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0章 變態原因
空間帶著顧雨娘趕上王小三他們的腳步。
隻見王小三正指揮著兩個人將那個丫鬟裝進麻袋。
丫鬟的眼神中有不舍也有憤恨。如今口被封住，手腳被綁不能動彈，求救無門。
那個丫鬟被扔上一輛馬車。王小三跳上馬車，朝車夫說道：“去亂葬崗。”
車夫會意，沒有多問。
王小三踢了踢腳下的麻袋，低聲說道：“丫頭啊，別怨我，我也是沒法，隻能聽主子的，早死早超生，過會到了亂葬崗，我會給你來個痛快的。”
這麽漂亮的丫頭就這麽處死，真是可惜。齷齪的想法一閃而過，但他不敢真那麽做。畢竟上一次被抽嘴巴，仍心有餘悸。
顧雨娘估摸了一下時間，去亂葬崗，用不了半個時辰，但她沒有那麽多時間跟著王小三。不放心東淩一個人在餛飩攤那裏。
若是在路上動手救那丫鬟，動靜會太大。亂葬崗那裏倒是個救人的好地方。
“先帶我去找東淩吧。”顧雨娘柔聲說道。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出了空間。
金東淩正坐在桌前，看著那碗餛飩。
“東淩，餛飩出鍋了？”顧雨娘輕聲說道。
東淩點點頭，“雨娘，我有聽你的話，乖乖地等你回來哦。”
說完，繼續盯著那碗餛飩。
聞著餛飩的香味，顧雨娘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東淩的眼神，敢情這家夥想吃餛飩啊。“東淩，中午是不是沒吃飽？你先吃吧。”
金東淩開心地點點頭，拿起勺子舀出一個餛飩，遞到嘴邊，吹了吹。
雨娘以為東淩會張開嘴直接把餛飩吃掉。
沒想到的是，金東淩高興地將勺子遞到雨娘嘴邊，“餛飩不燙，你吃。”
顧雨娘心中一暖，這傻子竟然知道疼人？“好。我隻吃這一個，剩下的你吃。”
毫不猶豫地吃下那個餛飩。
“雨娘，再吃。”金東淩聞著餛飩的香味，忍著欲流出的口水，又舀給雨娘一個餛飩。
“東淩對我真好，我吃飽了，剩下的都給你吃。”顧雨娘輕聲說道。
金東淩點點頭，一臉滿足地吃著剩下的餛飩。
餛飩攤的老板，嗬嗬輕笑，“姑娘，他是你弟弟嗎？腦子雖不好使，但心眼好。剛才餛飩端上桌，他看著餛飩眼饞，但愣是沒動勺子，原來是等你呢。”
顧雨娘客氣地說：“他是我表哥。心地很善良。”
沒一會工夫，金東淩吃完一碗餛飩。看上去還想再吃一碗。
“老板，再給他下一碗餛飩。”顧雨娘喊道。
餛飩攤老板高聲回道：“好咧。”
立馬投開爐子，等著鍋裏的水開。
“雨娘，餛飩真好吃。這是我第一次吃呢。”金東淩笑得如孩童般。
第一次吃？顧雨娘心中一酸，難道這傻子生在窮苦人家？可他的那雙手，一點也不像窮苦人家出聲。低聲說道：“東淩，一會餛飩端上桌後，你先吃，不用等我，我再去趟茅房。”
金東淩目送顧雨娘離開。
顧雨娘如剛才一樣，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進入空間。
空間瞬移。
帶著顧雨娘到了亂葬崗附近。
顧雨娘畫了個鬼裝，穿上白紗。
等到王小三他們背著大麻袋出現時，顧雨娘迅速出了空間。這一次她沒有避諱別人看到。
王小三他們嚇得“啊，啊”大叫。
“鬼，鬼……”
“快……跑……快跑……”
王小三他們扔下大麻袋，跳上馬車，趕著馬車飛竄。
生怕自己畫的鬼臉會嚇壞麻袋裏的丫鬟，顧雨娘蒙上麵紗，解開大麻袋，把丫鬟放出來。
拿開她嘴中的棉布，鬆綁。
那丫鬟立馬跪到顧雨娘麵前，“綠水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不住地磕頭。
原來這丫鬟叫綠水。顧雨娘輕聲說：“綠水姑娘，你趕緊起來，我隻不過路見不平而已。救你也隻是舉手之勞。”
“對您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卻是大恩大德。您和我家小姐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可現在我家小姐正陷於泥潭之中，我得回去提醒我家小姐，若是我僥幸能活著，一定報答您的大恩大德。”綠水的身子搖搖欲墜，馬上就要倒下。
顧雨娘趕忙扶住綠水。“你先別著急，你家小姐一定會沒事，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你寫好字條，告訴我地址，我替你跑一趟。要想以後再與你家小姐相依為命，還望你先保住自己的命。”
