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楊斌便打電話約華彬到了一家茶室,商量有關借錢事宜。wWW!QUaNbEn-xIAoShUO!CoM

華彬雖然早已認了楊斌做老大,但這幾年在生意場上經過了一番曆練,對賺錢很是敏感。雖然楊斌沒有把自己手裏已經有一百多萬黑錢並想通過網吧把這筆錢洗白的事說與他聽,但華彬不笨,沒一會兒就想通了這其中蘊含的奧秘。如此有利可圖的事,他豈能放過?

“斌哥!這筆生意能不能算上我的一份?”華彬試探著問道。經過幾年的展,華彬手下著實控製了不少人,但勢力主要集中在出租車市場,對地方上的混混的影響力遠沒有楊斌大。如果沒有楊斌的允許,私下也搞網吧搶了他的生意,天知道楊斌會幹出什麽事情來。弄不好網吧開業還沒幾天,就被人砸了還是輕的。前幾日楊斌對付周家旺的詭異手段,他可是看在眼裏,怕在心裏,對楊斌產生了深深的畏懼感。

楊斌笑道:“你出租車公司開得好好的,怎麽也想來分一倍羹?”

“我這不是看開網吧賺錢嗎?”華彬以為楊斌不樂意,笑得有些不自然,“你也知道,咱們錫城的出租車市場已經趨於飽和,我那公司再要擴大規模也不太可能。可手底下要混飯吃的人越來越多,我也是沒有辦法。看到斌哥你有財的路子,這不是也想著給公司增加一塊業務嗎?”

楊斌不說話,眯著眼睛盯著華彬。華彬被他看得很是心虛,目光不自覺地有些躲閃。半晌過後,華彬終於沉不住氣,說道:“斌哥!成不成您說句話……”

楊斌不置可否,反問道:“你和我說實話,你心底裏是不是另有打算?”

華彬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瞞不過斌哥您!我實話和您說吧!你也知道,我當初開出租車公司也是為了讓手下的兄弟們混口飯吃。這兩年咱們這邊出租車市場基本飽和了,生意不太好做,為了生存,兄弟們有時候也會做一些夾帶的勾當……”

“走私,對嗎?”楊斌呷了一口茶,替他說道。

“沒錯!還是斌哥你聰明!”華彬拍了拍大腿讚歎道,“不過,我們公司規模不大,雖說是做走私,但量也不大,多數也就是借著跑長途的借口夾帶些煙酒之類的東西,往後備箱裏一放,拉到錫城,也能賣些錢。不過這賺來的錢畢竟不能算入公司的賬目內,所以我早就想找個什麽行當用來把這些錢洗白。”

“所以你今天就想到了我要開的網吧?”

“是啊!我琢磨著這網吧是個好東西,投資不大,但受益很高,最妙的是沒有進出貨記帳的麻煩,賬麵上是虧是賺都由咱們自己說了算。我隻要把走私的受益往網吧賬麵裏走一遍,也就變成合法收入了。”

楊斌沒想到自己開網吧洗錢的企圖竟然會引出這麽大一篇文章,有些詫異地問道:“那你的煙酒是從哪裏來的?不會是偷來的吧?”

華彬壓低嗓子,湊近了回答道:“你也知道,我爸媽做鋼鐵生意認識不少人,其中也有咱們省裏幾家煙酒公司的老總。你也知道,煙酒實行的都是國家專賣製度,這些老總為了撈錢,就想方設法地虛報損耗,扣下一部分庫存拿出來賣錢。我的貨也就是這麽來的。”

楊斌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這樣做不會有危險?”

“危險?有什麽危險?”華彬有些不以為然,“他們都是做慣這一行的了。行業慣例如此,否則怎麽養肥他們?放心,整個過程要經過好多環節,就算東窗事也查不到咱們頭上。”

楊斌看著華彬得意洋洋的神情,心裏多少有些顧慮。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年輕人已經不是那個當初死皮賴臉地跟在自己**後麵的小屁孩了,他有了自己的“事業”,已經形成了屬於自己的利益圈,和自己的想法已經無法保持一致。這說明他成長了,但也說明他已經成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危險因素。現在自己還能控製他,但指不定哪天他就會反咬自己一口。

對於身邊出現的危險因素,楊斌從來不會放鬆警惕,一定要把它扼殺在搖籃裏。

打定主意的楊斌同意了華彬入股的要求。華彬大喜,說道:“咱們聯手,一定能夠撈到數不盡的鈔票!”

