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隱在對方出爪的那一刻,感覺全身都有一種被禁錮的感覺,瀕臨死亡的恐怖感覺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麵。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求生**,眼裏露出一絲狠色,體內靈力突然凝聚一點,然後已一種炸裂的方式炸開。

他原本被李天建磅礴內力禁錮住的身體突然快速的竄出,瞬間在李天劍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李天劍愣了一下,眼裏露出深深的震駭,對方真的是一名武王嗎,這是什麽可怕的速度,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江隱所使用的,正是修仙界的遁術逆脈遁法,這種盾法需要築基以後才能使用,如果練氣期的修士強行使用,輕則體內經脈爆裂,重則整個人爆體而亡。

江隱無奈之下,強行使用逆脈遁法,體內經脈全部斷裂,身體表麵出現淡淡血痕,好在他的身體經過淬煉,比起一般人要強悍,沒有遭到爆體的厄運。

在江隱強行使出逆脈盾法的瞬間,他就扔了一枚回春丹到自己嘴裏,然後整個人就不省人事了。

雖然他陷入嚴重的昏迷,但是他的身體依然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衝了出去,衝出去兩公裏之後,他的身體來到一個山穀,直接從懸崖邊上掉落。

身體飛快的墜落,江隱依然一無所知,這個峽穀有數百丈高,如果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來,那即使以他的身體素質,也會落下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經過將近一分鍾的掉落。江隱的身體撲通一聲。掉進了山穀地下的一條長河之中。

江隱的身體掉到河中。瞬間沉入穀底,到了穀底之後,他的身體又向上浮了起來,然後被湍急的河流快速的向下遊衝去。

兩天之後,當江隱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條河流的岸邊。

他默視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狀況,發現體內很多組織和器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他知道這還是自己吃了回春丹的情況。如果沒有回春丹,那些組織和器官肯定會慘不忍睹。

他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要運起功法療傷,可是他發現自己體內竟然一點靈力都無法調動起來了。

不僅是靈力,連內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隱心裏一驚,沒有靈力的話,他不僅不能療傷,而且還無法從戒指裏麵拿出丹藥。

一種無力感從他的心底湧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很危險,以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任何一個普通人都可以殺了自己。

這還不是他最擔心的,他最擔心的是自己從今以後都無法調動起靈力。那他就等於變成了一個廢人,成了廢人,他又怎麽去救自己的妹妹。

他知道沒了靈力,可以重新修練出一絲靈力,隻要足夠打開自己的戒指就可以了,他的戒指裏麵還有一些恢複靈力和內力的丹藥。

可是他試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重新修練,因為他體內的經脈很多地方都已經破爛不堪,想要修練出靈力那是不可能的。

江隱心裏生出絕望的感覺,在岸邊茫然的站了一會兒,他呆呆的看著河裏麵湍急的河流,心神一片恍惚。

良久之後,他眼前一亮,隻要自己沒死,就還有希望。他已經想好了,沒有靈力不要緊,隻要他找到一些靈草,雖然直接服用靈草效果遠不如服用靈草所煉製的丹藥,但是他僅僅需要一點點靈力就夠了,隻要有靈力打開自己的儲物戒指,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裏,他拖著自己殘破的身體,沿著這條河流,慢慢的向前走去。

河流的兩邊是這個山穀的崖壁,江隱的目光一直在這兩側的崖壁上遊移,希望能夠在這上麵看到能夠讓自己生出靈力的靈草。

走了很久,他所看見的崖壁都是光禿禿的,偶爾有那麽一兩株野草,也是已經枯萎了的。

雖然失望,但是江隱並沒有因此放棄,他依然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江隱突然眉頭一皺,他發現前方不遠處竟然有一個女子。

這女子穿著一件大長袍,雖然長袍很寬大,但是卻掩飾不住她傲人的曲線。當看到女子的第一眼,江隱覺得她應該有些年紀了,可是細看之下,卻發現她皮膚細嫩,臉色白裏透紅,顯然是一個很懂得保養的女人。

這女人此時雙手拿著一個鐵鏟,一下一下的挖著旁邊的崖壁,那塊崖壁已經被她挖出了一個直徑大約將近一米左右的圓形小洞。

又挖了十來下,女子臉上突然湧起一抹潮紅,突然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這女人明顯是受了重傷,江隱心裏想道。因為他的目光已經掃到在女子身旁不遠處躺了一具中年男子的屍體。

江隱猜測應該是這名女子和中年男子之前在這裏大戰了一場,然後女子將中年男子殺了,而她自己也受了重傷。

眼見這女子受了這麽重的的傷,卻依然要用鏟子挖那個崖壁,這不禁讓江隱懷疑那塊崖壁裏麵是不是藏了什麽了不得的寶藏,要不然這女子也不至於這麽心急,她完全可以先坐在旁邊療一會兒傷,然後再慢慢挖。

江隱猶豫了一下,突然轉過身,快步的向原路返回,他現在身上一點修為沒有,這名女子雖然受了重傷,但是他相信隻要這名女子想要殺自己,那也是易如反掌。

而且從這名女子剛才受了傷還要拚命的去挖崖壁,足以說明這女子是個心性狠絕之人。

為了自己的小命,江隱果斷的選擇了撤退。

“站住!”江隱剛轉身沒走進步,女子清冷的聲音就從後麵響起,原來她早就發現江隱了。

江隱聽到這道聲音,心裏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你相不相信再走五步,你的頭就沒了。”女子的聲音透著絲絲寒意,慢慢的飄入江隱的耳朵。

江隱心裏遲疑了一下,果斷停住了腳步,他相信這女子說出的這句話,並不是隻是為了嚇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