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8章 想訛人嗎
配好玫瑰玉肌露之後，空間帶著顧雨娘回到昆山鎮。
“雨娘，怎麽出去這麽久？咱們的玫瑰玉肌露都快賣光了。還有十來瓶，估計用不了兩個時辰就能賣光。”田富珍輕拍雨娘的肩膀，一臉滿足。
顧雨娘微微一笑，“賣光了還不好？”
“賣光了，咱們怎麽掙銀子啊？”田富珍說到銀子，兩眼放光。從來沒想過，兩三天的時間，竟然掙了這麽多銀子。
“小瓷瓶已經運過來，等我配製出玫瑰玉肌露，我們就可以繼續發財嘍。不過，我上次買得那家的玫瑰精油已經快用光，過不了多久就是桃花盛開的季節，我們采集桃花瓣，改賣桃花玉肌露吧？”空間裏的玫瑰精油隻會越用越少，顧雨娘有些舍不得。收集桃花瓣後，她可以送入空間，用空間裏的設備蒸餾萃取出桃花精油。
“好啊，雨娘，這收集桃花瓣的事，我們分頭行動。到時候我雇幾個人給我幫忙。”田富珍開心地說道。
“行。我從村裏問問，看看有沒有村婦願意采桃花瓣。到時候都送我家去。我來提取桃花瓣裏的精華。”若是讓大家手工提取，還不知要費多長時間，顧雨娘直接把活攬到自己身上。
田富珍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懂得知足的人。玉肌露在她的店鋪售賣，她隻分成就行，不會覬覦配方之類。“沒問題。到時候我找人給送過去。”
商量好，吃過晌飯，顧雨娘他們又開始忙活招呼客人，一直忙到下午。
顧雨娘、杜桂花、王寡婦和金東淩帶著小瓷瓶，一起乘馬車回顧家村。
一回到顧家村，王寡婦和杜桂花挨家挨戶去問有沒有人願意過幾天去采桃花瓣。提前找好采桃花瓣的人，有備無患。
金東淩和顧雨娘呆在家中。
“東淩，你沒和我娘他們說起在水縣發生的事吧？”娘和王大娘一直沒問起人販子的事。顧雨娘估計東淩沒告訴她們。
“沒有。你說過，不要我多說話。”東淩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副乖孩子的模樣。
“東淩真乖。”顧雨娘摸了摸東淩的頭發，不禁暗歎，真是順滑啊。
東淩微微一笑。
“東淩，你去喂雞喂鴨吧，喂完再進來找我。”顧雨娘支開東淩，可以讓無為將玫瑰玉肌露送出空間。
東淩聽話的出去喂雞喂鴨。
顧雨娘拿出那個大酒壇，“無為，麻煩你把玫瑰玉肌露送出來。”
一塑料桶玫瑰玉肌露出現，顧雨娘如上次一樣，快速倒入大酒壇。塑料桶被收回空間。
等東淩再次進屋時，顧雨娘已在小心翼翼地往小瓷瓶裏裝玫瑰玉肌露。
“雨娘，這次又是你變戲法變出來的嗎？”東淩好奇地問道。
“是啊。”顧雨娘哄騙東淩。
“雨娘，你好棒。”東淩鼓掌。
“行了，別拍手了，趕緊幫忙往小瓷瓶裏裝。”
“好咧。”
顧雨娘和金東淩裝了一大半小瓷瓶時，杜桂花和王寡婦一起回來，進屋。
“娘，王大娘，辛苦你們了。快坐下休息一下。”顧雨娘順手倒了兩碗水，遞給杜桂花和王寡婦。
杜桂花和王寡婦還沒來得及喝水，外麵吵鬧聲響起。
“傻子，你出來！顧雨娘，你出來！”
聽聲音，來著不善。
杜桂花攔住顧雨娘，“閨女，娘出去看看。”
她已經聽出來人是誰，怕閨女出去會吃虧。
“娘，王大娘，你們看一下，外麵那個婦人是不是買過我們的玫瑰玉肌露？”顧雨娘沒有總是呆在店鋪裏，不清楚外麵那個婦人有沒有買過玫瑰玉肌露。但清楚那個婦人在牛車上和她拌過嘴。
“買過。”王寡婦點點頭，“昨天給她試用了，試用了才賣給她的。”
顧雨娘視物的本領也有所長進，隱約看到那個婦人臉上起了許多小紅點。
“不要緊，娘，我出去應付。王大娘，還得麻煩您去一趟馬大夫家，請他過來。這個婦人估計是來訛我們的。”
有馬大夫在，依著他的醫術，可以還她清白。
