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抱著小狐狸,跟著這個叫做姬焱的旱魃族女子,在疾馳,半晌,才來到一處異常異常火熱的高大沙丘前。wWw,QuAnBen-XIaoShuo,cOM

說起來,這姬焱的力氣著實不小,那受傷的阿大,被她那棍子一挑,像個空麻袋一樣就被她掛在棍子上。此後她挑擔似的一路奔跑,居然還臉不紅氣不喘。隻可憐那阿大這麽重的分量掛在一根細細的長棍上,一路顛簸弄得它遍體生疼,卻絲毫不敢動彈。

和旱魃一族隻能在地上用兩腳奔跑不同,楊斌卻是捏了個法訣飄在空中,足不點地,借著姬焱快速奔勞時**的氣流滑行,倒也很是輕鬆。

來到那沙丘前,楊斌就現眼前這大沙丘與周圍的小沙丘看著似乎平淡無奇,但卻暗含天地術數,竟然隱隱構成了一個極為厲害的陣法。

就在楊斌吃驚的時候,姬焱卻在口中念念有詞,十指各冒出一朵火苗,合在胸前組成一朵絢麗的火焰蓮花。隨即,那原本平靜的沙丘突然生了變化,在沙丘的中部,一個流沙的漩渦開始形成,不一會兒功夫,就擴大成了一個黑魆魆深不見底的沙洞。

姬焱手一伸,向楊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便率先往沙洞裏走去。楊斌緊隨其後,也進入洞中。

楊斌原本以為,進入這洞中後,將會摸黑前行好一段路,才能到達旱一族的聚居地。卻不成想,他的腳剛踏入洞中,忽然就有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刺得他兩眼生疼,雙目緊閉。

待楊斌再次睜開雙眼,卻見自己站在一個廣場之上,頭上藍天白雲,腳下青石鋪地,根本不是想象中局促昏暗的地洞。

楊斌頓時明白,如同小狐狸的家鄉青丘之國一樣。這裏是一個獨立於人間界卻又和人間界相連的異空間。而之前那沙丘,便是傳說中的“墟”,即連接此世界與彼世界的時空之門。而神話中最著名的“墟”,就是《山海經》中所記載的位於“渤海之東”地茫茫大海的匯集世界上、宇宙間各條河流甚至天上銀河之水的名為“歸墟”無底之洞。

楊斌又往周圍看去,卻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此地五行屬火,無論是空氣還是地麵,都熱得讓人難以忍受,一層層熱浪幾乎可以把一切東西都烤幹、烤焦。可偏生這裏長著成片的樹林,放眼望去。卻是一片翠綠,清爽異常。這種視覺和觸覺上的強烈反差,很是讓楊斌不適應。

而在一片最大的樹林中間,赫然矗立著一顆高大無比、直入雲霄的巨樹。楊斌定睛一瞧,卻是認得。這不就是多年前編植於錫城馬路兩側後又被莫名其妙砍伐殆盡的梧桐樹嗎?

“乖乖!梧桐樹居然能長這麽大,還真是沒有聽說過!”楊斌暗自咂舌。

姬焱比楊斌早一步到達廣場,正想快點到族中司祭所居木屋為阿大療傷。往前走了幾步,卻現楊斌並未跟上。回頭看去,卻見楊斌站在原地呆頭呆腦地四處張望。忍不住斥道:“看什麽呢?還不跟我走?”

楊斌忙快步跟上姬焱,邊走邊問:“姬姑娘,這裏怎麽會長這麽多梧桐樹?”

楊斌注意到,不僅那顆巨樹。就連其他“小樹”也都是梧桐。除此之外,這裏就再也沒有其他植被。

姬焱斜了楊斌一眼,似乎覺得楊斌這個問題很幼稚:“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鳳棲梧桐嗎?”

“鳳?這和鳳凰有什麽關係?”楊斌又問。

“我問你!鳳凰五行屬何?”

“火啊!”

“那不就對了?鳳凰乃是天下最強地火屬性神獸,周身火羽溫度高達千萬攝氏度。這梧桐能讓鳳凰棲息。耐火能力自然不同尋常。這裏這麽熱,你說其他植物能活嗎?”

從一個穿著樹葉衣服手持木棍當兵器的人口中居然冒出“攝氏度”這樣一個科學名詞,楊斌一時還真是不適應,很是詫異地看著姬焱。

姬焱被楊斌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惹惱了,停下腳步罵道:“看什麽看?難道我就不能上過學啊?!”

盡管天氣很熱,但聽到此言,楊斌依然冒出了一頭冷汗。妖怪上學?有沒有搞錯?

