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雲易“喂,想不想知道她為什麽生氣?”

當我灰溜溜的從勞倫和格瑞斯的房間裏跑出來,就看見蒙沙似笑非笑的站在牆邊,優雅的站直了身體,毫不介意被我發現他根本就是在偷聽,而鼓惑性質的對我說出前麵那句話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冷雨,他更加的光明正大一些,手中明晃晃的水晶球裏還透著少女的身影,他剛剛在看什麽不用問也可以知道。

我頓了頓腳步,看了看眼前的兩人:

一個已經是‘中性’的人妖,還有是一個長年的偽正太——雖然最近不知道為什麽‘長大’,但也不能忘卻他長年幽靈態,生前‘和尚’態的曆史。

這兩個完全靠不住!

我就此下定結論,扭頭就走。不走還留在這裏被玩弄嗎?

“真笨,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走,你應該留下來細心的安慰她們才對。要是足夠溫柔的話,等她們的脾氣過了,你連解釋的理由都可以省去。”

“不過,他真的懂怎麽安慰嗎?隻會讓情況越來越糟吧!”

蒙沙和冷雨在後麵漫不經心般的一搭一唱,不用回頭我也可以猜到他們臉上戲謔的笑容。

可惡啊,歐陽也好他們也好,在那麽忙的時候為什麽總有人那麽熱情的‘關心’我的‘感情生活’,而且還都是一個個抱著不良居心的家夥。不過都被說到了這個地步了還忍聲吐氣的走開實在令人不爽,再說這兩個的殺傷力決定比不上滿腦袋XXOO的歐陽,我冷笑著回答道:

“你們就很會安慰女人了?”

“我不會。”冷雨很幹脆的說:“但我生前在光明神殿供職,女人的告解之類聽多了,至少一些基本的我還是知道的。”

“我的女人緣一向比你好。安德,你不會否認這一點吧!”蒙沙笑得異常的‘惡毒’:“而且,現在的局麵根本稍有常識的人也明白怎麽回事。你的遲鈍已經上升到‘白癡’的地步。”

冷雨還有原諒的餘地,但蒙沙這叫什麽話!我承認他以前一直是有女人倒貼,但純粹是因為那張臉和似乎很華貴的‘伯爵’身份而已,有什麽了不起!再說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惡意的瞄了蒙沙很‘有料’的胸部,壞笑了起來:“我想你當然知道女人的心思了,‘老婆’。”

“~~~~算了。”蒙沙聽到我的話,下意識就往自己的腰間摸去,但並沒有摸到他那把作用不大的劍,隻好悻悻然的收回了手。然後想到了什麽,詭異的微笑了起來:“聽說那兩個女孩子中有一個不願意出來見你?”

“和你有什麽關係?”出不出來都一樣,反正情況已經夠糟糕了。

“我可以讓那女孩見你,並且讓她們原諒你。安德,你不相不相信?”

“……不可能!”

“那麽,我們打賭好了。要是我贏了,恩……”蒙沙故意仔細打量了我一陣,就在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提出當他的實驗材料之類的要求時,蒙沙卻像想到了什麽,撇開腦袋說道:“你必須不追究某件事。”

“追究?你做了什麽?”我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蒙沙拍了拍的肩膀,說道:“總之,就看我的吧!以我們的交情,我不會害你的。”

是嗎?以前將近十年時間內一直拿著劍追著我砍的人說這種話,實在叫人無法相信啊!

蒙沙卻在我還來不及說什麽的時候,閃進了姐妹倆的房間。

“啊,那個,安德……先生已經走了。”

看到蒙沙的進入,勞倫(格瑞斯)顯然非常的吃驚,以至於說話都有點僵硬,還忘記了抹去臉上的淚水。

“不,我是來找你們的。”蒙沙以優雅的公主姿態微笑著,並且疑為吃豆腐似的親呢的抹去了少女臉頰上淚珠:“我一直很想看看,安德把我給他的藥給了什麽樣的女孩。”順便好驗收實驗成果。

因為蒙沙的動作,勞倫猛然向後一靠,躲開了蒙沙的手,然後原本就很紅的臉顏色加深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程度,有些呐呐的說道:“那個,安德……先生,把藥給我們沒有什麽特殊的意思,請你不要誤會了。”

蒙沙有什麽好誤會的?倒是勞倫她們自己誤會大了。我在心裏想到。一邊望著冷雨的水晶,一邊豎起耳朵努力偷聽。(占卜師魔女還有其他類用易接受魔力器具觀看遠處發生的事情的魔法師,一般情況下,普通人不能看見也不能聽見更不能解讀他們的占卜結果,但冷雨的魔法等級已經屬於先知的等級,所以使別人看見還是可以的。)