高興之餘,華彬還以茶代酒,敬了楊斌一杯,卻沒有現楊斌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

就在楊斌和華彬兩人喝茶的時候,一個報警電話讓錫城市公安局陷入了忙亂之中。打電話的人自稱潘家仁,聲稱在他哥哥、大通公司老總潘家駿的家中生槍擊案,他的哥哥和另外四名大通公司高級主管被殺。

接到報警後,刑警大隊立刻全體出動,分乘幾輛依維柯直奔城西南大通公司老總潘家駿的住所。

作為刑警隊的一員,葉蕊蕊自然也跟著去了現場。不過在車上,她表現得有些坐立不安,總是不自覺地在座椅上扭動自己的**。

“你怎麽了?不舒服?”和她坐在一輛車內的刑警隊長任偉現了葉蕊蕊的異狀,關心地問道。

葉蕊蕊有些紅著臉說道:“沒什麽!”心裏卻在奇怪:“那個該死的楊斌果然沒有吹牛,經過他那麽一弄,今天身上的瘀傷果然都好了,一點後遺症都沒有。”

想到這裏,葉蕊蕊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昨天在楊斌麵前出醜的事情,臉變得更紅,嬌羞的美態頓時把那任偉勾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葉蕊蕊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羞人的往事拋於腦後,調整好情緒,車隊已經到達了案現場。

“徐昭、範海、葉蕊蕊隨我進去看看情況,其他人在外麵拉警戒線!”剛下車,任偉就安排起各人的工作。

任偉也算是錫城警局的一個傳奇人物,自從警校畢業以來,屢破大案、重案,曾經隻身搗毀一個在錫城各大歌舞娛樂場所販賣毒品的犯罪團夥,三十一歲就被上級提拔為市局刑警大隊隊長,可謂是年輕有為。不過,他在事業上雖然一帆風順,但在感情上卻好像一直沒有開竅。好些人熱心給他介紹對象,都被他拒絕了。就在大家以為他生理有問題的時候,葉蕊蕊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見到葉蕊蕊的美貌後,他的某根神經仿佛突然被激活了,從此對葉蕊蕊展開了熱烈的追求。平日間噓寒問暖,端茶送花不算,還借著工作職權的便利,一直把葉蕊蕊帶著自己身邊,以便向她展示自己非凡的工作能力。也因為這個緣故,作為刑警隊新人的葉蕊蕊有機會接手很多原本沒有資格擔當的任務,取得不少成績。這次出了這麽大一個案子,任偉更是不會放棄這一表現的機會。

至於徐昭和範海,一個是自己的親信,一個是隊裏的物證專家,自然也要一同進入。

四個人走進屋內,立刻便被濃濃的血腥味熏了個夠嗆。放眼看去,隻見屋內倒著五具屍體,湧出的鮮血在地板上漫溢得四處都是。

小心地繞過地上的血跡,四人查看起死的死因。隻見五具屍體中,有四人是頭部中槍,子彈強大的破壞力將他們的頭顱攪得麵目全非,更有一人的腦袋直接被打爆,白花花的腦漿混在鮮血中灑得四處都是。

葉蕊蕊不是沒有見過這麽死屍,剛參加工作那會兒,她就見識過一家三口俱亡的滅門慘案。但那件案子的凶手使用的是匕,死屍體上除了幾個刀口和一大灘的血跡,倒也沒什麽好惡心的。不得不說,中國嚴格的槍支管理製度還是有很大的成效的,這些年來,在錫城生的命案中,鮮少有用槍的。所以這還是葉蕊蕊第一次親眼看到死於槍傷的屍體。這可比她在警校看到的照片要生動直觀得多了。

看著眼前血淋淋的屍體,葉蕊蕊不由得覺得有些惡心,胃裏仿佛有股酸氣直上竄。但警察的職責與身份不允許她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大驚小怪,隻能硬生生地把身體的不適壓了下去。

“我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優秀刑警,這點小場麵算什麽?”葉蕊蕊拚命暗示自己。

“看地上的腳印!”範海突然指著地上叫了起來。

正在觀察現場的其他三人都順著他的手指望了過去,隻見在現場唯一一具死於刀傷的屍體周圍有一圈已經幹涸的血腳印。

“應該是光腳踩出來的。”這是三人共同的想法。

任偉心中一喜,有腳印就有線索,正想讓範海拍照取證,卻見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把鑷子,在腳印邊上輕輕一夾,就神奇地把它從地上掀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任偉問道。

範海臉色蒼白地指了指死的腳底,隻見死腳底皮肉盡去,隻露出森森白骨。

任偉的臉色也變得蒼白,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是從死腳底削下來的?”

範海驚恐地點了點頭。

葉蕊蕊隻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腹中剛平息下去的嘔吐感以更加猛烈的態勢卷土重來。她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巴跑了出去。

留在現場的三人隻覺得自己身上冷汗直冒,一股冰冷的寒意在室內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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