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執事等三人相顧傻眼,吃了斃紫丹,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這人到底是誰?

班宮則暗自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江隱給他的印象就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薛執事驚駭之餘,眼光在江隱身上掃了一圈,發現江隱隻不過是一名二級武王。

或許是他真的體質比較特殊吧,薛執事心裏猜測,他也隻能這麽認為。一般隻有兩種情況可以百毒不侵,一種就是天生體質特異,百毒不侵,另外一種就是修為達到某種程度,可以用深厚的內力將毒藥化去。

江隱的武道修為隻有武王二級,還遠遠達不到可以化去毒藥的程度。所以薛執事隻能認為江隱是因為體質特殊的關係,才會吃了斃紫丹一點事情沒有。

“走開!”薛執事對江隱低喝一聲,然後重新從懷裏拿出一顆斃紫丹放到班宮麵前,“吃了他!”

話音未落,他覺得手上一空,手裏的斃紫丹已經再次被江隱拿走。

江隱拿走斃紫丹之後,說道:“我已經試過了,你這丹藥沒有效果啊。”

薛執事頓時暴怒,他身上內力湧動,一股勁氣從他體內噴薄而出。他提起一掌,對著江隱的頭頂猛力拍去,嘴裏叫道:“找死!”

就在他剛剛動手的時候,突然樓上傳來一道冷哼,薛執事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包裹住,讓他有種動彈不得的感覺。

樓上傳來一道冰冷的男子聲音,“要打架出去打,不要弄髒了我的酒樓。”

薛執事身子一抖。原來這家酒樓的老板竟然是一名這麽恐怖的高手。震驚之餘。他急忙對著樓上躬了一下身,小心翼翼的道:“是,前輩。”

說完他指著江隱和班宮,“你們倆給我出來。”說著他隨手扔了一小袋內氣石在桌上,在一個武宗以上的強者所開的酒樓,他可不敢不給錢就走。

江隱哈哈一笑,“好,我們出去吧。”

班宮本來在心裏盤算。既然這個酒樓有高手坐鎮,那他隻要賴在這個酒樓裏麵,諒薛執事也不敢動手。

誰知道江隱卻答應的如此爽快,以他對江隱的了解,既然他敢出去,就說明他肯定有辦法對付他們。

於是他也點了點頭,和江隱一起跟在薛執事三人身後,出了酒樓。

那薛執事見江隱和班宮竟然如此聽話的跟自己出去,尤其是江隱,走在自己身後還一幅大搖大擺的樣子。讓他心中疑惑,這個人難道就一點都不怕死?

那名黃舵主轉頭看了一眼江隱。嘿嘿冷笑,“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他先是見江隱自吞斃紫丹,現在又不知死活的跟著自己幾人出來,心裏早已斷定江隱腦子裏少了一根筋。

酒樓的二樓包廂之內,一名滿頭白發,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對坐在他對麵的一名拿著扇子的中年人說道:“剛才那個二級武王吃了一枚斃紫丹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有點意思。黃兄弟你在這裏等一等,我跟出去看看。”

說完他身形一晃,消失不見。不是他會瞬移,而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了。

帶著江隱和班宮來到一塊比較無人的地方,薛執事三人停住了腳步。

轉過身看著江隱,薛執事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小子剛才讓本執事很不高興?”

江隱點頭,“我知道,執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噗!”黃舵主和另外一名武王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傻小子,死到臨頭都不知道。

薛執事嘿嘿一笑,目光玩味的看著江隱:“後果很嚴重,說說看怎麽個嚴重法?”

江隱臉色突然一冷,“就是你們三個都得死。”

說完他突然身形一閃,化為一道虛影,從薛執事的身旁掠過。

薛執事感覺自己腰間一涼,然後就感覺自己的上半身往下掉。當他的上半身落地的時候,他看見自己的雙腿還站在原地,腰間有一個異常光滑的橫斷麵。

這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麽,眼裏露出了難以置信。下一秒,他就氣絕身亡了。

現場的其他三人,包括班宮在內,全部呆立當場,他們剛才竟然看不清江隱是怎麽出手的。隻是覺得眼前一花,身為一名武皇強者的薛執事就這樣被切為兩半。

他們三人下意識的看了看江隱的手,發現江隱兩手空空,根本沒有武器在手,心裏更是駭然,均在猜想他是怎麽殺掉薛執事的。

“你過來,”江隱對黃舵主招了招手。

黃舵主打了一個哆嗦,硬著頭皮走到江隱麵前。

“吃了這顆丹藥,”江隱將他手中的斃紫丹遞到黃舵主麵前,淡淡的說道。

黃舵主渾身一抖,顫聲道:“前輩……”

