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7章 有人護著
顧雨娘他們到了鎮上後，杜桂花和王寡婦留在店裏幫忙，而顧雨娘帶著金東淩直接去了水縣，今天是另一批小瓷瓶交貨的日子。
到了水縣後，小瓷瓶交接十分順利。
把小瓷瓶搬上雇來的馬車後，金東淩纏著顧雨娘變戲法。但顧雨娘不打算這會從空間裏拿玫瑰玉肌露。
“東淩，改天再給你變戲法。”
“不，我今天就要看，等了好久，你要說話算數。”金東淩一臉委屈，一副你不給我變戲法我就不走的模樣。
好巧不巧，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那邊來了一家變戲法的。”
“走，我們過去看看。”
街上的百姓朝一個方向走去。
“雨娘，我也要去看。”金東淩說完，跟著人群就走。
“喂，東淩，你等等我。”顧雨娘高聲喊道。
金東淩不得不停下腳步，在原地等待。
等雨娘把小瓷瓶安置好，東淩開心地往前跑。
顧雨娘跟在後麵追。
生怕一個不留神，東淩被人販子給盯上綁走。
“來來……鄉親們，今天我孟家班初到貴寶地，先給大夥變幾個戲法，還望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
顧雨娘沒再仔細聽後麵的話，一心看著東淩。
東淩跟著別人一起鼓掌。
孟家班的人先是變了幾隻小鳥、幾朵簪花出來，後又大變活人。
金東淩看得特別開心，一個勁地跟著別人鼓掌。
難得傻子這麽開心，顧雨娘並沒有催促他快些離開。
一刻鍾後，孟家班的一個小女孩拿著銅鑼盤出來收銀錢。
金東淩伸出手，對雨娘說道：“我要銅錢。”
顧雨娘從錢袋中掏出三文錢放在東淩手中。
“還要。”東淩繼續說道。
顧雨娘又給了他三文錢。
轉眼，東淩開心地把六文錢放在銅鑼盤裏。
小女孩收完銅錢後，班主吆喝道：“哪位公子願意參與到我們的戲法中來？”
“我願意。”顧雨娘沒反應過來，金東淩已“唰”的跳出去。
“東淩，快回來。”顧雨娘低聲喊道。
萬一一會來個大變活人，把東淩變沒了，怎麽辦？
班主仿佛看出顧雨娘臉上的擔心，忙解釋道：“隻是讓這位公子參與一下，在各位的眼皮子底下，變個新的戲法。”
這時，顧雨娘感知到孟班主沒有壞心。故而放心地任由東淩參與他們的戲法。
東淩站在人群中央，班主一會從東淩袖口中變出一朵桃花，一會從東淩頭發處變出條條絲帶……
東淩驚訝又開心。
笑起來的模樣誘惑了多少女子的目光。
不過在東淩拍著手天真地說“好哎好哎”時，那些女子紛紛調轉目光，低聲說：“原來是個傻子。”
金東淩那刀刻般的俊美五官，在剛剛，不僅吸引了女子的目光，也吸引了幾個年輕男子的目光。
那些人的目光透著危險。隻可惜顧雨娘離得遠，並沒有捕捉到。
等金東淩重新回到顧雨娘身邊時，那幾個人已然盯上他倆。
“東淩，我們回去吧？”看東淩的興致，估計看一天也不會走，顧雨娘隻好催促他。
“再看一會，就一小會。”金東淩討價還價。
“好。隻能一小會。”顧雨娘無奈地說道。
他倆繼續看孟家班表演。
顧雨娘忽然感到錢袋位置有一隻手伸來。
一把拍掉那隻手，回頭嗬斥，“想幹嘛？一邊去！”
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男子，長得人模狗樣，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以後注意點。”顧雨娘瞅了那人一眼。
“一定注意，一定注意。”那男子認錯態度極好。
等顧雨娘訓完那男子，再一轉身，才發現金東淩已不見。
剛才身邊的人太多，顧雨娘並沒有覺察出有什麽異樣。
“東淩，東淩。”顧雨娘大喊。
“唔……”一聲，後麵沒了聲音。
是東淩的聲音，顧雨娘的耳力好，聽聲辯出方位。立馬跟過去。
隻見兩個人正半拖半拽著東淩往一條小胡同裏走。
顧雨娘快速追過去。
“站住！”
剛喊出這兩個字，三個壯漢將顧雨娘圍住。
“醜丫頭，沒你什麽事，我們老大看上了那個傻子，你該幹嘛幹嘛去。”其中一個大漢好脾氣地說道。
