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國家政治有一大特點,那就是部落政治。WwW。QUaNbEn-xIAoShUO。cOm在非洲各國,很多政黨的背後,都有著部落的影子。要想成立政黨,首先就要爭取所在部落的支持。政黨,實際上是部落手中的政治工具,而國家上層熱鬧的政治鬥爭實際上是各個部落鬥爭的體現。因此,左右國家大政方針的,往往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政治家,而是各個部落的頭領。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非洲部落的酋長們都是無知的野蠻人,但在事實上,除了極少數不與外界溝通的原始部落,絕大多數部落酋長都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他們中的很多人,甚至有著留學海外、獲得博士學位的經曆。

而像沙曼這樣既有地位又有學識的祭祀就更了不得了。部落酋長的影響力隻在本部落有效,而一個好的祭祀,起影響力甚至能夠覆蓋幾個甚至幾十個部落。如今沙曼因孫女之死而對政府產生了不滿甚至仇恨,那麽這個政府的末日也就為期不遠了。

楊斌暗自得意,扶持代理人建立一個聽命於他的政府是計劃中的關鍵一環,先前在教會醫院放走巴布魯就是為這個計劃做準備。但楊斌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運氣居然這麽好。巴布魯那邊還沒消息,沙曼這個關鍵人物就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整個計劃進行得如此順利,讓楊斌產生了這就是天命所歸的念頭。

楊斌沒有繼續撩撥沙曼的情緒。沙曼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反而會壞事。總之,一切都要等到與沙曼崇敬的“神明”會麵後再說。

可楊斌萬萬沒有想到,他在.第二天就險些因為一個女人而和沙曼發生衝突。那個女人,就是克裏斯蒂娜.希爾達。

作為內森.羅斯柴爾德的表妹兼.未婚妻,克裏斯蒂娜.希爾達自然有著許多特權,不僅基地幸存者中她是第一個接受最詳細地檢查而排除感染危險的人,而且在所有幸存者中,她是唯一一個被允許自由出入基地各處的人物。而正是這點特權,引起了一些部族武士的不滿。

本來,希爾達一個人躲在基地.深處為她單獨準備的房間內暗自傷懷,根本不會引起沙曼等人的注意,但誰也沒有想到,就在楊斌夜訪沙曼後的第二天中午,內森.羅斯柴爾德的專機就抵達了基地上空。

羅斯柴爾德家的繼承人一出手,自然不同凡響。內.森為了盡快趕到,從瑞士直接乘專機到達最近的機場,然後又換乘美軍的直升機到達基地。從收到希爾達的消息到抵達希爾達的身邊,內森隻花了短短一天半的時間。而除去趕路所用去的近十個小時,羅斯柴爾德家族僅以大半天的時間就完成了與專機經過航線所在國家的協商,這種效率正是其他新興財閥甚至是絕大多數國家所無法辦到的。

當臨時掛著羅斯柴爾德家族紋章的直升機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於基地門口空曠的草地上降落的時候,引起了包括沙曼在內的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看到了希爾達從基地內飛奔而出,撲入內森懷抱的場景。

對於這幅景象,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解讀。浪.漫一些的會為情人間的重聚留下感動的淚水,世故些的則會想著趁此機會與羅斯柴爾德家族拉上關係,而沙曼手下的那些部族武士看的卻是這個女人不需要經過一周的隔離檢疫就能離開基地與家人接觸。這讓這些血氣方剛的武士們感到極為不平。

在所有人的強.烈要求下,沙曼與楊斌再一次進行了會談。

“尊敬的大人!我們此來,是有一些疑問想要您解答。”因為有其他人在場,沙曼並沒有過於逢迎楊斌,表現得不卑不亢。

楊斌也是一副外交家的嘴臉:“尊敬的長者,請您盡管直說,隻要是我能夠解答的,我會盡量給您答案。”

沙曼問道:“我們看到,就在剛才,一架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直升機降落時,從基地內跑出來一個女人……”

楊斌打斷道:“您知道羅斯柴爾德家族?”

“是的,凡是對世界曆史有所研究的人,誰又不知道這個赫赫有名的家族呢?您別忘了,我年輕的時候曾經留學英國。”沙曼說道,“但這並不是我們今天要談的最主要的問題。”

“您請繼續。”楊斌說道。

一名隨同沙曼一起來的代表突然插話道:“據我們了解,這個女人是與我們部族的同胞一同關押的。為何她能夠現在就出現在基地外麵,而我部族的人民卻要強製接受為期一周的檢疫隔離?”

楊斌對這個代表的無禮舉動很是詫異,他敏銳地察覺到沙曼和這個代表之間潛藏的對抗氣氛。

“這位先生是?”楊斌問道。

那人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肅地回答道:“日諾部落祭祀費西!”

