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塞伊的問題顯然出動了石丸總二郎的傷心事,他淚眼朦朧地回答道:“閣下!這座地下宮殿實在太過於詭異了,除了咱們現在所在的這一片區域外,其他地方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生變化。WwW、qUAnbEn-xIaosHuo、cOm本來能走的路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原本走不通的死路有時候又變成了坦途。還有些路看著和原先一樣,可實際上卻通到了別的地方。因為這個關係,我們已經失蹤了好幾十個人了。”

石丸總二郎剛剛回答完,孔塞伊又收到了來自楊斌的命令,他對石丸總二郎厲聲喝道:“石丸君!你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不要總是哭哭啼啼的!要時刻牢記皇軍的英勇和玉碎的精神!”

石丸總二郎被孔塞伊訓斥了一頓,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刻收起了哭腔,如彈簧一般從地上立了起來,用最恭敬地姿態給孔塞伊做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口中大聲應道:“嗨咦!”

“呦西!”孔塞伊似乎很滿意石丸總二郎知錯能改的態度,他拍拍石丸總二郎的肩膀,說道:“石丸君,皇軍目前極需要熟悉這座地下宮殿情況的人才,我問你,你的部下還剩下多少人?他們是不是都在這裏了?”

說也奇怪,剛剛還遭到訓斥的石丸總二郎臉上非但沒有半點沮喪神情,正相反,他此時根本是神采飛揚,一張如同骷髏一般的枯瘦灰暗的臉上也神奇地泛起了光彩,他大聲回答道:“報告閣下!所有人都在這裏了。我是否讓他們集合,給您檢閱?”

孔塞伊並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神色卻無疑是滿含鼓勵。

石丸總二郎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他轉過身去,抽出指揮刀往空中一指,用自己最大的嗓門吆喝道:“石丸部隊。集合!”

黑暗中的“骷髏人”們三三兩兩地向石丸總二郎聚攏過來。他們的動作很緩慢,看上去有些遲鈍,一直過了好幾分鍾,這群士兵才在石丸總二郎身前排好了隊伍。

手下人如同烏龜一般的緩慢動作。讓石丸總二郎感到十分丟人,他滿臉通紅地對孔塞伊說道:“山本閣下,士兵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飽飯了……所以……”

孔塞伊擺擺手。說道:“不用解釋,我能理解。”

石丸總二郎鬆了一口氣,萬分感激地對孔塞伊深深鞠躬道:“多謝閣下!”

孔塞伊舉目張望,卻見整個空地上集結了將近一百名士兵,個個虛弱無比,他們努力挺直地身軀不住得抖,靠著三八大蓋的支撐才勉強沒有倒在地上。

孔塞伊皺了皺眉,問道:“石丸君,大本營不是還派了一支工程兵部隊還有一隊慰安婦到這裏來的嗎?怎麽沒有看見他們?”石丸總二郎的頭低著。將臉色隱藏在陰影之中,他回答道:“報告閣下,他們……他們都死了……”

孔塞伊聞言一愣,喝罵道:“八嘎!你是怎麽搞地?慰安婦也就算了,大本營派遣你們來的任務之一,就是保護工程隊的安全!你是怎麽執行你地任務的?”

對於孔塞伊的質問,石丸總二郎隻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孔塞伊見他這副樣子,越惱怒了。一把揪住石丸總二郎的衣領。連續打了他好幾個耳光,口中直罵“八嘎”。

就在孔塞伊打人罵人十分爽的時候,石丸總二郎突然出一聲如野獸般的淒厲嘶吼,一把將石丸總二郎推開。看他一副瘦骨如柴的模樣,真不知道他哪來這麽大的力氣。

“哈哈哈哈哈哈……”石丸總二郎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孔塞伊被石丸總二郎突然推開。心中很是惱怒。若不是楊斌的命令,他真想顯露真身生吞了石丸總二郎地魂魄。將他變成一具活死人。可此時此刻,他還得把這場戲演下去。

孔塞伊裝出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向石丸總二郎喝道:“你!你幹什麽?!”