“你們快點放開他，東淩，東淩……”顧雨娘大聲喊道。
金東淩隻是翻翻眼皮，神智不清，沒有應答。
“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顧雨娘怒。
怪不得東淩連呼救都沒有，肯定是被人下藥。
“你管我們對他做了什麽，可以實話告訴你，我們要把他送去當小倌，專門伺候達官貴人，這可是他的福氣。”架著東淩的其中一人猥瑣地說道。
“你們有膽就再說一遍。”顧雨娘憤怒到極致。這群人敢把東淩送到那樣的地方。看她不把他們一個個打趴下。
東淩離得太近，無為無法幫忙。顧雨娘欲將圍著她的三個壯漢引遠一點。
看準空檔，顧雨娘跑出壯漢包圍圈。
三個壯漢欲追。
顧雨娘喜。
隻要壯漢追上來，她和無為相互配合可以馬上解決他們。
可是，架著東淩的其中一人說了一句話，猶如潑了顧雨娘一盆冷水。
“黑幹草瘦的丫頭，追她幹嘛？連給頭牌洗衣服都不配。我們走。”
顧雨娘無奈地笑笑，自己長得多麽黑幹草瘦啊？連人販子都看不上她。
三個壯漢不再理會顧雨娘，朝顧雨娘相反的方向走。
“快來人啊！有人販子，快報官啊！”顧雨娘大聲喊道。
“馬上解決了她！”
三個壯漢聽到命令，轉身撲向顧雨娘。
顧雨娘快速退出一丈遠。
眼看三個壯漢要追上自己，顧雨娘欲喊無為，還沒來得及喊，三個壯漢已然倒地。
什麽情況？顧雨娘詫異。無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覺？
一個蒙麵人閃身略過顧雨娘，朝金東淩飛去。
顧雨娘沒有看清蒙麵人的動作，架著金東淩的那兩個人已倒地。
蒙麵人一手支撐金東淩，一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東淩的鼻下，東淩瞬間醒來。
跑到顧雨娘麵前，一臉焦急地模樣，“雨娘，壞人抓我，我努力地喊你，可是喊不出聲，我不想離開你，還好，還好，這會終於能喊出聲。”
顧雨娘眼眶一紅。這家夥被人抓不是應該害怕嘛？怎麽是一副焦急地模樣。難道在傻子心裏，離開她比被壞人抓還要令他驚慌？
“我在這裏，不會離開你，你也不會離開我。沒事了。東淩，快點謝謝這位大俠。”
指向蒙麵人在的位置。
“咦？哪有大俠？”金東淩看到的是一地壞人。
蒙麵人並沒有停留，而是瞬間離開。
顧雨娘環視周圍，除了聽到她喊聲趕過來的百姓和一地的人販子，再無其他人。
“姑娘，你沒事吧？”一個好心地婦人問道。
“沒事。沒事。謝謝各位鄉親及時趕過來。”顧雨娘客氣地說道。
“姑娘，是誰救了你們？”
“是一個蒙麵的大俠，剛才一個閃身，就不見了人影。”顧雨娘微笑著說道。
眾人紛紛說道：“怪不得，幸好有那位大俠，不然你身旁這位俊俏的公子便要被他們抓去賣掉。”
“就是，我認識他們，他們專門販賣好看的姑娘和小生。姑娘，以後你可得看好他。”
“姑娘，你們快回家吧。”
顧雨娘抬頭望了遠處一眼，有幾個官差正在街上遊蕩。“有官差，我等官差抓走他們，我們再走。”
一定要看到這些人販子得到應有的懲罰。
有好心人勸道：“姑娘，你們還是趕緊回家吧，官差不管這些事。”
“不會吧？”顧雨娘不可置信。
“真的，官差不管人販子。不然這些人販子怎麽會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狂呢。”
顧雨娘搖搖頭，又望了那幾個官差一眼，也對，若是官差管這事的話，剛才她大聲喊叫，最早過來的應該是官差，而不是平民百姓。那幾個官差明明聽到還裝聽不到。
顧雨娘和金東淩告辭離開。
坐在回昆山鎮的馬車上，顧雨娘托腮思考。那個蒙麵大俠是誰呢？救人怎麽不留姓名？
“雨娘，你在想什麽呢？”
金東淩學著顧雨娘的模樣，托腮，作思考狀。
顧雨娘用手輕輕拍了拍東淩的額頭，“你啊你，知道剛才多麽驚險嗎？差一點被人販子送走賣掉。”
金東淩絲毫沒有驚慌之色，反而一臉輕鬆，笑得春光燦爛，“即使被賣也不要緊，要緊的是把我們倆賣到一個地方，這樣我們還能天天見。”
“傻東淩，以後可別說這樣的傻話。若是我們倆被賣就會沒有自由，哪裏還能天天見？還好你沒事。”顧雨娘長舒一口氣。