可蒙沙竟然連絲毫解釋的意思都沒有,隻是微笑著收回自己的手,說道:“我知道,那個家夥從以前開始就是在奇怪的地方意外的好心,隻不過,他還第一次,把我送他的東西轉送給別人。所以,我有點好奇。”

廢話,從以前開始,這家夥送我的東西就隻有各式各樣的藥物,我神經了才會像他一樣把藥當禮品送——其他的,比如酒之類都是我靠‘實力’從他那裏自己拿的——還有,蒙沙的口氣怎麽有點怪怪的。

“嗬嗬,好像女人故意在丈夫外遇對象麵前示威一樣。”冷雨評論道:“不過,既不說嫉妒的話,也完全不介意對方的樣子,隻表現出很了解自己老公和平時似乎很恩愛的樣子,讓對方退卻。小安,你‘老婆’蠻厲害的嗎!”

“你閉嘴!”

我緊張的看了眼水晶球,隻見勞倫立刻露出了緊張的表情,說:“對,對不起!”

“哎呀,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因為畢竟很好奇,因為聽說你很厲害,可他卻冒著靈魂破碎的危險,怎麽樣也要把你帶回來,實在超過了責任的等級,讓我有點不安。”蒙沙優美的撇過頭,‘憂鬱’的歎了口氣:“你知道嗎?傷痕會體現在身體上,他留在這裏的身體曾經破碎的不成樣子(說謊),我好擔心……(更大的謊言,那時候蒙沙正因為火焰匕首在安的身體上主動放血來著)”

“那個,對不起!”這次,勞倫的聲音裏已經有了明顯的哭腔了。這個蒙沙,他真的是進去解決問題的麽?

“其實,他把你帶回來也好。因為掠走我的事,安得他已經成了世界的公敵,所以少一個敵人算一個……你們不會還要……”

“當然不會……他可以說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決不會傷害他,不,我們會保護他……我可以發誓!那個,當然,也不會讓公主您受到……傷害的……”

勞倫的語氣激動了起來,然後注意到蒙沙微笑的表情又低沉了下去。

冷雨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殺死魔王的魔法師發誓要保護魔王了。”

“閉嘴!”我再次嗬斥道。

“你喜歡安德……不,應該說你們都喜歡安德吧?”蒙沙卻忽然的說道。

“沒,沒有!”勞倫的表情離昏過去不遠了。

“說謊!”

“我……我……”

“公主,您到底要說什麽。我想我們喜歡安德先生也不能影響到你什麽吧!畢竟你才是他真正喜歡的。”

少女的口氣忽然的強硬了起來,感覺上換了一個人一般。

“但是,格瑞斯應該比勞倫更加……”我疑惑的說道。

“不奇怪,女孩子啊,在愛情方麵本來就是如此,而且比起以倔強的臉孔掩飾自己的脆弱的勞倫,格瑞斯才是真正的外柔內剛,說起來,讓這個女孩堅強起來的一開始就是安德你,不是嗎?”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香菜大人要笑不笑的出現。看見她的表情,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感覺自己好像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被抓了個現行。

香菜卻冷淡的看了我眼。向冷雨問道:“那件事情怎麽樣了?”

“‘公主’說交給他了,大概馬上就好。”

“是嗎?”香菜吩咐道:“盡量快點。”

“等等,什麽事情?”

“和你無關,我要去照顧阿君了。”香菜頭也不會回的立刻離開,好像在生什麽氣的樣子。

我隻好看向冷雨,他卻又專心致誌的望著水晶,隻見蒙沙因為少女忽然的轉變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說道:“我想你們誤會我的意思。我對你們並沒有敵意。事實上剛好相反,我很高興他在乎的你們也喜歡他。”

“耶?”少女們明顯不明白蒙沙的意思,當然,我也不懂。

他好端端的挑撥兩人的情緒,又忽然那麽說有什麽意思。

可蒙沙‘公主’大人的下一句差點害我一頭栽在地上,而冷雨也差點因為忽然想忍住笑而岔了氣。

因為蒙沙‘憂鬱’的說道:“因為我……生不他的小孩來。”

那個,小孩?廢話!先不說生小孩要做XXOO的事情,我和他根本不可能,就算蒙沙真的‘有了’,他那個忽男忽女的身體倒是怎麽生?所謂小孩一定是要經過十個月待在女人的子宮了……(沒人叫人上生理衛生課,而且你的生理常識也很有問題)

至於勞倫和格瑞斯又恢複了說話不能的狀態:“那個……”

“我不配做他的妻子,所以我很高興他還有在意的人,而且既然你們也喜歡他,那麽……”蒙沙繼續如怨婦一般悲吟著,我從來沒有發現我這位好友如此的具有表演天賦。至於後麵的話不說,大家恐怕也猜得出來。

但……他這種行為……我好像還沒有墮落到要他去給我拉皮條的地步吧!(不,你很需要)

“安德不是這種人,他才不會在意這種事情。你這是在侮辱你們的感情,也是在侮辱我們。”

說得好,我簡直要為少女的話鼓起掌來,不過,這次說話的誰?用同一個身體我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我知道……不過,你們真的希望安德他因為這樣一段受到詛咒的感情連後代也沒有。別忘記了,他已經因為我成為了魔王,而在預言中,我卻又是他死亡的關鍵。”嘖嘖,蒙沙公主的語氣倒是愈加的慷慨激昂,我怎麽覺得他很……興奮?