但一想,自己手下的楊四這個山羊妖怪還能在當村長,他兒子更去美國留過學,楊斌就釋然了。

“這年頭,妖怪也是要學文化的啊!”楊斌心想。

心裏轉著重重古怪的念頭,楊斌隨著姬焱來到一間大屋之前。卻見這大屋全由木製,雖未雕梁畫棟,卻也甚是軒敞。而且這屋子依唐製建造,坐落於一片梧桐樹林之中,讓人仿佛回到了一千多年

時有種時空錯亂之感。

進得屋內,楊斌再次吃了一驚。隻見房梁上用兩根鐵鏈懸掛著的,不是日光燈是什麽?而在屋內,擺放著一張大大地寫字桌,桌上一側擺放著筆墨硯,還有一堆書簡,另一側,卻擺放著一台電腦,電腦機箱麵板全被拆開,兩台小巧但馬力十足的電扇正出嗡嗡聲對著機箱內側使勁地吹風。

在這兩堆放在一起不怎麽協調地“辦公用品”之間,卻端坐著一個絕色美人,一手持著書簡,一手拿著一管毛筆,將筆杆子咬在嘴裏,咬牙切齒地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而最然楊斌覺得驚心動魄的還不僅僅在於此,隻見那美女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連片樹葉子都沒有,一對*傲然挺立在她地胸前,兩點櫻桃紅更是被白皙的皮膚襯托得驚豔奪目。

姬焱也注意到這一點,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害羞,一張俏臉頓時變得通紅,她大吼一聲:“司祭大人!你怎麽連衣服都不穿?”

直到此時,那司祭才注意到屋內來了客人,她漫不經心地說道:“怕什麽?這裏又沒有男人在……”

話剛說完,司祭就注意到姬焱身後居然跟著一個男人,頓時張口結舌,一張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呆立片刻,她慘叫一聲,風一樣地衝進了內屋。隨著“嘭”的一聲巨響,內屋的門被重重地關上。

楊斌很是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連手腳都有些不知道往哪裏放為好,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而姬焱拳頭緊握,渾身抖,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氣的,還是羞的。但總歸一句話,她難得帶個客人來,居然生這樣的烏龍事件,讓她情何以堪?這也太丟人了!

過了好半天,內屋地門才出吱吱嘎嘎的聲音,被緩緩打開了一條縫。司祭的腦袋從門縫裏探了出來,鬼鬼樂樂地朝外麵張望。見姬焱和楊斌還在,臉上又是一紅。

她尷尬地笑了兩聲,從門縫裏扭扭捏捏地擠了出來,說道:“你們……你們還有事啊?

這時候,她倒是已經穿戴整齊。一聲墨綠色的連衣長裙,將她傲人的身材勾勒得甚是動人。

姬焱沒好氣地說道:“廢話!我們來這裏自然是找你有事,難道還是專程來看你的*不成?”

聽到這話,司祭又漲紅了臉,過了好一會兒,才尷尬地說道:“那你有什麽事?”

說這話的時候,司祭偷偷瞧了楊斌一眼,見楊斌朝她露齒一笑,又是一陣臉紅。

姬焱把棍子一甩,一直掛在棍子上的阿大便重重地摔倒了地上,疼得他直哼哼。

“它受傷了,你給它治治!”姬焱拿棍子指著阿大說道。

司祭看了阿大一眼,立刻現它受傷不輕,頓時驚道:“阿大怎麽受傷的?難道畢方已經打了過來了?”

“不是。”姬焱用手一指楊斌,“是他打的。”

“他?”司祭這時候才好好觀察起楊斌,立刻便現了楊斌的不凡之處。以此地的高溫,尋常人一踏足,沒一會兒功夫就會中暑倒地,如無人救治,恐怕很快就會脫水而死。但這楊斌在這裏待了這麽長時間,卻是老神在在,絲毫不見燥熱不安的表現,連滴汗都沒有。

“他是誰?他怎麽打傷阿大的?”司祭問道。司祭語氣很輕鬆,絲毫沒有將楊斌當成威脅的意思。在她想來,既然他是姬焱帶來的人,自然不會懷有惡意。況且,她藝高人膽大,就算楊斌心懷叵測,她也不怕。

姬焱將楊斌和阿大衝突的經過向司祭說了一遍。司祭聽得惡心,狠狠地朝阿大踹了一腳。隻可憐阿大身受重傷,這一腳上去頓時要了他大半條命。

領楊斌驚奇的,那阿大受了這一腳,居然打起了寒戰,很快身上就結起了一層寒霜,過了一會兒,更是連毛色都變成了冰青色。

楊斌看的目瞪口呆,心說這旱魃不是五行屬火嗎?怎麽還會這麽陰寒的功夫?

那司祭見楊斌一臉驚愕,很是傲氣地說道:“很奇怪嗎?我們旱魃雖然五行屬火,但修為高深未必不能控製寒氣。”

“陽極陰生。”楊斌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詞語。他頓時明白了,這旱能控製火焰,但從物理學上解釋,火焰不過溫度高到一定程度後的外在表現。因此,旱控製的實際上是溫度。修為高,不僅能控製高溫,更能控製低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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