東淩忽然想起上次做惡夢光著腳跑到雨娘那裏時，雨娘安慰他的動作。於是他用手輕輕拍了拍雨娘的手背，“沒事，沒事。”
顧雨娘感覺到手背上傳來的溫暖，一抬頭，視線與東淩的目光交疊。她臉上一熱，冷不丁地抽回手，藏到身後。
“東淩，我沒事。”
東淩笑得開心，絲毫不受剛才雨娘抽回手這個動作的影響。
他們二人不再說話。
現在的顧雨娘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的原則。
一回到昆山鎮，顧雨娘將東淩安排到秋氏衣裳鋪門口附近捏麵人賣麵人。而她找了個理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直接進入空間。
“無為，讓空間帶我去水縣縣衙。”
差役不抓壞人，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簡直是浪費糧食。今天她要好好教訓縣丞一頓。讓縣丞修理差役一頓，再把那些人販子抓起來。
“去縣衙？不用吧？有人正在幫你做你想做的事呢。”無為的語調悠閑而又自在。
“誰幫我？那個救我和東淩的蒙麵人？那我更要去看看。”顧雨娘摘了幾顆草莓用泉水洗淨，隨手放入口中。
“好吧。不帶你過去看看，你不會死心。”無為話音剛落，空間瞬移。
顧雨娘跑進未來閣的窗口。
正好看到縣丞被蒙麵人的劍威脅。
縣丞渾身顫抖，“好……漢……好漢，有話……有話好好說。”
“派人把商業街上的五個人販子抓到大牢裏。”蒙麵人故意啞著嗓子說道。
一聽不是要自己命，縣丞說話不再結巴，“等您走了，我馬上派人過去。”
“等我走了，那些個人販子也走了，現在就吩咐下去。”蒙麵人一把將縣丞拽到門口。
縣丞十分配合，隔著門，朝外喊道：“來人啊。”
“屬下在。”外麵有人應答。
“派十個人去商業街，把躺在地上的那五個人販子給本官抓回來，直接關入大牢。”縣丞威嚴地吩咐道。
“大人，平時我們不是不管這些人嗎？”
“我讓你們去就馬上去，別惹本官不痛快。”
“遵命。”
外麵的人領命而去。
縣丞陪著笑臉，“大俠，您還有什麽吩咐？”
蒙麵人考慮片刻後，說道：“一會把剛才在商業街上當差的那幾個差役，每人重打三十大板。”
縣丞差點沒咬到自個舌頭，暗恨自己多嘴。平白給自己的屬下招來一頓打。不過，過會眼前這位爺就走，這位爺一走，打不打人還是他說了算。
“你別想著袒護你的屬下。以後好好治理水縣。若是再讓我遇上人販子搶人的事情，直接過來削了你的腦袋。我平生最恨人販子。明白嗎？”蒙麵人惡狠狠地說完，收劍入鞘。
縣丞沒敢喊叫。
臨走前，蒙麵人再次提醒道：“對了，人販子每人重打五十大板再關進大牢。別忘了，否則，我把你的寶貝兒子送給人販子。”
縣丞又一哆嗦。“知……道，知道。”
蒙麵人閃身出屋。
空間裏的顧雨娘滿意地點點頭。
“無為，我們回去吧。”
“不跟著蒙麵人？不看看他的底細？”無為調侃道。
“有你在，還用我跟蹤蒙麵人嗎？你直接告訴我，他是誰？”顧雨娘邊說邊配製玫瑰玉肌露。
“就是不告訴你。”無為也會賣關子。
“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個差不多。”
“對了，薩布今晚要去於婉婷那裏。還有，那個顧趙氏想害你。你注意這點啊。”無為提醒道。
“有你在，還用我注意嗎？”
“有那個大傻子在，我施展不開。到時候你要麽自救，要麽支開那傻子。”無為的聲音裏充滿無奈。
“好。”顧雨娘並不擔心，即使無為不能施展，也有人護著，出不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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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麵人是誰呢？答對有獎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