“那個……我們也是預言中……”少女再次的搖擺不定。

“你們以為我真的願意把喜歡的人交出來嗎?”硬的威脅完了換了軟的,是拷問的基本技巧之一。於是蒙沙的表情又忽然悲傷起來,頂著那張受難公主的華麗臉孔他繼續說道:“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們嗎?同樣讓安德在意,或者更加在意的是香菜小姐吧!……因為我害怕,害怕輸給她。”

“我們就不要緊了?”倔強的瞪大眼睛,很好認的是這次說話的是勞倫,她果然在什麽地方都不肯認輸。

“不,至少我們立場相同,都屬於魔王的敵人,所以更具有競爭價值。”蒙沙說道:“雖然安德現在更偏向於我,但我沒有戰鬥力,所以你們將來相互依靠的時間更多,就這點來說,我們的起點相同。我的矛盾在於我不想把安德讓出,卻又不可能生他的小孩,所以,我願意以……對手的身份和你們競爭……還是說你們要拒絕?”

“這……”

“我其實也可以找香菜小姐的……”

“不,我接受!”

“格瑞斯,你……”少女如同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那個,我也接受好了。”

“那麽,要先調養好身子,對了,我差點忘了。我要抽一點血給你們做檢查的說。”

蒙沙燦爛的微笑著,背對著少女,對我們比了個‘V’字。

我頓時無語。

我感覺到我好像被賣掉了——就算競爭什麽的也該問問我的看法吧!

即刻,蒙沙走了出來,我有點沒話找話的問:“你要她們的血做什麽檢查?”

“這個嗎?敵人的血——”蒙沙微笑著說。

“強大的靈魂之力——”冷雨吟唱道:“還有魔王本人的降臨——以邪惡代替正義,以黑夜代替白晝——那是命運逆轉的開始——”

“等一下你們在說什麽?”對了,剛剛香菜有說過叫冷雨做什麽,什麽和我沒關係,現在這樣,難道……

一個東西對著我的臉飛了過來——波吉?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坐在小城了伯爵家的屋頂上,而我麵前坐著一個滿臉睡意的女孩子。

雖然不知道我怎麽來這裏的,但還是要趕快離開。我悲哀的發現,我似乎對忽然的拋到什麽陌生的地方去,已經很習慣,況且這次的地方並不陌生。

當然,一般法則是尋找附近最不對勁的物體——比如說這女孩——但看了看她的臉。

平凡,沒有特色,還滿臉的雀斑,一看就是個NPC,沒有問的價值。

“喂!你那是什麽態度?”似乎覺察到了我想法,女孩忽然的瞪大眼睛,對我叫道:“竟然冒失的把前輩我吵醒,還不打招呼,實在是太沒有規矩了。”

“前輩?”我疑惑的看了眼那個女孩:“誰的前輩?”

“當然是你的!現任的小魔王,我可是早在你一千年前的前輩來著。”女孩傲慢的仰起了頭,擺出一種‘來膜拜我吧!’的樣子。

我這時才發現這女孩寬鬆的睡裙下麵那一對大到不像話的胸部,的確以尺寸看是蠻有‘女王’的味道的。不過我沒有這方麵的嗜好,於是我斷然拒絕道:“抱歉,我不是魔王,所以,你也不是我的前輩。”

“騙人,那你是什麽職業?”

“盜賊。”我平淡的回答。

“嗬嗬,那我還是你的前輩喲!因為我也是個盜賊。”女孩得意的笑了起來:“不過,由此看來,據說某人玩RPG對付最後BOSS的時候用偷竊總是失敗,所以怨念之下,讓盜賊成為魔王的說法是真的了?”

“??你在說什麽?”我疑惑的看著女孩:“你到底是誰?”

“哼,朕是千年前背負著命運之輪,即使是命運之子也無法消滅,最厲害的神器也無法傷之分毫的魔之女王莉絲-肖-德尼亞——”

“哦——那是什麽東西?”

我很認真的問道,然後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一個大錘子把我砸在屋頂上,那女生竟然用她那肥肥的小短腿踩在我腦袋後,吼叫了起來:

“波吉……那個笨蛋勇者叫我波吉,你總明白了吧!?”

波吉?那隻肥老鼠?難道腿那麽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