石丸總二郎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舉起胳膊,做了一個手勢,剛才還跪伏在地上的一眾日本兵紛紛站起身來,舉起了手中的步槍向孔塞伊瞄準。

“石丸總二郎!你瘋了嗎?!難道你想以下克上?!”孔塞伊怒吼道。繼承了山本敬宗記憶的孔塞伊也多少繼承了山本敬宗作為上位的習性,因此對於這種“下克上”的行為充滿了憤怒。

石丸總二郎獰笑幾聲,嗓音沙啞地說道:“山本閣下,您不是想知道工程隊和慰安婦都去哪裏了嗎?我告訴你……”

“都被你們吃了吧?”還未等石丸總二郎說出答案,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將他打斷。

石丸總二郎如受驚的野獸一般猛地轉頭往說話那人所在的方向看去,很不巧,那人正好站在探照燈旁邊,強力地燈光讓石丸總二郎隻看到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那人地麵目。

石丸總二郎顯得很不高興,他掏出腰間的手槍,對準了探照燈的方向連開數槍,試圖把那礙眼的探照燈打滅。可不知什麽緣故,那些子彈好似從來就沒有被射出過槍膛一般,不僅沒有將燈打滅了,就連站在探照燈旁的密集的人影也沒有一個有中彈的跡象。

“打偏了?”石丸總二郎有些驚訝於眼前地事實,想當初他可是軍中地射擊高手,如今出現這樣的結果讓他很是不能接受。

由於情況緊急,石丸總二郎來不及細想,他又將手槍對準了孔塞伊地腦袋,做了個收拾示意部下們將槍口瞄準潛艇上站著的人群,說道:“剛才是誰說話?站出來!”

話音落下,人群中走出了一個青年男子,對石丸總二郎說道:“你為什麽這麽想知道剛才是誰說的話?”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楊斌。這句話,他是用中文說的,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中正把玩著幾個黃澄澄的小東西。

石丸總二郎沒有留意楊斌手上的東西,他的注意力全都被楊斌口中那熟悉的語言所吸引。一驚之下,石丸總二郎猛地把槍口抵在孔塞伊的腦門上,叫罵道:“這裏怎麽會有中國人?!說!你們怎麽會和一個中國人在一起的?!”

孔塞伊絲毫不懼,他笑問道:“你想不想知道你們已經在這裏待了多久了?”

石丸總二郎心中生出一絲不安,可他不甘心對話的主動權被他人掌握,反問道:“你說這個幹什麽?!我問你!你怎麽會和一個中國人在一起?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開槍打爛你的腦袋!”

對於石丸總二郎的威脅,孔塞伊絲毫不理會,打爛腦袋就打爛腦袋,打不了換一具軀殼便是了,何況孔塞伊作為一個存在了很久怨靈,不知道生吞了多少魂魄,其能力比之一般的修道之人還要強大,對付一個瘦弱得不成樣子的家夥根本不需要廢他多少手腳。

孔塞伊帶著一臉詭異地笑容對石丸總二郎說道:“我告訴你,現在已經是平成11年的9月,也就是2000年了。你們已經在這地底待了五十多年了。”

這句話如同一聲炸雷一般在石丸總二郎耳邊響起,將他震得腦中嗡嗡直響,幾乎握不住手中的槍。

但很快,石丸總二郎就恢複了神智,他哈哈大笑起來,罵道:“你當我是白癡嗎?這麽容易就被你蒙騙?!”

為了泄內心的憤怒,石丸總二郎握著槍把往孔塞伊的腦袋上砸了過去,打算讓他體驗一下將一個大日本帝*官當成白癡會有什麽樣的惡劣後果。

孔塞伊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就在石丸總二郎的槍口離開他腦門的時候,孔塞伊的雙眸中閃過一道滲人的血光。

石丸總二郎隻覺得有一把錐子在紮他的腦仁,疼得他眼前黑、手腳無力,整個人如同剛出鍋的麵條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楊斌手中紅光一閃,那幾顆黃澄澄的子彈立時化為了無數灼熱的離子流,以光速向石丸總二郎手下的士兵射去。

士兵們還未來不及有所反應,他們的身上就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瘦骨如柴的身軀焚燒起來格外迅猛,現場隻聽得數秒鍾的慘叫,這些士兵就化為了陣陣飛灰。

楊斌走到石丸總二郎身前,一把抓起他的腦袋,稍稍用力,那顆腦袋就如同熟透的石榴一般爆裂開來,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那具無頭屍體倒下了,但楊斌手中卻並不是空無一物,一隻泛著微薄血色的幽靈出現在了先前屍體所在的位置,看他的長相,正是已死的石丸總二郎。

他的腦袋依舊被楊斌抓在手裏,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口中做著無聲的慘叫,懸在半空的四肢徒勞地掙紮抽搐。而在他的周圍,另有數十隻幽靈正繞著他盤旋、撕咬,仿佛與他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誓要把他撕碎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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