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優紀無力的跪倒在藍色水球裏。太難,這水球,不管用什麽方法都弄不破。可惡,為什麽,為什麽。。。。。她原以為自己的暗術已經到達了一定的階段,哪知連一個小小的水球都破不了!她沮喪地抬起頭,底下的會場,似乎又重新開始了一場比賽。聊訣遲站在斷崖邊上說著什麽,轅隻是笑。她使勁將耳朵靠在水球邊上,想聽清他們在談什麽,卻始終聽不到。距離太遠了。她歎口氣。她記得暗係法術裏是有方法能將周圍的聲音收進耳朵的,可是因為當初覺得太初級了沒什麽用,上課的時候一點都沒認真聽進去,悔不當初啊。。。。。。她狠狠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在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的時候,底下爆發出的一陣**,將她拉回現實。底下的轅正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喘息。怎,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她錯過了什麽情節嗎?聊訣遲仍是站在斷崖邊,挽了下右手做了個收回的手勢。是他做了什麽嗎?又是水龍?不,不對,聊訣遲的水龍已經被轅給破了。還有。。底下的人表情,都怪怪的。有著恐慌,還有。。說不出來的感覺,讓連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的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掃過人群,她看見了萬亦水鏡,萬亦水鏡也正好看見了她。他揮了揮手說著一些什麽,但她也一樣聽不見。她隻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後搖搖頭。萬亦水鏡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突然舉起右手拇指朝自己的耳朵點了兩下,又朝胸口劃了下。這,這是。。。。蘭優紀想起來了,這就是暗術裏把聲音收進耳朵的方法。萬亦水鏡是在幫她。蘭優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揮起右手收起聲音。有了,終於,能聽見下麵的人的聲音了。隻是好亂,聲音好亂。

“他怎麽會使用火係的法術的?”

“不對啊,每一個人都隻會一種法術也隻能有一種資質的,他,他怎麽回事?”

“他”指的是聊訣遲嗎?他用了火係的法術??蘭優紀也疑惑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下麵。導師說過,世界上沒有人,是可以同時擁有兩種法術的。除非他是——

轅撐著從地上站起,他的胸口,已經被火燒得焦黑。看來的確是火係弄出的傷口。轅眉間的笑意仍不減:“火係的你也會?有意思。。。。。該不會你是,災禍之子吧?”終於聽到他們說出來了,這個令蘭優紀也心驚的詞。看向聊訣遲,他竟隻低著頭,沒有回答。難道,難道被說中了嗎??蘭優紀的心狂跳,災禍之子,顧名思義,是帶來災禍的人。幾乎每隔一百年,就會出現一個災禍之子。災禍之子有的本身並沒有法術血統,但是所有的法術卻都與生俱來。災禍之子真正可怕的,是他們體內巨大的力量。但是他們卻沒一個能操控那力量,一旦釋放,很可能,連這個世界也毀滅。有過先例的,曾經有個災禍之子意外釋放了自己的力量,結果十幾個國全都覆滅了。那個災禍之子最後不堪承受自己的力量,也自殺了。後來,一旦災禍之子出生,就會被立即施以死刑。聊訣遲,他竟然是???怎麽可能!!

“就算你是災禍之子,我也挑戰定了!”轅的嘴上浮起快意的笑。他兩手交叉又迅速揮動起左手,利箭般的冰矛幕天席地朝聊訣遲鋪蓋過去。

聊訣遲抬起頭。蘭優紀看見他的眼睛,不由吃了一驚,他的眼瞳已全然變成火紅色,充滿的隻有無限的殺氣。他撐起雙手抖動了下,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隻火獅!那些冰矛還沒碰到火獅,已紛紛化成水消失。火獅獸性大發張開大嘴朝轅撲過去。

轅的臉上現出一刹那的遲疑,沒來得及避過去。蘭優紀以為轅已經完了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道光帳將火獅擋在外麵。是宛途,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場上。

“轅,不要玩了。”宛途淡淡的說,火獅已經把光帳抓開了一個口。

“恩。”轅劃了下手指,水球突然破了。蘭優紀嚇了一跳連忙撐起暗雲飄下去。轅仍舊一笑:“小子,下次再找你玩。”他跳出場外,沒再留下什麽話憑空消失了。宛途收起了帳也和其他幾個人一起消失。

聊訣遲冷冷地揮了揮右手收起火獅。

是贏了,來踢館的人走了。可是大家,卻都不是想象中的那麽開心。沒人敢靠近場上,都靜靜的。

都是害怕災禍之子吧,蘭優紀想。她走上前去,想同聊訣遲說一點話。她仍不怎麽相信,聊訣遲會是災禍之子。

她遲疑地拍了一下聊訣遲的肩膀:“喂。。。。。。”沒想到她這一句話都還沒問完,聊訣遲竟嘔出一口血來,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