“尊敬的費西祭祀!”楊斌說道,“相信您能夠理解,這個研究基地內關押了如此多的人,要想甄別他們是否感染疾病,需要有個時間過程。”

“那為什麽那個女人能夠第一個得到甄別!而我們部落的孩子卻要落在後麵?!”費西祭祀幾乎是在怒吼。

但是,楊斌卻察覺到他並沒有真的動怒,他在說話時總是不自覺的用眼角的餘光觀察沙曼的表情。楊斌明白,這家夥一定是在算計什麽,而算計的對象,就是坐在他身邊的沙曼。

楊斌氣定神閑地回答道:“作為美利堅合眾國的軍隊,我們的職責要求我們優先保護本國公民及盟國公民的生命安全,因此,希爾達小姐首先得到檢查,這是她作為英國公民所應享有的權利。而從今天開始,我們將逐個對由各位所指認的部落成員進行檢查。這一過程,預計會有一周左右。而那些無人認領的受害者,則要等到你們的人檢查完了才會輪到他們。這一點,我昨天在拜訪沙曼祭祀的時候就已經與他詳細說明過了。請問尊敬的費西祭祀,您對此還有什麽不滿嗎?”

事實上,美軍的做派曆來如此,能夠爭取到在美國及其盟國公民之後立即獲得檢查的權利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聽完楊斌的這番話,隨同沙曼和費西前來的另外幾名代表的臉上已經露出了讚同的神情,隻是這幾位比較守規矩,沒有想費西這樣跳出來而已。

費西此時卻有些蠻不講理了,他憤怒地站起身來,吼道:“我不相信你們這些白鬼,你們肯定在瞞著我們對我們的人民做什麽壞事!”

接著,他又轉過身去對沙曼吼道:“沙曼!你不要讓我查出你和這些白鬼有什麽勾結!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費西就很沒有禮貌地徑直走出了會議室。

沙曼很是過意不去地對楊斌致歉道:“尊敬的大人!請原諒費西對您的無禮。我們的人民這麽多年來受到的傷害太多了,難免有些人會疑神疑鬼。如果您在為我們的人民檢查時能夠允許我們派人參觀,我想會消除很多此類的誤會。”

楊斌哈哈一笑,說道:“這好辦!我允許你們每天派幾名代表前來監督。”

“感謝大人的寬宏大量!”沙曼躬身致謝。

看到沙曼和這個白人軍官達成了協議,其他代表明顯鬆了口氣。之前費西的魯莽舉動可是讓他們受驚不小。這個基地內有不少美軍士兵,武裝直升機就有好幾架,萬一雙方發生衝突對暴露在荒郊野外的那一千多部族武裝十分不利。這裏可不是索馬裏,摩加迪沙有著密布的樓房能夠提供掩護。而在這片荒涼的野地上,除非退入茂密的原始叢林,否則他們將很難逃脫武裝直升機的追殺。可如果在營地後的那片叢林中與美軍展開戰鬥,又十分容易惹怒“瓦居布瓦芒古(神的使者)”,自從昨天親眼看到那條沼澤中巨大的蚯蚓後,這些人可不會再認為“瓦居布瓦芒古”隻不過是神話傳說了。更何況,昨天楊斌打敗“瓦居布瓦芒古”的場景還深深銘刻在他們的記憶中,他們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戰勝這樣的具有威能的“神人”。

事實上,從發現費西對沙曼的敵意後,楊斌就用神念與沙曼進行了一番暗地裏的交流:

“沙曼!別緊張,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聽好了,我是沃爾特.菲爾。我正在和你說話。”

“尊敬的大人,您居然能夠直接進入我的腦海和我對話,這簡直太神奇了!這根本就是神靈的本事!您一定就是語言中的那個人!沒錯!一定是!”

“現在我們不談這個。我問你,這個費西是怎麽回事?”

“費西是這些部族中僅次於我的祭祀。不過他這個人極為保守,對待任何非本土勢力都懷著一種敵視情緒。我因為曾經留學英國,所以一直被他視為墮落者。昨天大人您從我這裏回去後,費西就開始四處造謠,說您是邪神的爪牙,說我與您達成了出賣部族利益的協議,並且投靠了外來的邪神。”

從沙曼口中,楊斌了解到,費西與沙曼之間的鬥爭,實際上反應的是對部族領導權的爭奪。但沙曼對此並不擔心,他告訴楊斌,隻要楊斌能夠被神靈們確認為語言中的那位救世主,那麽,費西就算再怎麽鼓動宣傳,都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安撫那些部族武士及代表被費西煽動得有些浮躁的情緒,於是,就有了上述的沙曼與楊斌之間關於派人監督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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