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碎裂的會議桌殘骸。WWw,QuanBeN-XiaoShuo,cOM這是一張實木的會議桌,光桌麵的厚度就達到兩厘米,整個桌子不知道有多大、多重,卻在楊斌一掌之下,整個變成了碎片。這份掌力讓人不由得心生驚懼。

會議室內一片死寂,突然,“火龍果”用手指著楊斌,用尖利的嗓音叫嚷道:“你一定是憑借武力,逼迫他們和你串供!一定是!你們是一夥的!”

談振華收起心中的驚懼,對楊斌宿舍眾人問道:“你們又受到楊斌的脅迫嗎?”

眾人一致搖頭。

談振華沉聲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劉軍和文華偷同宿舍同學的東西的事情,現在已經確定無疑了。至於他們兩人是誰出的主意,又是誰動手撬鎖。這需要等他們清醒過來,自己交待了。”

“火龍果”夫婦還是一臉不服氣,肥碩男開口說道:“我們剛從醫院裏過來,我們家軍軍已經和我們說了,他沒有偷楊斌的東西。是楊斌強迫他們以一百六十塊一包的價格買他的香煙,他和文華不想買,就被楊斌打成這樣!不信,你們可以去醫院問我們家劉軍,還有他們家文華!”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肥碩男的手指向了坐在一邊的文華的父母。看到眾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文華的父母臉色有些蒼白,低著頭,眼睛死死地盯在地上,不說話。

楊斌有些不敢置信,開口問文華父母:“他們真的這樣說嗎?”

文華的父母還是不說話,隻是在半晌後,仿佛下定決心似的,點了點頭。

楊斌此時隻覺得一股火焰從腹中升起,燃遍他的全身。他想像不出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做出這麽無恥的行徑。他咬牙切齒地坐著,卻並不言語。

而楊斌宿舍眾人也受不了了,紛紛叫嚷起來。

“你們說謊!”何建軍喊道。

“對!太無恥了!”一向老實巴交的侯德財也憤怒了,“沒想到文華和劉軍是這種人!”

見此情況,劉軍的“親友團”也紛紛開口和宿舍眾人辯駁起來,很快,辯駁變成了謾罵,眼看著就要變成鬥毆了。

就在局勢一觸即之際,會議室的大門突然打開了,院長梁建國帶著幾個老師和幾個警察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警察正是和楊斌一起送文華、劉軍去醫院的呂伯彥。

看見有警察進來,眾人紛紛收住了過火的言行,又重新變得規規矩矩。而梁建國也仿佛沒有現之前的混亂,對損壞的會議桌也仿佛沒有看到,笑道:“我聽說文華和劉軍的父母來了,過來看看。大家對情況都清楚了?”

看到梁建國的模樣似乎是比談振華更大的領導,“火龍果”如同在食堂一般,還想再次撲上去上演一場抱腿嚎喪戲。但梁建國的反應要比談振華快得多,身子一扭,就閃到了警察身後,沒有讓“火龍果”得逞。

“火龍果”見“一擊不成”,又自顧自地癱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胸口,做出痛心狀,一手在地上拍擊,口中喪嚎道:“領導!我們家劉軍冤枉啊!他們合謀冤枉我們家劉軍偷東西,還打傷了他!”

接著,她便把自己的猜想迅速地向梁建國說了一遍,邊說還邊不停抹淚。

梁建國打著聲哈哈,說道:“這個,到底是不是冤枉,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今天我帶幾位警官過來,就是把調查情況給大家說說。”

梁建國一說此話,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將目光集中到了幾位警官身上。楊斌認識的那個呂伯彥站了出來,打開手裏的資料夾,輕咳兩聲,說道:“經過警方一天縝密的偵察,我們現在對文華、劉軍二人遭人毆打致傷案作出了如下結論。”

停頓了一下,呂伯彥繼續說道:“從現二人的現場看,現場停有一輛麵包車,車輛牌照係偽造,目前還不清楚車主。但從車廂內部的痕跡和遺留毛來看,劉軍和文華應該是被人在別處毆打後用麵包車帶到此處。從兩人身上的傷勢看,兩人在被帶到案地點前,曾經遭受過長時間的毆打。他們的雙手由於長時間被繩索捆緊,影響了血液循環,導致指尖部分組織有些壞死。從壞死情況看,他們的雙手被捆住已經有7個小時以上。”

談振華突然插嘴道:“那就是說,昨天白天一直呆在學校的楊斌不可能去毆打他們了?”

