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蕊蕊衝出房門,在院子裏扶著牆大吐特吐起來,直把苦膽水也吐了出來。wWw,qUAnbEn-xIaosHuo,CoM

見到葉蕊蕊的異狀,留在門外警戒而沒有看到現場的警員們都圍了過來。作為警局公認的美女,葉蕊蕊早已成了警局上下未婚男子與部分已婚男子的夢中情人。現下看到葉蕊蕊不舒服,一眾有心人自然不肯放過如此良機,送水的送水,遞紙巾的遞紙巾。若不是葉蕊蕊不允許有人對她動手動腳,曾經把一個想要占她便宜的男警員打成九級傷殘,恐怕早已有人上去輕撫美人光滑的背脊,幫她舒緩不適了。

“你們都在幹什麽?”任偉從屋裏出來,看到眾人亂轟轟地圍著葉蕊蕊大獻殷勤,不由大怒。

眾人見到隊長出來,忙做鳥獸散,紛紛回到自己應該待著的崗位上。

任偉走到還在嘔吐的葉蕊蕊身邊,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他,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葉蕊蕊擺擺手,沒有接他的紙巾,從自己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說道:“沒事!”

看到葉蕊蕊毫不理睬自己的好意,任偉一陣尷尬,拿著紙巾的手僵硬地懸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遠處看到此情景的兩個年輕男刑警竊竊私語,其中一個比較胖的低聲說道:“看任隊長那副傻樣!他三十多歲的人還想著追求人家小美眉,也不看看自己和葉蕊蕊差幾歲?”

另一個高一些的刑警也很是憤憤不平:“他以為把咱們趕開了,自己就有機會了?人家葉蕊蕊根本不理睬他,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我呸!”

“我說!”胖刑警湊近了一些,神情有點猥瑣,“任偉那家夥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嗎?怎麽突然對葉蕊蕊動心了?”

高個子刑警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的政治敏感度也太低了吧?你想想,任隊是什麽時候開始追求葉蕊蕊的?”

胖刑警不解的問:“不是葉蕊蕊剛進行刑警隊就開始追求了嗎?”

“你再想想,葉蕊蕊剛到市局報到的時候,生過什麽事?”高個子刑警又問道。

胖刑警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說葉蕊蕊把吳良那條老色狼打成殘廢的事情?”

“除了這件事還能是什麽事?吳良是什麽人?他可是咱們市局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一個新警察把他打得這麽慘,結果什麽處分也沒有,而吳良卻被解職。你怎麽想?”

“那不是上頭要淨化幹警隊伍嗎?像吳良這樣的敗類自然要清理掉了!”胖刑警還是有些不明白。

看到同伴死活不開竅,高個子刑警有些急了:“屁!那為什麽早不清理,晚不清理,偏偏碰上葉蕊蕊的事才清理?在此之前,被吳良那家夥禍害的女人多了,怎麽就沒人告得倒他?我告訴你,他後台硬得很,他妹夫可是咱們市委書記的秘書。可為什麽他碰上葉蕊蕊就倒了?這隻能說明葉蕊蕊的後台比他還硬!”

胖刑警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任偉這家夥打的是權色兼收的主意。一旦把葉蕊蕊追求到手了,那她的後台也就變成了他任偉的後台!這算盤打得真***太精了啊!”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遠處傳來任偉的呼喊聲:“派出所的人維持治安,不要讓人進來,其他人都和我進去搜查現場!”

聽到命令的兩人忙停下口中閑話,跟著隊裏其他人進了屋內。

一幹人等看到屋內血腥的場景,自然又是一陣**。於是,又有幾個人步了葉蕊蕊的後塵,也跑到院子裏大吐特吐起來。之前背著任偉說壞話的胖刑警也在其中,隻聽他邊吐邊說:“媽的!以後再也不吃雞鴨鵝掌了!”

