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雙雙緊張的樣子,江隱就知道鄭子聰肯定是出事了。

“我是他的大學同學,這次正好來建南辦事,想去看看他”江隱向鄭雙雙解釋道。

見江隱語氣誠懇,而且剛才他還救過自己,鄭雙雙這次沒有再猶豫,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相信你,我帶你去見我哥哥。”

說完鄭雙雙就帶著江隱去找鄭子聰。

走了一會兒,江隱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遠遠的跟著他們,他心中冷笑,卻沒有什麽動作。

來到一個老式的胡同裏,裏麵都是一些比較舊的房子,基本上已經沒什麽人住了。

鄭雙雙推開其中一間房子的房門,說道:“就是這裏了,我哥哥就在裏麵。”

感受到房子裏麵傳出來的一陣酸腐氣息,江隱有些替自己的老同學鄭子聰感到難過,沒想到他的生活過的這麽不如意。

聽到開門聲,屋子裏麵傳來一道警惕而又疲憊的聲音:“誰?是雙雙嗎?”

雖然有好幾年沒見了,但是江隱一下就聽出這確實是自己當初的大學同學鄭子聰的聲音。

“哥,你大學同學看你來了”鄭雙雙邊帶著江隱進門邊說道。

這房子隻是一個單間,裏麵堆放著各種雜物,看著屋裏麵破敗的景象,江隱眉頭微微一皺。

“我都成這幅模樣了,還有哪個大學同學願意來看我啊”鄭子聰躺在一張髒兮兮的**,語氣蕭索的說道,“當年和我最要好的一個同學半年前也去世了。”

鄭雙雙見鄭子聰以為自己是騙他的,頓時一急,說道:“哥,是真的,你起來看一下。”

聽出鄭雙雙語氣中並無開玩笑的成分,鄭子聰從**坐起,睡眼朦朧的看了一眼江隱。

他的眼裏首先是迷茫,當看到和鄭雙雙一起進來的江隱時,他一下清醒過來,對鄭雙雙叫道:“雙雙,快到我這邊來。”

鄭雙雙一臉不解,但還是很聽話的走到鄭子聰旁邊。

鄭子聰一把將鄭雙雙拉到自己的身後,警惕的看著江隱,說道:“你是誰?為什麽冒充我的同學,是不是韓鐵派你來的?”

江隱輕輕一歎,“蔥子,好久不見了。”

鄭子聰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白衣人,自己認識的人裏麵隻有一個江隱會稱呼自己為蔥子,可是他已經去世了啊。

難道是江隱的鬼魂來找自己了?也不對啊,雖然看不清白衣人的臉,但是光看體型就不一樣,這個白衣人明顯比江隱更為高大一些,而且他們的聲音也完全不一樣。

“你是?”鄭子聰問道。

江隱哈哈一笑,“除了我還有誰叫你蔥子?”

鄭子聰不確定的問道:“難道你……你是江隱?”

江隱點了點頭,看著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鄭子聰肯定會繼續追問自己。

果然一見江隱點頭,鄭子聰就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去世了嗎?”

“啊!”一旁的鄭雙雙驚叫一聲,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這個白衣人是個死人嗎?自己居然跟一個死人走了這麽長的路!

嗯了一聲,江隱沒有否認的說道:“我確實是已經去世了。”

鄭雙雙聽到江隱承認自己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嚇得渾身發抖,不自覺的往鄭子聰的身後縮了縮。

鄭子聰倒並不害怕,如果眼前這人真的是江隱的話,那個就沒有什麽好害怕的,江隱是自己大學時最好的朋友。

所以他不驚反喜的說道:“隱子,真的是你啊!”

江隱點了點頭,“是我,我來看你了。”

鄭子聰走上前去,握著江隱的手,有些激動的說道:“三個多月前,我去燕京找你,卻聽到你去世的消息,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這個兄弟了。”說到後麵,他的眼圈微微的紅了。

看到鄭子聰情感外露的激動模樣,江隱心裏也是感動,果然兄弟是一輩子的。

“隱子,你怎麽變得不一樣了?”鄭子聰看著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江隱問道。

“我現在隻是一個靈魂,已經脫離了**,所以和原來的**看起來不一樣。”江隱隨便說了一個理由。

他不是想隱瞞鄭子聰什麽,隻是他重生為一個屍體的事情說出來太駭人聽聞,而且說來話長,倒不如說自己是一個靈魂更容易讓鄭子聰接受一些。

隻要讓他知道自己確實是江隱就可以了,其他的無關緊要。

果然鄭子聰聽了江隱說的話之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江隱半開玩笑的說道:“我在陰間聽說你過的不是很順利,所以就上來看看你。”

指了指這間破破爛爛的房子,江隱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住到這裏來了?”

鄭子聰歎了口氣,讓鄭雙雙給江隱和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就開始講述起自己的遭遇。

他畢業之後就自己創業,開辦了一家水泥廠,賺了不少錢,日子過的算是逍遙快活。

誰知道自己生意的紅火被當地一個叫做韓鐵的流氓地痞看上了,他找上自己,說他也要進軍水泥業,讓自己將水泥廠轉讓給他。

鄭子聰自然不肯,那水泥廠是他辛辛苦苦創辦的,好不容易做到小有規模,哪裏肯轉讓給他人。

可是那韓鐵卻死纏爛打,非要自己將工廠裝讓給他。

鄭子聰被纏的沒辦法,一怒之下說了句比較重的話,讓他以後別纏著自己,有多遠滾多遠。

韓鐵就說了一句你等著,然後就離開了。

兩天之後,韓鐵帶來二三十個人來到鄭子聰的家裏,將他毒打了一頓,並且強迫他簽了水泥廠轉讓合約,將水泥廠以十萬的超低價格轉讓給韓鐵。

更讓鄭子聰氣憤的是,韓鐵後來連十萬塊轉讓費也拖著不給他。為了這件事,鄭子聰的父親氣得生病住院了。

為了給父親治病,鄭子聰把自己的房子賣了,可惜的是他父親的病還是沒能治好,最終含恨而終。

說到這裏,鄭子聰已經淚流滿麵,“後來我走投無路,打算去燕京找你幫忙,可是到了燕京,卻聽說你已經去世了好幾個月了。我回來後去找韓鐵要錢,他不但不給,反而說是我欠他十萬塊錢,說我不還錢的話,就要打死我,所以我隻能躲到這個地方來了。”

江隱目光冰冷的聽完鄭子聰的敘述,正要說話,忽然他感到外麵有一大堆人過來了,他心裏冷笑,“正要去找你們晦氣,自己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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