“你不想吃?”江隱臉色平靜的問道。

黃舵主忙不迭的點頭,“是,請前輩饒了我一條小命……”

話音未落,江隱手中的閃出一道黃色光絲,黃舵主在迷茫的眼神當中,身子就被切為了兩段。

另外一名武王看見薛執事和黃舵主相繼慘死,臉色蒼白無比,他咬了咬牙,展開身形,轉身快速的向後逃去。

江隱冷笑一聲,身形一晃,化為一道灰影迅速的追上他,並從他的身後掠過。

那名奔跑中的武王雙腳到底,而上半身則被切離下體,由於慣性飛出去好遠,然後才掉在地上。

班宮看到這一幕,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剛要跑過去和江隱說話,突然發現江隱悄悄向他眨了一下眼。

班宮何等精明,一看到江隱這個小動作,他就知道附近有人,於是他假裝很害怕的向江隱說道:“前輩,饒……饒命啊。”

這時江隱卻不看他,而是盯著遠處,大聲說道:“哪個鼠輩偷偷摸摸的,給我出來。”

“哈哈哈哈,”一道人影從一個小山丘後麵轉了出來,這人一頭白發,正是剛才從酒樓一路跟蹤江隱等人來到這裏的白發老者。

“你很不錯,竟然能夠發現我。”白發老者看著江隱說道。

江隱發現這老者竟然是一名武宗,他不由的心下一沉。可是臉上卻不動聲色的道:“原來是前輩。”

這時班宮不等江隱指示,就已經對白發老者說道:“前輩,請救救我,救我一命。”

那白發老者還沒開口,江隱就冷喝道:“看在這前輩的份上,我饒你一次,滾吧!”

“謝謝前輩!”班宮對著白發老者感激的鞠了一躬,然後快速的離開了。他知道自己留在這裏很可能成為江隱的累贅,所以和江隱聯合演了一出戲,讓自己先撤離。

至於江隱,班宮雖然擔心他,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個巔峰武師在這裏,一點忙也幫不上,隻能希望江隱能夠逢凶化吉。

等班宮離開之後,江隱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白發老者,“前輩,你找我?”

“剛才你殺人的情形我都看過了,”白發老者目光戲謔的說道:“真是心狠手辣啊。”

江隱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白發老者,心裏盤算著怎麽樣才能脫身。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腳上的那雙鞋,應該就是寶器神行靴吧?”白發老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微微放出炙熱的光芒。

原來是打算殺人奪寶,江隱心中了然。他抬起雙手,對著老者抱了抱拳,說道:“前輩真是好……”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轉過身來,展開身形向遠處狂奔而去。

那老者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小小一個武王而已,如果讓你跑了,我李天劍以後也沒臉在乾南域混了。”

說著他身形一晃,迅捷無比的朝江隱追去。

江隱現在已經是練氣六層中期的境界,而且腳上的一雙神行靴更是極品的寶器,所以跑起來如風馳電掣一般,快的令人匪夷所思。

那叫李天劍的老者在後麵追了一陣,發現江隱的速度竟然快到這個地步,他的心頭更是一片火熱,這個神行靴真是好東西啊。

想到這裏,他大喝一聲,將體內內力運轉到最快,整個人的速度瞬間加快了將近一倍。

江隱剛才還以為自己憑借神行靴肯定能夠將對方甩脫,但是沒想到這老頭居然跑的這麽快,不但沒有被自己拉開距離,反而一點一點的向自己靠近。

江隱心中一歎,武宗的實力竟然比武皇要高出這麽多。

他心中焦急,隻能催動靈力不停的狂奔。但是由於實力的絕對差距,他和白發老者的距離正在一點點的縮小。

二十米,十八米,十六米,十二米……

隨著兩人的奔跑,江隱和李天劍之間的距離被迅速的拉近。李天劍看著前麵的江隱,眼裏露出殘忍的光芒。

他曲掌成爪,內力運轉之下,他的右手已經變成了一個堅如鐵石的鐵爪,他打算在追上江隱的時候,直接一爪將江隱的腦袋抓碎!

當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下十米的時候,李天劍仰天發出一聲怪嘯,隨著這聲怪嘯,他的速度陡然增加不少,一瞬間就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三米。

一聲嘯畢,另一道嘯聲緊跟著響起,他瞬間出現在了江隱的身後,看著身前的江隱,老者舉起他那堅如鐵石的右爪,對著江隱的頭頂當頭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