聽到此言,幾個“難友”一齊點頭,一致讚同他的說法。

就在市局刑警大隊的刑警們強忍著腹中的酸意堅持搜查的時候,這件慘案的始做俑卻一個人坐在茶室裏默默地想著心事。

回想過去幾天生的事情,楊斌有種做夢的感覺。第一次綁架,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搶劫,第一次真正像個黑社會一般謀劃洗錢活動。楊斌突然之間覺得自己走上了一條以往絕不想走上的道路。

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楊斌悚然覺自己的心態和以往已絕然不同。在以前,楊斌雖然也打架鬥毆,但基本上隻是為了自保,而且他控製得很好,從未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但這段時間,他變得更有進攻性了,做事更加無所顧及了,越地視人命為草芥。他清楚地記得他揮刀削猛子的腳掌時,看著猛子因劇痛而扭曲的臉龐,聽著耳邊傳來的聲嘶力竭的慘叫,他的心底絲毫沒有憐憫和不忍,隻有因血腥虐殺帶來的快感。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迷戀刀刃切過人的皮肉時傳來的觸感。

原本楊斌並未意識到自己精神上的異常,但就在剛才,他心底對華彬一閃而過的殺機,卻讓他悚然而驚。

楊斌靜靜地思索著:“華彬跟著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不會背叛自己的。他現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我為什麽突然會有殺他滅口的*?”

細細思索最近所作所為後,楊斌才明白,他的心態生之所以生變化也正與前些日子頭腦中突然出現的補天訣有關。力量的急劇提升和補天訣中各種稀奇古怪的功法讓他開始無視世間原有的法律與秩序,對那些沒有力量的普通人心懷藐視。

楊斌知道自己這種心理很危險。獅子再強大,麵對一群人的圍攻也有可能落敗。更何況現代人類掌握了無數能夠輕易殺死遠比自己強大的生物的武器。自己不過比一般人力量更強,速度更快,跳得更高,五感比一般人強一些,能使用一些常人不會甚至不知道的技能而已。自己既不而能毀天滅地,也不能預知未來。因此自己實在沒什麽好狂妄的。

“看來掌握了超越常人的力量也不盡是好事。至少心態已經失衡了。”楊斌有些自嘲地想到,“今後可得好好加強對自我的控製能力,否則的話可就成了變態殺人魔了!”

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中閃現,楊斌就隻覺渾身一震,兩股清涼之氣同時從印堂與丹田中衝出,如山洪瀉地般順著經脈直往全身各處衝去。這股清涼之氣是如此的浩大,楊斌原本的先天真氣對此毫無抵抗能力,在清涼之氣的衝擊下,如同巨浪席卷下的小舟,一觸即沉,沒有起到半點應有的阻攔作用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他的經脈也無法容納這股清涼之氣的運行,仿佛洪水肆虐下的防洪堤一般,搖搖欲墜。楊斌幾乎能聽到經脈被這股清涼之氣撐裂的聲音。經脈受損造成的周身劇痛讓他仿佛置身於刑場之上,正被劊子手一刀一刀地割肉淩遲。

楊斌很是驚惶,他不知道生了什麽事,他以為自己走火入魔了。

他想試著運功抵抗,但悲哀的現自己真氣全都消失得幹幹淨淨。他現在就如被突如其來的大股敵軍包圍了指揮部的將軍,空有滿腦子的兵法、謀略,卻苦無一兵一卒可以調動,隻能坐困等死。

“也許這就是我的報應來了!”楊斌有些悲哀地想道,“既然抵抗毫無用處,那就順其自然吧!”

這麽一想,楊斌倒也不再驚惶,無視渾身上下傳來的非人的劇痛,仿佛一個旁觀一般觀看起這兩股清涼之氣在他身體裏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靜下心來的楊斌忽然覺得這清涼之氣很是熟悉。這不是和前些日子自己突破先天境界使從百會**灌入的那股氣息是一樣的嗎?不過那時候這股清涼之氣給自己帶來的是舒適、爽快,而今天它卻給自己帶來了極大的痛苦,所以一時沒有想到罷了。

楊斌深信,這清涼之氣在前次既然可以幫自己,那今天也決然不會害自己。楊斌心中稍安,饒有興味地觀察起這兩股清涼之氣的運行來。

終於,這兩股清涼之氣在撐爆了他全身大小經脈後,於胸口檀中**會師,隨著楊斌聽到胸口傳來的“轟”的一聲巨響,全身的痛楚消失了,眼前的茶室也不見了,自己倏地就出現在了一個巨大的廣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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