呂伯彥鄙夷地看了一眼還癱坐在地上扮可憐狀的“火龍果”,說道:“不可能是楊斌幹的。”

“那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談振華又問。

“這個目前還不能確定。”呂伯彥回答道,“但從遺落在現場的刀具看,作案的一群人數在五到六人的窮凶極惡的黑社會份子,采集了上麵的指紋。此外,我們也找到了在前晚見過與文華、劉軍在一起的人的同學,根據他的描述,繪出了那個人的相貌。我們警方正根據這兩條線索進行追查。相信不用多久,我們就可以找到傷害劉軍、文華的凶手。”

在場所有人都靜靜聽著呂伯彥的報告,思考著背後隱含的意義。尤其是文華的父母,在聽到“黑社會份子”五個字的時候,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呂伯彥又說道:“此外,根據梁院長的請求,我們對受害所在的宿舍進行了搜查,並檢查了楊斌損壞的儲物櫃。從儲物櫃內外以及防止其中的香煙外殼上,找到了多處指紋。其中大部分是楊斌本人的。但也有不少是屬於劉軍的。沒有現文華的指紋。”

“這是什麽意思?”“火龍果”緊張地問道。

“意思就是劉軍確實撬開了楊斌的儲物櫃,並拿走了放置其中的一些香煙。”呂伯彥麵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火龍果”尖聲叫喊道:“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你們說謊!”

肥碩男和“親友團”也鼓噪起來。

呂伯彥“啪”的一聲合上資料夾,喝道:“閉嘴!”

警察的威懾力畢竟不同凡響,眾人忙又安靜下來。

呂伯彥冷著臉說道:“有一個情況大家可能不知道。因為本次案件涉及的受害人都是在校大學生,我們分局的領導很是重視,特地要求坐好受害人住院期間的安全保衛工作。因此,警方秘密在病房內加裝了監控探頭和麥克風。你們一定沒想到,你們在病房裏的一言一行警方都錄了像吧?”

楊斌問道:“怎麽回事?”

呂伯彥冷笑了兩聲,回答道:“劉軍的家長一看到劉軍的傷勢,就開始商量醫療費用的問題。當他們從劉軍口中得知是你送他們來醫院,並了解了你很有錢的情況,便決定要讓你背黑鍋,並且還行從你身上得到更多的經濟利益。於是便和劉軍商量好了供詞。不僅如此,他們還逼迫文華和文華的父母一起加入到他們的陰謀團體中來。”

楊斌聞言怒火中燒,他冰冷的目光掃視了現場所有人一圈,最後定格在文華的父母身上。

文華的父母被他看得膽戰心驚,冷汗直冒。最終,文華的父親經不住心理壓力,顫抖著說道:“楊斌同學……對不起……我們本來不想這樣的……可是治療費用實在太高……所以……所以在他們的勸說下……我們就……就……”

“就決定陷害我?!”楊斌的語氣很冰冷。

“對……對不起……”文華的父親此時看上去很是無助、可憐,“文華本來不想答應的,可……可我們逼他……對不起……”

出現了這樣戲劇性的一幕,讓除了梁建國以外在場的所有領導、老師和楊斌宿舍眾人都驚呆了。

就在大家愣神的時候,楊斌對呂伯彥說道:“病房錄像有嗎?我想看看。”

伯彥從旁邊一個警察那裏拿過一盒錄像帶,遞給楊斌。

會議室的設施很齊全,投影儀、錄像機一應俱全。楊斌對梁建國說道:“梁院長,我想借用一下這裏的設備放一下錄像帶,可以嗎?”

梁建國很爽快地說道:“當然可以!”說著,便讓一個老師幫楊斌播放錄像。

隨著錄像帶的放映,文華的父母頭垂得更低了,而“火龍果”夫婦和他們的親友團,也都不再出聲,有些坐立不安,心情很是忐忑。

其它人,無論是楊斌宿舍眾人,還是無關的教師、領導,都一個個義憤填膺,對劉軍、文華的家長深為不齒。

而楊斌的怒火卻隨著錄像的播放平靜了下來,待錄像播放完畢,他很平靜地向梁建國問道:“梁院長,您準備怎麽處理這件事事情?”

梁建國對這個問題等了好久,他擺出一副很是嚴肅的模樣,說道:“文華和劉軍現在雖然躺在醫院裏接受治療,但他們偷竊同學財物,陷害同學企圖敲詐的行為卻是極為惡劣的,甚至違反了國家有關法律。因此,經過學院黨委討論,擬決定給予兩人開除學籍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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