝道:“楊斌!你不許說話!我再和樸先生商量商量!”

說完,吳良德又賠著笑臉,耐著性子和樸昌仁反複講述事情的利害關係,可樸昌仁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死活就是不鬆口,堅持自己的要求。

楊斌早就不耐煩了,他大聲說道:“吳院長,這個高麗棒子侮辱我們中國,還有什麽好商量的?我今天不僅不會道歉,正相反,如果他不給在場所有中國人磕頭道歉的話,就別想走出訓練館大門!”

說完,楊斌就向樸昌仁地方向走去。

“你想幹什麽?”吳良德大吼道,“樸先生是錫城重要的客人,你傷了他,從小裏說,是人身傷害,要負法律責任;從大裏說,是破壞錫城招商引資事業乃至中韓兩國地傳統友誼。你不要亂來!”

楊斌冷笑道;“我絕不亂來!我隻是要求他履行諾言罷了!”

“那也不行!”看到楊斌越走越近,吳良德急了,“樸先生是外商,我們不能做出有辱他人人格的事情!”

楊斌氣極反笑:“照吳院長這麽說,隻要是外商,就能信口雌黃,侮辱我們中國地國格,侮辱我的人格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吳良德當然不能說“是”,他嘴巴一張一合,卻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指揮校警道:“快把他攔下來!不能讓他傷了樸先生!”

盡管心中不願,但眾校警還是一起撲向楊斌,企圖拽住他的四肢,組織他地行動。

楊斌冷哼一聲,身子一閃,幾個校警頓時撲了個空,撞到了一起,出了“哎呀”的呼痛聲,倒在地上不肯起來。其實這幾個校警也是故意為之,按照他們在部隊裏練出來的身手,就算抓不住楊斌,也不可能自己撞在一起喪失戰鬥力,這樣一番表演不過是做給吳良德看看,意思是我們已經盡力了,沒法組織楊斌的行動,不是我們地責任。

看著楊斌一步步緩緩逼近,吳良德急出了一頭冷汗,卻不敢上前阻攔。對於楊斌的身手,他也是有所了解的,當初楊斌一個人對付十幾個歹徒,都能毫無傷,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比那十幾個歹徒還厲害,況且

斌滿臉怒火,眼看著就要暴走,自己上前阻攔他不是

吳良德尖著嗓子,結結巴巴地說道:“楊……楊斌……你不要……不要亂來……”

邊說,吳良德的身子不自覺地慢慢縮到了樸昌仁身後。

而樸昌仁此時也承受著極大地心理壓力。輸給楊斌後。他就知道自己的實力和楊斌相比,根本不在一個數量級上,對楊斌早已產生了畏懼心理,之前那麽囂張,不過是憑著自己對中國人淺薄的認識認為楊斌不敢在領導麵前拿他怎麽樣,可現在現這個法寶不靈了,他也慌了神。他緊緊地盯著楊斌的動作,生怕他突然飛身上前,再給自己一腳。

可不看還好。一盯著楊斌的動作看,樸昌仁就立刻覺得難受起來。楊斌的腳步很慢,但每一腳踩在地上都很有力度,讓樸昌仁產生了地麵都在抖動的錯覺,而楊斌走路的節奏也很奇怪,每一步好像都踩在了他心跳地節奏上,讓他的心髒猛地“一蹦三尺高”。隨著楊斌越走越近。他越感覺到心髒跳動的劇烈,幾乎就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般。生理上的變化帶來的是情緒上的緊張。樸昌仁頭腦越的混亂起來。在他眼裏,楊斌的形象越來越巨大。越來越不像人形,每一步走來,他身上那種非人的氣息就強盛一分。待到楊斌走到他跟前地時候,楊斌在他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史前而來的洪荒巨獸,正露出獠牙,要把他一口吞下。