“好，我馬上去。我看她帶了不少人，你們不要打起來，萬事好商量。”王寡婦囑咐完，轉身出屋。
路過院門口那群人時，為首的那名婦人顧柳氏扯住王寡婦的衣袖，非常不友好地說：“呦，你去哪裏？你也逃不了，還是你給我試用的呢。我連你也要找。”
王寡婦一看這架勢，立馬暗歎雨娘的聰明，這婦人果真是來訛人的。
“放開我。”王寡婦嗬斥道，“我的院落就在旁邊那個門，你還怕我跑了不成。你要找人算賬，那就一個一個的找，先找完東淩和雨娘，再來找我。”
不能耽擱太多時間，必須盡快離開去請馬大夫。
顧柳氏不情願地鬆開王寡婦。
王寡婦快速離開。
顧雨娘見王大娘順利離開，這才對杜桂花說：“娘，您和東淩在屋裏插好門等著。馬大夫沒來之前，不要出去。”
她知道隻要自己一出屋，外麵那群人鐵定要圍上來，娘和東淩也出去的話，若真打起來，隻會令她分心。
“雨娘，娘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去。”杜桂花不同意。
“我保護你！”東淩不懂外麵那群人為什麽而來，但總覺得她們要對雨娘不利。
“娘，東淩，我的本事你們倆還不知道嗎？沒事的，她們打不過我。”顧雨娘不再多說，抓起一瓶玫瑰玉肌露，起身出屋，不等娘和東淩反應過來，直接把屋門從外麵鎖好。
“雨娘，你開門，快開門，娘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麵對……”
金東淩急得來回走。
不管杜桂花說什麽，顧雨娘都沒有開門。屋裏的窗戶都是固定的，沒法打開，若是跳窗戶，必須先打爛窗戶。
隻要她沒吃虧，娘不會打爛窗戶跳出來。
“顧雨娘，那個傻子呢？不是說傻子才是老板嗎？讓他也出來。”顧柳氏叫囂著。
傻子那裏有銀子，傻子不出來，她找誰賠錢去？
顧雨娘冷笑一下，論輩分的話，這個顧柳氏算是她沒出五福的嫂子。
為了訛銀子，這個顧柳氏連自己的臉都不要，滿臉的紅點。
“正因為東淩是我老板，所以才派我出來啊，有什麽話直說吧。”顧雨娘掃了顧柳氏身後的那幾個人一眼。
都是那天在牛車上找事的那幾個人。
顧柳氏雙手叉腰，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看，我用了你們家的玫瑰玉肌露，花了我一兩銀子啊，才一天，我的臉就變成這副模樣，你說該怎麽辦吧？來，來，大家都看看。”
轉頭，讓後麵的人都看到她的臉。
她身後的幾個人，配合地說：“這麽嚇人？賠錢。”
顧雨娘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我得先在你手腕處試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過敏。”
“那不行。”顧柳氏下意識地將雙手藏在身後。
“你若是不願意，說明你根本沒有對玫瑰玉肌露過敏，而是專門過來訛我們的。”顧雨娘挑了挑眉毛，繼續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
顧柳氏見顧雨娘不僅不害怕，反而要擺她一道，有些心急。“就是用了你們賣的那玩意，才會這樣的，趕緊賠銀子，還要賠我醫藥費。”
“是嗎？我覺得你是在訛人呢，要不我們報官吧？”顧雨娘冷冷地說道。
“報官？哼！報官之前，我先砸了你家。”顧柳氏欲進灶房砸東西。
顧雨娘一把拽住顧柳氏的胳膊，“別著急砸，等大夫來了，看過你的病情之後，若真是我們的責任，再砸也不遲啊。”
顧雨娘不怒不急，顯得顧柳氏像一個跳梁小醜。
可不能看大夫，一看大夫，就得穿幫，顧柳氏急躁地往後一退。
