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99章 這麽變態
一向不愛多管閑事的金東淩忽然開口說道：“叫得好慘……”
顧雨娘慌忙抬起胳膊捂住他的嘴。
管事婆子雙目一瞪，朝金東淩說道：“我們爺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平民百姓來評論。”
顧雨娘不願多事，“對不住啊，他的腦子有些問題，我這就帶他走。”
邊解釋邊拉著東淩往外走。
一直出了院門，顧雨娘才鬆開那隻捂住金東淩的手。
金東淩委屈地眨巴眨巴大眼睛，“雨娘，為什麽要捂我的嘴？”
“因為我不想你多說話。”顧雨娘的眼中滿含歉意。
不是她冷血，而是顧雨娘這個身份不適合去管這件事。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多說話。我很乖的，我會聽話。”金東淩低下頭，用腳踢著地上的小石塊。
有些生氣。
顧雨娘哄勸道：“東淩，剛才我一著急，忘了直接告訴你不要多說話。對不起啊。”
剛才她已經聽出來，剛才管事婆子口中的那位爺就是薩布。若是被薩布聽到東淩的聲音，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事。但這些她無法跟東淩說明白。
她不能告訴東淩，薩布是個危險人物。更不能告訴東淩，薩布喜怒無常、殺人如麻。東淩沒有防人之心，若是知道的太多，隻會給他自己帶來麻煩。
聽到顧雨娘的道歉，金東淩不再踢腳下的石子，而是微笑望著雨娘，“我原諒你了。師傅說過，要接受真誠的道歉。”
顧雨娘微微一笑。“東淩，既然你原諒我了，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
先支開東淩，她要進空間一趟。剛才被打的丫鬟是於婉婷的丫鬟，於婉婷可能有危險。直覺告訴她，要救於婉婷。
“嗯，你說吧。”金東淩已經忘掉了剛才的不愉快。
顧雨娘指了指前麵的餛飩攤，“東淩，一會你在那裏等我一下。幫我要碗餛飩。我沒過去之前，不要離開餛飩攤，知道嗎？”
將二十文錢遞給金東淩。
金東淩高興地接過銅錢，重複道：“好。幫你要一碗餛飩。不離開餛飩攤。”
徑直朝餛飩攤走去。
顧雨娘剛要轉身，金東淩的聲音傳來，“雨娘，你要去哪裏？”
雨娘怎麽不跟他一塊去餛飩攤？
“我去找間茅房，肚子疼，要蹲坑。”顧雨娘立馬捂住肚子，裝作十分著急的模樣。
金東淩朝雨娘走來，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遞給雨娘。“給，拿著。”
轉身，朝餛飩攤走去。
顧雨娘望了望手裏的東西，竟然是幾張草紙。這傻子竟然隨身帶著上茅房用的草紙，比她還細心呢。
握緊草紙，不再耽擱時間。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迅速進入空間。
“無為，讓空間帶我去看看於婉婷。不知為什麽，我會不自覺地想去管她的事。”
無為沒有回應。
空間瞬移。
顧雨娘跑進未來閣，走到窗前一看。
於婉婷正躺在一張梨花木大**，昏迷不醒。屋外，丫鬟被打的慘叫聲，時不時地傳來。
顧雨娘仔細觀察，十分確定於婉婷的衣服完整無損。還好來得及時。
屋外，薩布正斜靠在軟榻上，悠閑地觀看丫鬟被打的慘狀。
王小三正哈巴狗似的彎腰低頭伺候在薩布身旁。
還有一個身形高大的蒙麵人正站在屋門口。眼中有些猶豫。
薩布緩緩開口，指著蒙麵人說道：“你還在這裏愣著幹嘛？”
蒙麵人“噗通”跪在地上，“爺饒命啊，屬下不敢。”
雖是主子命令他要了於婉婷的身子，但於婉婷名義上可是主子的側妃。無論如何他都不敢這麽做。他若是不做，大不了一死。若是做了，估計比死還要痛苦。
“你敢抗令？”薩布的手指頭輕輕滑過軟榻上鋪著的皮毛，眼神冷厲如箭，仿佛要刺穿蒙麵人的心髒。
蒙麵人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但麵上仍舊鎮定的說：“屬下確實不敢，求主子賜死。”
薩布“唰”地起身，一掌拍裂軟榻。
“就是賜死你，你也得在死之前給我完成這個任務！否則……”
聽到這話，蒙麵人更加確信，若是做了那事，肯定會比死還要痛苦。
“主子，恕罪。屬下真的無法完成這個任務。”
薩布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王小三用一種這事要是落在他身上多好的眼神，望向蒙麵人。有這種好事不幹，還是個男人嘛？
蒙麵人掃了王小三一眼，立馬說道：“主子，屬下確實不行，屬下有難言之隱。”
“有什麽難言之隱？”薩布的臉色有所緩和。這一批暗衛中，隻有眼前這個蒙麵人是真正的北麓國人，所以才被選中。
“我……”蒙麵人的話語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主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直接說！”薩布命令道。