樸昌仁慘叫一聲,嘴裏用韓語吐出了一句不知道什麽意思的話。隨著他的話音。他身旁一直沒有動作的男性隨從的身子,像裝了彈簧一般,猛地向楊斌撲去。

楊斌心中詫異,這男性隨從剛才不顯山不露水的,幾乎讓楊斌以為他是各普通人,但此時看他地動作,根本就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隻見他右手五指並攏,以極快地速度向楊斌的喉間刺去。

如果普通人被他這一下突襲打中,鐵定是喉管破裂,身死當場。可楊斌不是普通人,他地反應速度要比普通人不知道高多少倍。這男性隨從速度雖然快,但畢竟沒有練過內功,他這點速度在楊斌眼中和烏龜爬沒什麽兩樣。

楊斌伸出右手,五指輕輕一抓,就把男子的脈門控製在了自己手中,他接著運勁一扭,男子隻立刻出“啊”的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癱軟在地上不斷抽搐。

看到自己最後地依仗也敗在了楊斌手下,樸昌仁精神崩潰了,他動作無比迅捷地跪在楊斌麵前,大喊道:“我錯了!我不該侮辱中國!中國是世界上最好的國家!中華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我們韓國的文化都是中國人教地!我剛才說那番話是我無知!我愚蠢!請你原諒我!”

樸昌仁一邊說一邊磕頭。訓練館為了防止學員摔傷,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廉價地毯,樸昌仁盡管磕頭磕得眼冒金星,倒也沒有把他得額頭磕破皮。也許是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夠誠懇,樸昌仁又把磕頭改成打嘴巴,巴掌打在臉上“啪啪”的響,聽得圍觀的學生都覺得臉上生疼。說也奇怪,樸昌仁打嘴巴打得這麽厲害,臉上居然都不腫,讓旁人不免出了韓國人臉皮果然厚的感歎。

周圍人看到這樣戲劇性的一幕,都驚呆了,好半天,才有人反應過來,大喊道;“萬歲!”

在這一聲大喊之下,其他人也紛紛歡呼起來,頓時,“萬歲”聲如山呼海嘯般在訓練館中回響。

吳良德在一旁也看得呆了,但他心裏卻不是興奮,而是一片死灰與茫然。

“完了!完了!韓國客人當著我的麵被侮辱,上麵不會放過我的!”吳良德想道。而其他學生的歡呼在他耳中,似乎變成了對他的嘲笑。他的臉色越來越紅,終於變成了豬肝色。

“夠了!不要喊了!你們都他媽給我閉嘴!再叫我就處分你們!”吳良德尖叫道。

在這樣一個大快人心的時候,吳良德的尖聲喊叫頓時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學生們的頭上。大家都停止了歡呼,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吳良德此時已經像隻騸掉的大馬猴,他尖著嗓子,對楊斌罵道;“楊斌!你不要在學校混了!你竟敢這樣侮辱樸先生!你等著瞧!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卷鋪蓋回家吧!”

吳良德此時已經昏了頭,他隻想在樸昌仁麵前表現自己對他的關心,哪裏還管周圍學生對他投來的鄙夷眼神?他像個街邊的潑婦一般,喋喋不休、沒完沒了地將所能想到地一切謾罵、恐嚇、威脅之辭都傾斜到了楊斌身上。

楊斌心中惱怒,冷笑道:“吳良德!你看清楚!我可沒有碰他一根手指頭!是他自己自願下跪道歉、自打嘴巴!你再說下去,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你!”吳良德食指指著楊斌,雙目赤紅,仿佛楊斌是他地殺父仇人一般死死盯著他,卻又楊斌的氣勢壓倒,說不出話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喊道:“高麗棒子逃跑了!”

眾人回頭看去,卻見樸昌仁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楊斌和吳良德的身上的機會,在兩個隨從的攙扶下,匆忙從門口跑了出去。

看到樸昌仁逃跑,吳良德也顧不上再和楊斌鬥氣,慌忙追了上去,邊追還邊喊:“樸先生!等等我!”

就在四人都跑出訓練館大門的時候,現場的學生一齊高聲喊道:“敗類!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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