“看大夫不花銀子啊？你趕緊賠銀子，我回家後自己找大夫。快點，今天我們人多，若是不想被打，趕緊拿銀子。”
顧雨娘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是嗎？你以為她們是來幫你打我的？你錯了，她們是來看熱鬧的，來看看我顧雨娘是否真如村裏流傳的那麽厲害。”
“不是，她們就是來幫我的！”顧柳氏朝身後的那幾個村婦使眼色，示意她們上前。
幾個村婦欲上前，顧雨娘隨手拿起木柴旁的砍刀，衝著院子裏一塊巴掌大的石頭砍去，“哢”一聲，石頭裂成兩半。
“誰想來試一下啊？”
除了顧柳氏，其餘的村婦皆後退。有人小聲議論：“這個顧雨娘跟趙德寶一樣厲害呢，一刀就砍碎了石頭。還是別惹她吧。”
“就是，就是，我們不惹她。”
“我們離遠一點。”
顧柳氏嚇得心髒差點跳出來，但還是強自鎮定，“顧雨娘，你……你別嚇唬我，我不吃你這一套，你再厲害，你也得講理吧？不賠銀子的話，明天我就去秋氏衣裳鋪門口鬧騰。”
一聽這話，顧雨娘更加堅定今天要把事情處理的利利索索，免得明天給富珍找麻煩。
“顧柳氏，等大夫來了之後，隻要診斷出你的臉是玉肌露所毀，我立馬賠銀子。請你稍等片刻。”顧雨娘說得不緊不慢。
被關在屋裏的杜桂花和金東淩，暗自慶幸外麵沒有打起來。
一刻鍾之後，馬大夫從一輛馬車上匆匆下來。
王寡婦為了避嫌，沒有與馬大夫共乘馬車，還在回來的路上。
馬大夫掃了顧柳氏的臉一眼，指了指她，“咦，你該不會又吃辣椒了吧？你看你的臉又起這麽多紅疙瘩。”
以前，他為這個婦人診過病，知道她對辣椒過敏。
顧柳氏沒想到顧雨娘真的請了大夫，還是曾經為她診過病的馬大夫。
但還是繼續撒謊，“馬大夫，我今天不是辣椒過敏，是對玫瑰玉肌露過敏。”
“到底是不是，讓馬大夫一診便知。”顧雨娘說道。
“我不同意。”顧柳氏堅決反對。
隻要她不同意，馬大夫作為一個男人，不敢近她的身。
馬大夫搖搖頭，輕歎一聲，“別忘了我是一個大夫，你對辣椒過敏什麽症狀，我非常清楚。顧家丫頭做買賣也不容易，你何必苦苦相逼呢？非得讓我點破嗎？”
他知道顧柳氏吃過辣椒之後，全身都會起紅疙瘩。若是用玫瑰玉肌露的話，隻會臉上起紅疙瘩。
顧柳氏如泄氣的皮球，隻能收起訛人之心，氣得一跺腳，“姓馬的，你等著，以後我們家人看病都不找你，你就等著沒生意吧。”
轉身離開。
其他幾位婦人見顧柳氏已走，沒什麽熱鬧可看，也跟著離開。
顧雨娘不好意思地說道：“馬大夫，連累您被顧柳氏咒罵，真是對不住。”
“沒什麽，她家不找我看病，自有別家找我。我聽你王大娘說，你娘的病好了？”馬大夫問道。
“是的。”顧雨娘點點頭，“吃了您開得藥，馬上藥到病除。馬大夫您真是神醫啊。”
馬大夫擺擺手，“我可當不起這個神醫稱呼，不可能啊，我開得藥不可能這麽快見效啊。我再給你娘診一下脈。”
“好。”顧雨娘用鑰匙打開屋門。
馬大夫為杜桂花診過脈後，方相信杜桂花已沒事。
正好王寡婦進門。看到顧柳氏她們已經不見蹤影，放下心來。
顧雨娘他們一起謝過馬大夫，另外送了兩瓶玫瑰玉肌露給馬芳雲，讓馬大夫捎回去。
馬大夫臨上馬車前，頻頻回頭看王寡婦，希望她能看自己一眼。
而王寡婦有些害羞，想偷偷看馬大夫一眼，卻又不好意思。
顧雨娘偷笑。
送走馬大夫後，王寡婦長舒一口氣。
顧雨娘悄聲說道：“王大娘，我又沾您光了。不然馬大夫來不了這麽快呢。”
“啥？”王寡婦臉一紅，“不理你這個小丫頭。”
轉身進屋裝小瓷瓶。
剛才顧柳氏來找事，顧雨娘不僅沒覺得晦氣，反而有些感謝顧柳氏。感謝顧柳氏為馬大夫和王大娘創造了一次交流的機會。若是多有這麽幾次機會，沒準馬大夫和王大娘真能走到一塊呢。隻要顧柳氏不再找麻煩，今天這事就算揭過。
“雨娘，進屋裝玉肌露。”一場危機，輕易化解，杜桂花如釋重負。
“來嘞。”