蒙麵人隻好吞吞吐吐地說：“我……我……不……舉。”
為了不接受比死還要痛苦的懲罰，他豁出去，麵子裏子都不要。
“你……”薩布氣得揉了揉太陽穴，真是沒用的東西，“你……真給我們北麓國丟臉。”
蒙麵人以為這樣不用繼續辦薩布交待的事，可薩布接下來的話，令他欲吐血。
“王小三，把你平時喜歡的那些玩意拿來。”薩布挑了挑眉，示意王小三動作快點。
王小三立馬心領神會，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遞給蒙麵人。低聲說：“蒙麵大哥，吃了這個，保證能……能……行。”
蒙麵人惡狠狠地望了王小三一眼，恨不能用眼神撕碎他。
王小三一個冷顫，一縮頭，趕忙退到薩布身邊。
丫鬟的慘叫聲還在繼續，薩布沒有絲毫喊停的意思。
顧雨娘有些擔心過會丫鬟是否還有命在。
“無為，你可以幫我嗎？”
無為沒有回音。
“好吧，這件事我自己來。”顧雨娘喃喃低語。
不能總是消耗無為的功力。
趕忙從未來閣的抽屜裏找到一盒清涼油。這清涼油塗在太陽穴處，又疼又清涼。
於婉婷像是被人迷暈，現在隻有她能救自己的丫鬟。
顧雨娘悄悄出了空間，將清涼油抹在於婉婷的太陽穴上。見於婉婷有悠悠轉醒的跡象，趕忙回到空間。
丫鬟的慘叫聲傳到於婉婷的耳中。
於婉婷吃力地從**爬起來，“來人！”
她要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剛才隻不過喝了一杯茶，後來的事沒有任何印象。
她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還是剛才那件，頓時放下心來。
蒙麵人的武功極好，正準備被迫吃下那包藥時，於婉婷的那句“來人”，簡直救他於水火。
“主子，於夫人醒了。”
“我聽到了！停手！統統給我滾下去。”薩布一腳將蒙麵人踢開，準備進屋。
暴打丫鬟的那群人立馬停手。
臨進屋之前，薩布停下腳步，轉身朝那個受刑的丫鬟走去。
低聲吩咐王小三：“把她給我處理幹淨。”
王小三點頭哈腰地領命。
薩布進屋。
顧雨娘驚訝不已，這薩布竟然要殺人滅口。有膽命令屬下占有於婉婷的身體，卻沒膽讓於婉婷知道。
這個薩布真變、態。
“婉婷，怎麽了？”薩布走進屋後，一改之前那副冷厲的模樣，變得溫柔體貼。
於婉婷揉了揉太陽穴，“爺，我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就睡在**了呢？”
薩布聞到一股薄荷的清涼味道。難道就是這味道令婉婷這麽快醒過來？那藥效可是按照至少昏睡一個時辰配製的。
“可能是你太累了，剛才跟我說著話，竟然睡著了。”薩布一臉疼惜地說道。
於婉婷一臉歉意，“爺，是妾身不對。”
說完，欲下床穿鞋。
薩布急忙扶住她，“婉婷，你好好躺著吧，你就是我的心肝，無論你出什麽錯，我都不會怪你的。對了，你屋裏怎麽一股薄荷味？”
“啊？我沒有用過薄荷味的熏香啊。”於婉婷略有些驚訝，仔細聞了聞自己的身上，“咦，還真是有薄荷的味道呢。”
薩布溫和地笑著說：“婉婷，我還有事，先出府一趟。你好好休息吧。”
事情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順利，晚上還有其他事，與於婉婷圓房之事，隻能延後。到底是誰在這屋裏放了提神醒腦的東西呢？要派人好好查查。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動手腳。
“對了，爺，我的丫鬟呢？”剛才醒過來時，於婉婷聽到丫鬟的慘叫，這會生怕丫鬟已遭毒手。
“我把她調到別處了。”薩布隨便找了個理由。
“可我習慣她伺候我，她是我唯一的陪嫁丫鬟，爺，如果她犯了什麽錯，我替她賠不是，求求您放過她吧。”於婉婷一臉哀求。
眼前這位爺的狠毒，她知道。
薩布眼中閃過不忍。這麽些年來，隻有婉婷令他有了一種曾經美好的感覺，但她的丫鬟確實留不得。
“婉婷，等我再給你選幾個得力的丫鬟。不瞞你說，剛才她意圖勾引我，我一想她是你最信任的人，竟然做出這樣的蠢事，我一生氣，讓人把她發落……已經死了。”
“啊？不會的……不會的……嗚嗚……”於婉婷不相信自己的丫鬟會勾引眼前這位爺，更不相信丫鬟已死。
在空間裏的顧雨娘，見於婉婷已暫時沒有危險，遂放下心來。“無為，我們去救那個丫鬟。”
空間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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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原因導致薩布這樣變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