綠水頓時開竅，猛地點點頭。
顧雨娘帶著綠水飛身離開。
綠水身上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恐難以下床。顧雨娘思及此，帶著綠水悄悄來到馬大夫家。
馬大夫剛從鎮上回到家中，回屋準備換衣裳。
一看到渾身是傷的綠水和蒙麵的顧雨娘，差點叫出聲來，最終還是壓下驚慌，淡定地說：“姑娘，有何貴幹？”
“馬大夫是我。”顧雨娘沙啞著聲音說道。
“恩人，是你。你是若姑娘？”馬大夫低聲問道。
顧雨娘點點頭。“這位綠水姑娘拜托給您了，還望您能悄悄醫治她。一定幫她換副模樣。我要她活著。”
不知道為什麽，她會不自覺地去管於婉婷和綠水的事。
“換副模樣？易容？”馬大夫搖搖頭，“這太難辦了。”
“你不會易容，就讓她天天抹鍋底灰。”顧雨娘低聲說道。
“馬大夫，麻煩你給我紙筆……”綠水虛弱地說道。
對於若姑娘帶來的人，馬大夫不敢怠慢，馬上拿來紙筆，綠水顫巍巍地拿起毛筆，匆匆寫下內容。
寫完最後一筆，立馬暈厥。
蒙麵的顧雨娘不禁感歎：“真是個忠心的丫鬟。為了她主子，竟然生生撐到現在。”
拿起寫滿內容的紙張，折好放入懷中。扔下十兩銀子，快速離開。
馬大夫望著消失的背影，搖搖頭。還沒還上若姑娘的銀子，倒是又讓若姑娘倒貼十兩。
顧不上追若姑娘，馬大夫趕忙悄悄喊來自家閨女，開始救治綠水。
顧雨娘進了空間之後，展開綠水所寫的內容，仔細閱讀。
這才知道薩布為什麽如此對待於婉婷。更明白了薩布喜婦人的原因。
這些無為從來沒告訴過顧雨娘。而綠水無意中得知了這些事，才會被薩布下令處置。
薩布十二歲時喜歡上一個比他大六歲的女子，那名女子長得並不是非常美，但身上有一股書卷之氣，正是薩布自身所缺失的那種氣質。這種氣質，令他神往。但還沒來得及向他的父皇稟明心意，當時有權有勢的大皇兄已捷足先登，將那名女子娶回府。
後來薩布的勢力越來越強大，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搶回心愛的女人。後來，女人沒搶回來，倒是幫助同父同母的哥哥也就是當今北麓國的皇帝奪得皇位。隻可惜，大皇兄奪位失敗自刎，自刎前，殺了自己的王妃，也就是薩布喜歡的那個女子。
薩布悲痛欲絕。自從那之後，受了刺激的薩布再也不肯寵幸處子，最喜婦人，尤其是寡婦。
幾個月前，他遇上了一個與心愛女子九分相似的姑娘，就是於婉婷，除了姓氏不一樣，連名字都同樣叫婉婷。娶進王府後，寵她愛她，卻一直沒有動過於婉婷。
因為他的內心十分矛盾。在心愛的女子未死之前，一個信念支撐著他。這個信念就是一定要從大皇兄手中奪回心愛的女子。現在，他把於婉婷當成了心愛女子的替身。但同時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於婉婷是一個處子，不是他心愛的女子。
若是直接寵幸於婉婷，他怕圓房之時便是夢碎時刻；若是一直不寵幸於婉婷，他卻總是想入非非。
一直糾結了幾個月。
被貶到顧家村後，王府中原來的妻妾，他隻帶了於婉婷，安頓在昆山鎮，其餘的人皆留在京都。直到昨天，他才下定決心，找一個北麓國血統高貴的人，先要了於婉婷的身子。等他再與婉婷圓房時，這個美夢便會一直持續下去。
之後，他會把第一個占有於婉婷身子的男人當做以前的大皇兄處死，而於婉婷繼續做他心愛的女人。
同時他也會有一種搶別人媳婦的暢然。
空間裏的顧雨娘合上手中的紙張，不禁低聲罵道：“薩布真是變、態。”
沒一會兒，空間帶著顧雨娘再次回到於婉婷的房中。
透過未來閣的窗戶，顧雨娘看到於婉婷正躺在大**黯然神傷。
顧雨娘蒙上麵紗，迅速出了空間。悄悄將那張紙放在床頭，敲了敲床頭，迅速回到空間。
床頭的聲響，令於婉婷警惕地迅速起身，望向床頭。
正好看到那張紙。
展開後，看到紙上那熟悉的筆跡，於婉婷激動不已。綠水的字，是她親手教的，她認得這字跡。這說明綠水還活著。
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浮上眉梢。隻是這喜悅沒有持續多久。
等她看完紙上的內容後，如墜冰窟。
終於弄明白為什麽爺寵她卻從來不再她房中過夜。也終於明白為什麽爺待她與別的女人不同。原來她隻不過是一個替身。
若是一直做一個替身也罷，她還能認命。可這個可惡的薩布，竟然命令別人先奪了她的清白，再與她圓房。這還不如直接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